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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容甄太后的指责,他真的有些无法辩驳了。
低头又看到了那些大臣们的奏折。
有些豁然写着:皇上给太后的补药会不会是假的,不然怎么能吃死人呢?皇上的行为这段时间的行为是不是太奇怪了?还请太后保重身体,费力将事情查清楚为好!
而容甄在这些奏折后的批复是:哀家与皇上不是母子,胜似母子,皇上对哀家一向都是体贴有加,孝心天地可鉴,此次婉儿事件乃是意外,非人为的阴谋,这一点哀家深信不疑,所以,日后,谁若是再提及此事,那哀家定然会不依不饶的,小心尔等的小命!
“皇上,哀家看你神色不好,又刚刚旅途归来,所以,皇上还是在龙赢宫里休息一些时日,等心情好了,然后我们母子再叙叙家话,摆驾,回宫!”
“恭送太后!”
龙赢宫里奴才们都是齐声跪送。
“皇上……”
屋子里就剩下了乔傲天和贵德子。
看皇上愣愣地站在那里,贵德子轻声喊了一句。
乔傲天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看去了窗外,想到了那一日,她独自一个人进宫来了。
面对自己,她说,她是被迫来的。
为了苏家阖府上下,不得已……
那个时间自己还在嘲笑。
容甄太后让她来,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她怎么就很不想想,自己会不明白她是太后的眼线么?
一旦明白了,那什么事儿会不避讳她?
既然避讳了,那她能得到什么消息?
可是后来,自己的作为却一直没避讳过她!
与她去浦域,那些日子,她犹如出笼的鸟儿一样,在朕的面前恢复了女子的天性,又娇蛮,又直愣,让自己真的是哭笑不得!
她坏一点,心计多一点
与她去浦域,那些日子,她犹如出笼的鸟儿一样,在朕的面前恢复了女子的天性,又娇蛮,又直愣,让自己真的是哭笑不得!
可就在她那晶亮的眸子里,自己看到了她的纯真与美好,也渐渐地无法任她走出自己的目光,那个时候,多好,就她与自己,她就自由自在地撒娇或者蛮横!
婉儿……
你不知道么?朕心里太多话想要给你说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可现在朕想要和你说了,你在哪里?婉儿,你去哪里了啊?
忽然地,乔傲天一把抓住了贵德子的手,“贵德子,你说,她没死,你告诉朕啊,她没死,这一切不过是一个玩笑!快点告诉朕啊!”
“皇上,您不要这样,婉儿那丫头很善良的,她一定不想让您这样的伤心难过……”
贵德子扶住了乔傲天,嘴上如是说着,但是却已是老泪纵横了。“那个丫头,真的挺傻的,如果她听从了别人的安排,如果她坏一点,心计多一点,也许就不会死了!”
乔傲天愣愣地站在那里。
都是朕不好啊,是朕逼着一个良善女子进宫的。
也是朕将她拉进了这一场宫廷权势的争斗中,“贵德子,朕真的感觉累了,人与人之间为了权势而争,实在是太累了!”
他颓然地跌坐在了椅子上,六神无主。
“皇上!”
贵德子跪倒在地,“您不能如此想啊,偌大的江山,多少的百姓们还在指望着您呢!如果那些人廉政贤良,那江山就算是到了他们手里,百姓们也是会安居乐业的,那样谁做皇帝也无所谓!可是他们是么?他们都是些贪婪自私的小人,他们能做的只有中饱私囊,只有利欲熏心,他们哪里将百姓们的利益放在心上了?所以,皇上,您不是为了您自己,为了乔氏在做皇上,您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一个公道,一个天理啊!”
贵德子这番话让乔傲天哑口无言!
若利刃般,几乎能杀人!
贵德子这番话让乔傲天哑口无言!
他说的有错么?
江山尽管是乔家人,是自己在坐的,可是那是谁一家一族的江山么?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们才是天下的主人。
才是一个泱泱大国富民强国的重要因素啊!
古语说,得人心者得天下,正是此意啊!
可是婉儿她也是一个百姓,也是一个活生生的性命。
她的死任谁也不会相信那是意外?
“皇上……”贵德子压低了声调,“他们这一计真的是好狠毒啊!一方面害死了不听他们话的婉儿丫头,另一方面,还将皇上您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御医说是婉儿是死在补药上的,而那补药却偏生是您让奴才送去福寿宫的,这不就是落他们一个口实么?隐晦地说,皇上,您是想要毒害太后,结果呢?婉儿成了替罪羔羊了!”
“哼!他们无非就是想要搞垮朕刚刚因震灾粮银事件在百姓与群臣中树立起来的威信罢了!他们倒是忘记了,有句话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越是如此做,就越是对人显示出了他们的昭昭野心!他们当朕会软弱到任凭他们宰割的程度么?做梦!”
倏然,乔傲天的目光里闪过一种异样的光亮,犀利若利刃般,几乎能杀人!
贵德子一见,心有暗喜,知道皇上的斗志被激发出来了。
他刚刚的那点颓废已然是被一扫而光了!
“贵德子……”
“奴才在!”
“你马上去太医院,亲自去,问清楚王御医,到底那十全大补药致死人命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以前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一点一定要搞清楚,同时也要去停放婉儿棺木的小屋,命仵作前来验尸,详细情形要一点不遗漏地回来禀告朕!”
“是。”
贵德子应声,迅速地奔了出去。
婉儿!
偌大的屋子里再无一人,乔傲天再次跌坐在了龙椅上,脑子里都是一个女子的巧笑嫣然……
不能接近棺木的
偌大的屋子里再无一人,乔傲天再次跌坐在了龙椅上,脑子里都是一个女子的巧笑嫣然,她说,你是个暴君,是你将我逼进宫里来的!婉儿,对不起,是朕错了!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个茶杯,茶杯里满满的茶水,却一点菊花的香气都没有,她嘟着小嘴,手里举着盾牌说,皇上,您还是喝了这个茶吧,它能让您不再乱发火!她说完,就举着那盾牌,说是要抵挡自己摔过去的茶杯……
伊人已殁,昨景不再了啊!
让乔傲天很是奇怪地是贵德子很快就回来了,而且神情很是怏怏的。
“怎么事情都弄清楚了?”
“回皇上话,王御医说了,补药是不会吃坏人的,十全大补汤太医院里也有!”
“为什么不让人去福寿宫里取来那些补药,做个对比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回皇上话,王御医也是想这样做的,可是去了福寿宫得到的信息是,太后得知了那补药害了婉儿的性命,在盛怒与悲愤的情形下,将那余下的补药一并让人销毁了,于是,补药到底怎么要了婉儿丫头的性命就成了不解之谜了!”
乔傲天愤然地将手中的书一把甩在了地上,“真的是欲盖弥彰了,他们这分明是销魂罪证!岂有此理!他们越这样做,朕越觉得这里面绝对有猫腻,婉儿的死,一定不是那么简单的!朕……朕就算保不住她,也要为她寻一个公道出来,贵德子,走,跟朕一起去小屋,带上仵作,让他即刻就给婉儿验尸……”
说完,乔傲天转身就欲走。
“可是皇上……”
贵德子站在那里没有动。
“走啊,你愣在那里干嘛?”
“可是皇上,奴才已经去过了,有人在看守着,还传了太后的懿旨,说是婉儿是苏家的亡人,人死为大,不能再受活人的惊扰,所以,谁去,包括皇上,那也是不能接近棺木的,除非太后允许!但事实上……”
显然是在怕着些什么?
“可是皇上,奴才已经去过了,有人在看守着,还传了太后的懿旨,说是婉儿是苏家的亡人,人死为大,不能再受活人的惊扰,所以,谁去,包括皇上,那也是不能接近棺木的,除非太后允许!但事实上……”
“事实上,她并不会允许,是么?”
乔傲天站住了身形,眉心攒在了一起。
“她到底想要掩饰什么?她不是很正义地说了是服用了朕给她的补药么?那么她在怕什么?仵作就是检查出什么来,她都可以一并推在朕身上的,按常理,她是迫切希望别人去给婉儿验尸啊?”
他边说,边在屋子里急速地转走,婉儿,婉儿,你到底是怎么被害死的?
你告诉朕,让朕为你报仇,好不好?
转望着外面那漆黑的夜空,乔傲天是心急如焚。
那老婆子现在不让靠近婉儿的棺木,显然是在怕着些什么?
如果一旦婉儿的棺木被抬出宫去,埋进了苏家坟茔。
那朕就是想查,那也无从可查了啊?
怎么办?
“皇上,您不要焦急,再想想办法?”
“想办法?还能怎么办?婉儿,婉儿……”
乔傲天甩身就走出了御书房。
“皇上,您要去哪儿?”
身后是贵德子急促追来的脚步声。
“你滚回去,朕不想见任何人,就想一个人走走……”
“皇上……”
乔傲天没再应声。
扔下了贵德子一个人站在原地,既不敢追,也不敢回。
这夜的天气有些阴沉,风也是吹得有些阴郁。
整个御花园里,似乎都睡着了。
无论是花草,还是大树,在这个冬季的夜里,都显得是那么的黯然。
站在了那个凉亭里,他想起了那日,她坐在这里帮那两个宫女整绣衣裳的时候了。
那天,她只要了她们的一只鸟儿,然后放飞了它!
她是渴望走出这座深宫的,她的心思自己在那个时候,就已然明了了……
你弄丢了她了?
她是渴望走出这座深宫的,她的心思自己在那个时候,就已然明了了。
可是自己却因为自私,当时也许是执拗于和她较真,现在想来,其实全然不是那样!
真实的情形是,那个时候自己已然喜欢上了她,不想让她出宫离开自己,妄想她能永远做一个在深宫里悠悠绽放的百合,陪着自己一直到很久……
万没想到,就是这样的一种自私害死了她啊!
“就是你害死了她!”
兀地,乔傲天的身后一个人的声音响起。
“傲扬……”
转头,面对着乔傲扬的眼睛,第一次,乔傲天有种这个小子已然长大了的感受!
“你恨朕么?”
“我恨我自己,我没保护好她,我想过要保护她的,可是我没做到!”
哀伤里的乔傲扬神情与一个人很相似,他若是回来了,听到了她的离去,那他会怎么样?
“傲扬,你……她走之前,你见过她,是么?”
“我……”
“你怎么了?”
发觉乔傲扬神情有异,乔傲天不禁惊诧,是他发现了什么?
“皇兄都是傲扬不好,是傲扬弄丢了她啊!”
毕竟还是心理上没怎么成熟的少年,此刻面对自己敬畏的人,乔傲扬哭了,哭得很伤心。
“什么?你弄丢了她了?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啊,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带她到我的房间里的,我只是想好好的看看她,想要和她说说话,想在她离开的时候觉得不孤单,可是……”
“你是说,你将她的尸身带到了你的房间里?”
乔傲天大吃一惊。
“嗯,是,我是的,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只离开了一会儿,她就不见了,哪儿都找不到,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留下一点痕迹!是我,是我弄丢了她了,是我让她离开这个世界却没有一个完整的身体,是我……”
那棺木盖儿打开了
“可是,我只离开了一会儿,她就不见了,哪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