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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迫不及待地出来,胡乱套上件衣服,就拿着一把匕首,来到冰棺旁。
他仿佛一刻也等不了了,扶起我的身体,在我额头留下一个浅浅的吻,道:“爷,终于能救你了呢。”
他拿着精致的匕首花开了雪白的手腕,把伤口对着我的嘴,把血灌了下去。
很久很久,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直到老头子过来强行把他的手拿下来,吼道:“够了!再这么下去,你就死了!”
兰野没有理他,而是双眼期待有兴奋的看着怀里的我,然后一直在我耳边呼喊:“爷,你快醒醒啊,醒过来啊!醒过来我们就成亲啊。”
我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呼唤,灵魂被身体吸引着,我的心情竟是说不出的感觉。
我既想醒过来紧紧的抱着他,告诉他我爱他。
却又不想醒过来,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已经承受不了他浓的化不开的爱。
就在我沉思的瞬间,一道影子从我眼前一闪而过,钻进了连碧的身体。
是老女人!我又惊又怒,使劲往身体里钻,却被挡了回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女人占着我的身体,在兰野的怀里醒了过来。
兰野看到老女人睁眼的瞬间,惊喜的笑道:“爷,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老女人却一把推开了他,独自站了起来。
兰野愣愣地看着她,蓝眸闪过一丝受伤:“爷,你这是做什么?”
老女人冷哼一声:“谁是你的爷!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这幅德行,简直要吓死我了!”
兰野突然欺身贴了上去,在她颈窝蹭着,道“爷,你不要开玩笑了,我很怕。”
老女人却一巴掌打在兰野的脸上,道:“滚远点!别让我看见你!你看看自己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德性!”
兰野摸着自己的脸颊,绝美的蓝眸看着她,泪水在眼睛里转:“爷,你夸我是天下最美的呢!你怎么会这样说我呢?”
老女人离他远远地,嘲笑道:“那是以前,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你不会以为我会一辈子就跟你这样一个人在一起吧?以前跟你在一起,是因为你的容貌。现在,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你个贱女人!你凭什么占着我的身体对我的男人说这样的话!你个贱女人!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老女人仿佛能看见我的灵魂似的,朝着我得意地笑了一下。
我面目狰狞的朝她扑过去,她却走到兰野跟前,道:“你到底滚不滚?”
兰野却紧紧的抱住她,道:“爷,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我真的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你这是在惩罚我吗?我有什么做错了吗?你说出来我可以改。你千万不可以不要我……我是如此真心的对你……一颗心全部都给了你,我已经没有心了,它在你的身上,你怎么可以带着我的心,让我滚呢?怎么可以呢?”
那不是我啊!你个傻蛋!不是我!
老女人朝我诡异一笑,我预感到什么,扑上去,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老女人拿着兰野刚刚用得割腕的匕首,插进了兰野的胸膛!
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我不要这身体了!你放过兰野不行吗?
她却在兰野和他师傅都愣住的瞬间,又插了一刀!
她抽出匕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丑八怪,还跟我说这么恶心的话!”
兰野的师傅大吼一声,就冲了上来,欲要杀了这个女人!
在师傅的刀插上老女人的瞬间,兰野闪身挡了过来,师傅的匕首,就这么插进了兰野的身体!
你这傻蛋!你就让她被师傅杀了不行吗!为什么要这样!
师傅扶住他,老泪纵横:“你这傻孩子,你这是何苦?啊”
兰野身上的鲜血染红了师傅的衣服以及身下的徒弟,他嘴角绽出一个绝美的笑:“师傅,不要杀她,答应我……”
老女人道:“真是贱骨头!都被我伤成这样了,还不死心,还要为我挡刀!”
“你以为我喜欢过你吗?我根本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哪怕是一点点!纯粹就是因为你的容貌才跟你在一起!我对你,一点爱也没有!”
“不要说了!!!”兰野发抖的手紧紧揪住师傅的衣襟,对老女人道:“不要再说了!”
他像一个孩子一样,睁着绝美的蓝眸看着他师傅,乞求道:“师傅,带我走,快带我走!求你了师傅。”
老头子扶起兰野,一脚揣在了老女人身上,带着兰野就走了。
☆、大结局
兰州。州侯府所在的三公街。
“哎?你看那位夫人又出来找她相公了,真可怜。”一个大妈挎着菜篮子,在挑拣着新鲜的菜。
菜贩子也是一个大妈,一边给她挑菜,一边摇头叹道:“谁说不是呢,这都一个月了,天天到处问有没有人看见她相公。”
买菜的大妈神秘兮兮的凑到菜贩子耳边,道:“我可听说,她已经找了两年多了,基本上把整个玄景都找遍了。”
“真的假的?她不是脑子有点毛病吧?”
“真的,我女儿嫁到了木州,据说在那儿也看到这个穿着碧绿衣服的夫人,在那儿找了很长时间。”
“哎哟,真是可怜,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她相公丢下她一个人跑了?”
……
毫无线索,我已经找了兰野两年三个月零十九天,基本上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两年来踏遍玄景的每一寸土地,都没有找到兰野,连他师傅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不相信他死了,根本不信,兰野他比我命大,我都没死,他不可能死。
两年前的那天,兰野走后,我就发了疯的往连碧的身体里冲,果然,事实证明,我是比老女人优势的。
终于,我夺回了身体的掌控权,而老女人,我已经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兰野伤好了,却没来找我。
我知道,他是真的死心了,被老女人用连碧的身体那样的伤害。
今天,我依然早早的穿上那件碧绿的衣服,就出了客栈,四处打听。
“大婶,看见我相公了吗?长得很好看的。”我拿出手里画像,道:“就是他,您看见过吗?”
结果依然如我预料的,她摇了摇头,走了。
看见街边玩耍的小孩子,我走了过去,道:“娃娃们,看见这个人了没?”
孩子们争先恐后的挤到我面前,伸手抢着画像,嘴里嚷嚷着:“好美!好漂亮!”
我把画像一收,就离开了。
漫无目的的在街头打听,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
却听到了另一个令我震惊的消息。
位于沿海地区的梅州,倭寇猖獗,流寇肆虐,最近形势越发的严峻。据说沿海卫所的一个出海阻拦倭寇的千人小队,全部被抓为人质,现在双方正在交涉。
原本是不需要这样的,但是意外发现被抓的千人小队中,户部尚书的公子也在其中,户部尚书多次在朝堂上跪求圣恩,声泪俱下,乞求圣上能派人救出他的独苗。
圣上念在郭始金这两年来多次在沿海卫所立功,又和圣上份数同窗,遂下旨,派人前去谈判,务必救出郭始金及千人小队。
我只能暂时放下找兰野的事情,先赶去梅州。
梅州,州侯府。
我看着两年多不见的梅小侯爷,有些焦急的问道:“郭始金现在怎么样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梅小侯爷一只眼睛盯着我,另一只眼睛滴溜溜的道转,道:“夫子,郭始金其实不是被倭寇抓走的。”
我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梅小侯爷给我倒了杯茶,然后不急不缓地道:“问题不大,夫子您先别着急。”
我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放下心来。
但见,梅小侯爷用那一只眼睛看着我道:“其实近几年来,我东南沿海倭寇猖獗的确是个问题,不过,最重要的是,一些玄景的难民以及出逃的士兵扮成倭寇,在沿海多个地区的小城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些人才是毒瘤!”
我放下杯子,立刻问道:“难道郭始金他们是被这些伪寇捉住了?”
“也不全对。”梅小侯爷继续以那副不紧不慢的语气说话,我真想乎他俩巴掌。
“你有屁快放!话不能一次性说完啊!”一脚揣在他屁股上,呸了一声:“两年多了,还改不了这毛病!”
梅小侯爷揉揉屁股,委屈的小声喃喃:“您不也是依旧这么粗鲁……”
“快说重点!别废话了!郭始金是在你的地盘上,你没照顾好同窗就算了,还让他被人抓走,你丢不丢人啊!”
梅小侯爷赶紧正色道:“虽然伪寇比倭寇还多,还要放肆,但是,自从一年多以前,一个伪寇好像以雷霆手段收服了所有的伪寇,现在所有的伪寇都是听他号令。而且自从他管住那些伪寇以后,就基本上没出现过什么比较严重的侵袭。似乎是被他管的极严,不让手下的伪寇出来骚扰沿海百姓。”
我好奇道:“这还是个好海盗?”
梅小侯爷那只滴溜溜地转的眼睛终于看着我了,不转了,不过另一只眼睛又开始转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这个人的出现,暂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跟郭始金有什么关系?”
“不知怎地,郭始金就是被他们的人抓去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
“哦?这么说,这次事有蹊跷?”
“可以这么说。”梅小侯爷答道。
郭始金是一定要救的,我的学生,谁敢抓,我就灭他全家。
我赶紧拉住梅小侯爷的衣袖,焦急的问道:“圣上派的谈判史去和他们交涉了吗?”
梅小侯爷突然拉下脸来,哼道:“这群蛀虫!只会啃食朝廷粮食,却不愿为玄景做事。他们在我州侯府已经呆了有一个多月了,硬是没敢去石岩岛跟他们谈判。”
“那我去吧,现在去把谈判史叫过来,我来代替他去。”
梅小侯爷这次居然两只眼睛一齐盯着我,瞳孔放大:“夫子,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我一个板栗就送给他了,道:“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我要去是因为我有把握可以救回郭始金。”
谈判使自然愿意有人代替他去送死,梅小侯爷说要派人跟着我去,被我拒绝了。
我独自一人坐上了梅小侯爷给我准备的船,就向石岩岛的方向去了。
船在水里行驶了约三天,就遇上了一群伪寇。
为什么说是伪寇呢?因为他们说的话我能听懂,不是日笨国的话。
十几条小船把我的船围了起来,我站在大船上,跟他们对峙着。
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头目的土匪道:“你是何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