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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那样的体力和心情。我想给孩子找一两个能够照顾他也能够陪他玩的侍从。我觉得这孩子很合适。”
阿格策望日朗让人打听过韦芝华的来历,明白她的民族情绪。她高兴就好,多买多养一个小奴隶没什么,她事先打招呼,他就该高兴了:“你喜欢,就留着,让人告诉她的主人一声就是了。”
楚言皱着眉:“她的主人很好说话吗?嗯,她母亲还要留在这里呢,我可不希望这丫头心里挂着别的事。”
“买还是要?”他听明白了,妻子有事,丈夫服其劳,还得劳得合她心意。
“当然是买,我又不是强盗!喏,这点金子,最少可以买三个健壮男奴隶。”
交待妥当,阿格策望日朗去找人经办,楚言就把韦芝华叫了进来:“明天一早,你女儿就要跟我走了。今晚,你们母女回去好好说说话,收拾收拾东西。”
韦芝华喜极而泣,拉着女儿磕头谢恩,回道:“按主人吩咐,奴婢夜里也要留下来预备使唤。公主容情,能否让猗兰留下服侍,奴婢回去给她拿身替换衣服?”
听这口气,竟是怕女儿回去过一夜都会发生变故!可巧,她也不喜欢临时变数:“你同王子派去的人一起回去吧。”
小姑娘晕晕乎乎的。今天傍晚,她正背着弟弟,提着比她矮不了多少的大木桶去打水,担心着回去晚了耽误了做饭要挨打,母亲匆匆忙忙地找来,接过水桶,叫她送弟弟到萨仁大娘那里去。等她跑到萨仁大娘的小屋,母亲送完水也来了。把弟弟托给萨仁大娘,母亲急急地拉着她就走,只在路上停下帮她理理衣服,拢了拢头发。她想问怎么回事,母亲已经陪着笑脸,迎着一个武士一样的男人走上去。
憋着一肚子疑问到这里,就唱了两首歌,呆立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让她做。突然,这位王妃就说要带她走。
悄悄地抬起眼,发现王妃正笑眯眯地看着她:“你愿意跟我走吗?”
愿意两个子从心底浮了上来。王妃给她很亲切的感觉,她的容貌她的语言都述说着,她和母亲一样是从“关内”那个美丽的地方来的。她从没见过的故乡,她本该属于的地方。
“我该叫你什么呢?你喜欢叫图雅,还是叫猗兰?”
第一次有人询问她的意见,小姑娘认真地思考着,犯了难。猗兰是母亲给她起的名字,母亲不喜欢图雅这个名字。只有母女俩人的时候,母亲叫她猗兰,轻轻地念些诗句,告诉她兰花是多么美好高贵。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兰花。她喜欢听母亲吟诵,但是听不懂。图雅只是一个女奴,永远不可能高贵,她已经习惯了图雅这个名字,放弃这个名字令她无所适从。
楚言了然一笑:“还是叫你图雅吧。猗兰这个名字对阿依古丽他们恐怕太难了。”
次日早起,所有人又一次开始打包收拾装车,准备开拔。
楚言查点需要带车上的零碎随身物和应急物品,打成一个包袱,命人先放进车里,看看没什么可插手的,慢慢地走出帐篷,决定趁这会儿功夫散散步,活动活动,却被一阵悲声惊动。
一夜不见,韦芝华脸上多出几块青紫,手上多出一道血痕,衣服上也有血迹。
图雅一边哭,一边要去翻查母亲身上的伤痕:“娘,你都伤在哪儿了?是谁打的?是巴图,还是纽伦?”
韦芝华抓住女儿的手:“你别嚷!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管,好好跟着王妃走,不要多事。”察觉楚言遥遥的注视,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图雅看见楚言,连忙跑过来,跪下哀求:“王妃,求你也带我娘走吧!求求你!他们会打死我娘的。”
韦芝华慌慌张张地跟上来:“王妃,不是的,您——”她脚步踉跄,声音嘶哑,全然失去昨日的镇定。
楚言摆摆手,阻止她往下说,挥手叫来一个人:“昨天,是谁去跑的腿?怎么说的?我们还没走呢,就这样了?”
巴特尔垂首回答:“是额尔敦扎布。王妃要叫他过来吗?”
“不用。先带这女人去见惠芬,让惠芬给她上药,然后叫额尔敦扎布再跑一趟,把该他办的事办好。叫他去问那个男人,是不是嫌我的金子烫手,不想要就吐出来,把他脏手碰过的地方洗干净,再还给我。”
“是。”巴特尔带着韦芝华走了。
楚言指着那边落下的包袱:“你母亲伤成那样还来送东西,你先捡起来,然后,陪我走走。”
图雅拾起包袱,忐忑不安地跟在后面,不知是否触怒了高贵的王妃。
楚言回过身,淡淡地望着她:“我可以买下你母亲,带她一起走。但是,你弟弟是你们主人的儿子,我没法带他走。你弟弟才两岁吧?如果你母亲走了,他能活下去吗?那些人愿意让他长大吗?”
图雅震了震,低下头啜泣。
“你母亲要为你打算,也要为你弟弟打算。你在,她就要同时照顾你们两个,为了保护你,她也不会少挨打。总有一天,她护不住你了,你们都会心碎。”
图雅慢慢抬起头,眼中净是悲伤无助。
“我看人,只在乎品德才干,不在乎男女。你那个旧主人得罪不起大王子身边的重要人物。明年,最晚后年,我还会去乌伦古湖过夏天,还还会走这条路。”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渐渐燃起希望,又慢慢地化作坚定:“是,王妃,我明白了!”
“很好!”楚言点头微笑。图雅,不要让我失望。
==〉原计划一章,看看篇幅太长,一分为二。不想在动脑筋想标题,就分上,下了。
头两章也是原计划的一章。哎,字数难道就控制不住吗?真不想重蹈上卷的复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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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俺老妈的三篇《50岁女人系列》回忆文放进了专栏,也许这里一些读者有兴趣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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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要问我这个什么时候更新!拜托!
一展身手(下)
原本,要下天山南麓那几个牧场三年管事权,只是想在其中寻找可以带领她穿越帕米尔高原的可靠人手,再以其中某一两个牧场为依托,建立出行印度的前端据点。可以预计,风云突变,启动出逃计划的时候,一定是匆忙慌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从容安排,所以,这个前方据点和那里的人手必须完全可靠,而且始终处于状态中。
从天山南麓穿越帕米尔高原和重重山区直到印度北部,这一路自然恶劣,民族复杂,战乱频繁,从古至今都不是太平地方。伊斯兰教印度教地区对妇女的歧视,尤甚于信奉佛教的蒙古。失去背景靠山,若无武力护身,一个异乡女子是玩不转的,被人砍了卖了都有可能。 如果仅仅是她自己,她也许不会选这条危险的“出路”。
清廷和准噶尔的战争无可避免,最终的胜负也已经注定,她的孩子的未来不可能光明。她的灵魂属于未来,无论清廷还是准噶尔,她都缺乏归属感,不会被任何一方左右,能够超然审度形势,寻找机会打算自己的生活。她的孩子生于斯,长于斯,作为母亲,她希望孩子情感正常,又不愿看到他或者她终生挣扎于政治的夹缝中,被人利用,甚至消灭。通往西天的古丝绸之路崎岖艰险,对她的孩子却相对安全。
找到转世灵童,培养到可以坐床的年纪,反对拉藏汗的势力才能真正有所举动。这样算来,她至少有四五年时间作准备。阿格策望日朗的开通使得一个周详稳妥的计划变为可能。如果他挚爱孩子胜过政治和权力,必要的时候,她甚至考虑告以实情,最大程度争取他的支持。这一次,她绝不能失败!
既然把阿格策望日朗纳进了将来,她自然而然地换到另一个角度思考,寻求这个团体最佳利益。
她有地主情结,又很想从阿克苏再往南走走,计划把南边五个牧场走一遍再决定如何处置。阿格策望日朗不同意,说那些牧场分得很散,往往互相之间就有骑马走上一两天,有些地方在山里,还不好过马车,她要去也得等一年以后,生完孩子养结实了再说。
“这么麻烦,你当初为什么要买?要抢也抢个方便点的地方啊!”他置业的思路有问题。
阿格策望日朗瞪了她一眼,嫌她侮辱了自己的清白和智商:“是那些维吾尔人送的礼物。”
“送的?除了美女玉石,还送你牧场啊。”南疆的白山派维吾尔政权是准噶尔一手扶上马的傀儡政权,抱抱准噶尔大王子的大腿,不奇怪。
南疆地区原属察合台汗国。直到准噶尔西征之前,察合台后裔仍以叶尔羌为中心统治着南疆诸城。维吾尔贵族分为黑山白山两派争夺世俗统治权。叶尔羌汗支持黑山派,把白山派首领和卓达雅图勒拉驱逐出喀什噶尔。和卓达雅图勒拉在中亚流浪了十年,落脚于克什米尔。噶尔丹西征,南疆诸城没什么抵抗地都归顺了准噶尔。达雅图勒拉从克什米尔进入西藏,见到五世达赖,得到达赖喇嘛的同情和支持,拿了达赖喇嘛的亲笔信投奔噶尔丹。为了稳定在南疆的统治,噶尔丹来了个釜底抽薪,把南疆诸城的汗王集中到天山以北的伊犁地区长期软禁,又把他们的家眷都迁置与伊犁地区,在叶尔羌确立了达雅图勒拉的傀儡政权,派他的长子亚赫亚统治喀什噶尔。噶尔丹又使南疆诸城池分别隶属于准噶尔个鄂托克,定期征税。南疆诸城池的赋税,向来是准噶尔汗国的主要经济支柱。准噶尔对这个地区的风吹草动十分敏感,曾有过一两次叛乱暴动也都被准噶尔用武力压制住了。
此时南疆的白山派维吾尔政权,也就和抗日时期的武汉政府差不多,为了自己的生存,极尽傀儡的本分。这些送的牧场东一片西一块,虽然出自不同人手,据说都是水源丰沛的上好草场,可她怀疑那些维吾尔人是联手起来,安心把这位大王子主子累死。如果阿格策望日朗象她这么财迷,这么地主,很可能奔波于这些牧场之间,焦头烂额,无力做别的了。
“说是送的,其实是他们和别人有了纠纷,吃了亏,请我帮忙,事后给的报答。是我提出来要牧场。我想那些人年纪大了,本来也是他们的功劳,就借机给他们找些地方养老。不是不肯养他们,是怕他们闲不住,反倒惹出事端。”
楚言直摇头:“你也知道那些人不会放牧,还让他们管牧场?一辈子不想学没学会的事情,到老了逼着他们学?还丢进仇人堆里?倒是用不着养太多年。打得动时,是他们欺负别人,等打不动了,就等别人找上门来吧。”
当初起这个念头,是因为那些人虽然对他忠心耿耿,却始终游离于如今的准噶尔汗国之外,现在还能给他们找点事做,再过些年,成了“老废物”,脾气更大,他又没法总盯着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就闹出乱子,所以要来几个牧场交给年纪最大的几个,由着他们去管,他也不问。那几个人干得不痛快,逮着机会就找他哭诉,牧场一团糟糕,还惹起附近回人的不满。他觉得头疼,越发地懒得管,被楚言一问,很泄气:“你说该怎么办?”
“真听我的?”只这么一来,就不是原来协议的那么回事了。
“我的想法都说了,只要能办到,都听你的!”堂堂大王子,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一筹莫展,巴不得她有法子全接过去。
“卖了,另外找个合适的地方。”她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