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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
陌桑自我保护意识又冒了出来,她挑衅的横了李豫一眼,“我向来就是这样,我本就是一个坏女人。”
他曾这样以为和听她亲口说出来是两回事,李豫怔了,心疼了,因为他在她的眼里,又看到了那种受伤。
“陌桑,你真象只刺猬。”
陌桑的眼神一下就软了,他说得那么真诚,那么感叹,他完全没有让她生气的意思。
“李豫,”咬咬嘴唇,陌桑象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有件事,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
“哦。”
“我不是这里的人,不是元家的人,也不是元春英。”
“能感觉得到。”
李豫轻笑了一下,语气也变得柔和:“我早就怀疑了,但是没有办法证实。”
“别说你,就是我自已也没有办法说得清楚。”
看了看远处,陌桑猛的收回神志:“我是孤儿,没人要的孤儿,从小,我就在别人的打骂中长大,我一直想办法活下去,所以我去偷,去抢,去杀人!我是一个杀手!我是一个坏人!我恨我自已!!!”
“陌桑!”
李豫猛的闪身上前抱住她。
她那种疯狂的、赤裸裸的、要挖开内心伤口给别人看的样子吓到他了。
宫斗11
李豫猛的闪身上前抱住她。
她那种疯狂的、赤裸裸的、要挖开内心伤口给别人看的样子吓到他了。
“别这样,你在说胡话吗!一切有我,我会照顾你的!”
陌桑力大无穷的一挣,猛然甩开他的手:“不,你不明白,我杀了人,杀了很多人,而且我一直觉得无所谓,能让自已过得好才是正确的事,可是来这里以后我才慢慢发现,其实什么都不重要,人和生命才是最宝贵的。”
“陌桑!乖,一切都过去了。”
“过不去!”
陌桑挫败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真想大哭,真想象孩子一样在地上打滚。
可是哭一哭一切都会回头吗?
不,就算给她再一次机会,她还是会那样做,她还是为了吃饱去偷、去抢,她还是会为了生存而杀人!
这,就是她的命!
这就是老天爷给她重生一次的原因吗?
要让她为这些痛苦、后悔?
不,她不会,她只为自已还活着开心。
陌桑的头抬了起来,她一脸平静:“李豫,你杀的人也不少了,有什么感觉?”
“没有办法,有些东西就是那样的。”
李豫笑笑:“如果在战场上慈悲,那么别人就会杀掉了,如果权势之争上退缩,最后只会成为别人刀下的肉,陌桑,你明明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难过呢?那是没有办法的事。”
“那倒是的。”
陌桑已经失去谈话的兴趣,她大步走到门口将门拉开:“你可以走了,短时间内不要再来,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的。”
李豫不以为意,他一边向外走,一边想的是陌桑刚才的话。
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很可能是真的,特别是回想她在战场上的那种杀气和身手,不是身经百战的人,没有那种气势。
孤儿、杀手!
她,还是那么柔软,只不过是生活的辛苦把她逼成现在这个样子,逼得她要象一个男人那样出去搏杀。
宫斗12
她,还是那么柔软,只不过是生活的辛苦把她逼成现在这个样子,逼得她要象一个男人那样出去搏杀。
这个小刺猬,太让人牵挂了。
她让他都无法自已。
心痛,很痛,全是为了她,难怪她会这样,他不但没有多给她安慰,还让她难过了,他居然,还想去折磨她、伤害她。
她这么说出来,他完全能理解她为什么牵挂李辅国。
因为李辅国对她好!
所以,李倓离开,她肯定也难过了,自已好长一段时间不去看她,她肯定也难过了。
唉,人啊,想的和经历的不同,总会生出差异,还是不要去打挠她,可能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
李辅国等了很久,陌桑没有再来。
她以为他走了?还是以为他死了?
那天她来找他,连叫他的名字时声音都有点惊惶失落,她怎么了!
李辅国焦急的走出了大门,现在的他,留了两撇胡子,那些曾经想法办剪细的眉毛也长出来了,粗粗硬硬。
现在的他和曾经的那个李辅国完全不同,就是他自已照镜子,也不能一眼认出来。
就算认出来又怎样?
有什么,这个世间上还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就算她不能如他所愿,但是他还是希望她开心快乐。
李辅国万分后悔,那天,他为什么不出来呢?
就算和李豫交手又怎样,他从来不认为李豫会比他功夫强。
举国上下,其实没有他几个对手,他还以为可以避开不必要的麻烦,可以找机会再见陌桑,可是找不到!
他更后悔一件事,那就是没有强行带走陌桑!
他当时就不应该让陌桑走,在那天陌桑让他离开事非之地的时候,他就不应该放她走。
哪怕她恨自已、怪自已,他也应该带着她离开。
有的是地方可去,当一个人到了钱多得几辈子也花不完的时候,他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宫斗13
有的是地方可去,当一个人到了钱多得几辈子也花不完的时候,他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他可以找一个地方,甚至可以为她建一个新的皇宫。
让她居住,让她生活,让她享受无忧无虑的一切。
李辅国走遍了他能想到的所有地方,可是找不到陌桑。
她,还会去那里吗?
……
独孤敏的仇恨重新放在了珍珠身上。
原因无它,珍珠可以随时去御书房,而她不能。
这段时间,李豫还是和前阵一样,不去她房中过夜,也不去王淑妃那过夜。
那个小桃察知的新欢,好象也情况有误,李豫并不去那里过夜,偶尔去一次,也很快就会离开。
只不过是那住了个女人,应该并不属于新欢。
但是李豫不说那是个什么人,独孤敏也不敢去问。
自从福嫔死了到现在,又一个多月过去了,李豫还是没有碰过其它女人。
难道当初福嫔有孕的事是假的?
独孤敏百思不得其解。
又或者,她确实有了,而李豫确实不行,所以那个孩子是野种?!
这样想来,独孤敏就释然了。
起码这样是说得通的。
试想一个怀着皇嗣的嫔妃死了,皇上怎么不过问!
这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嫔妃的死跟皇上本人有关!
“娘娘。”小桃匆匆走了进来。
“你个死丫头,怎么没事乱跑,”独孤敏嗔道:“刚才找你找不到,又死到哪去了?”
“回娘娘,皇上又往那个狐狸精那去了!”
“哦!!!”
独孤敏猛的站起来,脸都变色了。
近来,虽然李豫没有到谁那过夜,却常去王淑妃那边吃饭。
说起来,独孤敏已很久没有见过李豫,她去找他,总被侍卫当驾!
“走,本宫倒要去看看,那个狐狸精在玩什么!”
刚踏到门口,独孤敏又退了回来:“小桃,本宫好看吗?”
宫斗14
刚踏到门口,独孤敏又退了回来:“小桃,本宫好看吗?”
“那是自然!”
小桃和独孤敏一起长大,名义上虽是主仆,实际与姐妹差不多。
这么长时间来,主人被冷落她都看在眼里,心里面早就是愤愤不平的了:“听说那个狐狸精都三十多岁了,再说她就再年轻十岁,也比不上娘娘!她只不过会装成狐媚样,所以万岁才上了她的当。”
听小桃这样说,独孤敏怒意更盛,对,她今天就要去看看,看看皇上心里到底谁更重要些。
……
“豫哥,吃这个,这个是我亲手做的。”
沈珍珠微笑着给李豫夹菜:“我记得以前你最喜欢吃这个的。”
“嗯。”
李豫笑着尝了一口:“味道还和以前一样,很好吃。”
“什么很好吃?臣妾也要尝尝。”
珍珠一惊,回头看到独孤敏,表情马上换成了笑脸:“姐姐来了,快,快请进。”
说着,她起身迎了上去,却不料踩到了自已的裙边,向前扑倒在独孤敏身上。
冲力之大,事情之突然,连小桃都没有反应过来。
听得独孤敏“哎呀”一声退了两步,头磕在柱子上。
“你这个贱人!”
独孤敏一手捂手,另一只手飞快的打向沈珍珠的脸……
猛的,李豫闪身上前捉住了独孤敏的手:“放肆!”
独孤敏吓得一颤,突然痛哭起来:“陛下偏心!明明是她弄伤了臣妾。”
说到这里,独孤敏看到捂着头的手上竟然有血,不禁吓得脸色发白,哭得更大声了:“臣妾不管……呜……要是陛下不为臣妾做主,臣妾就不活了……”
李豫拉过她的手看了看,确实是出血了,这次事情珍珠还是有责任的。
“爱妃,你没事吧?”
独孤敏一怔,更是气忿。
明明是她的头磕破了,皇上却问那个狐狸精有没有事!
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宫斗15
明明是她的头磕破了,皇上却问那个狐狸精有没有事!
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看到沈珍珠摇头,李豫这才放下心来,把头转向独孤敏:“你感觉怎么样?”
独孤敏急忙收起怒容,娇滴滴的晃了一下:“陛下,臣妾头晕。”
看来撞得不轻!
略弯腰,李豫把她横抱起来:“还去快请太医到贵妃娘娘宫里医治!”
“是。”
小桃急忙转身而去。
要不是皇上在这,小桃真想好好痛打那个王淑妃一顿。
一个没有家世地位的小小淑妃竟然敢弄伤皇贵妃,简直太过份。
不行!
小桃满脸恨意,她一定要找机会对付这个女人,刚才那女人正背对皇上,分明是故意踩到裙过扑伤娘娘的,别人没有看到,她是看到了,哪有本没踩到裙边却把脚挪上去的道理。
想来平时娘娘虽然讨厌这个淑妃,却总说淑妃又笨又胆小,其实依她看来才不是,那个女人又奸又坏,说不定上次福嫔的事就是她下的毒手!
虽然这样想,但是小桃没有证据,再则皇上已把事情压下,她一个奴婢又能如何人!
房中,沈珍珠的心有如毒蛇在咬。
她刚才就是故意推那个贱人的,好不容易再次请动李豫来吃饭,那个不识相的贱人竟然也跟了过来。
那贱人不知道不受欢迎吗?
不,当然知道,只不过那个贱人就是故意来捣乱的!
珍珠猛的站起来,又黯然坐下。
她的药应该起效了,好几天了,明显李豫的情绪有变化。
那些药能治他的病,也有催情功效。
就在刚刚独孤敏来之前,她还感觉到李豫的异样。
当时,他握着她的手里,掌心已经潮起湿意,那种动情的感觉,她怎么会不明白。
毕竟她和他多年夫妻,难道连这点变化都看不出来!
不好,刚才她逞一时之快,弄伤了独孤敏,现在,李豫到了那个女人宫中,万一……
宫斗16
不好,刚才她逞一时之快,弄伤了独孤敏,现在,李豫到了那个女人宫中,万一……
想到这里,沈珍珠一肚子不舒服。她想今天一定留下他来,她本以为经过今天晚上,他们会象从前那样甜蜜无间。
可是,老天捉弄人!
贵妃宫中,太医忙得团团转。
还好,独孤敏的头只是小小磕伤,不过正好磕在柱子的花纹上,所有出破了皮、出了血。
“还好在头发里看不到,要不然臣妾就破相了!”
独孤敏撅得老高,逼问道:“皇上一定要惩罚王淑妃,她一个小小的淑妃竟敢这样无礼,皇上要为臣妾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