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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个什么?
帘内有权利的众人都一致同意让林小竹得这个第一名,帘外站着的另两名选手,夏山与吴平强心里对这个决定也没敢有多大的意见。自打林小竹说出那番话起,他们就没有了跟她一争高低的雄心。便是向来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嫉恨林小竹的吴平强,自问自己处在那样的情况下,恐怕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更不要说能说出那样一番深奥的大道理,还将那位贵人说服了。再说,自创秘方将红烧肉做出别样的味道来,吴平强自己也知道没有那个能力。
所以,平常林小竹跟袁天野、唐宁远在一起时的智慧与机敏他们并没有机会看到,但今天这惊鸿一瞥,却让他们人为震惊与敬佩,心里油然而生的敬服,让他们对这第一名没有了一丝的不服气。其实就是不服气,又能如何?吴平强知道,只要贵人对林小竹有了好感,不管自己做出什么样的事、说出什么样的话来,也不可能改变这个结果。再说,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像林小竹那样,说出那样出格的话来。那么,他拿什么跟林小竹争?
“听说,今天得的这个第一名,可以提一个要求。”得知这位大概是儿子喜欢的姑娘,袁知柏对林小竹的兴趣越来越浓,开口问道,“林小竹,你有什么样的要求,尽管提。如果本老爷能办到,一定替你办了。”
“真的?”林小竹喜出望外。这位贵人可是袁天野的上司啊。他的命令,袁天野也不得不从吧?如果自己提出让他允许自己现在就赎身,袁天野也不得不听吧?
听得林小竹这一声叫唤,袁天野的心猛地一沉。这丫头,还是那么迫不及待地要离开他。一股苦涩的味道弥漫在他的舌尖上。他也顾不得父亲会怎么想他了,当即急急开口道:“林小竹的要求,前几天已经说过了。我当时已允了她。”
“哦?什么样的要求?”这回除了唐宁远,所有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林小竹抬起头向珠帘看了看,抿了抿嘴,把让贵人替她主持公道的那点蠢蠢欲动的心思给压了下去。五千两赎身银子,是她亲口答应下来的。这会儿当众翻口,除了让袁天野生气,惹恼了他没有好果子吃之外,也违背了她做人的原则。还是算了吧!
袁天野见林小竹并没有出声,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有回答大家的话,反而对着帘外道:“你们可以回去了。”
“是。”夏山虽然异常好奇林小竹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但公子有令,还是不情不愿地告退出来。一出到院子,就急急道:“林小竹,你提了什么样的要求?”
赎身这种事,平时大家都不提还没关系。可只要有人一提,就跟病毒似的蔓延开来,打乱了袁天野所布的大局,引起轩然大波。林小竹只求自保自身,并没有能力去拯救别人,自然不可能把自己那要求说出来的。当下苦着脸地道:“我跟公子要赏钱来着。不过那位贵人给了五十两银子也不知公子答应我的那二十两银子赏钱还给我不?”
“一共七十两?”吴平强长这么大,看到的最多的钱,就数他卖身的二百文钱了,这会儿听到林小竹说的这个数字,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仿佛她是金子铸成的一般。
“吴平强,你这是干什么?”夏山一看他那样子,赶紧将林小竹拦在了身后皱着眉望着吴平强。
“我得的这钱,可就你们俩知道。如果这金子丢了,公子自然要将你们二人列为最大的怀疑对象。所以谁也不许嚷嚷。”林小竹从夏山身后伸出头来,对吴平强道,然后转过身朝寝室院子跑去,趁看没人,将那锭金子放到了自己缝在腰带上的钱包里。
吴平强可不是吴彩云,虽然有些小心眼,胆子却小得要命。经过她这么一说他就算有什么歹念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不过,要是有银行就好了,把钱往银行里一存,什么事都没了。此时的林小竹无比怀念现代的银行。
“林小竹,怎么样?比赛的结果怎样?”一进院子,林小竹就被大家围住了。
“嘿嘿,我得了第一名。”林小竹一面欢快地笑着一向将目光投向了站在寝室门口、一脸复杂表情的苏小舒。
将她跟夏山的谈话告诉袁天野的,除了吴平强,最大的嫌疑就是苏小舒了。虽然和睦相处了差不多三年的时间,但林小竹一直没有忘记苏小舒卧底的身份。从动机上来说,苏小舒知道夏山对自己的心意,将爱转为恨,做出那样的事来,那是最有可能的事。而且她也是最方便将这件事告诉给袁天野的人。换作别的人,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还不一走能见到袁天野呢。
所以那天回到寝室,林小竹便向几人打听了在那个时辰离开稻田的人,而夏山在男生中也打听过了。
结果所有的罪证都指向了苏小舒。苏小舒那天去厨房,大概也没想着要偷听和告秘,所以行踪并不隐秘。这么一查就被查出来了。不过林小竹在知道真相之后,并没有去当面指责苏小舒。就算指责了,又当如何呢?发生过的事,就算她悔恨也弥补不了什么。原本因夏山的感情而微微歉疚的心,这回也平静了;三年的友情,一笔勾销,就算是了了这笔账罢!
“小竹,恭喜你啊!”在大家都散去之后,苏小舒走到她的身边,脸上堆出一个笑容来,低声道,“那个……我想问问,你跟公子,提了什么样的要求?”
林小竹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她。见苏小舒目光躲闪地不敢看她,这才轻轻一笑,道:“放心,我没有提要跟夏山在一起。”说完,转身拎着桶走了出去。
拎着那只提在手里并不沉的木桶,她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想当初,她力气小,都是苏小舒给她提了水去澡房,又是苏小舒在寒冷的冬天给她洗衣服。当初那么要好的两个人,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地步呢?
刚出院门,巷口就传来了袁十的声音,声音里带着些焦虑:“林小竹,公子唤你去。
林小竹用袖子将眼睛抹了抹。抬起眼来看着袁十:“怎么了?”刚才她才从正院里出来,这会儿袁天野不陪着贵人吃饭,又来唤她做什么呢?
袁十走近前来,看了旁边的周玉春一眼,将林小竹拉到了一旁:“公子问你,你的钱全都带在了身上没有?如果没有,赶紧回去取了,跟我走。”
林小竹心里一跳,抬起眼以询问地目光望着袁十。
袁十轻轻点了点头。他知道林小竹聪明什都瞒不住她。
“都在身上,我现在就可以跟你走。”林小竹转过身去,将桶递到周玉春手里,“你帮我把桶拿到澡房去,我跟袁十去一道。”说完,目光定定地看了周玉春两眼,转身跟着袁十走了。这段时间,她总觉得不知何时就要离开山庄,所以把所有的财产都缝在了腰带上,这会儿,也不用再回寝室去了。
“哎,林小竹,你手里的衣服,我给你拿到澡房去呀。”周玉春在后面大喊。
“不用了。”林小竹拎起那包着衣物的小包袱,向她挥了挥手。
(第一部“山中学艺”完。第二部,林小竹将跟着袁天野,到那红尘世界里去历练。大家放心,因美食是让人温暖的东西,这整本书的基调都将是温暖而又明快的。)
第二部 京城岁月 第一百三十五章 路途中
流火的七月,骄阳火辣辣地照着大地,山路上却有四辆马车飞快地往前奔驰着。
八匹马俱都张着嘴,一个劲儿地喘气,身上湿淋淋的如刚从水里洗出来一般。
“前两天我出京的时候不都还好好的么?怎么说又病危了呢?”坐在第二辆车里的中年胖子用手帕抹着额上的汗水,抱怨道。此人正是袁知柏。不过此时他的容貌和声音,跟原来在山庄时已完全不一样。只是那肥胖的身材无法改变,这也是他到山庄不能见人的原因。
同样变了面容和声音的袁天野坐在他旁边,掀起遮挡阳光的竹帘,看了看外面,道:“天气太过炎热,老爷子卧床太久,身子虚得很,受不住这天气。”又安慰,“爹您别急,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到京城了。宫里有袁一在,手里又有续命丹,没事的。”
袁知柏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隔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什么事,瞪着儿子道:“一会儿就要进京城了,你赶紧到后面那辆车去,把药给林小竹喂下。我知道你喜欢这丫头,但规矩就是规矩,只要跟在你身边的人,不管是谁,都得吃药。”又吩咐坐在外面车辕上的人,“袁全你一会儿跟过去看着,免得这小子面前一套,背后一套,哄我老头子开心。”
“爹”袁天野一脸的无奈,却不动身,“我跟你说了,林小竹这人吧,那是吃软不吃硬的。这不喂药她能跟咱们一条心;可一旦喂了药,她这心里怎么想的,可就难说了。反正到了京城,在家里有人看着,到外面又一直跟着我,出不了什么事。”
“胡说!”袁知柏一拍车壁,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她到了府上,那可是你的厨子,你吃下去的东西,都出自她的手。莫非你还要给人以可乘之机,让人借她的手,给你再下一次毒吗?她要是像你说的,喂了药反倒起异心的,那还不如直接杀掉省事,费那么多钱,花那么多精力,培养这样的人干什么?你想要女人,爹给你找,想要什么样的都行。要是被这丫头迷得连自身安危都不顾,看我饶不饶得了你!”又道,“扬儿,你要记住,你的性命,不仅仅是你自己的,还是爹娘的!你若为了一个女子,让自己置身于危险境地,你是想让我跟你母亲担心吗?你将我跟你母亲置于何地?莫非父母在你心里,还不如一个女子?”
这话说得极重,再加上心思被父亲说破,袁天野脸上露出难过与难堪的表情来。他展开手上的折扇,一面给父亲扇凉,一面耐心解释道:“爹,您不知道,轩辕圣上曾到过清溪镇,在那里差不多呆了一个月,林小竹被他收为了徒弟,教了许多烹饪的手艺……”
“徒弟?”袁知柏冷哼一声,打断袁天野的话,“就算是圣上的徒弟,也没什么稀罕。那位老爷子这些年周游列国,收的徒弟没有五十个也有二十个。反正明文规定他不能带走,也不能改变他们的地位。所以就算是老爷子的徒弟,也照样是咱们的奴仆。咱们最多给一个面子,不随意处死,不让她的处境不堪。如此,老爷子也不能拿咱们怎么样,怕他怎的?”
“可据袁二回报,她跟老爷子的情份与别的徒儿不一样。别的徒儿都是处境凄惨,老爷子看他们可怜,心术又正,这才伸出援助,教他一门手艺过活。可这一回,却是老爷子跟随从走散了,身无分文,是林小竹把他捡回来,还拿自己的钱安置他,让他吃住,又尽心地照顾他。听袁二说,老爷子简直把林小竹当成了孙女儿一般疼爱,正儿八经地让她磕头拜了师的,跟以前那些游戏人间的态度全然不同。要是他知道了咱们给林小竹吃那种药,他虽说不能在明面上惩治咱们,可历代圣上在各国所布下的眼线,可不是吃闲饭的,他什么不知道?只要在夺位这件事情上这么歪一歪嘴,咱们这么多年的布置就算是白费了。只要不发生战争,只要端王不暴虐施政,谁来做皇上,对于那位老爷子来说,根本无所谓。”
“既是这样,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放林小竹走?给她一笔钱,让她过上富足的日子,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