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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这回事?
陌桑回想了一个,好象是有那么个映像:“我习惯了。”
习惯?
李倓突然身上发冷。
什么样的生活会让她养成这种习惯?
只有常年在刀中上舔血的人吧!!!
他复杂的看了看掌下的小脑袋,却没有再问。
总有一天,她会亲口告诉自已的。
陌桑陷入了沉默,其实她不应该喝醉的,从前的警惕其实是好习惯,刚才李倓已脱了她的鞋,肯定也帮她擦过脸,她都没有醒来。
最后是他想帮她擦手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腰,她才醒的。
她一向在腰侧放着枪,枕头下放着刀,这是多少年养成的习惯了。
用力喘息了一口,陌桑紧闭双眼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脑袋上的大手突然静止了。
“陌桑,我喜欢你。”
李倓紧张的声音传进耳中。
陌桑心中一凛,这次她听出来了,他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不是欣赏,他说的是带着感情的喜欢。
把头从他大掌里移开,陌桑扭过头定定看着他。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喜欢你。”
“喜欢?你不是喜欢男人的么?”
最是头痛情与爱19
“喜欢?你不是喜欢男人的么?”
喜欢男人?
李倓的出气越来越粗,他搞不明白,为什么陌桑会这样想:“凭什么?凭什么说我喜欢男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陌桑猛的站起来,直视李倓的眼睛。
她突然发现自已的思维方向不对。
确实,李倓练那个功夫不能碰女人,可这不代表他就肯定不喜欢女人而爱慕男人啊。
“哦,当然没说过。”
陌桑本能想避这开类话题,可是李倓不愿意,他上前拦住她离去的步伐,牙关紧咬,脸部的轮廓更硬了。
“陌桑,我是想说我爱你,我是真心的……”
他,还是说出来了。
陌桑长叹了一声。
为什么一定有这种情感呢,她本还想回避,还想假装是朋友。
男女之间除了情情爱爱就不能有别的?
可话已出口不能收回。
他们之间,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你不用再说了。”
陌桑冷冷的看着他:“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听到,要不然我只能选择与你绝交!”
“不!”
被她的话狠狠打击,李倓不禁退了两步,受伤的看着陌桑:“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真的,我都可以为你去死。”
又一个李辅国吗?
陌桑的神经绷得死紧。
她警惕的看着他,身子向地道口移去。
“陌桑!”
“你不要把自已想得太伟大,”陌桑冷冷的说:“你不是那类可以为别的牺牲的人。我也不需要你的付出。”
“陌桑!!!”
李倓的脸色铁青,那种幽灵般的可怖神情又浮现在他脸上。
陌桑好久没有看到他这副样子了,久连都快忘记了他的这一面。
当然,她不会忘记。
他,也不会改变。
看着陌桑的脸,李倓猛的扭开头大吼道:“走!你马上走!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最是头痛情与爱20
看着陌桑的脸,李倓猛的扭开头大吼道:“走!你马上走!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陌桑毫不犹豫的从他身边走过。
看着她大步离去,一点留恋都没有,李倓的心惶惶然。
刚才的气愤和狂怒象秋风扫落叶一样消失了。
剩下来的感觉只有凄凉和失望。
为什么她不肯接受他?
难道他对她不够好?
颓然倒在躺椅上,李倓的眼光却看到了桌上那些点心。
“王爷,不用心的话,什么事都做不好的,您看这道菜,就是要先放酒腌一下……”
奶娘的话在耳边回响。
对,什么都要用心,不止做菜。
他不够用心对吧,所以陌桑不接受他。
其实他可以做得更好的。
猛的翻身坐了起来,李倓大步走到桌前,用食盒将点心全部装好,向陌桑的房间走去。
……
头痛。
不仅仅是酒。
陌桑还以为真的可以和李倓做朋友做得久一点,却还是不行。
从今天开始,一起喝茶聊天的朋友没有了,多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头的陌生人。
要不是怕人发现,陌桑真有点想把洞口堵上的意思。
可是她又哪里舍得呢?
堵上它等于封死自已的全部退路。
唉……
“笃笃笃”
这是来自柜子下的声音,陌桑怔怔的没有回答,边了一会,地道里的李倓等得不耐烦,柜子还是无声无息的移开了。
“陌桑。”
李倓从地道中跳上来,口气软软的:“你还生我的气?”
不等陌桑回答,他拿着食盒走到了桌边,把点心全部放了上去。
“你这是……”
“道歉。”
李倓无奈的笑了笑:“刚才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的,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你的意思是还做朋友?”
“不要冷言冷语的,我爱上你不是我的错。”李倓真切的看着陌桑的眼睛:“我还是会陪在你身边的,不管你愿不愿意。”
最是头痛情与爱21
“不要冷言冷语的,我爱上你不是我的错,”李倓真切的看着陌桑的眼睛:“我还是会陪在你身边的,不管你愿不愿意。”
陌桑无语。
看着他走下地道,柜子回到原位,陌桑不禁站了起来,拿起一块点心尝尝。
嗯,味道真的不错。
其实李倓人品还是可以的。
就象那个被下药的晚上,他送自已回来,什么也没有做,就象昨天晚上,明明她醉得一塌糊涂,他也没有真的动她。
是他因为功夫限制没有动她,还是因为人品呢?
这个问题好纠结,陌桑决定不去再想。
保险起见,还是少去惹李倓的好。
……
陌桑头痛欲裂。
最近,一切都变了。
李辅国时不时进宫来看她,对她温情得不得了,陌桑试着用言语刺激他,他不但象以前一样笑而不答,连那种偶尔发作的脾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不容易说要休息,陌桑只要一关上房门,李倓又冒了出来。
什么时候,她变成了这种香饽饽!
随时,她的鸡皮疙瘩都会冒出来,随时,她都哭笑不得,她真的有这么好么?
两个男人陀螺似的围关她转,转得她喘不过气来。
陌桑觉得总有眼睛跟着自已,而那眼睛里总含情默默饱含爱意!
寒!
恶寒!
又不是演戏,为什么要这样!
从来,陌桑没有感觉到自已曾这样狼狈过。
郭子仪再没找过陌桑,他走了,李係也走了。
李係那小子估计是看到暂时没什么戏,所以走了,听说肃宗叫他去问话,让他早点回去管理封地,不要只顾着玩。
最近有件很奇怪,李豫似乎总在躲陌桑。
自从上次冷宫一吻,陌桑还没有见到过他。
其实也好,现在她的头已经够痛了,李豫不来找麻烦才好呢!
“夫人,最近你心情很差?”
小纹当然知道李辅国常来,她还以为是因为李辅国的事,让陌桑不高兴呢。
最是头痛情与爱22
“夫人,最近你心情很差?”
小纹当然知道李辅国常来,她还以为是因为李辅国的事,让陌桑不高兴呢。
“要不这样,你好久没去皇后娘娘那了,不如……”
对啊,李係都走了,张皇后应该有心情见她。
陌桑笑了笑,亲呢的拍拍小纹的脸:“乖,有你替我想,真好。”
“你们干什么呢?”
小青拿着披风跑了出来,一脸妒意:“小姐,只喜欢她!”
“我更喜欢你。”陌桑突然嘻笑起来,凑上前装出要亲她的样子,把小青吓得退了好几步。
“别玩了,”小纹从小青手上接过披风来为陌桑披上:“快冬天了,夫人要体重身体。”
是啊,快冬天了。
陌桑看了看天空,心情底落。
快冬天就意味着年关更近中,意味着她差不多要离开这个安乐窝。
“小姐,不如你再求求张皇后。”
面对小青的眼睛,陌桑无语的摇头。
张皇后?
张皇后还等着凤首木过冬呢!
前两天李辅国还对她说,想把她偷偷带出宫,问她愿不愿意。
他说那两件宝物就不准备送到皇后手里了,他想把它们留给陌桑。
陌桑怎么肯回去呢?!
她还盘算着要不要到日子偷偷溜走,反正她暗地里攒了不少钱,可以抵挡一阵,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不说过来说去,多去张皇后那呆着也好,免到老要面对李辅国。
李係离开,肃宗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张皇后除了每天早中晚三次假惺惺的去探望一下,其实时间什么事都没有。
如果陌桑能时时呆在那里,心里就舒服得多。
虽然跟着张皇后虚情假意也不舒服,但那还是可以忍受的。
陌桑系好披风向外院走去:“你们呆着吧,我去张皇后那里。”
肃宗估计快不行了。
李辅国肯定已暗自部署。
而李豫那边没有动静,真不知道他是真孝顺还是装孝顺。
世事难料1
而李豫那边没有动静,真不知道他是真孝顺还是装孝顺。
听说他整天陪在肃宗的身边,侍衣弄药的,要不是出于真心,他还真能装。
冷笑两声,这与她无关。
他当能不能当皇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还能不能帮到她。
刚踏进皇后宫,张皇后就笑了起来:“女儿啊,好久没见你了,这么长时间怎么来过来瞧瞧哀家?”
“母后千岁千千岁。”
陌桑娇滴滴的行完礼,袅袅走上前:“臣女前些日子偶感风寒,所以没有来看母后,母后千万不要怪臣女才好。”
“不怪,快边来坐在哀家身边。”
闲聊了一会,张皇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女儿,这些日子臣相常来看你?”
陌桑的脸马上白了,眼窝里转着泪水,身子还微微发抖。
张皇后真的心痛起来了,看她怕成这个样子,要不是为了那两样东西,还真不愿放她会去受苦。
“女儿别怕,就是年关你回去了,过一阵哀家也会找借口接你回来的,你权且忍一下就过去了,再说现在离年关也还有三个月,说不定到时候有别的办法呢!”
“谢母后大恩。”
戏,早演烦了,却不能不继续往下演,无形中,陌桑的演技越加高明。
张皇后早把她当成了贴心贴肺的自已人,除了宝物的事还没说,其它差不多都拿来和她商量。
“唉。”
张皇后长叹一声:“这个年,不知道陛下……”
“母后要早做打算啊。”
陌桑怎么会不知道她早打算好了,所以才假意说:“侗皇子太小了,母后心里得有个人。”
“嗯。”
张皇后没有再说下去。
任她再不要脸,总不可能把情夫李係招出来吧。
要说她想推李係上位之类的话,她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来告知陌桑。
人要脸树要皮,这种丑事就是张皇后也不敢明目张胆说出来。
世事难料2
人要脸树要皮,这种丑事就是张皇后也不敢明目张胆说出来。
这是张皇后太心急了,陌桑见过肃宗被众人扶进圆子晒太阳,肃宗还没病到张皇后所说的那个样子。
陌桑心里发冷。
多年的结发夫妻,而且共同生育了孩子,竟然会有恨不得对方死快点的一天。
肃宗最宠信的人就张皇后,对她,他没有半点不好之处。
而张皇后呢,却包藏祸心,图谋不轨。
陌桑冷冷的置身世外,看着他们演出的怪剧,却又忍不住感概世态炎凉。
其实也早已是不变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