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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踱去茶杯那里,捧起一碗茶,她看着他喝茶的样子,他还真是喜欢喝茶,什么地方都随手摆着茶水。
张月如在地上一直没有爬起来,哼哼叽叽地似乎在哭:“要我跟容启轩也可以,你得先要了我……我骨头可能被你撞断了。”她娇嗔着。
他对她的娇嗔一点反应也没有,“容启轩人不错,家里也是你想要的应有尽有,我答应你的,不会摆在外面做小,是正室。”
“呸!我大爷爷诓我,连你也诓我,容启轩是什么背景?我可不傻,他想娶我,他爸不抽了他的筋?就算不抽筋扒皮,容家老爷子也会断了和他的父子关系,那个时候,你倒是给我说说看,还有什么应有尽有?”
“我是了解启轩的,他宁愿断了父子关系也想娶你,如今这样的男人只剩下他一个,特别是比我能给你的多太多,这种道理我觉得你应该比谁都懂,女人看事情还是要考虑得长远一些才明智。”
“要说容启轩脱离他父亲,和路边的乞丐有什么差?我觉得能长久的保证只能是拥有很多钱。”
“他哈佛毕业,借他父亲的关系进私企混上个高层管理职务并不难,这一点他很开窍,前途光明。”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美国局子里,还哈什么佛毕业啊?”
“这点你放一百个心,明年便能毕业,他只是被警车带走了,并没有留下案底,他那是当成变态被拘留,走走法律程序就可以了。”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处处为我着想?”
“是容启轩求我的,不惜一切代价求我的,进美国局子是代价之一,再说你怎么都是老狄的亲戚。”
“哼,我才不信”她终于从地板上站起来,黄短裙没有拉好,粉内裤露出腰边,看样子哪里也没有摔坏或是摔断。
拓跋思颐依旧慵懒,淡漠地说:“信不信的,我这也只有这样的话,以后也别再到我这里来了,坚忍不拔的人我见过,觉得自己特别荣辱与共的人我也见过,哪个都觉得吸口气泰山压顶也没有什么接不住的,可是你改变不了我,没有人可以改变我。晚饭我不留你了,慢走。”
张月如仍是骄傲的,昂首挺胸走到门口,拉开门,突然站住,因背对着岳依依,她什么表情正好看不见,只能听见她说:“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着阳子,不接受我的感情我不怪你,不过你把我塞给容启轩,凭你说到天上去,我也知道你是为摆脱我,利用完我又利用他,我会好好跟他过的,不过你最好记着,走出这房门我和你是敌人了,我也不会放什么狠话,不过你会为你今天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直到房门关上,岳依依都在那里暗暗惊叹,难怪上一世自己能那么倒霉啊,原来张月如果真不是普通女人,她现在非常相信,如果张月如能嫁给秦始皇,整个亚洲都会姓赢;如果她能嫁给成吉思汉,亚欧板块的人民统统长成饼子脸;如果她能嫁给希特勒,地球已经没了,好在只是嫁给了容启轩,自己上一世被稀里糊涂解了职原来是必然的啊。
“岳依依——”
“有。”她答应完,便后悔了,思颐不应该知道她在他柜子里的。她慢慢从衣柜门口探出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深衣不在该挂的地方挂着,可是屋里还有阵阵芍药香,你要是我也应该猜到了是不是?”
岳依依看着思颐仍在慢慢品着茶,“楼下应该……开饭了吧。”
“不如在开饭写一篇偷听感想观后感来听听?”
“哦,总的来说,我就是挺担心张月如走前说的那番话的,她的威胁要是变成真的可怎么办?”
他的眼光一扫,挑着眉看着她,“我没有讲过她叫张月如吧?”
“嗯,这个,好像是老狄那里听见他喊。”哎呀妈,这个男人的脑袋怎么这么缜密啊,她觉得接下的时日真是难混啊。
“老狄不会,他大概连她的名字都不太清楚,”他站起来,一边喝着茶,一边绕着她转了半圈,“也罢,谁没点秘密呢,不说也没什么。不过,谢谢你还担心她刚才的威胁会变成事实。其实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变成现实,张月如是个很可怕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女人,绕着道躲着点她走路就好了。谁要是不幸跟她沾了边,可能没有一个下场不惨的。”
“我要吃饭去了,我不吃饭,后果才会比较惨吧。”
“去吧,我还要再呆一会。”
“顺便告诉你,吊坠启动不了了,不知道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古宅迷踪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狄一直在极力表示想跟着一起去别院,思颐一张冰封千年的脸一点回应也没有,最终老狄幽怨地看着岳依依,“你吃了我半盆子波菜啊,菜是我种的,我洗的,我烧的,都说吃了别人的嘴软,你怎么也不帮着我说说话呢?”
岳依依在吃饭前把思颐给的新衣服换上,她选了一件浅蓝色羊绒开衫,此时她根本没在关注老狄,她包着一嘴菜,欣赏着汤汁溅到开衫上一点也不渗入却顺着衣服流下的奇景。一听到有人提到波菜,马上附和,“波菜?好吃啊,真好吃,自己种的就是不一样。”然后又低头欣赏汤汁去了。老狄差点没气成眼歪目斜,还没等他回过神,少爷已经拉起吃得脑满肠肥的女娃娃走掉了。那别院明明在他老狄名下,去不去的应该问问他愿意不愿意吧,怎么连要求一起去都不答应呢,太过分了!
思颐走得很快,她在后面跟着有些吃力,“喂——”,她嚷嚷着。
他终于慢了一些,“你还是叫我阿拓吧,我叫你依依,否则喂来喂去听着挺别扭。”
“好啊,不叫你少爷就行,啧啧,跟穿越到民国似的,可是叫阿拓好像在叫码头工人啊……”
岳依依一头撞到一堵人墙上,揉着鼻子一抬头,那张冰块脸好恐怖啊,她一缩脖,他转身继续往前走,甩给她一句话,“我这人不喜欢开玩笑。你见过我摔人,也想试试?不过你好像不太经摔吧。”
到了车子边,是辆非常普通的黑车子,她一直没有再吱声,缩着脖子,打开了后座的门。她想着,这个姓拓跋的男人要不要这么神秘低调呢,那么有钱,却开着这种随处可见的车,到底是怕仇家追杀还是怕女人们围攻呢,难道有好多仇家和好多女人?她眯着眼睛看着车窗外,手里捏着那枚吊坠。
要说思颐其实有些后悔,他从后视镜里不经意地轻瞄过她几次,她都在安静看外面的风景,要说她是他见过所有女人里最乖的一个,和年纪也最不相符,他发现她很擅长审时度势,安排好自己角色,不卑不亢也不失体面,有点像个经历过不少事儿的中年男人,一点也不像眼前只有二十四岁的小姑娘。刚才他一吼她,她的正常反应应该眼泪汪汪才对,可是她没有。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选择开夜路,那别院也是有年头的古宅,这会子去黑灯瞎火,难道准备在车里捱到天亮?
她正想着,他不紧不慢说:“容启轩我安排他先回国呆两天,他已经先行一步去了那个别院,拾掇打理一下……”他从后视镜里发现她在听到容启轩的名字后相当不安,只好又补充道:“我只是让他帮着做这一件事,马上还是让他回美国去的。”
“张月如呢?”
“她?应该和容启轩在一起吧。”
“她也就是吃晚饭前走的,你家出来荒郊野外的打不到车啊,她这么快已经到别院了?”
“她怎么来我家的,就怎么走。她有她的神通之处,我这么讲你应该明白吧。”
岳依依又安静下来,看着车窗外面。远远的在旷野之上,一轮圆月,几处牌坊,一幢黑瓦白墙的院落映入眼帘,那么浓重的水墨画,在岳依依看来,倒是透着无尽悲凉。那些在别院做姨娘的女人连祖宅里的侧室都不如,别院只是男人在经商途中歇脚的驿站,而这些姨娘又是床伴又是佣人,男人一来数日一走三年五载。运气佳的有了孩子,运气差的一辈子也就是抬头的四方天。
下车时,她看见朱漆的大门,高高的门槛,两只硕大的红灯笼,里面已经不是火烛,明显是灯泡的光亮,之前的旧灯笼还没来得及收走,摆在墙跟边上,颜色已经灰白,表面扎绸也早已经碎开,只剩下几根笼架也不齐全。
“你不是又看见什么了吧?”他问。
她奇怪他会这样说,他伸手过来用一方柔软的帕子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她被他这个动作惊住,也愣住。这时大门突然打开,容启轩跟张月如迎了出来。他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一缩紧,像只备战的刺猬。他没办法只有拉紧她的手,并把她的小肩膀揽进自己怀里。
张月如笑着,幸福洋溢地站在容启轩身后,她已经换上衬衣西裤,外面套了一件B牌的风衣,长卷发放了下来,岳依依差点觉得穿越的那个人应该是张月如才对,这跟刚才厨房里看见的钢管舞女根本不是一个人,还好张月如胸口的白衬衣眼看就要裂开,应该不是穿越。而容启轩却正好相反,看见岳依依后脸上的表情相当不自然,整个眼睛都离开不她半分。张月如看见小排骨也跟着来了,还被思颐搂在怀里,她从来没见过他触碰过别的女人,此时此刻她眼里看着岳依依能喷出醋火,恨不得在地上熔出一个大坑将小排骨埋了。
思颐将两人不大的小包递给容启轩,自己一直搂着岳依依,从容走上台阶,越过高到膝盖的门槛,越过雕刻牡丹荷花的照壁,气派的围廊式院落展现在眼前,回廊上挂满红色的灯笼,思颐看着魂不守舍的容启轩说:“不错,还是你办事得力。卧室收拾得怎么样?”
容启轩像失了魂,并没有回答。直到被张月如拍了一下才回过神回答着思颐的问话,“不知道还有一位客人,除了您那间卧室,没收拾别的客房。”
一行人路过中庭时,岳依依看见那口大水缸,没有荷花,其它都一样。岳依依看着中庭觉得并不是她那晚看见的院落,这里并没有二楼。张月如在一傍接话说:“让排……小姑娘睡我的房间吧。”
岳依依心里一惊,抬头看向思颐,如果在上一世她是靠着神经大条才捱到最后被解职,那么现在被这俩仇敌死盯着如芒在背她还在往前走没趴下,完全是思颐正搂着她,给了她无穷的力量。她太清楚目前的处境,如果她去睡了张月如的房间,可能第二天会在井里,或是小树林,或是什么田垄边,僵硬冰冷地躺着吧,想到这里她心一横,冲着思颐脸皮无比之厚说道:“我要和你一个房间。”
拓跋思颐倒是无所谓的,淡淡地,慵懒地继续往前走。
容启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大梦方醒的冲动,“我,我这就再去收拾一间客房,应该来得及。”
听此依依心里一惊,不料思颐竟然说道:“不用了,本来我们也是一起来的,住在一起做什么事都方便。”
在岳依依听来这话怎么这么别扭,什么叫住在一起做什么事都方便?方便个头啊方便,可是有什么办法?身后是一只狐狸一头狼,她比田鼠还不如,不离着思颐近一些,保小命一条。
思颐将那两人阻在内庭的外面,叮嘱了几句便让他们散了。岳依依这边只感觉寒毛直立,要不要这么一比一还原到眼前啊,跟那天晚上穿越时看见的一模一样,包括没有人的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