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必了。”果然,黄夫人像只炸了毛的老母鸡,广袖一舞,冲青松发号施令:“带路,哼,我倒要看看她送的哪门子礼?”
青松被扑面而来的冷冽杀气镇住了,没有片刻犹豫,大步流星的将迈着驼鸟般大步的黄女侠引到了竹林外面的刘家车队面前。
诸葛亮怕岳母声势不够,在那些刁奴面前吃了亏,紧摇了一下羽扇,也跟了出来。
好大的阵势!诸葛亮险些被刘夫人的大手笔给震住了。竹林外停了五辆两匹高头大马拉的豪华马车。衣着素朴的杂役、仆妇黑压压的站了一地,不下三十人。
看样子是刘夫人亲自来了。她到底想干嘛?送礼还是打架!
相比之下,黄夫人这边就势单力薄多了。她身后就只站着雷迅、诸葛亮、江大牛和青松等三个半男人。雷迅和江大牛比黄夫人先到。人小鬼大的青松看了刘府这架式,是先去喊了他们两个猛男来压阵,再去通报诸葛亮的。
但在气势上,明显是黄夫人占了上风。她冷笑一声,冲其中最大最豪华的那辆马车说:“你怎么老是长不大!还跟小时候一样,道个歉都要虚张声势!还不快给我滚下来!”
刘府仆人们低垂着的头明显的搭拉得更低了,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车内细细索索的响了一会儿,车帘掀起,刘夫人总算出来了。
令草庐众人大跌眼镜的是,刘夫人披头素颜,粉黛不施,粗衣布裙,竟是打着送礼的幌子来上演登门道歉的。怪不得仆人们全都穿着麻布粗衣,一个个跟死了爹娘一样。
“你搞什么鬼?我还没死呢!”黄夫人皱眉吼道,指着老妹气得浑身打颤。
自己刚得了个宝贝外孙女,草庐内是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这个没脑子的家伙竟带着一般子人穿成这样来送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草庐内出了什么不吉利的事呢。大吉大利,大吉大利。黄夫人在心里一个劲的祷告着。
刘夫人挤出了一滴眼泪,苦巴巴的欠身行礼:“大姐,刘琦媳妇在冲撞了阿丑。我身为长辈,难逃其咎,特意前来向大姐领罚。”三言两语的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这话把黄夫人气得冒烟。她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一夜没睡着。女儿无原无故的受了这么大的伤害,她这个做娘的心都碎了。要不是放心不下黄硕母女,她恨不得连夜去大闹刘府。昨晚,她苦劝了自己一宿,才说服自己等着黄老爹从新野回来后再从长计议。而如今,这个算计了亲外甥女的亲姨娘不但不知悔改,反而两嘴皮一翻,假惺惺的上门演戏,一心只是为了要捞个好名声。
推开扶着她的雷迅,黄夫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步走到低头等着“发落”的小妹面前,站住了。
刘夫人很清楚自己的姐姐是个重感情的,从小到大,无论她犯了什么错,只要郑重的赔了礼道了歉,姐姐最终还是原谅了她。所以,她很有把握的等着姐姐的再一次原谅。
说实话,自从知道陈菁跟陈芷君之间的过节后,刘夫人老早就在盘算这一步了。不管黄硕有没有流产,刘琦算是把诸葛亮给得罪苦了。在她的成功布局下,如今的刘琦已经是名声狼籍:宠妾灭妻,得罪了影响力巨大的妻家;纵妻伤害黄硕母女,成了诸葛亮和黄老爹的死对头。等摆平了姐姐,她回去再把“罪魁祸手”陈芷君交给刘表。刘表不活活打断刘琦那小子的腿才怪呢!更何况,她还有更狠的一招在等着刘琦。嘿嘿,陈芷君这颗棋子,她可是花大力气养了大半年了,是时候抛出来了。
黄夫人两眼如注,小妹脸上的得意看得是一清二楚,长叹一口气,幽幽的说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啊!”这不是刘夫人心里的标准答案。她抬起头,嘴巴张得圆圆的,满脸惊诧。
很明显,面前的这人根本就没有悔改之心。罢了,罢了!黄夫人彻底失望了:“禽兽不如!”
“啪”的一声音脆响。黄夫人的衣袖过后,刘夫人的右脸上清晰的印上了一个红红的巴掌。
“滚!你我姐妹缘份到此为止。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刘夫人好自为之。如果让我知道你以后还打敢我女儿女婿的歪歪主意,我黄家绝对不会放过你!”容不得她半句辩解,黄夫人再也不想见到这张虚情假意的脸,转身就走,“放狗,送客!”
刘夫人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蒙在先,又听到这段决裂的狠话,一时大脑转不过弯来,竟石化了。
就连诸葛亮等人也被黄夫人的大将风度给震住了:感情这也是地道的一只母老虎啊!
等黄夫人回到了竹林内,江大牛才回过神来,记得是要放狗滴。于是,他急忙把右手食指含在嘴里。一声尖厉的口哨声划破长空。
“汪汪汪”,他放养的那十来只赶山猎犬张着一口白森森的大牙,雄纠纠、气昂昂的从竹林里呼啸而出……
“娘呀……”几个反应快的慌忙把刘夫人架上车,末路狂奔。
那些反应慢点的,或者等级不够骑车坐马的,屁滚尿流,哭天抢地,抱着头像没头的苍蝇一下四处逃窜。
当然也有吓得手脚绵软,瘫倒在地,动弹不得滴。
总之,眨眼之间,竹林外面哭喊声震天,热闹非凡。还有两三只狠狗,不甘心自己嘴里有漏网之鱼,跟着刘夫人的车子,一口气追了近五里地。
小惩大戒过后,诸葛亮雇了马车让江大牛把被刘夫人扔下的仆人一股脑儿的全送回了刘府。
黄硕听了秋姑的转播之后,不禁被黄夫人的气魄所折服。偶像啊,星星眼的大力奉承了黄夫人一通。
黄夫人拍拍她的手背,幽幽的说道:“娘只有两样宝贝,就是老爷和阿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们。阿丑,娘很后悔,没能好好保护好你。”唉,就算把那些人全都朵碎喂了狗,也不足以泄她的心头恨。
黄硕无语,宽面条泪狂飙。虽然错穿到了三国,她再也见不到老爸老妈了,但是,老天还算很够意思的。不但给她送来了超级好老公和可爱的女儿,而且又赐给了她与生身父母无异的爹和娘,还有一大堆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家人。
第五十三章 连环计
刘夫人狼狈的回到刘府,惊魂未定。还来不及喝口茶压压惊,便有下人禀报:“君侯有请夫人正厅议事。”
想必是刘琦向他老子告状了。哼,来的正好是时候!刘夫人一肚子的邪火正没处发呢,当即扶了小丫头一路哭哭啼啼细步奔向正厅。
刘表雷霆大怒。因为长子刘琦告诉他,继母蔡氏长年来一直用很卑劣的手段残害长房子嗣。污点证人陈芷君被打得大牙交错,红梅花儿朵朵开,此刻正战战兢兢的跪伏在正厅的地上。言之凿凿,容不得他不信。
刘琮也被传来了,看到父兄两个这架式,心虚得直冒冷汗。这事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是也略有耳闻。
然而,刘夫人人未到,哀啼先至。等看到本尊了,刘氏父子三个更是大吃一惊。二十余年来,从来没有看到她这副惨相:头发凌乱,布裙荆钗,素面朝天,脸色青白,一双眼睛哭得是又红又肿,像两个核桃。
“夫人,你怎么了?”刘表不由从坐榻上站了起来。
刘琦暗道:坏了,不知这女人又生出了什么歹计。父亲一向宠爱她。如今,见她这副模样,再大的怒火也会熄掉一半。
刘琮自然是上前扶住了自己的亲娘。暗舒了一口气,还是老娘厉害啊。
“君侯,你要为妾身作主啊。”刘夫人连称呼都改了,一上来就跪趴在地上,大声嚎哭。
刘表的心都要她哭碎了。“快起来,快起来。”他着急的鞋也没穿就从榻上大步走了下来,用力想扶起老婆,“多大的人啦!当着儿子们还哭成这样,像话吗?”在他心里,蔡氏一向是只活力四射的小野猫。这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她这样伏低作小。
刘夫人哪有这么好劝,一味的趴在地上,似乎打死也不起来。
刘表无奈,当着两个儿子和一大堆下人的面,也不好直接抱她起来,急得跺脚,冲两个儿子吹胡子瞪眼睛:“混帐东西,还不快把你们的娘劝起来。”
于是,心思各异的兄弟俩闻言,立马撩开袍子齐齐跪倒在刘夫人跟前:“孩儿不孝,请娘息怒。”
刘琦心头的那个憋屈呀,恨不得冲上去将蔡氏一脚踹死。
刘表本人又亲自实打实的扶了一把。
刘夫人见火候也差不多了,这才委委屈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用帕子捂着脸,像个泪人一样跟着刘表一起坐到了正厅的坐榻上。
陈芷君趴在下面,心惊胆战,强烈的不祥感慢慢吞没了她的侥幸心理。完了,这老太婆还真不是一般人呢。
“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弄成了这等模样?”刘表也从袖袋里掏出了丝帕,小心的为她揩泪。内心里,他是很喜欢这个小她二十多岁的女人的。小聪明不断,大事偶尔糊涂,平常有个什么喜怒哀乐的全摆在脸上,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他一看就明了。更重要的是,襄阳蔡家声势显赫,他的父兄更是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所生的小儿子也聪明能干,颇得下属们的好评。
刘夫人这才把陈芷君害得黄硕早产,几乎一尸两命,自己去上门道歉,却惨遭亲姐姐放狗报复等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
“夫君,我真的不知道阿丑已经生了孩子,不是故意去触大姐的霉头的。”她捧着帕子哭得稀里哗啦。话虽是半真半假,但却是真伤心了。大姐从来就不是一个乱放狠话的人,几十年的姐妹算是到头了。只怕从此以后真的会形同陌路。
大姨姐向来是很疼爱自己老婆的,姐妹感情向来不错。这些刘表都很清楚。不过,提到陈芷君,他不由就想起了大儿子对蔡氏的血泪控告,气不打一处来。
扔了手里的丝帕,刘表拉下脸来问道:“夫人,这个陈芷君可是你安排给琦儿的?”
刘夫人自打一进来看到陈芷君凄惨的趴在那儿,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心里的腹稿早打过了N遍。要说糊弄刘表,她还是很有信心滴。
“嗯,是我安排的。”这事不容她抵赖,也犯不着抵赖。反正,这又不是她第一次给刘琦塞侍妾。
刘表挑眉:“哦,为夫愿闻其祥。”
“大概是去年七月初一吧。我去捐香油钱,正好碰到了陈氏。无意中见她的手上戴着大姐的玉镯,以为是碰到了亲族女眷,就找她寒喧了几句。不料,陈氏就贴上了。说自己早已芳心暗许琦儿,求我成全。大庭广众之下,我的脸都被她臊得没处搁了。但见她家世清白,模样还不错,是个好生养的,索性就带回来了。夫君也知道,琦儿素来跟我不亲。每次我送给他的女子,他是不沾身的。这个陈氏是个心思深的,自己想出了一招偶遇有情郎的戏码。我见她这般狐媚性子,怕害了琦儿,自然更是不肯出手帮忙了。谁知,她倒是有些手段,没过几日,琦儿就纳了她做小妾,宠爱的不得了。去年年底,还大张旗鼓的抬了她做平妻。”
刘表并没有听出什么颠倒黑白的地方。于是,又转过头来问刘琦:“琦儿,你说说看,你是怎么认识陈氏的?”
刘琦脸上红了又红,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说。其实在七月初七那晚之前,他就在府内被‘偶遇’过陈芷君了。所以,从一开始,他心里就很清楚蔡氏的打算。这些年来,吃了无数次亏以后,他总算明白了蔡氏在他的屋子里没少安排眼线。明处的,他当摆设物件远远的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