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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无赦。”夜千狐语气冷冽道,看着田荷花眨了下眼睛,“不过你另当别论。”
“算你识相。”田荷花忍不住嘻嘻笑了起来。
温泉中氤氲着浓浓的温情……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雪儿便开始闹肚子,平日里它要方便的时候便到花园中,刨个坑,像猫咪一样,然后用后脚将土踢到坑里,现在挖坑的速度已然赶不上它拉肚子的速度。
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个不停,最后雪儿拉肚子虚脱到无力,只好蹲在花园中,忍着臭味,等待下一波肚子的闹腾。
好不容易等到肚子已经拉不出任何东西,雪儿晃悠着身子,如同喝酒的醉汉,以前圆滚滚的肚子现在已经干瘪下去,四肢酸软无力,踉跄着步伐,似乎下一步就会趴倒了身子。
它要求安慰,求抚摸,它心里好难受,屁股好疼,肚子好饿,但是不敢吃东西。
都怪它嘴馋,乱吃东西,不好!肚子又不舒服了,雪儿匆匆的折回去。
什么气味?低头看书的夜千狐皱了皱高挺的鼻子,美眸一扫,雪儿一步三晃的走进房间,看到他,就像是走丢的小孩子终于见到了父母,委屈的吸了吸红润润的小鼻子。
“臭死了,快去洗洗。”夜千狐冲着它挥了挥手,又继而低头专注的看着书卷。
雪儿负气的跑开了,一路上人人对它避如蛇蝎,虽叫它身上奇臭难耐,就和刚刚从茅坑中捞出来的一样。
心中越发的委屈,好像是离家出走的小孩,雪儿身心饱受摧残,平时耀武扬威的劲头没有了,才发现自己没有夜千狐的宠爱,什么都不是。
肚子又开始胀痛起来,雪儿捂住肚子龇牙咧嘴,一屁股坐在地上,最后难受的实在受不了,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
“喂!臭狐狸,你怎么了?”田荷花用脚尖踢了踢雪儿问道。
雪儿瞪了田荷花一眼,可惜在它有气无力的情况下,没有什么威慑力。
这个地步,脾气还这么烈,看来是苦头没有吃够,田荷花侧身避开雪儿离开。
这个丑女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它都成这个模样了,她竟然冷漠的看了一眼便离开,雪儿伸出爪子抓住田荷花的裙角,她嫌弃它,它更要臭死她。
田荷花掏出香帕捂住鼻子,弯腰捞起雪儿,抱在怀中,嘟囔了一句,“真是臭啊。”
软玉温香,不同于夜千狐的怀抱,更加柔软沁香,这一刻,雪儿红红的眼眶忍不住流下眼泪,如同一个颠沛流离,无家可归的人在寒冷的冬天终于窝进了温暖的屋子,喝了一口热鸡汤。
“哭了?”田荷花摸了摸它的毛发,小小的脑袋在手心下微微抖动着。
雪儿别过脸去,将脑袋偏向一边,不予理会,它才没有哭,只是眼睛难受而已。
田荷花喂雪儿吃了颗药丸,然后准备浴桶和热水,还有皂角。
雪儿全身无力的窝在软榻上,半瞌着眼睛,看着田荷花忙前忙后的身影。
“好了。”田荷花将雪儿抱到浴桶中,浸湿了它的身子,然后用皂角涂抹着,纤细的手指抓揉着白色的毛发,冒出许多泡沫。
“怎么又哭了?”田荷花刮了刮它凉凉的小鼻子。
雪儿耸动着肩膀,哭的越凶了,看着田荷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田荷花洗干净雪儿,坐在椅子上,将它放在大腿,用柔软的毛毯搓着它的身子,帮它擦干净水渍。
雪儿难得乖巧的一动不动,任由田荷花为所欲为,只是在田荷花拨开它后肢的时候挣扎了一下。
“还真是公的。”田荷花自言自语道,敲了雪儿一下脑袋,“你以后再敢动坏心思,我就把你变成母的。”
第五十九章 冰释前嫌
婢女端来乳鸽生姜汤,浓浓的肉香味飘来,雪儿迫不及待的探着脑袋,肚子配合的咕咕叫着,小舌头舔着嘴巴,那嘴馋的模样很没出息。
刚从田荷花腿上站起来,双膝一软,又软绵绵的瘫了下去,眨巴着眼睛水汪汪的看向田荷花。
田荷花在大腿上铺上毯子,端着碗捏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它。“小心烫。”
吃饱后,身子有了力气,雪儿蹲在田荷花的腿上正对着她,搓着毛茸茸的前肢,偷偷地撇了她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去,别扭十足。
终于像是鼓起勇气一样,羞涩的朝着田荷花挥了挥爪子,掌心肉嘟嘟的,成梅花形状。
田荷花低头,便被雪儿搂住了脖子,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脖子,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芒,拍了拍它的后背问:“冰释前嫌?”
雪儿点头,吱吱的叫唤,田荷花粲然一笑,下药就要猛,才能一剂见效。
这几日,苍穹顶上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起来,田荷花专心在药房中炼制着复元丹,心无旁骛。
尹月分给她的那块秃田,她种了些仙人掌进去,仙人掌生命力极其顽强,百折不挠,不管在什么恶劣的环境下都能够坚强的存活下去。
而仙人掌味淡性寒,功能行气活血,清热解毒,消肿止痛,润肠止血,健脾止泻,安神利尿,可内服外用治疗多种疾病。
将仙人掌种在这块营养贫瘠的田地中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田荷花打开炼丹炉,拿出成品放在鼻尖嗅了嗅,形状色泽都与样品无异,大功告成,终于炼制出复元丹了,田荷花将它们装进药瓶中。
“荷花姑娘,教主有请。”尹月清咳了下唤道。
田荷花走至药房的门口,见绿梦和绿萍在月草阁外等候,随手将药瓶塞到尹月的手中,拍了拍衣服向着她们走去。
尹月对着手中的药瓶看了半晌,然后打开瓶塞,复元丹特有的馨香飘散出来,他好像只不清不楚的说过一次配方,从那之后,田荷花就没有来问过他,没想到真让她琢磨出来了,看来她比他想的医术还要高明一些。
“教主送你的。”绿梦指着房间里地上放着的大黑木箱子说道。
没有理会绿梦语气中的不耐,田荷花蹲下身子,纤细的手指搭在锁扣上,轻轻一弹,箱子应声打开。
刚开启一条缝隙,便像是有流光投射出来,田荷花拿起整齐叠好的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裙裾上绣着零散的梅花,腰带上镶嵌着淡蓝的的宝石,流苏链子挂在上面,勾勒出优美的弧度。
入手绵软舒适,料子看上去极其轻薄,却是十分的保暖,在这深秋的微凉季节,穿在身上,既不显臃肿,又不感冷意。
田荷花迫不及待的在屏风后面换上了新衣服,薄如蝉翼的抹胸透着胸前的一片雪白朦朦胧胧,袖摆轻盈飘逸,莲步微移间,腰间水蓝色流苏摆动,似湖水流淌,身材纤细,蛮腰嬴弱,楚楚动人。
“田小姐,坐下吧,奴婢帮你梳头。”说着恭敬的话语,语气却是傲慢无礼的,绿萍简直嫉妒的发狂,这衣服就像是为田荷花量身定做的一般,衬得她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无关容貌,只是那清雅绝伦的气质便是气势逼人。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田荷花愉悦的摆弄着裙子,好脾气的问道。
“亏教主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连今天是什么日子都不知道,恐怕全教中就你一个人不知道,也是,你本就不是我们教中的人。”绿梦夹枪带棒的讽刺道,却见田荷花脸上丝毫没有不满的表情,好比是一拳砸向棉花上,只是让自己心里越来越堵。
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听不懂她们平日里的冷嘲暗讽,脾气温和的让她打心底里佩服,雪儿那么欺负她,看的她们偷乐不已,也没见着田荷花真的发怒过,可惜这几日也不知道那小狐狸是怎么了,突然转了性子,对着田荷花即是亲昵又是撒娇的。
绿萍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怎么可能,田荷花要做的不就是讨好教主吗,怎么连今天是什么日子都不知道,“你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可是——”
绿萍暗中扯了扯她的衣袖,绿萍马上闭上了嘴巴,缄口不言,她为什么要告诉她,大家都知道,让她一个人不知道,更显得田荷花凉薄无情,和教主有了间隙更好。
其实她也发现了,并不是田荷花死皮赖脸缠着教主,反倒是……可是这结果更让人接受不了。
田荷花耸了下肩膀,坐在梳妆台前,上面摆放了很多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木匣子,各种首饰佩环从中溢出来,抽出头上的玉簪,满头青丝顺滑的落在后背,她只学会了几个简单的发髻,其他的太过繁琐,只要将头发束起就可以,她便没有去刻意学习了。
绿梦和绿萍的手很巧,灵活的穿梭在田荷花的发间,手指缠绕着发丝,只觉那黑发柔滑的不可思议。
田荷花痛的呓呼一声,金步摇透过发髻戳中了头皮。
绿萍忍笑瞪了绿梦一眼,绿梦毫不在意的努了努嘴巴。
头皮不断地针刺一样疼痛,田荷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够了!”清冷的话语不怒自威。
第六十章 生辰快乐
绿萍惊得手指一抖,樟木梳子从手中滑落,蹦到了一双金丝玉钰黑皮靴子前。
夜千狐弯腰从地上捡起樟木梳子,饱满的指腹摩挲着梳齿,冷眯了一下眼睛,冲着绿梦和绿萍打了个手势,银色的面具折射着幽冷的光辉。
绿梦和绿萍瞬间面如土色,好像血液被吸食干净,唇色苍白,冷汗涔涔。
艳丽的红色衣裳,内穿白色罗质中单,外系罗料大带,直领对襟边,宽大的下摆处都印有牡丹花图案,身挂锦绶,类似朝服,但更为精细讲究,正统中带着高雅和华丽。
乌黑的长发整齐的束在玉冠内,从俩边垂下梅红色的丝质冠带,长身玉立,有如神袛。
“千狐,不要……”虽不懂那个手势的含义,但也能猜出大概,她虽经常和鬼魂打交道,对待生死早已淡漠,可是若为这点小事搭上俩条人命,真的是不值得。
田荷花忘了这已经不是讲究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纪,而是尊卑分明的古代,奴隶在主子面前是没有反抗的权力,即使是在法律社会的现代,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又有多少黑暗,多少条生命在悄无声息的逝去。
当后来某一天田荷花进入那个没有人权,没有人性,没有律法,只有黑暗血腥暴力和肮脏的地方时,受伤是家常便饭,脑袋是别在裤腰带上,死亡是不定时炸弹,她才发现有的时候人命何其卑微,如同蝼蚁般的存在。
“很好看。”夜千狐一边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带上皮质黑色手套,一边含笑对着田荷花夸奖道。
可是下一刻,夜千狐成爪的五指便已经覆在了绿萍的脖子上,骤然收拢,只听到咔嚓的几声脆响,绿萍双眼暴突,身子直直的向后倒去。
“千狐。”田荷花握住了夜千狐袭向绿梦的手腕。
夜千狐伸出没有戴手套的左手轻拭着田荷花娇嫩的脸蛋,“她们应该感到荣幸。”
因为田荷花的求情,能够让他亲自动手,能够痛快的死亡,她们应该感到荣耀和庆幸。
“本座不喜人家盯着看,她们已经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犯了教规。”夜千狐侧目看向绿梦,“如此惧怕死亡,简直是污了炼狱教。”
那雪白的脖颈就像是易碎的鸡蛋,轻轻一捏,就断了。
若不是怕田荷花心里愧疚不安,夜千狐肯本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