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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朗一听到声音紧张的奔过来,一把握住冰雁的手查看了下,然后抬起头看向那几个像是富家人手下的人,眼睛一眯,阴森森地问:“是谁碰她的?”
那几个人本来还一脸不屑,可一对上茜朗的脸色,再一看他的穿着气质,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一个人还算识趣的上前道:“哥几个有急事,撞到了姑娘,对不起了。”
冰雁这时的痛感消了些,活动一下手指没什么,再看来人还算知礼,便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以后记着别在马路上横冲直撞的。”
“谢姑娘。”几人收了手转身就要走。
茜朗突然开口了,“谁敢走?”
那几人一听这话音,警惕起来,脸上也露出不善,“你要怎样?别不识抬举!”
冰雁怕惹事,便拉了拉茜朗,“算了,我也没事。”
茜朗不悦的瞥了她一眼,再看向那几个,厉声问:“你们是谁家的奴才?”
听他口气张狂,那几人神色变了,围上来,“我们是敏珠土司的属下,怎样?你又是谁?”
茜朗垂下眸,脸色依然傲慢,不屑,整个的目中无人,“你们不配知道。”
“你!”有一人气不过,突然挥手而来,茜朗嘴角冷冷一笑,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指甲在他腕间轻轻一划,便听得那人惨叫一声,脸上瞬间就出了汗,抽回的手不停的抖。
恶女嫁三夫 79,夏日香气
“茜朗!”冰雁惊诧的唤了声,下意识拉住茜朗想往后撤,一边焦急的低声道:“出门不要惹事为好。”
茜朗却一副的不以为然。
再看那人,此时已经脸色抽筋了,嘴唇直哆嗦,而那只手,居然正义肉眼可见的速度通体变成了青紫色!
众人都惊的倒抽了口气,连刚才扶着他的人,也吓的撒手撤出几步远,全都惊惶戒备的像看妖怪一样的看向茜朗,“你、你是什么人?你用毒?!”
听闻此,冰雁心里也明白了,这小毒物他还真不虚此名,指甲里都藏着毒,想想又生气又有点发怵。
茜朗鄙视的扫了众人一眼,“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难道你们的敏珠土司,没有教过你们吗?”
几人间茜朗语气中队敏珠土司的不屑,恐怕身份难料,毕竟在这个地方可不归他们的土司管,便也不敢嚣张,忍气吞声的说:“我等也并非有意,你也教训过他了,还想怎样?”
茜朗一扬手,几个人均吓得变了脸色,幸好冰雁反应及时,一把握住他的胳膊,急道:“够了,别小题大做,耽误时辰。”
茜朗侧目看了她一眼,略一思索,这才放下了手,冷厉的冲那几人道:“看在我妻子的份上,就饶了你们。快滚!”
冰雁皱眉,什么妻子!
几人交换了下眼色,有一个人看了看中毒的同伴,勇敢的上前道:“这位小爷,我兄弟是鲁莽了些,但罪不至死,还请赐予解药。”
那人也连忙跪在地上,苦苦求饶,“小爷饶命!饶命啊!”
茜朗却只冷漠的扫了他一眼,答:“没有解药。受三天皮焦肉烂的痛,自然慢慢痊愈。”说完,拉起冰雁的手,径直走向马儿。
留下众人一脸蜡黄的震惊。
“嗳,真的……没有解药?”冰雁有点担心的回头看了几眼,那人很痛苦,喘息不均,哀鸣连连,在同伴的搀扶下才能走路。
茜朗一边将她送上马,一边道:“反正又不会死,只会受受罪。”
冰雁看着他一脸淡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还说他瘦了那么多苦心理没变态,现在看,他变的不轻!弄这些阴险无解的毒药,不让人死,生生让人受毒噬之痛,她看他,就是想让别人也尝尝他所受之苦!
小毒物!小毒物!
茜朗潇洒的跃上马,搂住她的腰,眼波在她脸上一扫,就将其心思尽收眼底,但他未有任何表情变化,若无其事的扬鞭催马。
骏马如风,很快,他们就出了城镇,回归苍茫大自然。
冰雁一直沉默着,心里却越来越烦躁,想跟他说什么,又犹豫不决不知从何开口。隐隐感觉到,身后的人儿也情绪不稳,似乎也憋着一股气,闷堵的气氛在二人狭小的空间愈积愈浓。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茜朗突然一扯马绳,马儿一个嘶叫,前蹄高高跳起,吓得冰雁连忙抓住马鬃,脸色惨白,直到马儿停下来,她还撅着屁股趴在马背上,吓得脸色惨白,全身直哆嗦。
她是趴茜朗一个火气上来,摔她下马。
茜朗却看着她这样子有点愣了,伸手将她圈起来,不解的看着她的脸色,“你这是干什么?”
冰雁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白了他一眼,“哼,我也没说你什么,你别冲我发泄。”
茜朗脸色一变,眼睛里迅速露出惊诧和痛心,还有满面的不可置信,“你、你是以为我会害你?!”
冰雁心里还有点生气,赌气地道:“那可说不准。”美朗不是就那样吗?他们家的男人本来就难以捉摸,再说人脾气上来,本来就难以控制,失去理智,就算他事后再后悔,可是疼在她身上的好不好!
她这人,就是活的爱惜,咋了?
茜朗的脸色迅速的难看,再难看,额头上的筋斗一蹦一蹦的,胸膛越来越重的起伏着,看似已然暴怒,然,本以为他要发飙了,却不想,他突然放开她,翻身跃下马,激烈的往前跑了几步,又蓦然地站住,全身绷得紧紧的,却一声未发,看得出在极力的隐忍着情绪。
冰雁先是惊了一下,但很快,她沉静下来,回想自己所说,是有些过分,茜朗的神经脆弱,她不该任性的。小心的下了马,走到他身后,她小声说:“好了,别生气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茜朗绷着一张苍白的脸,不动,也不说话。
冰雁绕到他前面,一抬头,瞧见他眼睛里噙着大颗的泪花,虽然极力抿着唇在忍,眼泪还是掉下来,他侧开头,倔强的皱着眉心。
“茜朗……”冰雁又惊又愧,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袖子,“我方才,也是一时的冲动,说错话了,对不起。”
“你永远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我知道是我的所作所为造成的。”茜朗吸了口气,缓缓转过脸来,静静的看着她,眼睛里写满了许多许多复杂的情绪,深不可测。“我知道在你心里,我阴狠,冷血,甚至是歹毒,但是,你可知道,就算我能对所有人下手,也不会对你有一丁点的不利。”
冰雁内心震惊,仔细一想,岂是她也了解,茜朗和美兰不同,他不是个随性之人啊,她怎么忘了,想着,越发的愧疚,都不敢直视他了。“茜朗,我承认刚才我是有点负气的。其实我明白,你不坏,更不会伤我。” 茜朗缓缓收回视线,神色缓和了一些,眼睛里还是很沮丧,他没有权力要求她信任他,他本就是个那样的人。
冰雁拉住他的手,与他并肩站着,望着远处的山坡,思绪整理了一下,幽声说:“茜朗,刚才我想了很多。很纠结。我本想劝你,让你以后不要再用毒伤人,但是我又想,你从小受过那样的伤,用极端的方式保护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你武功又不是很强,若没有一技傍身,很难自保。所以我没有资格对你要求什么,但我又觉得你那样做不是很光明,所以,内心非常矛盾,找不出合适的方式,心里就开始焦躁……茜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其实不是你发泄,是我在无理取闹在冲你发泄。”
听到冰雁的坦白,茜朗的情绪终于得到了救赎,只要她不是真的那样看他就好。他一想到,冰雁会真的以为他会伤害她,他就撕心裂肺的难过,她可知道他在用生命来爱她,她怎么能以为他会对她怎样,他护她都来不及,捧在手里都怕化了,她怎么能不了解他的心意,将他当坏人……
冰雁以为解释完他会笑的,没想到他更加激动,眼泪唰唰的往下掉,冰雁急了,一把搂住他的腰,忙不迭的哄着:“好了好了,是我错了,你对我有多好,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就是跟你说气话,你别这样小气好不好?”
茜朗努力的压抑下情绪,从小,他都知道为了适应环境,他必须要能做到收放自如,就算他最渴望在冰雁面前表露真情,而空也会为了不惹她烦而隐忍下去。
“我,我只是感动,冰雁,没想到你这么懂我,这么理解我,你放心,以后,我会收敛的,我会听你的话,不做过分的事。”
冰雁叹了口气,也觉得只能这样了,“嗯,你记着,不要轻易出手,除非不得已。我不想你因一点小事就作恶,最后会害到自己。”
茜朗深深的望着她,眼角微红,一抹妩媚;瞳孔无辜,一份纯洁,小毒物真是个奇异的结合体。“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怕我逆天而受苦。冰雁,我懂了,我会听你的话的。”
冰雁微微一笑,伸手抹了抹他脸上的泪水,柔声叹息:“唉,我的小水缸,别哭了嗯?小脸这么秀气,眼睛这么可爱,身材那么修长,这样的玉人儿哭起来真是让人受不了,心疼死了。”
茜朗不好意思起来,快速用袖子抹干净了脸,略埋怨的看了看她,低下头,“只要你别让我伤心,哪个男子汉喜欢哭啊。”她若天天这样哄他,他笑都来不及。
冰雁眯起了眼,笑,“哟,还说呢,你本来就爱哭,我都见过几次了。”
茜朗皱起眉头,又想反驳又有些不敢,憋的小脸通红。以前,他是经常故意惹她怜,才弄出梨花带雨的模样,今天不同好吧,方才他是连心都在哭泣啊。
为了缓解气氛,冰雁便故意随意的转头去欣赏风景,忽然遥看对面,好像种植着大片的什么树,因为是冬季了,只剩光光的树枝,又因为远,看不出那是什么。“茜朗,你看,那是果树么?”
茜朗收了神,随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哦,是茶园。”
“茶园?”冰雁好奇的微颦起眉,仔细去看,果然,那些树比较低矮,小小的,很整齐,排在山坡上,就算只有树枝叶很漂亮,脑海里,她想起韩剧夏日香气里,那铺天盖地的绿油油的茶园风景,尤其美丽清新,不由的心生向往,“要是,在我们府周围也全部种上茶树就好了。”
“有啊。”茜朗斜了她一眼,“你没有注意吗?来的路上就有。我们家的茶园比这个大多了,差不多由五分之一的山坡上都是种的茶树。”
“真的?”冰雁诧异,“哦,可能来时太早了,没看清,我还以为是山上长的野树的。哎,山区地肥水沃,茶叶一定很盛产吧,和布匹相比,哪个收益比较大?”
茜朗锁眉思虑片刻,说:“按说应该是布匹。”
冰雁不解,“不是说有很大的片区都是种茶么?而且我听说我们往汉地走马帮,也多以茶叶赚钱呢。”
“确是不错,但是,布匹我们可以增加人手和机器来制作,能保证质量和数量,毕竟棉花可是随时供给。但是茶叶,又要按季节又要看环境,很麻烦,而且,采茶要赶时间,中间差一点环节,好时光就过去了,再遇上点天灾啊,根本保证不了产量。所以,茶农的生活,还是很苦的。”
冰雁定定的看着茜朗,他说起茶农的时候,神色是很忧虑的。这个孩子,哪会不善良?
“好了,我们别再路上耽误了,走,赶紧上马。”茜朗呼了口气,笑起来,牵起她的手,转身走回去。
两人先后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