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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水继续一脸戒备,那厮己主动移动椅凳坐到她的身边,轻声道: “忍着。”
虽很轻,还是命令语气。
洛水水撇嘴,脸上伤口被狠力一摁,巨疼无比,她呲牙裂嘴,转眸对上夜尧满眼春意的脸心中诅咒,一定故意的,下次我要画花你的脸。
夜尧的动作极为缓慢,像是一位雕琢的艺术家,又像在为心上人画眉,一只手搁在她的肩头上,一只手在她脸颊上点点上药,最终,薄唇中吐出芬芳湿润在她面颊上,放下药签,盍了药箱子细细端详她的脸。
洛水水被他上药的一旁脸颊早已是美丽的火烧云,烧的她伤口都在灼热,她桌下一只手紧握着裙摆,垂眸望着桌面不敢去望身旁的危险物品。
“滚滚。”
“嗯。”她点了点头,像木偶。
“还疼么?”
当然疼了,没看见还涌着血珠子吗?摇首,“不疼了。”
“当真?”
“当真。”我是诚实的好孩子,亲爱的鼻子千万不要伸长。
“嗯。”他伸了伸懒腰,朝外唤人,紫萼走了进未,望见洛水水的模样时禁不住一声惊呼“娘,娘娘,您的脸?”
脸?一点伤而己,大女子能伸能屈,这点儿伤算什么“她无事。”
夜尧立起身子踱步到窗前,望了望天色, “是夜了,传膳。”
谁没事了!你瞅我像没事吗!你是我的脸吗?你怎么知道它没事!多嘴…
131挖个坑,等你跳①紫萼又是担心望一眼,心中惋惜,离立妃仪举行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娘娘的脸是伤痕越来越多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她走了下去,洛水水坐到梳妆镜旁,望着自己的模样,皱了皱眉,手抚到夜尧方才上药的伤处上,一片哀怨,会不会留疤,以后难道要变成刀疤女?
鼻子彷佛也变扁了,自己引以为傲的挺鼻,不复存在了……
她眼圈一红,心中开始委屈,自从跟了BT嗯嗯没一件好事,如今还落了个这么惨败的模样,以后叫她怎么嫁人呢!(你夫君不就在你身边儿吗?)
“滚滚。
夜尧神不知鬼不觉站到了她身后,手落在她肩头上,弯下腰望着镜中她满面创伤的脸面,眉头轻轻皱着,“哭了?”
“没有。”带着鼻音回答着,洛水水不在乎自己的没出息,两行泪就滚热的淌了出来,流过脸颊伤处时,更是痛的她一呲嘴,痛上加痛。
夜尧伸出手为她拭泪,满面惋惜,“这疤痕,难消。”
重创!伤口上撒盐!嗯嗯你这没公德心的,就不会说两句安慰的话,没看见我哭呢……
“可惜了……”
他淡淡的,朝镜中再望,洛水水泪水迷蒙的也朝前望,双眼红的像兔子,两脸一半高一半低跟山丘似的,鼻上印记连连,撞出的印记还未消。
再看嗯嗯,唇红齿白,皓齿明眸,此次看来冷面上却也带着几分柔情,满脸惋惜的在镜中与她对视……
这样一比,嗯嗯更美了。
……………………………………………………………
哇一声,洛水水大哭出声,夜尧眉紧了紧,脸上倒也无意外神情,拉来凳子坐到她身旁,手拍着她的肩头,将她转向与自己,与她面对面。
“滚滚,难受么?”
废话!舒服了能这个哭法吗?
“本王知你心中不舒服”,他忽的轻叹一口气,“难受,便哭出来吧。”
洛水水哭的更大声,也不在乎泪水打湿了刚包好的伤口,手掩住红肿的脸哭的一发而不可收拾。
夜尧轻轻拍着她的肩头,无比温柔,似水的眸子与她对视,“过来,让本王抱抱。”
她只管流泪,听到这句话挣扎漾水的眸子无助的朝前望……
夜尧表情未有太大改变,只一副自然的神情,“只算是本王借你的怀抱。”
语毕,他伸手一拉,洛水水起身离凳,扑到在他温暖宽阔的怀中,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坐在他的腿上被他紧紧的拥着。
他两支臂牢牢的环绕着她,像将她环绕在异常心安的温室里,蜷缩在他怀里。
她的泪水便慢慢的掉落,越掉越少,最终只剩几声抽泣了。
夜尧一直紧抱着她,她的耳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缓缓闭上眼皮,偎在他怀里睡了。
紫萼带着一干侍女上膳时就望见这副情景,洛水水埋在夜尧的怀抱里,被他的怀抱紧紧淹没,包裹,已快望不见她的踪影。
紫萼侧头微声询问:“少殿?”
“撤了,待她醒来再传。”
紫萼听命而去,夜尧便一直抱着她,望着她染泪的颊,细长的眉,浓密的毛润然湿意,无精打采的趴在眼皮上,却凭添几分慵懒,像只缩在主人怀中的小猫儿。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抬头沉思。
………………………………………………………
洛水水醒时已是深夜,醒的原因有两个。
一,窝在夜尧的怀里颈椎已经将近断掉,必须抬起来,再抬的那一霎那,痛醒了;
二,饿。
她醒时一抬眼便对上夜尧的眼睛,注意到二人仍然在梳妆镜前坐着,小嘴一圈惊呼道:“少,少殿一直抱着我?”
他点头,“嗯,抱了四个时辰。”
四……四个……时辰……洛水水动了动,想离开他的怀抱,哪知分毫动不了。
“我……没事了,放我下去吧。”
夜尧垂着眸,望了她一会儿,“你无事了……”
“嗯。”她重重的点头,比谁都坚定。
“可……本王有事……”嗯嗯面无表情说着这些话,两眼定定的看着自己,一眨不眨。
不知为何,洛水水心中那非常准的不祥预感又来了,席卷整个心头在脑中叫嚣,这丫的忽然这么温柔一定有猫腻,这丫的无偿抱着自己这么久一定有目的……
“少殿……有何事呢?”
手脚不都在吗?一个大男人经不起一点儿创伤怎么行,孩子,要学着坚强。
“手。”他垂眉望手,她跟着去望。
“脚。”
二人同时重复方才的动作,夜尧缓慢动着唇,“全麻了,所以……”
所以?
“动不了。”
她睁圆着双眼,回去了要向动物世界打个直播电话,蛇竟然也会麻!
“所以”,他忘了她一眼,“滚滚便这样待着,等本王恢复。”
洛水水搞不懂这位蛇王的逻辑,小心翼翼道:“如果我下去了,少殿会恢复的更快。”
“嗯。”
答应了。
洛水水摇了摇身体,动不了,挤着眉头对着心口不一的男人,“少殿?”
“本王动不了,你若能下去,便下去吧。”
脸色镇定,一本正经,她选择相信他,于是,手落到他的臂和手上,轻轻柔柔力道适中的按摩着,每隔一会儿便抬头问,“少殿好了么?”
“还麻吗?”
“可以动了吗?”
最终松了一只手,洛水水弯曲着身体钻出他的怀抱跳下地,他的腿也逐渐恢复,吐了一口气,“无事了。”
洛水水难得的心有一分愧疚,好吧,三分。
“饿么?”夜尧扫了一眼她的腹,“方才听到有异声在叫。”
她捂着肚子知他寓意为何,悄悄转过脸,“说明我的肚子活的自在,活的有张力……”
“传膳。”
他淡淡一声吩咐,膳食满满上桌,洛水水激动的坐下,脸又垮了。
蛇宫是有多穷,不让自家媳妇儿吃肉,这不是虐待吗?
刚转脸欲抱怨,听到啪一声清脆碰撞声,夜尧手中的珊瑚筷从手中滑落在地,手呆滞的停留在半空,她歪头疑问:“怎么了?”
“筷子。”他顿了顿,“拿不住了。”
洛水水心一寒,不会残了吧。
132洛水水拾起地上脏了的筷,吩咐又拿了双新的,递到夜尧手里。
他定定接住,握了握,她紧瞅了一会儿,没掉下来,松了一口气,亦不再计较饭菜拿起筷子去用膳。
刚伸出手用了一口,“啪嗒”一声清脆响声又响起了,第二双筷铿锵落地。
夜尧呆愣的望着地上掉落的筷,失神的望着自己一双手,眼中闪着不可置信。
洛水水惊的一口饭菜也吃不下去了,站起身绕到对面,顾不得什么抓住他的手,紧张的语无伦次,“少殿,手,少手的殿怎么了?”
她差点咬住舌头,摇着头纠正道:“少殿的手怎么了?”
夜尧脸色愈来愈昏暗,眉紧紧的蹙着,只盯着自己的右手,动了动指,活动很艰难。
于是,他抬起左手,动了动,道:“筷予本王。”
洛水水递上自己的筷子,他握在左手里,还没来得及握紧,“啪嗒”一声掉到地上,清脆伴着碎裂的声音,脆弱的珊瑚筷彷佛感染着主人的哀伤,怔怔的碎成两半。
夜尧猛一抬头,洛水水丢下他的手倒退几步,手捂住因惊讶张开的小嘴,缓缓摇着头,这丫不会患上帕金林森氏病了吧,而且是和自己有关系,堂堂蛇王形同偏瘫……
再抬首,夜尧定定的望着自己,一双眸,两只眼,写满两个字。
负责!
洛水水冷汗流一背,左右手分别伸直向前,上下如广播体操一般做了几个动作,“少殿,跟我做这几个动作,能做到的话就没事。”
夜尧不站亦不动,侧了侧身,道:“站不起。”
啊——!
洛水水后背衣襟渐渐湿透,不是吧,果真偏瘫了,她悄悄擦了一把汗,“那坐着,伸长手臂上下摆动试试。”
夜尧点点头,伸手,抬臂,抬了三厘米左右高度,定住。
“继续,抬啊。”洛水水跑到他面前鼓励,“加油,再抬高点儿。”
“动不了。”
他的语气彷佛在叙述极为平常的事,可眼中却略带悲愤盯着洛水水,就似在控诉,是因为你,本王残了。
她心中没底,一点儿用膳的胃口都没了,来回在屋中踱步……
怎么办?又逃不了,蛇王这么喜欢他儿子一定会把自己给活吞了。
“滚滚。”
后方嗯嗯传来了安静的叫声,她慌忙转回身跑回去,“少殿?”
“本王……如此……做本王之妃,委屈你了。”
她心里歉疚越积越深,平日里对夜尧的宿怨与厌恶也淡化了,“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些,是让少殿恢复。”
“本王今日无意间弄坏了滚滚的东西”,他垂下手,不再艰难的抬着,“滚滚莫要怪本王……”
“现在管那些东西做什么!”她挥着手,“坏就坏吧,宫里有大夫吗,让他来瞧瞧吧。”
“可,本王愧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