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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夫!”凤玉冷笑:“整日醉生梦死,早将我们忘记了,哪里还谈什么费心?”
弄玉不好说什么。毕竟谁经历那般大的家变,也不是一时三刻能振作的,不过既种下了因,收到如此果也怪不了谁,一切皆是自作自受。
凤玉斟酌了半晌,才问道:“我身子不好,也出不了门,妹妹,你可愿告诉我母亲如今在哪里,她身子如何?”
弄玉见她神情尴尬,便知定是不好意思,于是道:“你好好养病,母亲有下人照顾着。”
凤玉见她语音不详,越发的着急,急问道:“你老实告诉我,她到底如何了?”
弄玉回家也并未见到袁夫人,哪里知道她的境况,想来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若非老太太与父亲为她们几个孩子,哪里容她活到如今,但这话却不能与凤玉讲,若被这话气死,她倒是惹来一身腥,便道:“太太虽然瘦了些,但精神还是不错,我回去那日听春风说还念叨过来看你。”
春风是袁夫人的心腹丫头,凤玉一听这么说,便不怀疑了。
又聊了半晌,弄玉提出告辞,凤玉竭力挽留,待用过饭回去不迟,弄玉推拒,说家里事多,走不开。凤玉也知留她不住,便让刘姨娘亲自送她上车后再回来。她靠在床上,冷冷笑道:“谢弄玉,我诅咒你不会一辈子都这么好命!”
弄玉自然不知道凤玉这一席话,回王府后便先来桂馨园,恰好夏侯氏在此,得知她去看了凤玉,便冷笑道:“不是我说三婶,你们虽是亲姐妹,但她到底犯了谋反之罪,这样的人家,躲避都还来不及了,你倒赶上去,若给有心人瞧见,拿此做文章,我们王府岂不有了麻烦?三婶,你知书达礼,想想我的话对不对?”
弄玉好脾气的笑道:“说来是我做事不够谨慎,侄儿媳妇此话虽有理,但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她纵使是罪犯,但到底是我同胞姐姐,别人远离那是情理,但若我也如此,岂非冷血?叫王爷王妃如何看我?小辈们如何看我?先帝时,也曾有人宗室王爷谋反,先帝当日虽也将其贬为庶人,但到底没有丢失同胞情谊,常常使人送米送银,先帝尚且如此,我们难道不该学?我到底是个闺阁女子,做事不敢太出阁,也只能上门去看看姐姐,其他也做不了什么。”
夏侯氏说不出话来,萧氏笑道:“世子妃这话有理,我听着舒服,虽说犯了罪,到到底是亲人,上门探望也属情理……你姐姐身子可好?”
弄玉叹道:“瘦成骨头了,听大夫说不过熬日子罢了。”想起周琼,不由落下泪来。
萧氏叹道:“你也别伤心,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她也是享过福了,如今有这一遭,想是命里注定。”见她有些疲乏,便说道:“你先回屋歇息吧!我去看老太妃。”
弄玉忙笑道:“我不累,先跟着您去看看奶奶。”说着,便搀扶着萧氏往后门走去,也不管后头的夏侯氏冷笑跺脚。
老太妃病情越发严重了,每日皆有家人过来伺候,弄玉虽是新媳妇,但还是每日过来伺疾,毕竟做人媳妇不同闺房时,做姑娘时是公主,万事不愁,可嫁人后便是丫头,上要伺候公婆,下要将养小辈。
所以回到涵碧轩,已是晚上。
彭郁璋这日因外院有事,并未过老太妃的蝠园来,两人用了晚,便洗漱歇息。
丫头们放下帐幔,点了灯出门。弄玉便被彭郁璋压在身下,那双温暖的手便熟练的解开了她的衣襟,一手捏着她的高耸,一面亲她一面道:“给我生个孩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几日未更,实在不好意思
☆、戏弄
次日起来,只见外面白茫茫一片,地上更是积了一尺多厚的雪,天上此时仍是大雪飘飞,而彭郁璋书房前的两株腊梅开得正浓艳,只见几个丫鬟婆子正在廊下院子里扫雪开径,弄玉欢喜异常,穿上大红羽纱镶白狐狸斗篷,弃去车子,随团团、迎夏一齐撑着伞踏雪往桂馨园来。
此时众妯娌小辈都在那边,除了蒋氏一身素净的哆罗呢褂子,其他人皆穿得热闹多姿。
夏侯氏笑道:“一向三婶来得最早,今儿个怎么来这般迟呢?莫非舍不得三叔?”
颜氏见弄玉一身都飞上了碎雪渣子,便笑道:“我猜定是三婶一路走过来的。”
萧氏怜惜道:“瞧这孩子!也不知怜惜自个儿的身子,大雪天的,怎么不坐车子过来?”
弄玉忙笑道:“我见今日外面好看得紧,便想不要辜负了这般景色,何不走着过来,就当赏景?”
付夫人笑道:“我看世子妃也是个浪漫的人,怪不得跟我们家世子爷成了夫妻。”一面说,一面亲自沏了杯热茶递给弄玉,道:“快喝几口暖暖身子。”
弄玉忙起身接过来,捧在手里。
一时说了几句话,便都齐齐从后门去蝠园看望老太妃。
太妃这几日的病情有所减缓,彭王大喜,赏赐了几位坐诊的太医,就是身边伺候的嬷嬷丫头,也得了十分丰厚的赏赐。
看过老太妃,便又回到桂馨园,颜氏突然说道:“我那院子的梅花开了,想请大家到我园子坐坐,可又想着正月里大家都要出门拜年,今儿你在我不在,明儿我在你又不在,便此时借王妃处凑个整数。”
萧氏便问众人:“今儿你们谁要出门?”
夏侯氏率先开口道:“我今日要走亲戚。”
其他人也有出门的,也有不出门的。萧氏问弄玉道:“世子妃可要出门?”
弄玉忙回道:“今儿要去大姐家。”
萧氏道:“可是大理寺少卿艾家?”
弄玉点头,笑道:“今日既是侄儿媳妇摆酒,我可不愿错过,且大姐家又不远,我午后回来便是,只要侄儿媳妇不嫌弃我迟来就好。”
颜氏笑道:“只要三婶肯赏脸,我欢喜都来不及呢。”
萧氏笑道:“既如此,午后我们都过去梅园赏梅。都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如今王爷、世子他们难得休闲,便让你家兰儿也请了他们同去。”
蒋氏、刑氏都笑说好,颜氏笑道:“那我先回去安排。”
弄玉也跟着颜氏出来,正巧在涵碧轩门口看见彭郁璋老远走来,穿着水蓝羽纱白狐狸毛大氅,戴上金藤笠,迎着风雪而来,丰神俊朗的容颜在雪下更是有一种脱俗的风流,就连弄玉也忍不住厚脸皮的夸奖一句:这人实在不像尘世中人了!
她自然不知身后的几个丫头早就看呆了。
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彭郁璋走到近前,弄玉才见他登着沙棠屐,不由戏谑道:“神仙从哪里来?来此所为何事?”
彭郁璋哈哈一笑,揭下斗笠说道:“至从来处来,听闻此地有一貌美佳人,不远千里乞求一见,然竟在门扉巧遇佳人,实乃苍天幸我!”说完将斗笠递给团团,笑向弄玉道:“我见此处宅院隐有光彩,故来祗候,且身心疲乏,欲请卿卿赐我一夜停歇,此种恩情,今夜愿以身相许,不知卿卿可愿否?”
弄玉见他竟敢光明正大的调戏自己,耳边听得身后的偷笑,不由脸红了,回头瞪圆圆二人道:“矗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进屋去!”见二人走了,便又转过来瞪着他娇嗔道:“哪里来的登徒浪子?妾乃有夫之妇,怎可收留你?你还不快快速去,小心我夫君回来要你好看!”
彭郁璋本兴起开玩笑,如今听小妻子这般说,又见着她这么薄怒间那种娇俏妩媚之色,实在动人心弦,也禁不住心驰神摇,趁着无人,便更加放肆的调笑道:“我一见卿卿便心生愉悦,何不甩了你的夫君,与我共赴巫山!”
弄玉只觉脸颊滚烫,低头啐道:“好不要脸的人!不理你了!”说完,便转身要走,却不防被彭郁璋拉住,他摩挲着她的脸蛋,柔声诱哄道:“你怎舍得不让我进去?”
弄玉明明知他是调戏,却也不禁被他这语气蛊惑,好似他真是从天外来的神仙,而自己正是一人间妇人,被着夫君与他苟合,心里既觉刺激又有些羞燥,笑道:“妾堂舍简陋,供给粗鄙,只恐君嫌弃。”
彭郁璋笑道:“有卿卿在侧,纵使粗茶淡饭,也甘之如饴。”
弄玉只觉无限的柔情万分,心里满满的甜蜜都涌到了脸上。彭郁璋此时恨不得搂她在在怀,双双倒进榻上,只他忍耐力一向很好,深吸了口气,压住身体的勃发情…欲,牵起弄玉进院回屋。
圆圆这些个丫头见二人如此甜蜜,早红了脸到一旁偷笑,听见屋内严密低低的男女喘息声,那脸是更加红了。
周氏毕竟是过来人,知新婚夫妻贪爱床第之欢,实属正常,只到底是过年过节,人来客往,小心为好,叫人撞见总归不太风雅,偏偏姑爷看着稳重,对姑娘竟是个没节制的,她又不好说,听见屋里沉寂下来,便让团团圆圆端了大盆水进去。
弄玉这会儿真有些羞得无法见人了,特别是在团团圆圆跟前,毕竟三人从小长大,且有些东西越是熟悉的越觉难为情。彭郁璋多少有些了解,便笑着让二人退下,亲自挤了帕子与她清洗,弄玉更是羞得用被子遮住了脸,只听他低低的笑着,拉开她的被子说:“小心闷坏了。”
弄玉红着脸夺过帕子,用被子掩上光溜溜的腿儿,嗔道:“你出去,我自己来。”
彭郁璋笑着出去,弄玉忙起身几下清理好,穿上出门的衣裳,方才唤团团圆圆进来将盆子端了出去。
夫妻二人坐车到了艾家,只见她姐姐韫玉明显胖了一大圈,她眉眼间透出的安详与幸福让弄玉忍不住宽慰。韫玉拉着弄玉的手,笑道:“我见你这般,便知你过得不错,当日你出嫁时我还有些担心,如今看来,世子爷是个疼人的。”又看了眼她肚子道:“如今可有消息?”
弄玉摇了摇头,韫玉忙道:“你如今还小,且又是刚过门,这事也不急。”又问她王妃对人可好,妯娌小辈是否和善,弄玉都说好,又问韫玉家里情况,韫玉笑道:“婆婆是个慈善的人,姑子虽是寡妇回娘家,性子又是极为刚强,却视我如知己,孩子们也对我很尊敬。”又让下人带了几位哥儿小姐过来见礼。
弄玉早备了礼物打赏,见大姐与孩子们着实相处不错,婆婆姑子果然也十分和善,且大姐一脸的幸福,便也忍不住替她高兴,吃了午饭,坐了一会儿,因答应了颜氏要早些回去,便与彭郁璋辞别众人,坐车回来。
颜氏的梅园便在涵碧轩后面,从后门出去,行过一片青松翠竹,便已闻到一股寒香扑鼻。向前几步,便见白雪皑皑的院墙上伸出几枝红梅来,映着雪色,好看至极。
此时雪依旧飞舞,彭郁璋一手打伞,一手牵着弄玉,及到门口,早有颜氏与彭兰等候在此,见了弄玉,便忙拥护着进去,而彭郁璋自随彭兰而去。
即进院子,便见满园的梅花,各色齐相怒放,香欺兰蕙,颜氏携着弄玉观赏了半日,便有丫头来说众人都来了,忙携了弄玉来上房。
因都是自家人,自然少了三分拘束,坐在一起不过吃茶闲聊。略微半刻,彭兰进来请安,萧氏问:“王爷今儿可过来了?”彭兰回道:“坐了一会儿走了,说是有事处理。”
萧氏笑道:“走了也好,免得他在,你们小辈不自在。”
彭兰笑嘻嘻的道:“我可没什么不自在的。”刚说完,便有个女子进来道:“二老爷让您过去陪酒。”
弄玉见这女子一双丹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