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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曹操满意的哈哈大笑,亲自为董昭斟满酒,“来来来,今日不谈公事,我们喝个痛快。”
“喏。”董昭举杯。
第二天,曹操的几十万大军有条不紊的撤退,只留下了少数的部队驻守。
孙权站在王舰之上,隔江看着曹操的部队像条长龙一样游走,双手拢在宽大的衣袖内,使劲的绞在一起。
吕蒙皱眉问道:“主公,就这样让曹老贼大摇大摆的走了吗?”
“不然,你还能拿他怎样?”孙权冷冷的回了一句。
“哼!”吕蒙气愤的一拳砸在身前的女墙上,一口钢牙都快要咬碎了,“可恶。”他们也收到了益州方面的最新消息。因为被曹操拖住了手脚,他们这才错失了一举夺下荆州的大好时机。
孙权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莫急。以后总还会有机会的。明天你就回江陵,把关羽给我盯紧了。”他就不信,刘备这个暴发户的胃能有那么大,一时能同时容得下荆州和益州两块地盘。
“喏。”吕蒙无奈的领命离去。
得知曹操已经撤军了,诸葛亮立马把张飞调去了江陵前线,又吩咐赵云加强对公安城的监控,严进严出。
烂二月过后,阳春三月如期而至。大地回春,姹紫嫣红。隔壁的孙权并没有什么动作。荆州一切如旧。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上巳节的前一天,诸葛亮带着江大牛悄悄的回到了草庐。
上巳节那天,他带着爱妻逛了一趟襄阳城。黄硕终于如愿以偿,撇下一家老小,品尝了三国时期最浪漫的节日。她居然无意之中在河里捡到了一枚绘着精美图案的彩蛋。
诸葛亮坏笑着偷偷摸着她平坦的小腹:“娘子,你有了?”
黄硕剥了蛋壳,一把塞进他的嘴里:“想得美!”
三月底,林家家主破天荒的给小弟夫妇送来了绣着金丝银线的大红邀请函。四月初二,家主的小女儿出阁。
小弟拿着信函去跟林氏商量。林氏正在给他缝制夏衣,眼皮都没抬一下,用牙咬断银线,漫不经心的说道:“来回要好几天呢,星星肯定吃不消。新年才去过呢。我看我们这次差人送份厚礼过去吧。大伯父能体谅的。”
小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娘子,你确定吗?”
林氏起身,展开手里的长袍,嫣然一笑:“夫君,你试一下,看看合不合身。”月白色的长袍上用银白线的丝线绣满了形态各异的大朵流云。
轻轻一抖,炫呆了。
唔,娘子这是记仇了!小弟随手把信函丢在几案上,“呵呵,娘子的针线必定是最好的。”
林氏嗔笑着小啐了他一口。
曹操回朝之后上表天子,并天下十四州,复为九州。
五月的头一天上朝,董昭等大臣的联名奏请天子封曹操为魏公。满朝文武纷纷附议。唯有荀彧出列反对。他知道大局已定,却依旧直视曹操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奏道:“臣反对。臣以为丞相当日迎陛下于许都,是匡扶大汉的义举,并不是为了沽名钓誉。这些年来,丞相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是大汉的千古功臣。陛下,君子爱人以德,您不能陷丞相于不忠不仁不义之境啊!”
骂得痛快!大汉天子刘协坐在曹操身后,不知如何作答,低头不语。
大殿上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曹操金刀大马的坐在殿堂之上,气得浑身打颤,慢慢的拍着巴掌,一连说了N个“好”。
董昭回过神来,亦出列,针锋相对:“陛下,丞相自有君子的美德,行义举,不会计较个人得失。但是,我大汉却不能做出有欺君子之举。高祖立国,曾云‘赏罚分明’。今丞相之功,连昔日的萧丞相都远不能及。请陛下明鉴。”
殿上群臣立刻齐声附和:“请陛下明鉴。”
荀彧转身望着身后诸臣,沧然一笑:“我大汉无臣哪!”
曹操得意的捋着胡子大笑。
刘协使劲的掐着自己的手,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董爱卿所言极是。准奏。”
一时间,大臣们的欢呼声响彻大殿:“陛下英明。”
瞥了一眼有如失了魂魄的荀彧,董昭微叹,双手奉上了早已写好的诏书。
宦者毕恭毕敬的接过,“噔噔噔”的跑到刘协跟前摆好。
刘协抬起眼皮,一一照念。
众臣伏地跪倒。
“春去也。”荀彧听出了天子的声音里有几多的无奈,木木的转过身,在众人注目下独自离开了大殿。
董昭有心拉他一把,手伸到半空,却停住了。
曹操望着荀彧佝偻的背影,眼里尽是无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扫了一眼脚下的众臣,把目光锁定在司马懿的身上。见他和平日无异,心稍舒。
荀彧回到家里,当天就病倒了。三日后,绝食而亡,享年五十岁。谥敬侯,长子荀恽袭爵。
曹操带着长子曹丕亲临上祭,厚葬之。
黄硕收到消息,飞马去了公安城里。见诸葛亮神色如常,便放心了。
诸葛亮温柔的替她捋顺耳边的乱发:“娘子请放心,为夫绝不会步荀公后尘的。”荀彧落得如此下场,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当初他才弃曹操而选择了刘备。只因为后者是大汉的宗亲!
黄硕仰起头,叹道:“夫君,你长白头发了!”才半月不见,猪哥如墨的长发中竟隐隐闪烁着不少刺眼的银丝。
诸葛亮低头哑笑:“娘子不会是嫌弃为夫年华不再了吧!”
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沧桑令黄硕心痛不已。搂着他的脖子,她踮起脚尖:“记住,接下来的是在现代最浪漫的法式长吻。”
第178章 遇阻
曹操被封为魏公的消息象道劲风扫扁了大汉的每一个角落。刘备在益州自然也看到了。
“哼,以冀州、并州十郡为魏国封地,以邺城的铜雀台为魏王宫,加九锡,享有天子之制,参拜不名、剑履上殿!曹贼欲置我大汉宗室于何地?”刘备愤慨的把明黄色的诏书掷于地,“咚”的一拳砸在身边的树干上。粗糙的树皮上慢慢的晕染出一圈血色。
“主公,您的手!”法正惊呼,连忙从袖袋内掏出一方净白的锦帕,上前把刘备的手从树干上小心的挪开。果然破皮了,还好没有伤着骨头。
法正小心的用锦帕包好刘备的伤手,叹道,“事已至此,主公又何苦伤了自己呢!”
刘备早已泪流满面,抽泣道:“是备太没用了。奉天子血诏,十多年来,却一事无成。这才让曹操那个恶贼得了逞。我,我愧对天子!愧对列祖列宗!”说罢,又把自己的脑袋直愣愣的往树干上撞。
“主公,使不得,使不得啊。”庞统和法正皆吓了一大跳,连忙合力拉住了他。
庞统喘着粗气劝道:“主公,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就算曹操做了魏公又如何,他终究只是一个汉贼。人在做,天在看。天佑大汉,主公一定能扳倒他的。”
“士元所言极是。主公,现在天子所能倚仗的唯有您而已。请主公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多多保重身体。”法正也在旁边极力劝说。
刘备这才断了求死的念头,烦躁不安的看着远处山坳之间的雒城,咬牙诅咒:“该死的张任!”
去年十二月,他依庞统之计诱斩了白水关的守军将领杨怀、高沛二人,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破了刘璋的第一道防线白水关。随后,他发表了讨璋檄文,正式与刘璋翻脸,剑指成都。一路凯歌,他又轻松的攻下了涪城。一个半月前,他的大军打到了雒城城门下。
雒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守将张任又是个有能力,有几分手段。
刘备强攻了整整五日,硬是奈何不了他,便派了法正前去游说。几乎所有人都很看好法正——他能说会道,一定能说服这个前同僚举城归顺滴。
张任也很给面子,很爽快的答应放法正入城一聚。
自古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
所以,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法正欣欣然只身前往。
没想到他还没摸到城门,只听到立在城楼之上的张任挥挥手,一声令下:“放箭!”
嗖嗖嗖,箭如雨下。法正狼狈不堪,吓得唯有抱着头趴在地上。
还好庞统多存了个心眼,派了应急小分队随时准备接应法正。一见情况不妙,小分队手执长盾,总算从箭雨中把人救了回来。
刘备一气之下,切断雒城与外界联系的所有官道,呼啦啦的把它围了个水泄不通,和张任扛上了,放言:“一月不破,围它一年;一年还不破,围它三年!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而张任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会被困死,日日领兵巡城、操练,从容不迫。
捡回一条命的法正也彻底把这块茅坑里的臭石头恨上了。这一个月来,他和庞统看遍周围的地势,寻找破城之法。他们终于发现,其实刘备的笨办法才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局面貌似就这样僵持下来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现在收到曹操成了魏公的消息,刘备又怎能不难过?
庞统忧心如焚,远眺于苍茫募色中的傲然挺立的城楼,“主公,孙权觊觎荆州久矣。我们拖不起。益州迟迟拿不下的话,统担心荆州会有变……”看了刘备一眼,他把后面的话统统咽了下去。直觉告诉他,如果是他提出调孔明来益州的话,刘备肯定不会同意的。
刘备握着伤手,皱眉叹道:“我何尝不想早日拿下它。只是……,唉,现在要如何才好?难道是天要亡我大汉吗?”
法正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小心的察看着刘备的脸色,慢慢说道:“其实,我们久攻不下,主要是因为兵力不足。主公,如果能再增加两万人马的话,最多一个月就能攻陷雒城。”
刘备苦着脸:“再增加两万人马!谈何容易!一时间,让我到哪儿去找这么多人马?”
庞统张张嘴,最终还是忍住了,在一旁默默的望着法正。
法正抿抿嘴,笑道:“主公,在荆州,您何止只有区区两万人马啊!”
“你的意思是让我速调荆州守军入蜀?”刘备眼睛一亮,瞬间又黯淡下来,摇头喃喃自语,“不妥不妥。荆州兵马一空,孙权必定会乘虚而入。”
法正坚持说道:“主公,曹操的几十万大军自年初从东吴撤军之后,一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依孙权性子,必定会有所忌惮,一时间不敢有什么大规模的动作。正大胆揣测,曹操下一步就是要收拾张鲁。所以,曹操攻打张鲁之时,才是孙权进犯荆州之际。如果在曹操攻打张鲁之前,我们还不能得到益州,那么,荆州、益州均危矣。时不待我,请主公早做定夺啊!”
刘备把目光落在沉默是金的庞统身上,问道,“士元,你认为呢?”
庞统略作思索,轻轻说道:“孔明在荆州一直在招兵买马,训练新兵。主公离开荆州已经有两年半的时间了,想必荆州之兵已经绝不止区区两万了吧。”
也就是说他也是执相同意见的了。刘备伸出一只手指压揉着一侧的太阳穴:“从荆州调兵,兹事体大。你们容我好好想想。”
“喏。”该说的都已经说到了,庞统和法正行过礼,低头退下。把刘备独自留在了主帐前的小树林里。
刘备目送两人离去,低头看着自己的伤手,石化了。
这一夜,主帐内的灯一直亮到东方露白。
庞统也是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庞五知道他昨夜没怎么睡,却照常入帐唤他早起。
等他洗漱完毕后,庞五从托盘里取下一碗热粥,一个烤得焦黄的面饼和一碟切成细丝的咸菜,一一摆在帐内的小几上。
庞统拿起他盛在托盘的竹筷,跪坐下来,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