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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轻轻把桓恩放在床榻上,扶著他替他除去衣物鞋袜,解开发束。
桓恩似乎有些清醒过来,半睁开双眼,眼中迷蒙的水汽氤氲,纤长的睫毛带著湿意微微抖动,妩媚又令人怜爱。因为喝醉酒的关系,原本白净的肌肤都透著粉红,血红的嘴唇微张著呼气,勾人到了极点。
从没想到桓恩竟然有这样的一面,容成只觉火一下子就冲到了下体,恨不得分开他双腿就长驱直入。
孰料桓恩头一歪又睡过去了,绵长的呼吸昭示著他显然根本没醒。
明天还要祭天祭祖呢,这小子知不知道!
容成满肚子邪火只好撒在下人身上,语气颇为不善:“刘琦,醒酒汤呢?”
好在刘琦一看桓恩醉了,早就通知太医院准备了醒酒汤,赶紧叫宫女捧上前来。
“你们都下去。”
容成端著瓷碗,喝了一口醒酒汤,俯下身去,嘴对嘴地渡给了桓恩。
口中两瓣软唇还带著酒的余香,容成吻下去简直就舍不得离开。温热,湿润,小舌也不像清醒时那样东躲西藏,而是任他卷了吮吸,把口中的蜜津都吞吃入腹。
“嗯……”桓恩低低呻吟了一声。
一世倾情43心折
这一声低吟带著些醉意的软糯,犹如火上浇油,容成按捺不住,也顾不上明天还要祭天祭祖了,顺著唇角吻到锁骨,接著滑到了透著淡淡粉色的胸口。
容成正吻得投入,不意间发觉身下人毫无反应。抬头一看,桓恩竟然又睡过去了!
敢情这大半天他就一直没醒是吧!
不叫醒他,容成也做不下去──他可没有奸尸的爱好。可眼见这人睡得一脸甜蜜,人事不省,还醉著酒,加上明早还要早起,容成又犹豫了。
要不就让他睡?可自己这精精神神的下半身怎麽办?他一个皇帝,要什麽有什麽,还真没这麽憋火过。
啧……
坐在床边凝视桓恩绯红的脸庞半晌,容成挫败地呼了口气。
不管怎麽样,药总要喂完吧?
容成没好气地端过醒酒汤,嘴对嘴地给床上人渡了过去。
第二天,桓恩是在一阵悉悉索索声中醒来的。
迷迷糊糊睁眼,床前站著一个明晃晃的人,周围围著几个宫女,似乎正在伺候更衣。
啊……是了……今日是正月初一,要祭天祭祖,他作为外国使臣,也是要参加的。可是……头好疼……不想起……早知道昨天就不喝那麽多酒了,头疼得难受。
容成正在整衣领,借著铜镜的反光看到正眯著眼睛摇脑袋的桓恩,又好气又好笑:“醒了?头疼吧?”
“嗯……”
“叫你昨天喝那麽多酒?充什麽千杯不醉?”
“唔……”
眼看人合上眼睛又快睡过去,容成两步走近了,一把掀开被子:“好了,快起来整衣冠,时间不多了。”
桓恩一边呜呜地摇头一边拽著被子往里躲,一旁的宫女看了吃吃地笑。
容成每日要早起上朝,走的时候桓恩还没醒,因此很少见他起床。而五日休的前晚通常会抱桓恩到半夜,第二天也不会去闹他。这会儿见他半睡半醒的样子如此可爱,大呼後悔,应该每天早上都来折腾他一番。
容成无奈摇头,坐在床沿,硬把人从被子里剥了拽出来,然後低头轻轻吻住。
“嗯……唔……”
氧气越来越少,桓恩被憋得没办法,很快清醒过来,好容易挣扎开,见满屋子宫女太监都一副“请当我不存在我是石柱子”的表情,脸立马红了。
“你……”
“你不起床,朕也没办法。”
容成得意地看著桓恩羞愤的样子,终於觉得出了一口昨晚上憋得搓火的恶气。
***
寒风冷冽,那股冷几乎快透进骨子里。桓恩的手再往宽大袍袖里缩了缩。容成今早给他衣服里加了层褥子,可他身体不好,天生畏寒,这时候仍然冻得直哆嗦。
容成正站在天台上照著丝帛念颂词,又长又晦涩,桓恩听得没趣,可因为寒冷的缘故,又清醒得不行。
天坛在皇城北部的山丘上,周围都是青葱松柏,山风猎猎,吹得松涛阵阵,四周旗帜哗哗地响。冬日的阳光普照,却白晃晃的没有一点温度,呼出来的气都是一团团水雾。
天坛修得精巧,外面有一圈回音壁。容成在上面念颂词,并未多用力,声音却够大,坛下跪著的满朝文武百官都听得一清二楚。
被冷硬的石板地磕得受不了,桓恩稍稍挪动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坛上那个人。
他不得不承认……那人真的很有皇帝的气势……
跪著的文武百官黑压压数百人,蔚为壮观,站著的却只坛上那一人,居高临下,气势非凡。冷风掠过他明黄的袍子,身形声音却毫无波动,继续直挺站著,标致如松柏。声音铿锵有力,好似刀剑相击,金属之鸣。
远处的云慢慢移近了,挡住半截没温度的阳光,却偏偏留了一丝射在那人身上。阴影笼罩在头的一刹那,桓恩几乎产生了错觉,好像这个人,真的是他的君王,他为之顶礼膜拜的天子。
那人平时都吊儿郎当,连批个折子都偷懒,让他捉刀代笔,可真的认真起来的时候,却又相当英俊,令人心折。
有时懒惰,有时严肃,有时霸道,有时温柔,有时凌厉,有时厚颜。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他?……又或许,每一个都是真的他。
桓恩脸忽然有些发烧,赶紧低下头去。自己怎麽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呢?
“手怎麽这麽冰?”
“啊?……”
桓恩回过神来,祭祀似乎已经结束了。刚踏进长乐宫院门,容成就一把抓过他的手,一摸就皱起了眉头。
“不是给你加了层褥子,怎麽还这麽冰?”他倒是想给他捧个暖手袋,布袋缝的,里面塞了些熟碳的那种,可这种过於正式的场合实在不合适。
“啊……臣有点虚寒体质,从小就这样。”
“没好好调养过麽?”
容成一边说著,一边把那冰冷的竹节攥在手心,捧到嘴边哈气。
“回头叫太医院煮个姜汤,免得受凉了。”
“嗯……”
见桓恩躲躲闪闪就是不看他眼睛,容成奇怪了:“你今天是怎麽了?回来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正说著话,两人已经走进了寝殿,容成坐在榻上,把桓恩抱在怀里,不停搓他的手。
桓恩想挣扎又不敢太大力,只是心情复杂地看著地板。
“想家了,嗯?”
“……嗯。”自己近几日一直情绪低落,思乡也是原因之一。顺便也怕这人再追问下去,桓恩便应了。
“昨晚也见你闷闷不乐的。这样吧,今晚朕带你出宫看街市,怎麽样?”
“啊?……”桓恩终於抬起头看了容成一眼。
一世倾情44心折2
大年三十大家在家吃了团圆饭,初一都出来上街采购年货,因此大年初一的皇城街道上格外热闹。四方商贾云集雍京,小摊小贩挤在道路两旁,人潮如织,摩肩接踵。原本要到上元灯节才贩售的花灯也提前到了大年初一,赶个彩头好销售。
从未见过异国年关的热闹街市,桓恩一听也有些动了心。“可陛下九五之尊,怎麽能……”
“怎麽不能了?微服私访听说过麽?”
“但是……”人那麽多那麽乱,到时候万一有人伤到容成,他的罪名可就大了。
“好了,就这麽决定了。出去逛街可以,去怡芳阁找你那朋友不行。”
“……”
“免得你到时候只跟他说话,把朕晾在一旁。”
“……”
容成是典型的行动派,这边厢不顾桓恩的意思拿定了主意,回过头便叫来了隋毅,要他部署护卫。
隋毅一听吓得赶紧跪下,边拜边言辞恳切地劝:“这大年初一街上哪国人都有,说不定就有乱臣贼子,他国刺客。万一出点什麽事,侍卫武功再高,可能也挤不过人潮去。陛下金身玉体,要是伤了半点毫毛,臣就要人头落地。求陛下念在臣上有高堂下有……”
“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罗罗嗦嗦的?朕就是去微服私访,又不是要你命。”
“陛下挑这个时候去微服私访,就是要臣的命。”
这种下跪苦求的样他见得多了,有些老臣就爱玩这套,还动不动要触柱什麽的。容成眼皮都没抬一下:“总之今晚朕出宫出定了,要不要部署护卫,隋将军你看著办。”说罢袖子一甩进了里间,留隋毅一个人跪在地上叫苦不迭。
眼下也就萧太後阻得了他,但他要是真的把这事捅给萧太後,他这禁军统领也不要当了。总之伸头一刀缩头一刀,那就赌赌运气吧。天子,总该有几分天命吧?
酉时三刻,乔装打扮过的容成跟一袭灰衣的桓恩到了宫殿西边的侧门,後面跟著一脸紧张的隋毅。他总算是明白了,敢情这位爷都是为了哄这小王子开心呢。
容成转过身替桓恩紧了紧毛绒绒的围脖,把他一只手攥在手里慢慢揉著,另一只手则背在身後。
他虽穿著颜色较暗,看起来有些陈旧的袍子,腰间只拴了个蓝色腰带,也未佩玉,可一举手投足,王公贵胄的气质便自然流露出来。
“陛下,呃……不……容爷,您还是别把手背在身後了,这样太明显……”
容成白了他一眼,手垂下来搭在身体旁侧,然後拽著桓恩走进了人群。
大年初一的街市果然热闹非凡,光是站在人群中,桓恩都觉得浑身慢慢热了起来。路上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喜气洋洋,面带微笑,路边摊子上传来清晰可闻的讨价还价,人声鼎沸。路旁的树上挂著各色花灯和彩球,整条街都呈现出一种温和的红色,让人看了便萌生暖意。
他们朝西肆走了一路,有卖昆仑奴面具的,卖花灯的,卖馄饨的,卖风筝的,卖糖葫芦的,卖西域各种稀奇古怪小玩意的,甚至还有波斯来表演杂技的,应有尽有。
偶然瞟见路边有人卖发饰,容成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摊主是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大叔,摊子上摆的东西并不见得多精美花哨,可朴素中透著一种简洁素雅,容成一见就觉得适合桓恩。
桓恩来得时候轻装从简,发束只带了两套,一个玉琮,即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所佩戴之物。另一套则是一顶小小的鎏金冠和一根极细的玉簪。对於容成这种一天换一个样式的人来说,是稍稍有点寒酸了。
容成拿起一根红木簪子,握在手心摸了摸。簪子表面打磨得异常光滑,应该也涂了层漆,虽不能跟宫里进贡的那些金冠玉簪相比,倒是别有一种民间的厚重朴实感,簪子尾部还纹著黑色花纹。
摊主见容成有些爱不释手地拿著这簪子,憨厚地开口道:“客官,这些都是贱内平时没事做的些小玩意,看著不金贵,还是费了点心血。这簪子就五十文,都是木头钱,别的都不收您的,大过年,就图个把东西都卖完,回家跟媳妇儿热炕头。”
容成一听就笑了,这摊主倒真是个实在人,五十文,也够便宜,他习字的纸都不止五十文一张。
“试试看可以麽?”
“您随便试。”
容成执著簪子就往桓恩束好的头发上插去,这麽多人看著呢!桓恩躲闪不及,一心急想叫“陛下”,想到这是在外面,情急之中不知道叫什麽,出口的竟是“诶……”
“哈哈,客官你们是两兄弟吧?小的就是爱闹别扭一点。我家那老二就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