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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公孙朝夕往回看,项君晚压低了嗓音,“你要是决定好了,就派个宫女过来说一声。这是我唯一能帮你的,相信我!”
不知为何,在听到项君晚最后那句“相信我”之后,公孙兰夕立刻信心满满,当即就做了决定。“好!我听你的!”
“晚上在你的寝宫等我,我来找你!”
两人做好约定,公孙兰夕快步跟上了公孙朝夕她们,看着公孙兰夕跑得通红的脸,公孙朝夕冷笑一声,“你跟她的关系倒是好,临走时她还拉你说贴己话。”
对公孙朝夕的嘲讽,公孙兰夕没有回应,只是低着头。她沉默的模样,让三公主公孙鹤夕心情相当不好,一想着刚才被项君晚抢白,而且凤九临时出现,扫她的那一眼,公孙鹤夕把心里的怨愤都怪在了公孙兰夕身上。
“大姐,你忘了,在宫宴上,这个死丫头可是一直在维护项君晚!”
经公孙鹤夕一撩拨,公孙朝夕也来了气,上前一耳光打在公孙兰夕的脸上,“贱东西,和你的贱人娘一样!”
旁边路过的宫人见到这场景都纷纷绕道走,皇家公主们的事情,岂是他们做奴才的能过问的?
公孙兰夕挨了打,猛地抬起头,凶狠的眼神吓得公孙朝夕后退几步,“你干什么!”欺负公孙兰夕这么多次,公孙朝夕还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
“你要是再骂我娘,我就去找父皇,问问他,我到底是谁生的贱东西!既然我不是人,是东西,那父皇是什么!”公孙兰夕恶狠狠地蹭了嘴角的血,狰狞地模样,让公孙朝夕一个“贱人”含在嘴里,没有骂出来。
不理会三个姐姐,公孙兰夕转身离开。等她走远,公孙锦夕才拍拍胸,“大姐,四妹什么时候嚣张成这样了?”
“你给我闭嘴!”在公孙兰夕那儿受的气,被公孙朝夕发泄在了公孙锦夕身上,“那个贱人以为自己是谁!等我跟母后说,把她嫁到荒蛮之处,让她哭都哭不出来!她一定要为今天恐吓我付出代价!”
公孙朝夕眼里的狠毒,看得公孙锦夕和公孙鹤夕心惊,两人连忙闭上嘴。
虽然皇后看上去和菩萨一样,和颜悦色,可她们的婚事都操纵在皇后手里。谁不知道皇后最疼爱自己的一双儿女,若公孙朝夕真的在皇后面前嚼舌根子,她们的婚事就都毁了,这也是为什么两人一直让着公孙朝夕的原因。
回到自己的寝宫,冬虫立刻迎上来,在看到公孙兰夕嘴角的血迹后,冬虫叫出声来,“公主,大公主又欺负您了?”
“没事儿。”
公孙兰夕刚想坐下,被冬虫拉住。“别动!”
冬虫立刻让人拿来冰块,敷着毛巾,贴在公孙兰夕的嘴角。
“疼啊,冬虫!”
“公主,你如果不想毁容,就听我的!”在某些事情上,冬虫是非常固执的。拗不过冬虫,公孙兰夕只好任由冬虫打理自己。果然没多久,脸颊的红肿好了很多,也不那么痛了。
“冬虫,要是没了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了。”
看着冬虫松了口气的模样,公孙兰夕笑了起来。
“呵呵,公主放心,我不会离开公主,会一直伺候你!”
冬虫的话,让公孙兰夕想到了之前在太后寝宫,项君晚说的话。带她出去,项君晚是乐意的,如果再加上冬虫,项君晚还会答应么?毕竟从皇宫里带走公主已经是很大的罪名了,一次带走两个人,能行么?
公孙兰夕陷入沉思中,眉头皱了起来。看她这样,冬虫以为是公孙兰夕在为项君晚担心,连忙安慰,“公主,虽然您和太平郡主认识时间不长,但我看得出来,她是个很好的人,所以好人一定会有好报,凤少主一定是个能托付终生的人!”
凤九?想到凤九刚才的话,公孙兰夕确定肯定这男人是把项君晚放在心尖尖上的。她也打心底为项君晚高兴,只是她现在考虑的可是如何带冬虫出去。
屏退旁人,公孙兰夕单独留下冬虫,“冬虫,如果,我有机会离开皇宫,你愿意跟我走不?”
公孙兰夕舍不得冬虫,在她记忆里,冬虫一直和她“相依为命”,若她真的一走了之,公主不见了,冬虫一定会被抓去严刑拷打的,她不能这样残忍。
“公主你说什么啊!”冬虫伸手放在公孙兰夕的额头上摸了摸,“没有发烧啊!公主,你就别做梦了,咱们是逃不出去的!”
虽然公孙兰夕做梦都想离开皇宫,离开这个禁锢人的地方,可是冬虫觉得这只是梦,永远无法实现。
“冬虫!”公孙兰夕抓住冬虫的手,“如果,我说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你愿不愿意跟我离开?”
公孙兰夕这样认真,让冬虫一愣,随后使劲点头,“公主,若真如此,公主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永远都跟着公主!”
有了冬虫这句话,公孙兰夕就放心了,安心等着项君晚说的夜晚到来。
这一等,一直到了午夜。冬虫不明白公孙兰夕为什么这么晚不休息,打着呵欠,依旧守在旁边。
午夜一过,有人敲门,原本在打盹的冬虫一惊,连忙坐起来。“冬虫,去开门!”
公孙兰夕并不受宠,所以她的寝宫偏远,伺候的人也少,天一黑她就打发人去休息,唯独留下冬虫。
一开门,冬虫看到两个身披黑色罩衣的人,刚想尖叫,一人上前将她的嘴捂住。
“你终于来了!”公孙兰夕上前一看,果然是项君晚,身后跟着落雪。
公孙兰夕插上门栓,落雪松开手,看到眼前的情景,冬虫有些懵了,“公主,她们,她们来做什么?”
“来带我们出去!”
在听公孙兰夕说了自己的想法,想带冬虫走的时候,项君晚皱了皱眉。原本只是打算带公孙兰夕走,现在还要带一个宫女,这个难度系数有点儿大。
项君晚的表情公孙兰夕看的真切,知道这会让她为难,可公孙兰夕还是忍不住开口求项君晚,“君晚,冬虫跟了我十几年,是我最贴心的人,我不能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我答应她,一定会带她走的。”
冬虫这会儿也明白是怎么回事,看出项君晚的为难,又看到公孙兰夕这般为自己考虑,冬虫连忙跪在项君晚面前,“郡主,您不用管奴婢,带公主出去就行。奴婢只求郡主,好好照顾四公主!她心眼实在,是个好人!奴婢给您磕头!”
“冬虫——”看着冬虫磕头的样子,公孙兰夕眼泪掉落下来,只能转头,看向项君晚。
“不错!是个忠心的丫头!”
这对主仆,谁都舍不得谁,让项君晚高兴。她原本还担心公孙兰夕出宫,没人照顾,独自适应民间的生活会不习惯,现在好了,有冬虫,她就放心多了。
“带你走,也可以,不过要等几天,你可以么?”
项君晚这样说,公孙兰夕和冬虫两人都是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是真的!落雪,扶冬虫起来!”
项君晚跟公孙兰夕讲了自己的计划,让公孙兰夕明天一早去太后寝宫,找机会易容成落雪,跟着她出嫁,而落雪则是易容成她的模样留在皇宫,顶替她的身份,等她安全之后落雪再离开。
“等过两天,我给冬虫一颗假死药,吃了之后会沉睡三天,和死人一样,到时候把她运出皇宫,就能和你团聚了。”
项君晚这样一说,公孙兰夕彻底放心了。早在宴会上,公孙兰夕就觉得项君晚非同寻常女子,没想到她这样有勇有谋!
“就按照你说的办!”公孙兰夕握了握项君晚的手,“君晚,谢谢你!”
“不客气,我们是朋友嘛!”项君晚笑得样子很灿烂,虽然脸上的胎记依旧吓人,可是公孙兰夕却觉得项君晚比她认识的女子都漂亮。
商量好事情,项君晚带着落雪离开。看着主仆消失在黑暗中,公孙兰夕终于松了口气,就连冬虫脸上也是笑容满面。
“公主,到现在我还不相信这是真的!太平郡主愿意帮助我们,真是太好了!”
“是啊!”公孙兰夕握紧了拳头,一切就看明天了!
大婚,项君晚很早就被叫起来,沐浴净身,全身涂满乳液,由宫里手艺最好的嬷嬷为她穿上一层又一层的锦衣,后盘发,最后上妆。
以郡主身份出嫁,项君晚身上的红嫁衣并不是单纯的喜服,而是绣着金凤,头上的凤冠也不是华丽无比,正好衬托了她的身份。原本脸上的胎记,被遮瑕膏挡住,一妆点下来,居然也是清秀佳人。
“恭喜郡主!贺喜郡主!”
趁机人们都围着项君晚的时候,公孙兰夕被落雪带到了偏殿。
“公主,得罪了!”落雪拿出东西,在公孙兰夕涂抹起来。等落雪弄好,让公孙兰夕看镜子的时候,公孙兰夕忍不住叫出声来,这哪儿还是她自己的脸,完全就是落雪嘛!
“真是神奇!”公孙兰夕摸着自己的脸,这皮肤就跟真的一样,一点儿区别都没有,太让人吃惊了。
落雪笑着没说话,在自己脸上涂抹了一番,再回头,整个就是公孙兰夕。让公孙兰夕惊讶后,不由得对项君晚的认识更深了一步。能有这样出色的丫头,项君晚本身也是高人吧!
两人互换了衣服,现在相互看着对方,都笑了起来。
“公主,现在起你就是落雪了,可千万别露馅哟!”落雪甜甜一笑,公孙兰夕点了点头。刚准备出门,公孙兰夕又把落雪叫住,跟她仔细叮嘱了一些宫里的事情,“你放心,一切都有冬虫,她会提点你的!”
交待清楚之后,两人出门,落雪来到了冬虫面前。虽然知道眼前的公主已经不是公孙兰夕,可冬虫在看到和公孙兰夕一模一样的落雪后,还是张大了嘴巴,差点儿叫出声来。
像!真像!简直一模一样!就连她这个跟了公孙兰夕这么多年的人,只是凭眼睛看,根本就分辨不出两人的差别来。
“公,公主……”冬虫结巴道。
“辛苦你了!只用等两天,你就能和你家主子见面了!”落雪的和蔼,很快让冬虫消除了紧张,像对待公孙兰夕一样对待起落雪来。
等一切准备就绪,赵曼拄着拐杖,缓缓走了过来。
看惯了项君晚素洁白裙,今日一身火红,竟让她看上去威仪不可侵犯。
“好!很好!”赵曼点了点头,心里激动,可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这是哀家送给你的嫁妆,拿着吧!”赵曼塞给项君晚一只木雕锦盒,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项君晚知道,赵曼给她的,一定是最好的东西,连忙收下。
刚把锦盒收好,一声“皇上驾到,皇后驾到,太子到——”公孙楠携着皇后和公孙冀前来祝贺。
皇后依旧是一身珠光宝气,一副大度从容的模样,倒是太子公孙冀,有些皮笑肉不笑。
“恭喜妹妹!”公孙冀上前微笑,把礼物送上。
“是我应该恭喜姐夫!等大姐诞下皇孙,我一定送一份厚礼给姐夫!”项君晚回给公孙冀一个笑容。她早就从凤九那儿知道了项君美和项君柔的事情,这对姊妹花现在还被关在太子府的地牢里,想必,日子很不好受吧!
被项君晚的笑容一刺激,公孙冀眼神闪了闪,尴尬地笑了起来。自从项君美和项君柔被关起来后,他再也没有去看过那个贱人。项君美的事情被皇家遮掩的很好,连玉夫人都不知道,项治钟更不可能告诉项君晚。
确定项君晚这话是无意的时候,公孙冀收敛了心情,儒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