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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要谢就谢你命大。昨天夜里,村里来了条狼。大伙儿赶它的时候在山沟里发现了你。全身血呼呼的。因为整个村子就我跟先父学过一点草药,所以他们就把你抬了来。呵呵,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大姑娘。”
女人性情爽快,又快嘴快舌的。很快,黄硕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经过。
这是一个靠近襄阳城的小山村。女人夫家姓江,是个猎户。家里就三口人,那个和江大嫂几乎是从一个模式印出来的小女孩叫秋姑。昨天就是江猎户带着人赶狼时救了她。
黄硕虽然身上被划破了很多道口子,但是,幸运的是没有摔断手脚,伤着筋脉。整张脸也只是在额头上撞了一个大包,青紫发亮,肿得吓人,不过,还好,没有破皮。
江大嫂不以为然的笑道:“就是点小伤,姑娘养两天就能下地走路了。只是,看你单身赶着夜路,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可能要耽误行程了。”
黄硕解释着:“我那是迷路了。黑灯瞎火的,找不到路,心里又怕得慌,所以就被绊倒了,这才滚下山的。也没什么急事,我本来就是一个孤女,只是想去襄阳城里投靠亲戚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啊。”江大嫂松了一口气。当初,大伙都以为这姑娘是在寻短见呢。昨晚,江氏夫妇就摸着头商量了一夜要怎么去开导她。
江大嫂快活的招呼秋姑去端了草药来给黄硕喝:“我家汉子在山里进进出出的,少不了身上带个伤。一般都是我给他煎点草药吃,吃两剂就行了。所以,姑娘不用担心。这里离襄阳城不到三十里地,后天是初一,我们要去城里赶集,你就坐了我家的牛车去投亲。一点儿也不会误事。”
黄硕连忙道着谢。又喝了几次草药后,果然身上不是很疼了。到了初一早上,因为伤口都不深,所以已经尽数结了疤。额头上的包也消了,只留下了一大块紫黑色的瘀伤。
江大嫂用新收的稻草在牛车上厚厚的铺了一层。黄硕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仍旧是男装打扮,抱着秋姑坐在车的中间,一点儿也没有硌到伤口。老实的江猎户赶车,江大嫂扶着一只大竹篮坐在最边上。竹篮里搁着二十多个鸡蛋,几只野山鸡之类的野味。一行四人,去襄阳城里赶集。
路上,黄硕闲得慌,继续教秋姑背着九九乘法口诀。江家没人上过学。这两天,江大嫂跟她闲聊时,抱怨江猎户太笨,赶集时总在钱上出错。所以,黄硕就提出教她们母女俩算数。江大嫂一听那些乘法口诀,人就晕菜了。还好,秋姑聪明,记忆力好,学得快。才两天的功夫,算术能力就飞快的提高了,只是怎么也不能完整的背出九九乘法表。江氏夫妇还是乐得合不拢嘴,对黄硕更是仰幕得五体投地,口声声的称她为“女夫子”。
和这群简单、快乐的人呆在一起,黄硕的心情也慢慢的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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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帐房先生
襄阳城里果然很热闹。大街上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很多是附近乡村乡民。他们大多数提篮挑担的带着自家的一些土特产,在集市上换几个买盐的小钱。其中也不乏跟来看热闹长眼界的大姑娘小媳妇。她们小心翼翼的躲在家人身面,眼睛兴奋的东瞧西瞄,一碰到陌生人的目光,立马象受惊的小鹿一样惊慌的躲开,连耳朵的都羞得通红,引来一些浪荡子不怀好意的大笑。
江氏夫妇运气很好,赶着车刚进了集市口,就有一个管家模样的大叔过来收鸡蛋。
江猎户连忙把车停在路边的空档处。黄硕爬下车,准备跟他们道别。
这时,江氏夫妇已经跟那个大叔算起鸡蛋钱来了。江猎户摸着头,一脸纠结的算着:“一个鸡蛋三文钱,一共是二十六个鸡蛋……三文钱加三文钱是六文钱,六文钱再加上三文钱是九文钱……”
黄硕打断了他:“一共是七十八文钱。”
江猎户想也没想,憨笑道:“行,就是七十八文钱。”
管家眯着眼睛用心算了算,笑道:“小哥,你算得可真快。不如再帮在下一个忙。今天在下一共收了三百零九个鸡蛋。都是三文钱一个收的。另外,在下还收了二百二十二个鸭蛋,是每三个二十文钱收的。一共用了多少钱啊?小哥算得快,就帮在下算了,省得在下回去又要忙乎。”
黄硕心想,小儿科。他话刚一落音,这边接口就报出了钱数:“鸡蛋费了927文钱,鸭蛋费了1480文钱,一共是2407文钱。折换成银子是24两零七文钱。”
“啊呀,小哥,好厉害的算术啊。”管家激动的冲她拱手行礼,“在下的主家正好准备找一名帐房先生,不知先生可否愿意屈尊降贵?”神情甚是恭敬,称呼也由先前的“小哥”变成了“先生”。
这提议正中黄硕下怀。虽然觉得此事有点戏剧化了,但是,她急于寻找一个安身的地方。这个大叔年过半百,眉眼忠厚,穿着打扮得体,举手投足更是彬彬有礼,富而不骄,看上去就是大户人家里受器重的贵仆。又听说是包吃包住,每个月还有二两纹银的工资,心里仅有的那一丁点犹豫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江大嫂悄悄的把她拉到一旁,轻声说:“姑娘,你不是来投亲的吗?女孩子家家的,抛头露面做帐房,让人知道了,你的清白就全没了。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啊?”
黄硕本来就是打算到襄阳城里找份工作地,所以出门前才拒绝了江大嫂的好意。以安全为借口坚持穿了男装。她心里很感激江大嫂这样热心的为自己打算,故意大声地说着:“放心好了,嫂嫂。小弟一定会努力做事地。不给哥哥嫂嫂丢脸。回头赚了工钱。小弟给侄女买新衣裳。”
秋姑一听有新衣裳穿,高兴的跳了起来。拍着小手说:“哦,有新衣裳穿了,有新衣裳穿了。”
江氏夫妇听了。很不好意思,连连摆手:“别别别。小孩子家地长得快,费那钱做什么?你自己攒着当嫁……”
眼看就要露馅了,黄硕慌忙打断了他们夫妻俩。对一直呆在旁边微笑着的管家说:“大叔。你看。我家哥哥嫂嫂都已经同意了。小地想问一下,东家姓什么?是做什么生意地?”
管家耐心的回答了:“我家主人姓崔,是躲战乱从外边举家迁来的大户人家。在这方圆附近地村里买了些田产。靠着这些地里地庄稼过着日子。前头。帐房先生辞职回乡了。所以才急着找个新地帐房。先生既是有意。如果方便的话,今天就可以上工了。唉。帐房里的帐都荒了十来天了,在下嘴里都急得长泡了。”
“今天就要上工?”看他说得这样急迫,黄硕倒有些不相信了,生怕碰上人贩子之类的歹人。于是,她犹豫了。
管家从她脸上读出了猜疑,爽朗的笑道:“想必是在下没把事情说清楚。在下小姓陈,是主人外祖家的家生子,陪嫁过来的。主人虽然家境已经大不如前了,但也算是官宦世家,书香门弟。向来礼学传家,清白作人。先生如若放心不下,不如请了令兄嫂一同前去察看察看。”
江大嫂立刻点头应了:“是应该先去看看。”从与黄硕的相处中,她早就看出了黄硕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弄成现在这副田地,想必是家中出了大变故。长年来兵荒马乱的,多少钟鸣鼎食的世家顷刻之间便土崩瓦解了,所以,身逢乱世,一切皆有可能。既然黄硕自己已经打算当这个帐房了,应该是心里有了主意,她一个外人实在不好过分干涉。但是,毕竟相处了一场,她自己觉得完全有义务替小姑娘把把关,免得她单身一人上当受骗。
于是,黄硕就又坐上了江猎户的牛车,晃悠悠的跟在陈管家的小马车后面。出了集市,拐了几个路口,走了近一刻钟的工夫,前面陈管家的车在一扇黑漆大门的院落前停住了。他跳下车来,笑嘻嘻的招呼着:“先生,到了。”
早有衣着整洁的小厮开了门迎了出来。黄硕拉着秋姑的小手,和江氏夫妇一起跟了进去。
这是一个典雅大方的大院子。青的瓦,白的墙,漆成黑色的木质飞檐斗拱上雕着古朴流畅的云纹,一米多宽的甬道上铺着平整的长青石。应该有好几进,圆月形的拱门后面还隐隐现着一角嶙嶙的假山。院子里绿树成荫,花木茂密,知了长鸣,更显得整洁安静。仆人们各施其职,接人处事、言谈举止间全透着规矩,看上去就是训练有素的。黄硕心里的猜忌被消灭的一干二净。江氏夫妇虽然拘束的不得了,但是,终究是放下心来了。江大嫂乘陈管家转身的空档,悄悄对黄硕使了个满意的眼神。
于是,黄硕成了崔家陈管家手下的帐房先生。
因为已经到了午饭点了,陈管家就热情的请黄硕等人用了餐。又等黄硕送走了江家三口之后,这才带黄硕去帐房熟悉情况。
“这些全是落下的帐目。”陈管家指着满满一几案零乱的竹简说,“主人现在不在家,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希望先生能在三日内清理好。一旦主人回来了,问起来,在下也好交差。”
黄硕随手翻了一下,记得是日常开支和一些零散的收入。果然是有些天没有整理过了。
“嗯,三天,没问题。”
陈管家本来还想提醒她点什么,见她把话说得样满,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的给咽了下去,转口说道:“在下再领着先生去看看房间吧。”
黄硕的房间就紧挨着帐房,是个带耳房的小套间。房间不是很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洗漱、被褥等生活用具全是新的,黑漆的常用家具一应俱全。房子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看得出是刚刚收拾好的。连白生生的窗户纸都是新糊上去的,稍微细心一点的话,还能闻得到一股米糊糊特有的清香。榻前的几案上很细心的摆放了一个精美小巧的小铜香炉,里面正熏着清香。榻上挂着崭新的米白色罗帐。猛一看,差点让人以为是错进了哪家女儿的闺房呢。
陈管家笑问:“先生还满意吗?这屋子有专人打扫的。先生平常要是有了需拆洗的衣物,只要交待下人一声就行了。”
“真的是太满意了。”黄硕不住的点头称赞,“陈叔叔,劳您费心了。”
陈管家眼底里掠过一丝不易察的亮光,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一味谦和的微笑:“先生想要再添什么只管跟下人吩咐就是了。”随后,他便告辞了。
“啊,苦尽甘来呢。”黄硕关上门,开心的躺在卧榻上,庆幸自己撞了大运,碰到了一个体贴员工的超级好老板。爽啊,穿来三国这么久了,终于冲出了封建家庭的樊笼,重新当上了职业妇女。
而那陈管家快步如飞的走进了后院的一间书房。
几案前,崔州平放下手中的毛笔,抬眼问道:“都安排好了?”
“嗯,果然不出乎雷公子的意料,诸葛夫人真的是男装打扮呢。在集市上,老奴差点就没认出她来。”陈管家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公子,诸葛夫人年纪轻轻的,真的能管好家里这么多的帐目吗?要不要再请个帐房先生?反正,老奴琢磨着她是干不长的。”
崔州平摇头叹息:“唉,此事也是因我而起,我也应该为孔明兄做点什么才好。依嫂子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