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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人查过,”夏以琛说:“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如果真是彭纯芳带走小浅的,我想你一定要显得耐心一些。”罗正辉说。
夏以琛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罗正辉也没有多待,之后跟他说会再仔细查查彭家,然后就走了。
罗正辉走的时候是下午,夏以琛自己坐了一个小时,然后叫来人吩咐再去仔细查查彭家各个人最近的行动,又把王鹏睿叫了过来,让他给自己明天加几个合作洽谈,而这几个合作方约的都是彭家对立或者不交好的家族企业,为的就是试探一二。
他安排完事情已经天黑了,有人上来说苏岩先生来了。
夏以琛本来现在心里就烦躁懊恼,不太想见不想关的人,当然也包括苏岩。只不过想到苏岩前些时候的状况,后来罗正辉查了之后跟他说苏岩确实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而且似乎有些时间了,只是以前偶尔的量不大,最近频繁了很多。于是想了想还是下楼去见他了。
苏岩的状况比前些时候还要不好,两腮都有些凹陷下去,一看就是瘦了很多,精神也是恹恹的。如果上次还能说是打了整容针,这次绝对骗不了人了。
苏岩见到夏以琛很高兴,但是马上又皱起眉头来,显得很担心,说道:“以琛哥,你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好?看起来精神很差,眼睛里都是血丝。”他说着顿了顿,“是不是安先生出了什么事情?”
夏以琛的表情有些微微的变动。他就是怕安均浅像以前的苏锐一样,所以根本不敢泄露一点他被绑架了的信息出去。白天的时候夏以琛就强硬的打起精神,各个合作都不能推掉,晚上又彻夜的睡不着,来回的查。
苏岩瞧着他的脸色,不禁苦笑了一下,有点就要哭出来的感觉,说道:“以琛哥,你以前肯定不会这么怀疑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对安先生做了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之前的我有你细心照顾,一旦没有了,我就是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什么都做不了。”
夏以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苏岩更是觉得伤心,“我知道你喜欢安先生,但是我真的死心不了。你和安先生的消息我每天都会听说,不过最近没有安先生的消息了。我猜是出了事情才过来看看的。”
“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倒是要好好照顾着自己。”夏以琛终于开口了,说道:“可能你一直不喜欢听我这么说,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过得不好,你哥哥会不开心。我欠了他的,就会好好照顾你。”
苏岩泄了气一样,嘴唇颤抖着,看起来有积分可怜,夏以琛又说:“你想演戏,我会一直支持你。如果你不想演戏,我也会给你很好的生活条件。但是你现在太乱来了,那种东西碰上了戒不掉,你以后就毁了。”
苏岩只是点头,嘴唇还是颤抖着,半天才说:“对不起,我知道了……以琛哥不喜欢,我,我以后不会碰了。”说完了忍不住就流了泪。
“不是我话重,你也知道里面的轻重。”夏以琛叹了口气,“我这边现在也没时间管你,你先回去吧。等我忙完了再去看你。”
苏岩又点了点头,不过没有走,说道:“以琛哥,我能陪你会儿么?”他欲言又止,最后咬了咬嘴唇,说道:“我,我在市里的房子卖掉了……能不能先让我住这里今天?”
夏以琛皱眉,听他这么说马上明白过来,应该是苏岩手头的钱没有了,但是那东西又上瘾,所以把市里的房子卖了换钱。
“我会让人看着你的。”夏以琛有些恼怒,可又没发作,说完了转身就上了楼进了书房。
他在书房待到半夜三点才进了自己的卧室,单调的颜色感觉很冷清。躺在床上盖上被子也感觉天气的确凉了。
夏以琛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安均浅做手术那几天是要陪夜所以不能休息,这几天是安均浅不见了他睡不踏实。他忽然想到,那个人怎么消失了,还无时无刻的影响着自己。
身体虽然疲倦,可是神经总是紧绷着,夏以琛闭着眼一直没睡着。屋里很静,突然开门的声音就显得非常清晰。进来的是苏岩,夏以琛看到那人的身影轮廓。
苏岩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关了门就走到床边上。夏以琛一直是跟安均浅一起睡的,所以习惯了只睡半张床。苏岩慢慢的坐在旁边,然后翻身躺在空的地方。
夏以琛没有动,看着他的动作也没有出声。他一直都知道苏岩喜欢自己,可自己喜欢不了。之前明着暗着也都回绝过了,却没想到苏岩这么执着。
身边多了一个人,夏以琛感觉到旁边的体温。或许人的体温都是差不多的,但总觉得非常不对劲儿。他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儿,或许就是那微小的零点一度也说不定。
夏以琛似乎想要验证什么,翻了个身侧躺过来,手臂似乎很自然的搭在了苏岩的腰上。这是他和安均浅睡觉时候常用的姿势,挨得很近。
夏以琛感觉到怀里温暖的体温,苏岩比安均浅瘦了一些,与安均浅身上淡淡的沐浴液香气不同,苏岩身上多了一股很浅的香水味儿,虽然不难闻,但让他不能入睡。
苏岩被他抱住,整个人都僵硬,似乎很兴奋高兴,身体都有些微不可觉的颤抖。只是温暖的怀抱没有维持一分钟,夏以琛就起身离开了。
他开门出去,打开安均浅的卧室门,里面黑漆漆的,剧本还放在床上,一点没有变。夏以琛没有进去,转身就出来了,站在楼梯口抽烟,烟灰掉了一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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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均浅一直都是被困着,将就了一晚上,醒过来就只吃了一块面包和一碗水,身体虚弱的厉害,而且水上晚上很凉,他没有外套没有被子,一夜过去就觉得头很重,嗓子里也干裂了似得疼,浑身都不舒服,估计是冻得发烧了。
早上就有两个人进来瞧他,一个说道:“你看这小子是不是发烧了,脸挺红的。”
昨天的男人说道:“操,还真是。不过大老爷们的发个烧死不了,别管他。”
“什么大老爷们,你瞧他这脸比昨天那娘们还细呼,衣服里肯定又白又嫩的,看的我心痒痒。”之前说话的人笑起来。
“我说你行了,马上就要靠岸了。”男人说,“咱们拿了钱不能搞砸了事情。”
另外的男人有些不满意,不过也没办法,只好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安均浅没有力气开口和他们说话,虚弱的又昏睡过去。再醒过来就是被人摇醒的,被一个男人拎着站了起来,推推嚷嚷的往外走。
他们在的小船很简陋,现在已经靠了码头。估计是个货运码头,人挺多的都在搬东西,没人有功夫打量他们。
安均浅被推着往前走,他的眼睛被蒙上了,也看不到东西。只是觉得是一直往前走的。很快就停了下来,有开车门的声音,然后就是后背推着他的男人说话声。
“我们把人带来了,肯定没有被发现。”
另一方没有人开口,安均浅就被推上了汽车,然后车门就被从外面锁上了。车座很宽敞也很舒服,应该不是普通的车。安均浅本推进来,身体没有坐直,感觉靠上了什么东西,还有温度,吓了一跳,应该是旁边有人。
他能闻到身边人身上浓烈的香水味道,似曾相识。
“原来是彭小姐。”安均浅立刻就想起来了,他前些时候在安泽订婚宴上和夏以琛别墅里都见过彭纯芳,女人每次打扮的都很性感,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浓重的香水味,很好辨认。
“看来你还有些难耐,不光脸长得好,床上功夫好。”彭纯芳笑起来,“蒙着眼睛也能猜到我是谁?那你倒是猜猜我们要去哪里?”
安均浅挪了挪身体,让自己靠在椅背上,这才喘了两口气,说道:“彭小姐订的地方,我怎么会知道呢。”
他刚说话,就觉得手背上一阵刺疼,他被绑着也动不了,“啊”的痛呼出声来,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立刻就闻到一股血腥味,混在在香水味儿里实在让人作呕。
彭纯芳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子,刀刃非常小,只有小手指长度,但是很锋利,刀刃上还挂着几滴血,她笑着说道:“我忘了和安先生说,答不出来或者答错了要受罚的。”
安均浅手背上火辣辣的疼,本来就虚弱,一下出了一身的汗,更是张着嘴巴喘息了好几口。
彭纯芳又说:“继续猜。那你猜我为什么要请你过来呢?”
安均浅扯了个笑容,虽然有些扭曲,不过看起来还不算太惨,说道:“我想肯定是因为夏以琛了。”
“啊,猜对了好无聊。”彭纯芳兴致缺缺的说道:“你要是早就这么有自知之明多好,那样子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不用被带到这里,也不用挨刀子。你说是不是?”她说着又在安均浅手背上轻轻的慢慢的刮了一道子,嘻嘻的笑起来,“虽然答对了,可是我不高兴不开心也不行的。”
安均浅咬着嘴唇,身体哆嗦着,只是闷哼了一声,说道:“其实彭小姐你看走了眼,我只不过是夏以琛包养的小演员,对你根本没有威胁,这么大动干戈的得不偿失。”
彭纯芳笑起来,“夏以琛捧着你拍电视剧,送了一个多亿的房子,又带你去夏老爷子的寿宴,夏家大姐也送了房子给你,夏以琛更是为了你跟夏老爷子闹翻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全不全?有没有遗漏?哦对了,你做手术的时候给你陪床一个星期,将所有工作推后了一个星期。还有,那个该死的容宴,也是你拜托夏以琛送出国的吧?还派人保护着。我看你能护着他怎么护着自己。”
彭纯芳的声音越来越阴恶,“夏以琛还拿了戒指打算跟你出国结婚,我差点忘了。”
安均浅没有说话,这么听着忽然觉得夏以琛为自己做了很多事情,之前没有仔细算过,倒是别人更清楚一点。他真的该好好反思一下,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了。似乎在不经意的时候就超过了包养与被包养的界限。
“本来我也不想对你怎么样。”彭纯芳声音又变得温和,好声好气的说着,“我本来想着,夏以琛能和我合作,双方都有益处,这样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让你们继续在一起。谁知道你这个贱人,卖了屁股还想要个名分不成?真是可笑。”
安均浅听了笑起来,说道:“我还会觉得彭小姐打错了算盘。我如果不被夏以琛重视,你这么绑架我过来就白费了力气,夏以琛也不会跟你结婚。我要是被夏以琛重视,你把我折磨成这样,他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哼,”彭纯芳冷笑一声,说:“我本来就打算鱼死网破的。这次要是不能跟夏家谈好,我怕是不能东山再起了,那你们谁也不想好好的。”
安均浅闭了嘴巴,关于彭家的事情他不太了解,不过彭家内部不和,这个很多人都知道。而且自从容宴的事情,夏以琛就跟他说了彭家路子不干净的事情,几个兄妹都有黑道路子,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