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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猫儿觉得坐车有些闷,而且山路比马背上还颠簸的难受,于是她便下车,骑上自己的白马追风。和冷月、端木水墨、并马而行。云魅和韩啸天被赶到车里面去了。
两边的树木葱葱茏茏,遮天蔽日,使得山谷中很是荫翳。
走了大约一里多地,突然前面的队伍停了下来。
楚猫儿一惊,急忙让传令兵跑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一会儿,传令兵跑回来报告说:前面不远处,有两群猎户大约一百多人,为争抢一只猎隼打了起来。而且怎么分都分不开,因为他们的人堵住了路口,所以大军难以通过。
楚猫儿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马上前去。
两边的军兵见她过来,急忙给她让出一条道路。
楚猫儿走到前面看时,只见两个黑脸大汉,正各自带着一群人,拳打脚踢,和对方拼斗。
有的人被打得鼻青脸肿,也有的胳膊腿被打折了,还有几个伤重的倚坐在山壁下,惨白着脸色,痛苦的哼叫着。
“喂,别打了!到底怎么回事,快说!不然老子要调兵过来,把你们两群人一起揍!”楚猫儿站在两个黑脸大汉面前喊道。
两人见来了这么多军队,心里本来也开始怯场了。
见一个骑着白马的小人儿上前来,她一身白色戎装、披着大红战袍,戴着银猫面具,手中一根亮闪闪的银鞭。
立即一起在她马前普通跪倒:“草民参见楚猫帅!”
楚猫儿不禁有些奇怪了,看来自己的名头蛮大的,就连着边境的百姓都认识自己了!
其实倒不是他们认识楚猫儿,而是她这身装扮太耀眼了。
普天之下出了她,谁还作为一个少女,能统帅上万兵马呢?
“哈哈,你们倒是猜对了!不错,本帅就是楚猫儿。说你们两个为什么带人打架?”楚猫儿赶路闷了,好不容易赶上个热闹,自然要问个清楚明白。
左边的黑脸汉子抢先说道:“回猫帅,小的张旺,是这长蛇谷外的猎户,今天带着我的黑隼,伙同村里的猎户们来打猎。却不料遇到邻村这个泼皮无赖柳二,他硬要抢走我的黑隼,所以我们才打起来!”
右边的汉子立即气得脸色通红,指着另一个村民扛在肩上的黑隼说道:“它叫黑子,是小的刚刚买来的!是张旺恶人先告状,他抢了小民的黑隼,却要诬告我。请猫帅做主!”
张旺听了柳二的话立时大声反驳道:“猫帅,这个黑隼是小人化了一年的积蓄才从外地买来的,这个柳二在说谎!”
柳二听他这么说,便也大声争辩道:“张旺你胡说八道,这个黑隼我刚刚买来三天,怎么回是你的?”
听他胡搅蛮缠,张旺一个气不过就要继续冲过去动手和他厮打。
楚猫儿瞥了他们两个一眼,适时的喝止道:“你们两个闭嘴!”
两个人被她寒厉的语气,吓了一跳,立即停了下来。呆呆的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楚猫儿镇住了他们两个,便转身问那两群刚刚停下手来的村民:“你们来说说看,这只隼到底是谁的?”
两帮人,一帮喊柳二,一帮喊张旺。互相力挺自己村里的人,各不相让。
这让楚猫儿很纠结。
其实要弄清这黑隼是谁的,很简单只要跟他们回村就知道。可是现在楚猫儿正赶往前面的遂宁城,哪有时间去调查这些。
端木水墨和冷月也被这件事情难住了,正在冥思苦想:如何在眼下判断出这只猎隼的归属?
如果这只猎隼是他们谁长久养着的就好说了,直接放开它的脚链,它便会自动飞回自己的家中。
可是它却是只刚刚买来,还没有喂熟的鸟。一旦放开它,它便会飞入荒山中,一去不返了。
用他们主人呼唤它的做法,便更没有了用处。
两人正左右为难。
却见楚猫儿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对那个肩上扛着猎隼的村民招手说道:“你过来,把猎隼给本帅,本帅有办法,马上就把它还给它真正的主人!”
那个人听得很是奇怪,立即半信半疑的把那只猎隼递过去给她。
因为惧生人,猎隼扑棱着翅膀想挣扎,楚猫儿气得一拳砸下去。
那只猎隼便扑棱了一下,耷拉了脑袋。
她竟然把这只猎隼给一拳砸死了。
两帮人顿时傻了眼,柳二松了耸肩膀,叹了口气道:“哎,死了!这下谁都要不成了!”
而张旺却哇的一声,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我的黑子啊!你可是我花了整整十两银子买来的啊!”
可是猎隼是被楚猫儿打死的,他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哇哇痛哭了。
“柳二,你竟敢抢人家的东西。还有你身后的一帮人,竟敢在本帅面前做假证,来人,给本帅一人揍一顿!老子最恨这样的刁民!”楚猫儿一声令下,手下的几十个士兵过来,拿着马鞭便冲着柳二和他身后的猎户们狠狠给了几鞭子。
打得他们身上鲜血淋淋,痛得大呼小叫。
张旺这边的人却惊呆了,心想:这位楚猫帅,怎么知道黑隼是张旺的,而不是柳二的。
楚猫儿用手指向那黑隼的左翅膀下一捏,只听那只黑隼“欧!”一声尖利的啼叫,它竟然只是让楚猫儿用特殊的手法弄晕了而已,根本就没有死。
她把张旺叫起来,将黑隼递还给他,笑道:“好了,原物奉还了!一个大男人哭毛啊!现在让道吧,本帅要赶路呢!”
张旺恍然大悟,原来楚猫儿是用假意杀死黑隼的办法,来从自己和柳二地反应中,知道这个黑隼究竟属于谁。
当下不禁佩服的五体投地,跪下来千恩万谢:“多谢楚猫帅!”
楚猫儿叫他带人闪开,自己带着人顺利的穿过了山谷。
对于她的机智应变能力之强悍,她手下的人马早已经见识多了,所以反而不以为奇了。
倒是端木水墨和冷月心里感慨:这世上到底还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住她呢?
出了长蛇谷,继续向前走,不过二三十里,便到了遂宁城外。
她刚想带兵进城,突然从后面赶来一队人马,前面几个带队的都骑着膘肥体壮的战马,各个神气十足。
他们径直从楚猫儿身边跑过去,扬起的飞尘沾到了端木水墨那一尘不染的衣服上,楚猫儿当时就火了。
立即纵马向前,边追边喊:“你丫的是哪个?把老子师父的衣服都给弄脏了,有种你丫的给老子站住!”
端木水墨一下没注意,她已经跑出老远。
端木水墨和冷月一皱眉,急忙恶寒着一张脸在后面追,心里叫苦不迭:都要当娘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脾气火爆?一点都不知道保护肚子里的宝宝!
那几个人见有人敢于追上来叫骂,立即勒住了马,下令自己的队伍停下来。
这时候楚猫儿的白马追风也赶到了。
她一句话不说,抬手就照定第一个人,一鞭子就扫了过去。
哪个人本来就没拿她当回事,更没有想到要防备。心想就她这样的柔柔弱弱的小白脸,也能打仗?
哪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大约三十五六岁年纪,生的膀大腰圆,身体壮实的如同一头牛。
见楚猫儿的鞭子卷到自己面前,伸手便去抓她的鞭稍,口中冷笑道:“小子,找死吗?”
楚猫儿哪里肯让他抓住自己的鞭子,立即用手腕一抖,将鞭子甩去的方向略略向下偏移,而鞭子的去势却更加快如闪电了。
那个人一把抓空,待要闪身躲开她的鞭子已经不可能了。
她的鞭稍如同一条灵活的蛇,刚刚挨到他的腰便将他横卷起来。她并不在意他超过了自己的马,也不在意他没有认出自己,她在意的是他竟敢弄脏美人师父的衣服。
手腕运力一抖,那个汉子竟然被她轻而易举的扯飞出去。
吓得那个汉子“啊!”地惊呼了一声。
楚猫儿冷冷笑道:“你丫的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说罢运气一抖,就要把他摔出去。
冷月和端木水墨此时已经赶到,唯恐她运力时牵引到腹中的孩子。端木水墨急忙伸手夹住了她的鞭身柔声劝道:“猫儿,别生气,只是弄脏了一点点衣服,无碍的!”
楚猫儿不得已扯去了内力,那个壮实的大汉立即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摔了个鼻青脸肿,半天都怕不起来。
他身边的人有的盯着楚猫儿发呆,有的犹豫着是不是该上去替他出气,有的急忙跳下马去搀扶他。
地上那个人爬起来后,立即在地上指着楚猫儿的鼻子,气咻咻地喝问道:“小子,你到底是谁,敢打本将军!”
楚猫儿看着他哈哈一笑道:“有本事的话再上马,咱们接着打!何必多问!”
那个人也是个急躁的性子,听她一激。
立即推开扶着他的人,跑到自己的马旁边,翻身上马,扯出自己的金杯大砍刀,喊道:“好,本将军就和你这个小白脸拼上一拼!”
他尤其看不惯的就是楚猫儿和冷月,端木水墨在一起,那种亲昵之极的样子,感觉楚猫儿就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小男宠。
她顶对是用脸蛋来取悦身边的人,绝对不会有什么真本事!
端木水墨见那个人竟然不依不饶,不禁要动手。
楚猫儿却拦住他道:“师父,不许插手!我很久都没有打过这么痛快的架了!”
端木水墨知道自己拦不住她,便站在一边静静观战。
冷月看着那个气得面红耳赤的人那一脸的青紫,不禁好笑:这个莽撞的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在跟谁动手呢?
那个汉子身边的人立即向旁边一让,让出一大片空地来。
那个汉子举着刀,“啊!”地一声怒喊,向前一带马,照定楚猫儿当头便狠狠的砍下来。
楚猫儿也不急于还手,只是示意白马追风在他身边绕来绕去,不一会儿,他自己就把自己累的吁吁只喘,手都软了。
可是连楚猫儿的衣服边儿都没有碰到过一下。
他越砍不到,越是生气,立即向楚猫儿叫道:“小子,有本事你别总是躲!”
楚猫儿却轻松之极的点了点头笑道:“好吧!我不躲就是了!”
那人立时又举起了大刀,向着楚猫儿斜斜的砍过来。
楚猫儿将手腕一抖,马鞭随即蛇一般的卷上他的刀背,稍稍用力一扯,那把刀便从他手中脱手飞出去,“当啷”一声落在那几个观战的人的马下了。
楚猫儿不等他醒过神来,立即将鞭子继续向他抖了过去。
一下子缠住了他的右臂,用力一扯,他又是一个倒栽葱,噗通一声,比上次摔得更加惊天动地。
那个人咬牙要爬起来,可是这次摔得太厉害了,身上那沉重的盔甲压的他根本就怕不起来。
“小子,你到底是谁?敢不敢报上名来!”他虽然输了,而且输得很惨,可是却浑然不惧。
楚猫儿喜欢这样硬性的汉子,她抱着胳膊看着他笑道:“不是老子不敢报名,是因为老子一旦报了名,就不好玩了!”
正在这时候,对面不远处的城门开了,从中冲出一大队人马,为首的正是老成持重的洪坤,他一边带人向这边跑,一边向身后的士兵们喊道:“大家快点,跟我去迎接猫帅!”
楚猫儿见他出来了,不禁扁了扁嘴,知道今天的戏码算是没了。
眨眼间洪坤已经冲到了楚猫儿马前,连忙率领身后的几个副将下马半跪于地上,向她拱手说道:“属下洪坤,带兄弟们出城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