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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这位徐昭容是属于哪一种,只要有关于她的笑话,后宫中有的是人乐意看。”
“什么真正的才女,”听竹嗤笑,她进宫时间早,又在别的主子身边伺候过,自然听过更多关于后宫的各种传闻,“奴婢听闻,这位徐昭容父亲不过是个知府,自从在雨中风姿被皇上看中后,便总是做出一副忧愁不解的模样,若不是容貌比西施差了些,只怕还要学几分病西施了。”
听到听竹这般说,庄络胭真心叹息,这徐昭容也不容易,扮才女也是需要一定的脸皮与心理承受能力的。
当天夜里,封谨并未翻哪宫的牌子,批完折子后,便看了些其他的书籍。
高德忠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小声道:“皇上,畅天楼的徐昭仪让人送了东西来。”
“哦?”封谨翻了一页手里的书,头也不抬的问道,“是什么东西。”
“是一个带着竹香的香囊。”高德忠小声回答。
“嗯?”封谨翻书的手一顿,挑起眼皮瞥了一眼高德忠,高德忠立刻意会的向前走了几步。
托盘中是个小巧精致的香囊,明黄为底,上面绣着的是几株栩栩如生的竹,让人一眼瞧去,便如同活着一般。
“这明黄的布料,绣着绿竹似乎不怎么好看,”封谨把视线放到书上,“收起来吧。”
“是,”高德忠轻声退了出去,看了眼托盘中的香囊,他知道这香囊不会有见光的一日了。退出内殿,把香囊递给旁边的太监,“去把香囊收起来,别掉地上了。”
“是,”小太监小心接过,匆匆退了下去。
宫里永远不会缺笑话,也永远不会缺突发之事。
若是这会儿其他妃嫔还在看徐昭容的笑话,贤妃这会儿一定笑不出来了。因为不到一岁的三皇子病了,病得还很厉害,浑身滚烫,连哭的声音就如小猫一般。
别的不说,这三皇子才送到她这里多久,就生了这么重的病,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后面的事儿就说不清楚了。
太医院的太医连召集了四个来,可是四个人在一起也没有商量出结果来,急得贤妃恨不得把这几个太医通通杖责一番。
“皇后娘娘到!”
皇后一行到了内屋,见贤妃着急的模样,就知道三皇子病的不轻,只好问正对自己行礼的太医,“三皇子怎么样了?”
“回娘娘,三皇子若是一直高烧不退,只怕……”为首的太医顿了一下,“高温伤脑。”
皇后明白太医的意思了,这三皇子能不能救回来还说不准,至于会不会烧成傻子更说不准。她皱起眉头道,“本宫不想听这些,本宫要三皇子好好活着,知道吗?”
三皇子聪慧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三皇子不能现在就去了。
“皇后娘娘,”贤妃擦着眼角的泪,“嫔妾无能,没有看好三皇子……”
“小孩子有病有灾本是常事,你不必自责,”皇后劝慰了几句,对跟前的贤妃道,“可通知了皇上?”
“刚刚叫人去请皇上了,”贤妃不停的擦着眼角,让原本有两分泪意的眼角变得红肿不堪,“这会儿只怕还没有到乾正宫,皇上来了,嫔妾又该……又该怎么交代?”
皇后见贤妃这般模样,叹了一声,一边劝慰着贤妃,一边让太医好好救治。视线落到婴儿床上的三皇子身上,她布满忧虑的脸上却有着一双毫无波澜的双眼。
谁都知道三皇子并不受皇上重视,生母身份也很低微,生了孩子便去了,只留下这么个没有依傍的孩子,如今快年满一岁,竟连一个名字也没有,可见皇上本没有寄托希望在此子身上。
可是尽管皇上不重视,他仍旧是宫里三个皇子之一,原本养得好好的,到了贤妃这儿就出了事,到时候即便皇上不责备,也堵不住后宫这些女人的嘴。
皇后收回视线,语气加重了几分,“好好的治,用心的治,一定要三皇子好起来。”
“皇上,皇上,贤妃娘娘那里派人传话说,三皇子病重,已经叫了好几位太医,”高德忠小声道,“皇后娘娘已经赶过去了。”
“太医怎么说?”封谨面上的表情一顿,放下手中的书,让宫人给自己更衣。
“太医说,三皇子病情凶险,高热难腿,若是一直这般下去,恐有性命之忧。”高德忠声音又低了几分,见皇上神情冷凝,脑袋继续往下埋,“贤妃已经急得哭了。”
“嗯,”封谨看了他一眼,“摆驾阮明宫。”
三皇子病重的事情,很快传到各宫,就连太后也惊动了,虽说对这三皇子没有多少祖孙情分,太后这会儿也摆驾去了阮明宫。
宫里几位最大的主子去了阮明宫,余下的各位有些脸面的主子不去探望一番,多少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庄络胭听闻三皇子病重的消息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下一刻就觉得这贤妃真倒霉,领了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现在出了事儿更是说不清讲不明了。
“主子,咱们要去看看么?”听竹小声道:“奴婢听闻,宫里有些脸面的主子都去探望了。”
庄络胭看了黑漆漆的窗外,打了个哈欠,“吩咐下去,准备步辇,去阮明宫。”
这些去阮明宫的女人有几个是真的探望三皇子的?只怕看热闹的比真心探望的多。
坐在微微摇晃的步辇之上,庄络胭看着前方提着灯笼引路的宫女,叹了口气,抬头望着被圆月映亮的夜空,今儿竟是月圆之夜。
到了阮明宫,庄络胭下了步辇,便有宫女提着灯笼上前替她打路。庄络胭对这个宫女微微一笑,抬步上石阶时,看到旁边跪着一个不起眼的女人,瞧着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一头青丝挽着简单的发髻,仅仅靠着两枚发钗固定着,配着那苍白的面色,显得说不出的狼狈与可怜。
脚步未停的进了阮明宫大门,引路的宫女才退至一边,庄络胭看了听竹一眼,听竹上前扶住庄络胭的手,轻声道:“主子,夜里路滑,小心些。”然后压低声音道,“跪着的是三皇子生母的姐姐孔才人。”
庄络胭点了点头,一个从七品的才人,是没有资格随意探望妃位娘娘的,除非被召见,瞧着孔才人这番模样,只怕在担忧三皇子安危。
“昭充仪到!”
不过这个后宫中,什么样的爱都套上了一层利益的外衣,就连那孔才人,她也分不清是真的担忧三皇子还是想在皇帝面前赢得几分注目。
后宫这块地界,谈感情的都是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被教导说过程就是,复制粘贴,有问题不,有问题就改。
打漏了字,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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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
(文笔非常娴熟的古言文)
第37章 亲情?(修BUG)
皇帝皇后还有诸位妃嫔都坐在外室,庄络胭进去时;所有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显然是三皇子眼下的情况不太好。
屋内众人在太监传报时;就知道庄络胭的到来,见她规规矩矩的走了进来;各自交换一个眼神;心中明白;又多了一个演戏的。
封谨在庄络胭行礼后,便抬了抬手,“不必多礼。”说完,叫身边的人赐了座,便不再说话。
皇后看了眼装束不显眼的庄络胭,开口道:“昭充仪也是来探望三皇子的?”
庄络胭侧身低首道:“回皇后娘娘;嫔妾听闻三皇子病重,便来探望,不知三皇子现在如何了?”
“太医正在全力救治,皇上这会儿也叫人去请御医来了,”皇后叹息一声,“只求着三皇子平安无虞才好。”
庄络胭跟着附和了几句,便不再开口。皇后似乎也不是很想多说话,屋子里再度恢复了安静。
“皇上,三皇子病情加重,臣等想施针救治,只是……”太医颤颤巍巍的出来跪下,显然对三皇子的病情束手无力。
“待御医来了后,你们好生商议一番,”封谨沉着脸色道:“朕命你们要全力救治,若是需要什么,尽管跟朕提。”
“是,”太医额头冒出了不少冷汗,听到皇上这话,倒是松了一口气,皇上这话便表明不管三皇子如何,他们都不会有性命之忧。
眼睛红肿的贤妃一边擦着眼角的泪,一边小心翼翼打量了皇上一眼,见他神情冷漠,心里竟莫名升起一股凉意,让她再不敢打量下去。
屋内继续沉闷着,直到御医的到来,才有了几分活气儿,庄络胭看着眼前几位皇帝专用的医生,这些人除了给皇帝看病以外,也是帝王显示恩德的活物,一般人谁能由御医治病。
御医们进了屋内不过半柱香时间,便神色凝重的出了门来,为首的御医道:“皇上,臣等无能。”
封谨脸色微微一沉,“究竟是怎么会是?”
“三皇子身体受了寒,今儿又腹泻高温不退,只怕是……凶多吉少。”御医以头叩地,等待着君王的怒火。
听到御医这话,贤妃率先抽泣起来,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有些显眼,却又让人觉得本该如此。
庄络胭瞧着四周面色沉痛忧心的妃嫔,低下头掩饰住自己没有情绪的双眼。这些女人又有几个见过三皇子,能不幸灾乐祸已经算有良心,做出这幅沉痛的模样,不过是骗别人骗自己而已。
“皇上,”高德忠从外面进来,见屋内众位主子神情不太好看,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孔才人求见。”
封谨眉头微皱,“孔才人?”实在对这个女人没有印象,他厌烦的摆手,“不见!”
庄络胭却是想了起来,这个孔才人似乎是三皇子生母的姐姐?瞧皇上的模样,似乎对这个孔才人没有半点印象。
这还真是有趣,又是一对姐妹花,一个产下皇子去了,一个不受宠,当初又是怎么安排进宫的?
“是,”高德忠见皇上这般,哪里还会多花,便退了下去。
皇后对这件事似乎半点反应也无,但是庄络胭却觉得,皇后擦拭眼角的动作有些刻意。
“高公公,高公公,”跪在外面的孔才人见到高德忠出来,忙拽着他的袍角问道,面上一片惨白,“皇上召见嫔妾了么,召见了么?”
虽说只是个小才人,高公公却也没有正着面对孔才人,毕竟这位还跪着呢,“孔主子,皇上这会儿担心三皇子病情,实在无心召见你,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孔才人听了这话,瘫坐了下来,拽着高德忠袍摆的手也松开了,眼中的光彩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高德忠瞧着她这番模样,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大门里。
见到高德忠离开,孔才人猛的抬头,突然仿佛受了刺激般,大声叫喊起来,“皇上,皇上,求求您让嫔妾见见三皇子吧,皇上!”
“你是谁,这般吵闹成何体统?”一个穿着锦缎袍子的小孩子带着一群太监宫女走来,不满的看着举止疯狂的孔才人,“没规没距的,实在不堪。”说完,便带着一干宫女太监鱼贯而入,仿佛路边的孔才人是不起眼的尘埃,完全不值得他注意。
孔才人怔忪的看着锦袍小孩进了大门,突然扭曲的笑了起来,猛地站起身,就要往里面闯,吓得一干子宫女太监愣神了老半天,半晌才想起把他拦下来。
“外面吵吵嚷嚷是怎么回事?”皇后似乎听到外面的响动,皱起了眉头。封谨也抬头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