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生气了,快说出来,我也好负荆请罪。”
彭宝莲气倒是消了些,别过头道:“我可当不起您这负荆请罪!只我今儿来,就是问你一句话,你既是管着厨房,为何却不理事,连累得我们跟着受苦?”
弄玉越来越疑惑,看向甄婉容,笑道:“我竟是越来越糊涂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甄婉容忙笑道:“说来不过是一桩小事,倒没必要叫嚷,只宝莲娇养长大,却当了一桩大事。”
“这怎么是小事?”彭宝莲不由气道:“厨房一日三餐送上的饭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不是冷了就是不新鲜,一两日也就罢了,我也忍得住,可这都五六日了,竟一日难吃一日,我虽是可有可无的人,却也不是任由你们欺负的。”说着,便哭了起来。
甄婉容忙过去安慰道:“快别哭了,丫头们都在这呢,想来表嫂也不是有意的,再说,那饭菜还可以,也不是不能下口。”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彭宝莲越发的委屈,哽咽道:“你倒不算什么,你有王妃疼爱,哪里比得我,父亲万事不管,母亲只顾着两位哥哥嫂嫂,哪里还记得我?”
弄玉这时知道了原由,又怒又气,她知道这些人背着她做出如此事来,必是针对自己,想要打倒自己,但此时却不是生气的时候,便让拿手帕擦去彭宝莲的泪水,怒道:“他们竟敢如此作践姑娘,真是胆子太大了,你放心,我虽暂管着厨房,也要替你讨回个公道。”说完,便对芳椒道:“给我将秦嫂请来。”
秦嫂未来,夏侯氏倒是气冲冲的过来了,一进门就质问弄玉饭菜之事。弄玉也不安抚,只说道:“宝莲今日也为此事而来,我已使人去叫秦嫂了,你先等着。”
夏侯氏冷着脸坐下道:“那我倒是要听听,看你们能质问个什么理由出来。”
半晌秦嫂过来,弄玉也不唤她坐下,只冷着俏脸,盯着她道:“想必你也知道了叫你过来是为何事,你倒是给我个解释,不要以为我与宝莲年轻,任由你糊弄。”
秦嫂知她是个不好糊弄的主儿,便实话道:“这两日厨房两位大厨身子不好,想必做菜时疏忽了也是有的,我也刚巧听说这事,本来要过来求世子妃个恩典,饶了两位大厨,只竟在半路遇见芳椒姑娘。”
夏侯氏听了,冷笑道:“他们还有脸让你来求饶?该重重的罚才是。”
秦嫂陪笑道:“王府历来宽宏,从没有重罚的。”
夏侯氏干脆懒得理会她,只向弄玉道:“三婶不知,这些个下人奸猾得很,一有点小毛病便要死要活的,领着月钱不干事,姑息不得。”
弄玉按住夏侯氏,向秦嫂道:“这两位大厨得了什么病?”
秦嫂早想好了说法,这会儿便流利的回道:“就是有些头痛。”
弄玉忙道:“头痛可是大病,耽搁不得,秦嫂赶快叫他们回去养着,请个大夫看诊,回头到我这里来领银子,听说两人手下的几位学徒已师满,便让先代替过去,等他们病好了再说。”说完,又向芳椒道:“你跟着秦嫂过去瞧瞧。”
秦嫂一时愣住,不知说什么好,便见芳椒已走上来拉着她往外走。
夏侯氏见此,亦呆了半晌,说道:“三婶难不成就这样算了?岂非我们的苦白受了?”
弄玉想了想,道:“我虽是暂管厨房,但俗话说在其位谋其政,自有责任让你们过好,我听人说,王府的饭菜比起从前,越来越难以入口,你们既来了,倒不如说说你们的想法,我再告诉王妃。”
彭宝莲说道:“我记得小时家里饭菜好些,如今却不大如从前了,三婶既然有心,不如将那起厨子整顿整顿。”
夏侯氏听了甩手道:“我也没什么想法,只以后菜色多些就好了,不要每日都是那几个菜,吃得我心烦。”
几人说了半晌,方才散去。
不时芳椒回来说两位大厨不过得了小病,大夫遵照命令开了药,两人都回家去了,其中一位大厨是负责采购的钱嫂夫君。弄玉一听便明白了,忍不住一阵冷笑,看来这些事定是有人故意闹出来的。
正想到这里,只见萧氏屋里来了人说:“王妃请世子妃去桂馨园一趟。”
弄玉知道定是为了两个厨师一事,笑了笑,便坐车过去,一进门,便见屋里黑压压的一片人,而秦嫂与一个陌生仆妇跪在地上,弄玉向萧氏请了安,萧氏冷着脸责问道:“我听说你将府里两位大厨撵走了?”
“王妃从哪里听来的?”弄玉装作惊讶道:“难道您不知两位大厨生了病,我才让两位回家休息,您若不信,便叫了宝莲她们来一问便知。”
萧氏看了秦嫂二人一眼,说道:“他们也不是什么大病,两位都是跟了我们王府几代的老人了,纵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们王府一向和善,可不能做如此没良心的事,你还是赶紧将人招回来才是。”
“王妃说的是。”弄玉不慌不忙的道:“若是院里其他的事,也就罢了,只厨房这地方不同别的,一切要整洁干净,俗话说病由口入,两位大厨如今虽是小病,却不得不防,毕竟院里姑娘少爷们都是娇贵的身子,半点疏忽不得……且我已吩咐嬷嬷送了银子出去,叫两位在家休养,看什么时候好了再进来做事。”
众人都认为有理,说万一两位厨师得上了不好的病,却染给了府里的姑娘奶奶们,那岂非是罪过?
萧氏亦知此理,儿子彭郁美不就吃着大厨房吗?思及儿子,竟说不出话来,头一次觉得小看了这新媳妇。又听她说:“我来时听宝莲他们说,如今饭菜比起从前难以入口,请王妃整顿整顿厨子,我想着厨房的活计又累又重,大家也是辛苦,便心里有了个想法,便想来讨你个示意。”萧氏便道:“说就是了。”
弄玉便将赏罚制说了。萧氏听了,沉思道:“不论大厨还是婆子,每月考评一次,若有连续三次最差者,罚一月月钱奖励最优秀者,若连续五次最差,便撵出去……”
这时只听一人笑道:“这主意好。”
弄玉见是彭王,忙起身行礼,彭王让她坐下,萧氏忙笑道:“王爷怎么来了?”
彭王道:“闲来无事,到处走走,正听你们聚在这里,便过来瞧瞧,世子妃这主意好,还可再完善完善。”
萧氏陪笑道:“王爷既觉好,那便是真的好了,如此就这么做吧!”
正当弄玉将一些现代管理理念推广开来时,安国侯府传来消息,她的继母袁夫人去世了。弄玉不得不放下一切,与彭郁璋赶去奔丧。
弄玉深恨袁夫人,在她灵前自然哭不出来,周氏见此,忙偷偷的狠狠掐了她一下,弄玉立马眼圈红了,几尽跌倒在地,前来奔丧的客人见她这个继女哭得这般伤心,都暗自一声赞叹,又见哭灵的人中竟没有两个亲身女儿,又是一阵感叹。
老太太想起弄玉与袁氏的恩怨,料定她不好受,便忙使了迎春过来,让她与怀孕的韫玉赶紧回来休息。虽有老太太体恤,但到底有名分限制,弄玉纵使不愿,也少不得每日过去应付。
待将袁夫人下葬后,弄玉又问含玉去了何处。她回来没见到含玉,便问老太太,老太太沉着脸,只是不答。
这会儿老太太亦怒道:“以后家里当没她这个人,你也不要问了。”
老太太这般的怒气,弄玉并不常见,便不敢再问了。回头悄悄问了问韫玉,她也是不知情,两人便相约来见润玉,润玉阴沉着脸,道:“这事我也只知个大概,年后父亲将五妹送回了庵里,哪知一月后,庵里的老尼姑来府说五妹失踪了,还送来一封五妹写的信,父亲看了,当场就变了脸色,说当没生过这个女儿。”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道:“我后来听迎春说,五妹跟一个戏子私奔了。”
弄玉惊讶极了,料不到含玉竟有那般大的胆子,要知这个时代可是“聘者为妻奔为妾”,更别说还跟个戏子,毕竟古代戏子可是十分没地位的。
韫玉一脸怒色,不可置信的道:“她糊涂了,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来?”
润玉早将含玉恨之入骨,毕竟她还未出嫁,又是庶出,婚姻本来不顺,而含玉又做下如此丑事,更将她陷入难堪的境地,若是可以,她真想亲自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恨,如今看着两个姐姐,一股委屈涌上心头,鼻子一酸,眼泪便流了出来。
弄玉二人各劝一阵,方才好了些。
一时回到上房,陪着老太太闲聊了会儿,老太太忽然问道:“如今你可有了消息?”
弄玉未及答言,一旁的周氏倒是说道:“姑娘这月的小日子可是迟了几天了,莫不是有了身孕?”
弄玉的日子一向准确,从没有絮乱之时,只这几日因忙着袁夫人的事,不免就忘记了此事,这时忽听周氏提起,自然心里一动,但也不敢肯定。
老太太喜道:“马上请个太医过来号号脉。”
作者有话要说:
☆、怀孕
谢讳领着太医进府,见过老太太,便与弄玉诊脉。于是周氏与她拉起袖口,露出脉来,太医左右各诊片刻,说道:“世子妃这脉象是寸脉沉,尺脉浮,圆滑如按滚珠,恭喜老太太,这是喜脉。”
老太太及众人听了都大喜,忙问道:“先生可看出她多少日子了?”
那太医便道:“约莫四十来日,前三月许有些不适,应注意吃些易消化、少油腻的食物。”
老太太笑道:“快引先生出去看茶。”
谢讳便领了太医出去。
这里淑珍、韫玉、润玉等人都走出来说恭喜,弄玉不知是喜是怕,但还是笑了笑,老太太拉着她切切的问道:“你这几日可有哪里不舒服?”
弄玉想了想,倒觉没哪里不舒服的,只这两日偶尔闻到席间的油腻食物便想吐,幸好袁夫人去世,家里的亲人都未沾肉,一日三餐吃得十分清淡,于是便道:“这两日偶尔有些犯恶心,想来再过几日,反应更明显些。”
老太太还是嘱咐了一通,弄玉频频点头,此时她除了喜悦,还掺杂着茫然以及惶恐,看着大姐韫玉那高高隆起的肚子,竟觉有些吓人。
韫玉观她有些惴惴不安,忙笑道:“妹妹莫不是怕了?”
弄玉并不觉有可隐瞒的必要,于是点了点头。老太太笑道:“女人都要过这一关,也没什么好怕的。”
弄玉勉强一笑,她若是个土生土长的古代女子,倒也不觉害怕,只她来自现代,知道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怀孕生子是十分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一尸两命,自然有些惧怕。
韫玉便拉着她手放在自个儿肚子上,笑道:“你摸摸看……”
弄玉先时只觉温暖,后来竟感觉到了那里的一下跳动,心里浮起一种奇异的感觉,笑道:“可是外甥在踢我?”
韫玉一脸的笑意,低头道:“可不是,他听着外面有动静,都要踢我几脚……”
弄玉见此,便想到自己肚里那颗小海马般大的胚芽,他也会慢慢的成长,长出小小的四肢,九个月后将出生,咿咿呀呀的在自己怀里玩耍,想到这里,她心里涌起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情感,那种感觉叫她整颗心霎时软成了一汪水,她忍不住两眼噙满了泪水。
韫玉见她喜极而泣,便知想通了,于是笑道:“今晚世子过来,想必定是欢喜得很。”
弄玉除了前几日歇在娘家,这几日都是早来晚回,彭郁璋每日下午要去宫里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