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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一听到临雨和临云的事情定了,卫临潇心中一喜,可见紫瑞言语迟疑,忙问道:“两位妹妹不必进宫,便是圣上天大的恩泽了,公主还有什么话,姐姐也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紫瑞听了,这才道:“只是,我本来是想要求父皇收回成命保住候府这处宅子的,毕竟是卫家住了一两百年了,如果在我们手上失了,实在对不起先人,当初驸马他不许我进宫,也是不想我为难,可我总想着父皇母妃疼我,如果我去求,不定就能应了的,谁知父皇在这件事上却很坚持,竟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我实在是对不起去了的父亲母亲。”
紫瑞边说,边拿了帕子拭泪。
原先说两个伴嘴,竟是这么回事。
卫临潇安慰道:“您有这份心,父亲母亲在天之灵,也会欣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公主尽力了就是。要我说,宅子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我们一家人,都生活的好好的,也就全了父母的遗愿了。”顿了顿,见紫瑞听了她的话,笑了笑,这才接着道:“既是要搬出去,这么多下人,我看该遣了的,遣了吧。你也不必为难,事情就交给许妈妈和外院的管事们去办。两位妹妹在我那里住的好好的,既是她们的事已经解决了,就安心住着,刚好也陪陪我。至于两位姨娘,我们家也有些产业,回头挑几处好些的,让她们自己选。你和临尘以后搬入公主府,两人好好过日子,也轻省些。”
紫瑞知道卫临潇说这一番话,全是为她打算,可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便笑道:“我毕竟才嫁过来为久,说到府里人的按排,还是要听驸马的。”说着,便别过话题,“姐姐既来了,便留下来午膳吧,听采蓝说,驸马一早就出了门,一会儿我寻真去找找,也许能赶回来陪姐姐一起午膳的。”
卫临潇正想着找她和临尘说说韩若封提亲的事,况且听说临云和临雨没事了,心中一颗石头落地,便爽快应了。紫瑞便叫人让寻真去找临尘回来,安排完了,因屋子里收拾东西乱着,紫瑞便请卫临潇去了东厢里,两人闲话起来。
卫临潇就说了韩若封的事情。
紫瑞听卫临潇细细说了韩若封的情况,也为临云高兴:“这倒是件好事,我原还为着杨家毁婚的事,怕临云伤心呢,可前一段太乱,也实在没有精力去好好安慰她,姐,既是这韩若封不错,想来驸马也不会反对的,等他回来,我们再好好和他说说。”
两人商议了一番,见临尘迟迟未归,正要用膳,临尘倒回来了。
一入屋,见大姐和公主言笑晏晏的,倒愣住了,见公主迎了上来,不好意思的朝着紫瑞歉意一笑,这才给卫临潇见了礼:“听寻真说姐你过来,我便急急赶了回来。”
卫临潇便嗔道:“你倒是忙,我派人过来寻了你两三天,你竟连个回话都没有。我原听说你和公主伴嘴,吓了一跳,还好我心知公主是个识大体的,不会同你计较,可原先你说会好好待公主的话,竟都是骗我的不成?若是父亲父母亲在,你这般待公主,定然饶不了你。”
临尘听了,便朝着公主一个长辑:“前几日是我不对,不该那般与你讲话,还望公主大人大量,不要同小的计较。”
这一说,紫瑞和卫临潇都撑不住笑了起来。紫瑞便道:“谁个与你计较?”说着,拉了卫临潇:“姐姐,快坐下来吧,再不用膳,这一桌子饭菜都凉了。”
又嗔了临尘一眼,临尘这才想起来去洗漱一番。等他重新过来坐下,三人一起用了午膳,再坐到东厢里说话,紫瑞说了圣上免了临云和临雨的罪,卫临潇才又把韩若封向她求娶临云的事说了。
临尘一听,沉呤了一番,要说这韩若封和临云,倒也般配,可毕竟是自己妹妹,一方面有人求娶,这人条件各方面都不错,也是他极赏识的人,心中自然高兴,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妹妹也是优秀的,心中不舍的很。再一想,又有些生气,这个韩若封,昨儿还一起议事,他竟然对自己闭口不提。单单托了大姐来说和,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自己是那重视门第的小人不成?
说起门第,临尘又暗自叹了口气,卫家现在也不过白身,就是临云,还差点入了掖庭呢。这样说来,韩若封求娶之时,临云还是待罪之身,对他的不满,就又去了几分。
卫临潇知他心中所想,笑道:“要说我们临云,就是配再好的,也绰绰有余,可难得的是韩公子有这份心,再者,我看临云听我和她说了这事,也不象不愿意的样子,婚姻的事,虽说要你这个长兄同意,可毕竟要过日子的是那两个人,若是临云中意,我看就是最好不过了。”
这道理临尘自然懂,也就笑道:“先晾他一晾,若他再去找大姐,回头大姐只管让他来求我就是了。”
紫瑞和卫临潇听了相视一笑,这便是同意了,大舅子的款,总是要摆一摆的,想来那韩若封既达到了目的,也不会在意临尘为难他几番的。
又说到杨家,临尘便冷了脸:“这些琐事,姐姐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办妥的,晾他杨家也无脸说话。我们家难道还在乎他家那点彩礼不成?当初抬了多少进来,一文不少的再给他退回去就是了。”
自家的家底卫临潇当然清楚,且圣上也只是收回了这座百年前御赐的宅子,其它财产,却是一分也未动卫家的。
卫临潇见话已说完,便笑着告辞。临尘紫瑞见天色不早,亲送她出了府门,又着寻真护着送了回去。
晚上张掖回来,卫临潇把事说了,张掖对圣上免了临云临雨的罪并不奇怪,倒是听到韩若封求亲的事,吃了一惊,接着便笑道:“这朝若封倒是个有眼光的。”
爱屋及乌,自己媳妇的妹妹,当然也是不错的。
卫临潇听了直笑,要认真说起来,韩若封能看上临云那丫头,实在也是让自己意外的事情。
虽说宅子被收,可到底别的事情也算尘埃落定了。心中轻松,卫临潇便道:“说起来,我竟好些日子不曾见过缘哥儿那孩子了。也不知道他在学堂里可还好,等哪天放假,接他过来玩一天。”
张掖听了,笑道:“听任生说,还不错,前头你教的好,先生也夸他聪明。说是这些日子愈发进步了,你既想他,回头我让人接过来陪你一天就是了,只是你现在身子愈发重了,到底要注意休息。”
孕妇多动动有利日后生产,这道理却也和他说不得。卫临潇便宽衣上床,一边道:“我听紫瑞说圣上身体越来越差了,最近朝中怕也不大太平吧?”
张掖一听,果然皱了皱眉头,却又笑道:“也没什么大事,你且安心,只管把我们的孩子好好生下来就是。”
第一百五十一章节 离别(上)
卫临潇知道张掖不喜欢和她过多讨论朝局的事情,一方面是他觉得自己身为男人,完全有能力保护她还有其它家人,另一方面,也是怕她担心。一路走来,这段日子,也实在太沉重压抑了。
难得现在一切都慢慢好起来,临尘本就无事,临云和临雨也不必再担心,惟有临风,还需要再受些苦。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卫临潇想着,暗中叹了口气。
又过了两日,紫瑞遣人来问卫临潇想不想回府去看看,第二日他们便要搬去公主府,从些之后,这幢卫家住了百年的老宅,与他们再无干系。
卫临潇坐在那里,一时失神,想起自己在卫府里生活的近十年时间,一幕一幕,有如电影般在脑子里回放。徐呤院里,有着她太多的回忆,从此再不能回去,一时心中怅然若失。
紫瑞派来的正是佟妈妈,见姑奶奶失神,也是意料之中,并不诧异,倒是沈妈妈等了半天,见卫临潇不说话,便小声提醒道:“二少奶奶,如果要回府去看看,现在就要去准备了。”
卫临潇这才回过神来,也不知道为何,竟生也些近乡情怯的感觉来,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倒是佟妈妈感慨到:“姑奶奶还是回去看看吧,到时候还需要祭拜老爷和夫人一番,再才,明日一早,也要为二公子送行,到时候一家再聚,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说着,大概是想起了大夫人,眼便红了。
沈妈妈少不得安慰了一番,卫临潇想着临风,便点了头:“沈妈妈,你叫惜竹去告诉两位小姐一声,我们午后就过去。”
沈妈妈听了,自去按排,佟妈妈也便告辞职:“姑奶奶既应了,奴婢这就回去了,虽说府里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便也还有许多未尽的事情,奴婢少不得还要去帮着许妈妈打打杂的。”
卫临潇亲送佟妈妈出了门。
用了午膳,卫临潇便领着临云和临雨上了轿,等了老侯府,就见正门上的定远侯府的门匾已经下了,心中自很凄凉,紫瑞已领人守在二进门外迎接。见了卫临潇,眼便一红。也不多话,一行人入了后院坐定,各自见了礼,下人们上了茶,紫瑞便吩咐采蓝:“去请二公子过来。”
采蓝去了,屋里的气氛沉郁,临云和临雨知道哥哥嫂子要搬家了,也都呆呆的。卫临潇打量了屋里一眼,四壁空空,该搬的东西都差不多搬走了,只留了些必要的家具,想来明天也都要搬走的。
人去楼空,这是她们兄妹几人生活了小半辈子的地方,从此一别,大概只能梦里才能见着了。
她不是个轻易伤感的人,死过一次,又活了这些年,很多事情看的很谈,可此时也不由落了泪。
紫瑞见状,也免强笑着安慰:“姐姐不必伤感,虽说是住了好些年的,可毕竟老旧了些,搬走了也未必是坏事,再则,这处宅子,一时也沦不到别人家来住,等过了这一段,若是驸马愿意,我们经营几番,也未必不能再物归原主。总之不至叫落到别人家就是了。”
卫临潇并非可惜这处宅子,虽是百年老宅,在京中除了皇家的别院,实在也再没有人家能比得上的,可人住在哪里不是住呢?她只是想到这曾经是她的家,而今父母不在,兄妹离散,心中难过罢了。
临云听了紫瑞的话,眼睛却亮起来,正要说话,临风已进了屋,朝着卫临潇行了礼,便在紫瑞的示意下坐了下来。
卫临潇打量着临风,已是个小小少年的模样,虽看着还小,但神情沉稳,不见悲喜。心中既觉安慰,又觉敦痛。便隔着椅子拉了临风的手,若是往常,临风定然羞红了脸,此刻却安慰的朝着卫临潇笑道:“大姐身体还好吧?弟弟明日就该辞行了,往后还不知道何日才能再见,也不能守在姐姐身边照顾姐姐,好在还有大哥,姐自己也要多保重。”
那语气,半分没有觉得自己委屈,倒想着安慰她。卫临潇只觉得眼角微湿,却忍着泪,笑着拍了拍临风的手:“姐姐很好,你放心。姐明日送你,若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姐姐说,还有,以后你一个人在外,凡事都要注意些,身体最重要。如有什么,千万要记得写信回来。你且忍耐些日子,我们……,让你一个人受苦了。”
临风笑道:“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弟弟不曾觉得自己受苦,弟弟虽年幼不懂事,却也知道自己是卫家的男儿,有自己的责任。无论如何,不会给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姐姐丢脸的。何况有哥哥照拂,哪里又谈得上受苦了?倒是二姐姐和三妹妹,”临风说着,转身临云和临雨,对着两人微微一笑,“母亲在时,放在手心里疼着的,如今我们家……,二姐姐和三妹妹,你们日后都要好好的听哥哥嫂嫂和大姐的话。”
临云听了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