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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年轻人就是老板!
小小一边口中称着“久仰久仰”,一边取下书包开始取东西。她根本没发觉,她一张小萝莉的脸,一本正经地说着“久仰”有多可笑。反正那个年轻人脸上是有些忍不住了。
他很好奇地想着看这个小姑娘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
当看到这个小姑娘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螺钿时,他也有些屏住了气。不是说他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其实上了些年纪的螺钿他也见过不少了,但很少见过这样精细的。螺钿以华丽为主要卖点,并且因为材料的缘故,很难做得出非常精细的作品来,更主要的是作为镶嵌在质地坚硬的木材上,又称为“点螺”。完全用螺钿制作出来的摆件当然也有不少,但精细程度就要打下折扣了。
眼前这件作品,难得的是非常的精细,画面上的无论是鹤还是鹿,都有些活生生的味道,像是难得一见的大家作品……
这件东西值得当下来。吴晋凡心中打定主意,口中却称:“这件东西,质地一般,收到是可以收……姑娘你想当多少?”眼睛紧紧盯住了小小。
小小因为这个东西是自己做的,而且她对螺钿的了解全来自于孔雀那个饭店的那张屏风,与在网络上找到的一些图片。真正能够让她仔细揣摩的实物,那是一个也没有——玉佩空间那个不算。那是她根据自己的记忆变出来的,算不上实物。
小小咬了咬牙。想起了以前在潘家园买东西的经验,于是开了个狮子大张口的价:“两万元。”这东西的成本——所有的贝壳加起来。也不过两百多元。就算他还到几千块,也还算是高的了。
当然,也不能卖得太便宜了——不然人家怎么拿得出手去送武建设?
吴晋凡心中也估量了一下,五万块当然不可能,所谓漫天喊价,就地还钱嘛。不过如果能将价格控制在一万元以下,这桩买卖还是很有做头的。
吴晋凡缓缓地报了一个价:“五千块。”这当然不是他的底价,他要试探眼睛这姑娘的底线。
薛小小心中一动,很想答应。但终于控制住了脸上的肌肉,不让它们做出欣喜的表情出来,可是这个很难啊,于是扭曲成了一个奇怪的样子。说:“不行。这个价钱术低了。这个东西我本来不打算卖的,可是现在急着用钱……”
小小本尊本来就是川省人,现在用川省普通话说起话来。冒充半个府城人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所以吴晋凡并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姑娘是刚下火车,就直奔他的店来了。
吴晋凡说:“六千。不能再加了。”
小小说:“少于九千不卖。”俩人都暗暗注意着对方的表情,揣测着对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当然这种讲买卖的事情,薛小小是新手中的新手,吴晋凡呢。则是相当熟练的老手了——没有道理一个老手会无缘无故地输给一个新手的。所以最后的成交价格是6500元。小小的喊价被打压得相当厉害。
但对小小来说,能卖上6500……真是没有想到过的事情。虽然为了这个东西费了很多时间。但没想到真是一个来钱快的工作……也许她也后也可以考虑一下做这些工艺品来卖?不用刻上什么符阵什么的,关是做法,就能保证卖相比一般的产品强很多了。
不行,这样太浪费时间,而且对她的修行并没有太大的帮助。小小再仔细一想,又否决了。
现在“农夫之家”的生意很好,一个月的营业额也有好几千块了,她若要生活的话,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只是要做好保密的措施。现在关于保密,她的那个想法,她觉得还是可行的,就这几天,准备好好尝试一下。
从抵押行出来,小小也懒得回旅馆了,反正也只交了一天的钱,行李什么的也全在戒指里,犯不着再专门跑一趟了。打了辆的,直奔汽车站,然后买上去北山县的票,一路颠簸,回到了家乡。
家乡的变化真的很大。以前那些她熟悉的地方,因为地震的缘故,要么不见了,要么变形了,而很多在她记忆里没有的景物,则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小小买了很多的香烛纸钱,来到了薛小小父母的墓前。
如果当年她没有爬上来,而是彻底掉下去了,死了,也会有人给她烧纸钱吗?不会吧……她前世从还不懂事起,就是个弃婴,被人扔在了孤儿院的门口,孤儿院那段生涯,对她的影响虽然没有一般人想象中那样大,但其实也是有伤口的——她超级渴望关心她的人,而不是因为工作缘故对她的关心,流得形式,做得表面。
虽然在孤儿院中并没有受过太大的欺负,但她也极度缺乏爱。
入读大学时她已经年满18,孤儿院再也没有抚养她的义务,没有人再会替她交学费——所有的钱,都成了她自己的事。而她偏偏因为成绩不好,只考上一个很差的本科,学费却不低,每天为了学费,都疲于奔波,跟班上的同学根本毫无交流,在班上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人物——也许她最有存在感的一件事,就是她的死亡。
所以,不管是亲人,还是同学,还是朋友,估计没有几个人会在清明时候,还记得给她烧点纸钱吧。
如果她真的成了鬼,也许会混得比董湘君还要惨吧。看看董湘君,都死了十几年了,还是穷得叮当响,什么鬼术也没有学过。问她为什么,她答:穷啊!没钱买鬼术书!
据董湘君所言,鬼术书与阳间的书是不同的,在于它只能用一次,看完了,就毁了。所以想要鬼术书,非得掏钱去买不可,没有人有多的可以送人。
这次小小还打算从哪个鬼身上买几样鬼术书。董湘君的实力太弱了,如果能够让她学上几招鬼术,那能帮的忙应该能再大一点。然后还要再招上几个员工,来帮她采摘瓜果,运送包裹……
小小静静地在薛父母的墓前等候着。
不知道等了多久,一对夫妇从远方慢慢飘过来,满脸的愁苦。看来,他们今天的收获不好,男的正在叹气,女的抹着眼泪。去年来的时候可能迟了,没有遇上,今年却是如此巧遇。
待看到墓前站着的一个人,两个鬼魂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女人嘴唇抖抖地说:“小小……是小小吗?”
小小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是吗?不是。不是吗?是。她沉默着。
男人欣喜地看着,又拉拉女人的袖子:“你高兴糊涂了,小小哪里看得到咱们?”
女人点点头,直道是,用力擦着眼睛,却再也不是刚才那伤心之泪了。他们自从出事,再也没有见过小小——包括过年。本来想着,如果女儿还活着,不管怎么说,过年是一定会回来的,没想到的是,过年的时候根本没见过她。他们当时以为她肯定也是在地震中给……毕竟在地府里,大家都在讨论,学校出事是最厉害的……可是他们在地府里又一直找不到女儿……
看着她现在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还有什么比这更高兴呢?人想要活着,不想死去,其实鬼也一样,只想活着,只想当人,不想当鬼……可是,生死哪是人力可以控制的啊!
小小的心中也激动起来,她知道,是与她灵魂融合的薛小小本尊的灵魂在父母面前想要觉醒。她沉睡的时间太长了,这期间,她慢慢的融合,有了她的记忆、她的喜乐、她的爱好、她的习惯,她的感情……
她本来以为薛小小的本尊已经被她完全融合为一了,但在父母面前,她才知道,原来本尊,还是存在着的。(未完待续)
第78章 祭祖与大忽悠
薛氏夫妇泪眼蒙蒙地看着小小,欲语又止。女儿哪里看得到他们、听得到他们?从灾难发生的那刻起,他们就天人永隔,永远再也无法相见……
可是看到女儿现在健健康康,他们就已经很欣慰了。更别提还听得她说考上了京城的好大学,生活无忧……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的乖女儿太出息了,他们在地府也安心啊!
小小絮絮叨叨地将这两年的一些事情捡比较重要的又能说的向着父母的墓碑说完,开始拜祭。插上香烛,摆上祭品,斟上一杯酒,泼到地上,再满上一杯,又泼到地上,如是者三次,然后换上另一个杯子,再如此这般三次。
一边的薛父薛母,脸皮都有点微微带着醉酒的红晕了。
薛母扶着头,笑着说:“这孩子,明明知道妈妈喝不了这么多酒,还敬这么多……这下好了,我都醉了。”
薛父淡淡一笑,轻轻说:“倒酒倒三次只不过是个仪式,谁让你每次都喝了?”
薛母便只笑,不出声。
薛小小又将贡品摆上,一只鸡,一块肉,一条鱼,都是做熟了的,但没有放过调料的,这也是规矩。然后又取出了两双筷子,在几碗菜上各点了一下,这就代表先人吃到了。
旁边的薛父薛母果然是一副正在吃的样子。小小又点了几轮,便将东西收到一边,开始摆放黄表纸与冥币。
本尊很小的时候见过家里给先人烧纸钱,那是要用专门的纸包好了写上名字再烧的,这就像汇款,是指明给谁的。如果不想写。也可以一边烧一边喊着先人的名号,让他来取。这样,别的孤魂也是不敢取的。如果这两样都不做,那就等于是无主的了,谁抢到就是谁运气好了。
小小来不及包上再写名字,反正现在薛父薛母就在旁边,她一面烧着,一面轻轻地喊着他们的名字。火苗很快就将手中的冥币舔拭完毕,小小又数出几张,堆在火上。
一会儿功夫。小小就将所有的纸钱烧完了,小小又敬了柱香,插上,这才毕恭毕敬地起身走了。
薛父薛母手中拿着满满一大把纸币。脸上悲喜交加。喜的是。这孩子很孝顺啊,烧了很多纸钱给他们,这下他们在地府不用愁了。悲的是,下次再见不知道是何时了,毕竟女儿还在上学,要回来一趟太不容易。
薛小小一步不停地往前走,但身体里面的本尊,却一直在挣扎着要醒过来。要去与父母会面。
就这样吧……孩子,不要再挣扎。你与我又有什么区别?你即是我,我即是你。父母已经过世,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的事,如果贸然上前,反而会让父母担心啊……他们马上就要回到地府,什么也做不了,除了日日揪心,又能有什么益处?
要见的,也见过了,要做的,也做过了;你我本就是一体,又何必再有分别……睡吧,睡吧……沉睡吧……
本尊在挣扎着,挣扎着,慢慢地,动作轻柔了,慢了下来。本尊又一次沉睡下来。
其实本尊剩余的力量非常的微弱,薛小小想着,还是赶紧融合为好,刚才本尊一直闹着要与父母相认,差点没控制住。真要相认,就如同她刚才劝本尊的,有什么益处呢?只会让地府里的人不得安心罢了。
现在这样挺好的,他们以为女儿很好。其实也的确很好,除了她与另一个灵魂融合了。
小小一步步走远,薛父薛母看着女儿在公墓里消失,也相携着消失了——他们回到地府了。虽然现在还没有鬼门关的时间,但也不会太长。女儿一次给他们烧了这么多纸钱,吃得又饱,又喝了些酒,还是赶紧回去歇着为好。
这么多钱,应该可以买个小点的房子了,也算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