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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容甄太后早就擦干净了泪滴。
面上带着一种似乎积蓄已久的傲慢。
眼角里的光也闪着一种令人不可抗拒的霸气。
碰触到她的目光,苏婉珏心里倏然一冷。
刚刚姑母的眼泪,让自己似乎见到了亲情的温暖。
但现在,不见了,都不见了,唯剩下的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后威仪。
而自己,草芥罢了!
她在心里笑笑。
宫廷争斗中,有的只是输赢,只是胜者王,败者寇,那里有什么亲情?
想到这里,她神情恢复了淡然。
动了动身子,挣扎着欲要下床。
“婉儿,你怎么?”
容甄太后似乎有些疑惑。
“太后您让婉儿进宫是为了伺候皇上,婉儿在沐阳宫里一时没忍住,惹怒了茹艳小姐,给太后丢了脸,心里已是万分的愧疚,如今,怎么还敢躺在这里,以一副颓败之势给太后心里添堵呢?婉儿……婉儿这就回龙赢宫。”
整个后背都是伤,她一动,皮肉就带动了受伤的部位,登时,就又有血迹渗出来,混着药粉流下后背……
苏家献媚于皇帝
整个后背都是伤,她一动,皮肉就带动了受伤的部位。
登时,就又有血迹渗出来。
混着药粉流下后背,状如开满了山坡的罂粟花,看去,煞是触目惊心!
“怎么你这是在埋怨哀家让你进宫么?”
容甄太后是个精明人,自然婉珏话里的意思,她不会听不出来。
“婉儿不敢,婉儿说的都是心里话,婉儿这时该回龙赢宫了……”
说到这里,苏婉珏语气已见了倔强了。
“唉,你这个孩子,你那里知道哀家的难处。”
容甄太后一摆手,让那些奴才们退下了。
“婉儿,你要明白哀家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苏家好,哀家是苏家的人,怎么会忘本呢?哀家知道你进宫是受了委屈的,可你就不想想,你的委屈会换来我们苏家的光宗耀祖,作为苏家子孙,这是你的荣耀,明白么?”
荣耀?
苏婉珏忽然就很想笑。
原来苏家的荣耀,就是踩踏着无辜子女的血泪与屈辱攀爬上去?
若是那些先祖地下有知,他们是会笑,还是会恼?
“婉儿……”
容甄太后和颜悦色起来。
将婉珏探起的身子复又按在了床上。
“婉儿,皇上呢,现在年轻气盛,兴致勃勃,哀家呢,之所以这个时候让你进宫来近身伺候他,为的就是苏家未来的利益啊,只要两年,你呢,只要在宫里过两年,到彩蝶16时,哀家就将她接进宫,到那个时候,皇上与她大婚,她成了北越国的新皇后,日后生下了龙子,那苏家的地位不就能确保永远坚固了么?”
她说着,面色都有些兴奋了。
因为说的是她内心里极度向往的事情,所以,她的眼睛都熠熠闪光起来。
心,就在这个时候被人狠狠地撕碎了。
原来,自己进宫不是单单的苏家献媚于皇帝,而是一个阴谋的开始啊!容甄太后他们想要用自己的青春美貌缠住皇帝……
杀鸡给鸡看吧!
原来,自己进宫不是单单的苏家献媚于皇帝,而是一个阴谋的开始啊!
容甄太后他们想要用自己的青春美貌缠住皇帝。
让他在两年里不迷恋别的女人。
直到两年后,苏彩蝶满了16岁,达到了能被接进宫里,加封皇后的年龄了,自己就该消失了。
正如容甄太后说的,自己不过是他们向最高权势攀援的一步阶梯罢了!
谁也不会在意自己的感受,也没人怜悯自己两年里身心会有怎么样的重创。
他们什么都不管。
他们要在意的只是两年后,他们的彩蝶登上皇后宝座后。
他们的利益会膨胀到最大限度!
心寒啊!
见苏婉珏默然不语,容甄太后的脸倏然就变了颜色了。
“怎么你不愿意?”
苏婉珏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整个太后寝宫里。
那富丽高贵的装饰,金色的床帏,金色的杯盏器皿。
所有的物件都在闪着金光,晃得人的眼睛疼,生疼……
“哼,婉儿,你不要忘记了,在宫里,你若是不听话,哀家不帮助你,那你的日子就会天天如今日一样,茹艳那个小丫头可是个醋坛子,你惹了她,那可是安宁不了了!”
容甄太后的话冷锐起来,不光是眼色了,就面上都是一片漠然了。
到这个时候,苏婉珏才真实地明白了。
为什么那个三顺说是,太后嘱咐他了,在沐阳宫里,一定要在自己被打后才出手相救。
这个老狐狸原来是想要自己明白一个事实。
在宫里,她是自己的依靠,如果自己不被她所用,那就寸步难行啊!
好歹毒的女人啊!
这一招叫什么?
大概应该叫做是杀鸡给鸡看吧!
“太后,您也太高看婉儿了……”
苏婉珏凄然一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从一个陷阱里,掉进另一个更大的圈套,天下之大,真的没自己清白的容身之所?
想死,比生都难!
苏婉珏凄然一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从一个陷阱里,掉进另一个更大的圈套,天下之大,真的没自己清白的容身之所?
“您不是没听说吧,皇上喜欢流连青楼,青楼里蜂腰肥臀的姹紫嫣红,个个都是欢场上的人尖儿,婉儿怎么比得过她们的妖媚?就是婉儿想要为祖上争光,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如此一盘桓,不如太后您就此治了婉儿的罪吧,婉儿无半点怨言!”
“你似乎觉得死是很容易的事情?”
容甄太后嘴角的冷笑,都露了狰狞之态了。
苏婉珏惊诧,自己的性命是自己的,自己想死,有何难?
“哼,婉儿,你忘了你的娘了,还有世轩,听说大哥生前很是钟爱世轩,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有福之人啊?”
“你……你怎么能……”
苏婉珏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怎么会不明白容甄太后的意思。
自己若是不按照她说的做,那自己的娘,自己的弟弟,他们就会被自己牵累!
“婉儿,别小看死这件事情,人啊,在有些时候,想死,比生都难!”
苏婉珏瞪大了眸子,定定地看着容甄太后。
“其实,也不要你做什么难事,只要你听话,哀家会给你安排好一切的,你呢,只要照顾好皇帝的日常生活,阻止他和别的女人来往,缠住他,如果呢,你做的好,合他心意,那没准儿两年后,贵妃的位子就是你的,哀家呢,是不会亏待你的,知道么?”
到这时,苏婉珏还能说什么?
当亲人的生死就决定在她的手中,她的面前就是深壑万丈,她也是无法拒绝的。
只能跳下去,跳下去,丝毫不能犹豫……
就在这时,三顺禀报说是贵德子带人来了,说是要迎请婉珏小姐回龙赢宫。
“贵德子,回去问问你们皇上,他是怎么做主子的,怎么能容忍一个丫头对婉珏下此毒手呢?再有下次,哀家绝对不答应,知道么?”
对婉珏下此毒手
“贵德子,回去问问你们皇上,他是怎么做主子的,怎么能容忍一个丫头对婉珏下此毒手呢?再有下次,哀家绝对不答应,知道么?”
容甄太后声色锐利,板着脸,训斥贵德子。
贵德子跪在了地上,吓得连声祈求。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一行人将苏婉珏扶上了一个奴才的后背。
然后大家前后簇拥着,战战兢兢走出福寿宫。
就在被从床上扶起来的时候,婉珏隐隐地感觉到手中多了一物。
低头一看,是一个小小的瓷瓶儿。
一个狡诈的声音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
“每次被他临幸前,服下瓶中一粒药丸,可预防有孕!”
苏婉珏回头,正看着容甄太后那双闪着奸诈光芒的眼睛。
不禁冷笑,看来,他们终究是忌讳自己是庶出的身份。
他们把光宗耀祖的全部机会都寄托在了两年后的苏彩蝶身上。
自己呢,不过是他们的一个棋子,一个过了河就可以被摈弃的小卒子罢了!
回宫的路上,贵德子絮叨了一道。
连说着,那茹艳小姐怎么如此狠毒啊,把人打成了这样?
同行的下人们也是唏嘘不已。
贵德子命人将苏婉珏安排在了龙赢宫后院的小屋子里。
他自己则是到了御书房,向乔傲天禀报事情经过。
“她怎么样?”
进门,乔傲天正在书案前批阅奏折,问这话的时候,头都没抬。
“皇上……”
贵德子喊了一声,站在一边,就抹上眼泪了。
怎么?
乔傲天心一紧,莫非她出了什么事情?
“那丫头被打了啊!”
“被打?”
乔傲天重复了一遍,“你个老奴才忘性真的是太差了,朕知道她被打了,朕是问,她怎么样了?”
“很可怜,那丫头真的很可怜!”贵德子唏嘘起来,“丫头整个后背都是血肉模糊的了,奴才见了,实在是……实在是心酸…
天天在刀尖上炼狱
“很可怜,那丫头真的很可怜!”
贵德子唏嘘起来,“丫头整个后背都是血肉模糊的了,奴才见了,实在是……实在是心酸……”
真是个笨蛋!
乔傲天心里骂了一句。
刚进宫被打成这样,日后还不得天天在刀尖上炼狱啊?
“什么笨蛋啊?还不都是皇上您见死不救……”
贵德子小声地嘟囔着。
“你个不知道好歹的奴才,你说什么?”
乔傲天有些恼了。
“皇上恕罪,老奴什么也没说。”
扑通跪倒,贵德子低低的絮叨。
“难道不是么?皇上您是知道婉珏那丫头去沐阳宫是会吃亏的,可您就是不拦着……”
“贵德子,你找打啊!”
乔傲天低吼。
几年来自己习惯了贵德子的忠心伺候,对他的态度也比一般的太监要温和很多。
这就滋长了这个奴才的胆量了。
竟敢明着对自己的做法表示不满了,真是岂有此理!
“皇上恕罪,奴才再也不敢了!”
“哼,还不赶紧前头带路……”
“皇上,您要去哪儿?”
“混账东西,你装糊涂是不是?”
乔傲天瞪眼珠子了。
“哦,奴才明白了,奴才不糊涂。”
贵德子慌忙从地上爬起来。
然后手持了灯笼。
伴着皇上朝着后院那小屋子走去。
小屋里静悄悄的。
简简单单的家饰,简简单单的一张木床,她就那么趴在了床上。
小脸儿朝着门口的方向。
嘴角微抿,眉心有蹙,似乎很纠结。
她已然是睡着了。
大概是在做一个纠结的梦。
梦里会有惨烈的鞭笞么?
他挥手,贵德子退身出去了,守在了门口。
而他,就那么站在了床前,看着她的脸,屋子里微弱的灯光下,她的脸色很是惨白,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就如彩蝶的羽翼,有些微微颤动。
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而他,就那么站在了床前,看着她的脸,屋子里微弱的灯光下,她的脸色很是惨白,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就如彩蝶的羽翼,有些微微颤动。
忽然,就想起了怡红院里,她和那个瘸子,他给她的似乎是她想要的!
她笑起来很美。
尤其是那夜,与那瘸子的会心一笑。
美,这种东西,有时昙花一现般闪过,却能让人铭记在心。
看到了她的后背,不禁倒吸口冷气,怎么会伤成这样?
可想而知,当时她该疼成什么样子?
又可想而知,她的性子是怎么样的倔烈!
你真的很傻啊!
宫里这样地方,你若是不会迂回曲折,如那些九曲回廊般的多用点心思,就会挨打,就会受气,甚至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