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荷花将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轻轻移开,掀开轻薄的锦被,从被窝中钻了出来。
“荷花。”夜千狐嘟囔了一声,刚被田荷花挪开的手臂又缠了上去,将俊脸搁在田荷花的腿上蹭了蹭。
好不容易站起了身,又被夜千狐长臂一伸一把捞了回去。
陪着夜千狐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后,田荷花总算是起了床,从衣柜里随手挑了件淡雅的抹胸青竹留仙裙,穿戴整齐,梳洗好用了早膳。
“千狐,我走了。”田荷花将在药水中泡了一宿,淬了药汁的银针一一刺入棉包中。
“去哪里?”夜千狐趴在枕头上,睡眼惺忪的问道。
“前日不是和你说好了,去澈王府。”装好东西后,田荷花将药箱子盖上。
夜千狐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看着穿了抹胸青竹留仙裙的田荷花玲珑有致,亭亭玉立,暗赞自己的眼光和把握的尺寸都正好。
不过脸上面不改色的说了一句,“这件衣服不好看,换掉。”
绣着竹叶的抹胸裹住挺翘的双峰,上面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和小巧精致的锁骨,温华如玉。
“啊?”田荷花惊讶的看向夜千狐,而后皱着秀眉低头摆了摆裙角,“我觉得很好看,这不都是你选的吗。”
“过来。”夜千狐舔了下嘴角,冲着田荷花招了招手。
田荷花闻言走了过去,夜千狐坐起身来又道:“弯身。”
流畅圆润的弧度让人口干舌燥,干净清爽的肌肤白嫩的似乎可以掐出水来。
田荷花刚依言弯下腰就直起身来,点了一下夜千狐的额头,“你老盯着我胸部看干嘛,色狐狸。”
“谁叫你是我娘子,其他人脱光了给我看我还不看呢。”言罢,夜千狐凑上去重重的在那嫩白的肌肤上吮了一口。
“疼!”田荷花倒吸了一口凉气,推开夜千狐,懊恼的看着自己身上多出的红色痕迹。
满意的看着自己“咬出”的印痕,夜千狐得瑟的抖了抖腿,砸吧着嘴,身上却越来越热,身后的尾巴不由的长了出来。
激动的左右摇晃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在床榻上。
“宣誓所有权啊你,男人早上果然容易冲动。”没办法田荷花只好重新挑了件衣服出来换上,对襟绣纹领口,将脖子下方显眼的痕迹遮住。
“我走了。”提上药箱,田荷花对着夜千狐挥了挥手。
夜千狐盘膝坐在床上,眼巴巴的看着田荷花走出房间,可怜兮兮模样的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这天真是越来越热了,他现在好热,怎么办?
身后毛茸茸的尾巴也无力的拉耸着。
见到折回来的田荷花,尾巴噌的一下就竖直了,而后频率贼快的摇晃着,夜千狐的眼眸霎时亮晶晶的。
“我很快就回来。”田荷花轻拍了下他的头顶,在薄唇上落了一吻,而后转身离开。
在超大尺寸的床上打着滚,夜千狐欢快的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夜……”
进了澈王府,由管家领着在九曲回廊的幽径中穿行,田荷花明显感觉出管家比起第一次来时候的不冷不热此时要热情的多。
经过一处月季花园时,对面的岔道上走来一对主仆。
女子戴着白色的面纱,淡粉色的云行千水裙逶迤曳地,肩若削成,身段窈窕,手腕上戴着银质手镯,碰撞间发出叮咛声音。
“田大夫,这边走。”管家不着痕迹的移了一步正好挡住了田荷花望向那边的视线。
田荷花本就是随意瞥到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对于管家的动作也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那女子倒是改了方向径直走向田荷花这边。
“听澈哥哥提起田姑娘小小年纪便医术高明,今日一见果真是气质不凡,淡雅如兰。”
声音如黄莺啼叫,轻灵悦耳,秦香朝着田荷花盈盈一拜,端的是那秀丽天成。
“都道是田神医妙手回春,我本以为是徒有虚名,见了田姑娘后,光是这一身气度就让人相信了所传不假,澈哥哥现在双腿好多了,多亏了你,秦——”
“王爷已等候多时了。”管家打断了秦香的话。
田荷花微微歉意一笑,抬步跟在管家的身后,突然一块丝白的手帕溢着香气飘落在地,边角上绣了一个针脚缜密的字。
第二十五章 糖醋荷包蛋
娟秀的“秦”字飘逸遒丽,衬着轻透的布料虚淡如烟。
“小姐,你的帕子掉了。”丫鬟忙捡起飘落在地的手帕抖掉沾染上去的尘灰。
田荷花若有所思,这女子如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京城第一美人秦香,丞相之女,也是内定的太子妃。
传言秦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貌若天仙,但她深居简出,外人极少能够窥探到她的容颜。
皇后娘娘欲拉拢秦丞相,钦定秦香为太子妃,丞相大人也是人精,现如今局势不稳,虽不敢推辞掉但也没有一口答应下,只以小女年幼待其及笄打诨过去了。
没想到早是已经和澈王爷暗度陈仓,太子当真是不敌澈王爷的千分之一,估计不知不觉中姜天澈的势力已经深入朝廷内部,蚕食了大部分政权。
被人挖了墙脚尚不自知,仍是花前月下,太子大势已去。
不过秦香此举倒是有点让人莫名其妙,这是笃定了她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亦或者是即便她说出去也有恃无恐。
那巧笑嫣兮的美眸中闪过的张狂虽然隐藏的极深,但田荷花依旧捕捉到了一丝,想起那女主人般高傲的姿态,不由的哑然失笑,看来这秦小姐是到她面前来立一下威,托她看得起把她当作假想情敌。
推开阿宁的搀扶,姜天澈节骨分明的手指紧紧地抓住扶栏,套了白袜的双脚踩在凹凸不平的石子上。
姜天澈每走一步,阿宁的脸上就抽痛一下,仿佛是他打着赤脚踩在石子上。
如果不是王爷说好像有了些效果,他要怀疑是不是田荷花故意来整人的。
双脚移动的极慢,僵硬的如用石块筑成,短短的几米姜天澈一趟走下来后额头上便已冒出了细汗。
碎发贴着脸颊,汗珠沾在密长的睫毛上,一眨眼,眼睛里面涩涩的,姜天澈顾不得去擦拭,紧扣着扶栏慢慢的转身。
“王爷,休息一下吧。”看着姜天澈手背上隐忍骤起的青筋,阿宁出声提议道。
“不用。”姜天澈淡淡的应了一句。
阿宁不再言语,候立在一旁,待听到脚步声转头看见田荷花的身影时,眼睛一亮,似找到了救兵一般,“王爷,田大夫来了。”
“扶本王下去。”姜天澈依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如一团让人看不清的迷雾。
坐上轮椅,姜天澈从阿宁手中接过湿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动作优雅出尘。
“嗯,气色好多了。”将药箱放在院子里的木桩桌子上,田荷花含笑点了下头。
“你的心情不错。”姜天澈也难得的露出一丝丝发自肺腑的笑意,促狭了一句。
“洗干净脚了吧?”在姜天澈微怔的表情下,田荷花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不容置疑道,“不用穿鞋了,脱袜子。”
“脱袜子?这……”管家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田荷花,虽说一个大男人露下脚的没什么,但是这也不太好吧。
“你家王爷又不是未出阁的小姐,看一下还少了块肉不成?”田荷花从药箱里拿出玉质的瓶子递给姜天澈,“喝了后我给再给你扎几针,你这腿差不多就好了。”
风轻云淡的声音就和谈论今天是什么天气一般,管家拧着眉怀疑的看着田荷花手中的瓶子,这瓶子里难不成是装了什么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阿宁套靴的动作也一顿,抬眸看向姜天澈。
在姜天澈颔首的示意下将暗金黑底的靴子放在一旁,伸手脱了白色的袜子。
接过田荷花手中的玉瓶,旋开瓶盖,一股浓郁的中药味飘散开。
平静的眸子掠了田荷花一眼后,没有犹豫,姜天澈抬手将玉瓶里的药汁一饮而尽。
玉颜上俊雅的剑眉隐隐抽动,淡色的唇瓣抿的紧紧,姜天澈微低着头一言不发。
“王爷!”虽然姜天澈极力隐忍着,但是伺候他多年的阿宁一眼便看出了不对劲,大掌慢慢的抚上自己腰间的佩剑。
“水。”姜天澈极是自然的吩咐了一句,那苦涩的味道从舌尖扩散至整个口腔,仿佛是将整个舌头浸入黄莲水中,苦到麻木,一开口一种苦涩的气味便冲向鼻腔。
管家连忙跑进房间内,倒了杯温水出来递给姜天澈。
见姜天澈似乎还要再喝的意思,管家试探的问:“王爷,要不要老奴拿点糖来。”
平日里姜天澈喝了汤药后都不喝纯水,任由那苦味蔓延到心里,后来对药的苦味已经麻木了,这次破天荒的开口要水喝,看来是药苦到了极致,管家不禁看了一眼田荷花,这得是要多苦的药。
收回目光看向姜天澈时,那波澜不兴的黑眸让人身躯一颤,管家忙不迭的立刻转身回屋倒水,身后却传来一声轻轻地“嗯”字。
田荷花摸了下鼻子,“这药是有点苦。”
她知道这药异常的苦,所以加了不少的冰粮进去,但看姜天澈的反应像是没起着多大的效果。
听到田荷花的“有点”,姜天澈太阳穴突的跳了下,这要是有点苦,那他以前喝的药都是甜糖水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田荷花拿出棉包,淬了药的银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在树干制成的圆凳上放好一块软垫子,阿宁将姜天澈的双腿抬了上去。
撩开衣袍的下摆,露出白色底裤,阿宁熟稔的将裤脚拉了上去,挽至膝盖处。
“再往上一点。”坐在姜天澈的双腿旁,田荷花抽出银针看着阿宁的动作道了一句。
阿宁看了田荷花一眼,见她神色严肃,纤细干净的手指上捏着明晃晃的银针,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让人下意识的就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不由自主的相信她,当下将姜天澈的裤腿再向上拉了几分。
常年不见日晒的肌肤透着一点病态的白皙,光光洁洁的没有一根汗毛,连膝盖上的纹理褶皱都不那么明显。
阿宁叠起一圈裤子然后向上折去,细心轻柔的动作配上他那强健的身材,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大男人在穿绣花针。
田荷花差点忍不住就要笑了,这阿宁还怕她把他主子给吃了不成,扭扭捏捏的动作透着一股欲拒还迎的感觉,犹抱琵琶半遮面。
仿佛是看出了田荷花心里所想,姜天澈揪着裤子干净利落的一把拽了上去。
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开始吧。”
不去看自己秀气如女子的双腿,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这不是什么值得荣耀的事情。
伸手捏了捏姜天澈的小腿,因为常年坐在轮椅上而没有一般人的紧质,柔软光滑。
纤指移动间,棉包上的银针尽数扎在姜天澈的腿上,手法精准。
将法力注入银针中,田荷花神色凛然,凝气从脚腕缓缓地推向上方。
姜天澈感到微微的刺痛后,一股暖流窜遍经络,双腿发热,皮肤表面酥酥麻麻。
阿宁站在一旁屏息的看着田荷花的动作,握紧的掌心中满是汗水。
管家吩咐丫鬟准备好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