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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出来的事儿,怎么会容人指责品论呢?
“哼,自以为是,滚!”
最终,乔傲天咆哮一句。
回身,退身走到了那墙边,很是淡然地将那金盾放好。
然后再退身了出去。
“哎呀,你这个丫头,可真……可真……”
看到了她面色坦然地走出来。
贵德子几乎都有些震惊了。
皇上虽然咆哮了,可毕竟那茶杯没摔过去。
就算是婉珏丫头说了一些重话,可皇上依然是克制住了火气。
这可真的是奇迹啊!
门口的宫女们也都是用瞩目的眼神看着苏婉珏,有钦佩的,有就嫉恨的,更有艳羡的。
鸳鸯的眼中泛着一种异样的光。
之前苏婉珏没来的时候,她是近身伺候皇上的第一女官。
可是没想到,太后一道懿旨就改变了这些。
本来她还暗中憋着劲儿,想要和苏婉珏明争暗斗一番的。
可是如今看来,自己与她真的差太大了。
这个女人她的胆识与勇气都不是自己能比拟的。
于是,结果也就是显而易见的了。
自己终生也许就只是一名宫女了。
而她呢,似乎,可深可浅,深的和浅的,都是自己难以企及的!
唉!
苏婉珏在众人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其实,没人能感觉到她现在的心情,她觉得自己很郁闷。
完全没有一点在皇上面前占了上风的自豪感。
她不是不清楚鸳鸯眼中那又恨又羡的目光,她很想对鸳鸯说……
那还会有好果子吃么?
她不是不清楚鸳鸯眼中那又恨又羡的目光。
她很想对鸳鸯说,“我没有要与任何人争夺皇上跟前红人位置的意思,我不是你的敌人,你不必对我虎视眈眈!”
可是,她什么也不想说,就算是说了,鸳鸯也未必会信。
宫里的女子,有哪一个不妄想着有朝一日,皇上的恩信与宠爱呢?
她一步步地走在了御花园中,心事满怀。
正走着,忽然就听到有人在争执,是两个女子。
其中一个女子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书燕姐姐,现在怎么办啊?我们把太后的衣裳洗成了这样,太后怪罪下来,我们的小命就都没了啊!”
“呜呜,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啊?娘啊,书燕不想死啊!”
另一个女子也低低饮泣起来。
“怎么回事?”
心神一凛,苏婉珏走了过去。
“苏小姐……”
那书燕的手中正拿着一件锦缎的外衣,外衣是紫色的。
腰间与胸前都是展翅的凤凰。
那凤凰的绣工十分非凡,金丝银线下,凤凰活灵活现,美轮美奂。
越发显得这件衣裳富丽华贵,无与伦比!
“怎么了?衣裳怎么了?”
苏婉珏的视线落在了那件紫色的锦缎长袍上,似乎没什么问题啊?
书燕颤颤抖抖的手指在了裙摆处。
只见,平展展的锦缎面上,令人惊异地出现了一圈的小洞洞。
“我们……我们不小心将衣衫给洗破了洞了,太后是很喜欢这件衣裳的,我们……”
书燕的泪,就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不言而喻,太后最喜欢的物件,你一个做奴婢的给弄坏了,那还会有好果子吃么?
“苏小姐,救救我们啊!”
另一个叫阿芬的宫女扑通跪在了地上,哀哀地哭泣不已。
苏婉珏拿过了那件衣裳,衣裳不论是从材质,还是从绣工上,都是巧夺天工的制作,这样的绣活儿,非江南的十三绣婆莫属!
该死该活,就看这一招
苏婉珏拿过了那件衣裳,衣裳不论是从材质,还是从绣工上,都是巧夺天工的制作,这样的绣活儿,非江南的十三绣婆莫属!
苏婉珏曾参加过泰兰歌城里举办的天下神绣大赛。
那次的大赛她有幸见了十三绣婆一面。
并以一副红绫十二钗的绣品,夺得了那次绣艺大赛的状元。
她翻看着那衣裳,脑子里就浮想起了曾经十三绣婆对她说的一席话。
她说:“对于有些绣活儿,本来是十全十美的,可有时会出现一些难以想象的意外,到那时,与其拼命地找法子弥补,倒不如将其破损面扩大,然后再从难堪中找出弥补的法子,此所谓绣工上的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苏婉珏喃喃一句,然后对书燕说:“你去找些紫色的金线与一段上好的锦绣纯白纱来!”
“苏小姐,您要做什么?”
书燕和阿芬面面相觑。
“你们不是怕太后怪罪么?那不就得想办法弥补么?”
苏婉珏对着他们笑了笑,“去找吧,不会有事儿的,相信我!”
也许是被苏婉珏的甜美笑容所鼓舞了。
书燕看了阿芬一眼,一咬牙说:“阿芬,你快找去吧,该死该活的,就看这一招了!”
“书燕?”
阿芬带着哭腔喊了一声,但是也不敢再耽搁了,只能是匆匆去取来了丝线与白纱。
只见,苏婉珏用剪刀将那衣衫上洞口剪大了些。
然后就用金色的丝线在那洞洞上飞针走线起来。
她低着头,神情专注,身边的两个宫女都是大气也不敢喘。
忐忑不安地看着她在那衣裳上忙活。
两个时辰过去了,那件紫色长袍重新出现在了两个宫女面前,他们的眼睛都放光了。
“哎呀,苏小姐,简直太神奇了!”
那一圈的洞洞上豁然出现了一朵朵金色的牡丹,那牡丹的花瓣是镂空的,镂空的背后是一层纯色的白纱,摇晃着衣裳的时候……
它在渴望着什么?
那一圈的洞洞上豁然出现了一朵朵金色的牡丹,那牡丹的花瓣是镂空的,镂空的背后是一层纯色的白纱。
摇晃着衣裳的时候,那镂空的牡丹飘逸虚幻,如真实的般美丽异常。
就是这一圈金色的牡丹花,让这件衣裳散发出了更为璀璨的异彩!
“阿芬这下好了,太后不会怨责我们了啊!”
书燕兴奋不已。
“是啊,苏小姐,谢谢您啊,您保住了我们姐妹的性命,我们真是……真是……”
说着,两个宫女跪倒在地,不住地拜谢。
“你们快起来吧,这也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
“苏小姐,您帮了我们这样大的忙,可是我们也没什么能向你表达感激的,我们……唉!”
书燕又难过了。
“你们……你们真的想要感激我?”
苏婉珏的眼光看去了书燕他们身边一侧的那个鸟笼子。
笼子里一只黄色的小鸟儿。
看去,也不是什么稀奇鸟种,只一个普通的鸟儿罢了。
那鸟儿正透过那笼子看着外面,黑黑亮亮的小眼睛泛着一种希冀的光,似乎它在渴望着什么?
“嗯,我们真的很想感激苏小姐,可是,我们……”
在宫里的女子虽然是有月俸的。
可宫里混,时时处处都需要打点,那点月俸怎么够?
如书燕和阿芬这样的,家中必然只是一般的百姓。
父母为了生计才将他们妙龄的女儿送进宫来,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余钱给她们用来给各方打点了。
这也是眼前书燕他们为难的地方。
她们感激苏婉珏帮了他们,可是感激光凭嘴巴来说,似乎就单薄了些了。
“你……你们能不能将那只鸟儿送给我?”
苏婉珏说出这话的时候,面上有些赧色。
她学过四书五经,自然是明白,为人做事,那是不能行善索恩的,那样的人是不地道的,可她看到了那只鸟儿……
再也不要回来了,知道么?
她学过四书五经,自然是明白,为人做事,那是不能行善索恩的,那样的人是不地道的,可她看到了那只鸟儿。
忽然就有了一个念头,支吾着说出了这番话。
“鸟儿?”
书燕一愣,但很快面呈嫣然。
“好啊,好啊,苏小姐,您想要,那就送给您好了,这只鸟儿呢,也非名贵品种,是三顺他们捉来送给我们养着玩的,您若是不嫌弃,那它就是您的了!”
书燕和阿芬的表情都愉悦起来。
那只鸟笼子就这样被递到了苏婉珏的手中了。
书燕和阿芬千恩万谢地走了。
这个时候天色也有些暮色了,远处的天边晕红燃满了一大片云朵。
日光闪着金色的光芒,在天边浅露了半边脸。
正依依不舍地渐渐隐没到了那西山之下……
御花园里,远处的树木花草开始看起来影影绰绰的了。
苏婉珏手中提着那只鸟笼,默默地看着笼子里的那只鸟儿。
小鸟儿似乎很通人性,就那么站在了笼子的边上,和苏婉珏相互对视着……
“小鸟儿,你一定很想离开这只笼子,是不是?”
苏婉珏轻轻地呢喃着,她的眼神里闪现了一种孤单的晶莹。
“我知道你很想家的,想你的娘,你的弟弟,你……”
不知不觉,那泪就那么倏然地滑落了下来。
小鸟儿在笼子里跳了几跳,似乎听懂了苏婉珏的话,还喳喳地叫了几声。
“我放你走,好么?你离开这个深宫,飞出去,回家吧,再也不要回来了,知道么?”
一阵风来,将苏婉珏面颊上的泪滴吹寒了。
有种生硬的冰冷感。
鸟笼子被打开了。
那只鸟儿立时就飞了出去。
它像是一只小精灵,先是在空中盘旋了几下。
然后又飞低了过来,在与苏婉珏相近的地方,吱吱喳喳地叫了几声,像是在告别,也像是在说着感激的话。
也隐隐地痛起来!
然后又飞低了过来,在与苏婉珏相近的地方,吱吱喳喳地叫了几声,像是在告别,也像是在说着感激的话。
“去吧,走吧,别在这里……回家……”
苏婉珏的身影在渐渐浓郁的夜色中肃然婷婷着。
那迎风舞起的衣角也是无力地张扬着……
鸟儿飞走了。
苏婉珏呆呆地站立在那里,好久好久……
一声幽幽的太息,顺着风声传出去了很远!
月色浅淡下来的时候,她走了,身影如一抹暮色的云悄然无声地飘了出去。
望着她步出了御花园的背影,耳边犹响着她那惆怅的叹息。
她放了那只鸟儿,她目光里的渴望和那笼中鸟儿有什么不同?
乔傲天从树后走了出来。
他是跟着她而来的。
一口喝光了她奉上的茶,稍稍回味舌尖竟缠绕着一种淡淡的优雅的菊花的香气。
她在绿茶里加了时令的新鲜菊花的花瓣么?
绿茶是清心明目的,菊花呢,是败火的。
两样物件都是目前最适合自己的!
乔傲天手里拿着那茶杯,隐隐地在想,似乎她更了解朕需要的是什么?
这一切是太后的暗中指派?
还是她真的就如璞玉般玲珑剔透,兰心慧质?
从窗口那里,他看到她去的方向是御花园。
于是,他悄悄地跟了上来。
此刻,整个夜色里,都在氤氲着一种淡淡的忧伤!
就是乔傲天自己的心里,也是郁郁难抑!
这个丫头白天里,面对自己,面对自己给她的种种非难时。
都是野蛮强悍,似乎无所畏惧!
可在那只鸟儿面前,在这个夜色里,她的脆弱是那么的清晰。
清晰到,让自己的心竟然也隐隐地痛起来!
在这个宫里,谁又不是笼中鸟儿?
看似高高在上,华贵万方的人,面对自己的心灵时,发出的又是怎么样的喟叹与郁怨啊!!!
传说中的皮笑肉不笑
看似高高在上,华贵万方的人,面对自己的心灵时,发出的又是怎么样的喟叹与郁怨啊!
苏婉珏刚走到了后面小院的院门口,一个人就迎了过来。
“苏小姐,您可回来了,奴才好等啊!”
竟是三顺公公。
“公公,您找婉珏有什么事儿么?”
苏婉珏嘴上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