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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简凌最近的运气太好,他在简凌回来上班的第二天,幸运地苏醒了。
远方立刻通知了病人的家属,他的妻子温莎闻讯赶来,紧紧抓住丈夫的右手,激动得眼眶泛红,哽咽着叫着他的名字。
杰克因为刚刚苏醒,言语不清楚,只能用力回握住妻子的手,用眼神告诉她,一切灾难都已经过去了。
简凌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直到这小两口还有很多话要说,默默地离开病房,轻轻帮他们带上房门。她叫来护士:“等下送杰克先生去检验科进行全身检查,检查报告出来之后,直接送到我的办公室。”
嘱咐好护士这些事,简凌转身离开,回到办公室。
下班之前,护士将杰克的身体检查报告拿给简凌。
她将那些数据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目光落在了一组有关血浆蛋白的数据上,血浆蛋白电泳示a1、a2、β球蛋白增加,数量比普通人高出许多。
血浆蛋白与肝脏先关,如果血浆蛋白出现问题,十有八九是肝脏方面有毛病。
简凌将杰克的身体扫描图调出来,选中肝脏部位,放大数倍仔细观看。
平扫像上血管模糊不清或不能显示。或呈高密度影,似增强后CT所见。她又将杰克的血清化验结果拿出来仔细看了看,氨酸转氨酶显著增高,而丙氨酸转氨酶正常。由此可见,是酒精造成肝硬化。
得出这个结论,简凌的神色显得有些凝重。杰克的这个病并不是没得治,只要切除硬化坏死的肝脏部分,然后移植一部分健康肝脏,就能完全恢复健康。
但前提是,得尽快找到与杰克血型相匹配的肝源。
现在已经下班,器官资源库的工作人员都回家了,简凌不啊好打电话去打扰别人的私人时间。便先将这件事放下,选择下班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简凌就拿着杰克的血型数据娶到器官资源库,让他们帮忙寻找相匹配的肝源。与此同时,她还联系了杰克的家属。让杰克三代以内的亲属都去做一次血型检查,看看能否找到合适的捐赠者,毕竟是血亲,合适的几率应该比寻常人高出许多。
花了两天时间,器官资源库那边给出的结论是没有,至于杰克的亲属这一边,也没能找到血型匹配度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亲属。
简凌找到杰克的妻子温莎:“你确定你先生的亲属都已经做过血型检测了吗?”
就算旁系亲属的血型不相匹配,那亲生父母的血型总该有一人是一样的吧,除非他不是爹娘亲生的……唔。这是现实,不是偶像电视剧,应该不会出现儿子需要紧急输血但是父母都是B型血而儿子竟然是A型血的剧情……吧……
温莎是个非常清秀的年轻女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皮肤很白,眼底有些黑眼圈。看起来似乎挺疲惫。她伸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很无奈地说道:“杰克的父亲早年去世,母亲后来改嫁,以前的很多亲戚都没有再来往了。这次我特意去一个个地求人,也只求来一部分人的同意,可结果还是不行,没有人的血型和杰克相匹配,就连他的母亲也一样。”
事实证明,现实并非电视剧,狗血或许有,但绝对不会像电视里那样雷死人不偿命。
听到温莎的话,简凌也很无奈:“这样的话,我们只能再去其他医院的器官起源库找找看,不过这样比较费时间,我担心到时候就算找到了合适的捐赠者,只怕也已经错过了你先生的最佳手术时机。”
温莎脸色很难看,她低声说道:“其实,我和杰克的血型是一样的……”
竟没想到温莎和杰克的血型是一样的,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简凌目露喜色:“那你愿意捐献肝脏给你的先生么?”
温莎咬了咬嘴唇,低头错开简凌的目光:“不愿意。”
简凌微微一愣:“为什么?”
“那可是肝脏啊,怎么能捐赠给别人?”温莎显得很害怕,“只要一想起刀子会划开我的肚子,然后切掉我的肝脏……我就觉得浑身发毛……”
看着她抱住双臂皱紧眉头的样子,简凌的目光慢慢冷下来:“可他是你的先生,你只要答应捐出一小部分的肝脏,就能挽回你先生的性命。”
温莎尴尬地苦笑:“我们结婚三年,他却一直呆在部队里,回家的次数总共不超过三次,每次都是放下一笔钱,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掉。我们之间,除了那一张结婚证,其他什么都没有。后来他重伤昏迷,我一个人又要工作又要来医院照顾他,真的很累,如果再为他割掉肝脏,我很害怕自己的身体会垮掉。”
“所以你打算眼睁睁地看着他死掉?”
“不是,我没想他死,但也没想要为他割掉肝脏……”她一直低着头,双手环胸,肩膀微微颤动,似是愧疚,但更多的是不甘愿。
看着她这么纠结的模样,简凌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你爱他吗?”
闻言,温莎颤抖不止的肩膀稍稍一顿,没有回答。
简凌虽然想要救人,可是身为医生,没办法去强迫别人捐赠器官。温莎的拒绝,令简凌觉得心凉,却也无可奈何。
中午吃饭的时候,谢时来找她,两人一起去了医院餐厅。
谢时听说了杰克的事情,心中也是有所感想:“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古人说的话,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依旧是至理名言啊!”
说到这里,谢时又有些不明白:“之前杰克重度昏迷的时候,温莎明知道他有可能成为植物人,都还能不离不弃地陪在他身边,现在他醒过来了,只是需要她割掉一小块肝脏就能换回他的一条性命,她却忽然翻脸不干了,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因为他生了病,所以她就不再爱他了?”
“应该还爱,只是爱得不够深而已。”
谢时更加不理解了:“当初结婚的时候,两人可是当着神的面发了誓,承诺无论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相守到老,怎么现在说反悔就反悔了?!”
“婚姻和爱情是两回事,爱情只需要感情,婚姻却需要责任。”
简凌的话,让谢时这个还没结过婚的单身汉似懂非懂,最后他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饭,含糊地说道:“反正我是不明白你们这些女人的想法。”
温莎是个很普通的女人,所以她和很多普通女人一样,有个不太好相处的婆婆。
当杰克的母亲找来医院的时候,温莎正在听简凌叙述杰克的病情,一看到婆婆来了,温莎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压低声音谦逊地说道:“妈妈,您怎么来了?”
杰克母亲当即甩了她一个大白眼,从鼻子里发出重重地冷哼:“我听说自己儿子要死了,你这个当老婆却见死不救,气得连午饭都没吃,就坐车赶来了,为的就是好好看看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要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温莎是个脸皮薄的女人,她看了一眼还站在旁边没有离去的简凌,毕竟是自己的家务事,再丑也不想让外人看见。她悄悄拉了拉婆婆的衣袖:“妈妈,有事我们回去再说,这里是医院,您这样吵闹会打扰到别人的工作。”
“我吵闹?!”杰克的母亲显然不是个好像与的女人,一听到这话,原本就气呼呼的脸立马就拉得老长,“你对自己的老公见死不救,还反过头来说我这个老太婆吵闹?!你到底还有没有廉耻心啊?你爸妈到底有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礼义廉耻?!呸,没教养的东西!”
温莎被她这么一骂,立刻就气得脸色红涨:“妈,你怎么骂我都可以,但你不能侮辱我的爸妈!”
“如果不是他们教养不力,会让你养成这么一副冷血无情的心性吗?!”杰克婆婆瞪大眼睛,冷冷地盯着她,“不就是一颗肝脏吗?你割一块下来给杰克又怎么了?难道你们三年的夫妻情分,还抵不上你那块二两重的肉?!”
温莎咬牙切齿地瞪回去:“我绝对不会同意捐赠肝脏!”
“你……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狠心?!”说着,气急败坏的杰克母亲伸手就朝温莎拍过去。
温莎一下子没躲开,重重地挨了一下,疼得她面部扭曲。杰克的母亲还要再打,温莎长了教训,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推开。
“嘿,你这个女人居然还敢推我?!”杰克的母亲不甘示弱,完全不顾自己已经八十几岁的高龄,再度气势汹汹地扑过去。
婆媳两就这么当着医院所有人的面,在走道上扭打成一团,扯衣服抓头发,一边打还一边骂,很快就吸引了一群围观的人。
一直没说话的简凌终于忍不住了,她伸手将两人拉开:“闹够了没?这里是医院,要打架请出去打,否则别怪我去叫保安来赶人。”
原本还朝对方张牙舞爪的婆媳两人,一听到简凌要叫保安,这才稍稍缓和了些。
10。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好不容易将温莎婆媳两送走,简凌驱散围观的人,去了一趟器官库,询问了一下有关杰克的血型匹配成果,结果仍旧是空手而归。
她回到办公室,正好听见第一外科的医生们在谈论温莎婆媳的事情,其中有个名叫高海的男医生很不爽地说道:“要我是杰克,二话不说就跟温莎离婚,这种无情无义的自私女人,留在身边根本就是个拖累!”
他的话引起了其他女医生的调笑:“是吗,你就不怕离了婚,以后没有女人再愿意嫁给你?”
高海是个三十来岁的已婚男人,五官还算端正,只是略微有些啤酒肚,说话的时候特别喜欢将声音拔得很高,弄得办公室外面的人都能听见:“像我长得这么英俊帅气风流倜傥,还怕没有女人嫁给我吗?哼哼,我要是真的离婚了,那些想要嫁给我的女人立刻就能从这儿排队一直排到医院门口!”
众人哄笑,纷纷笑话他又在吹牛。
简凌进来的时候,原本还在听他们说笑的谢时看见了她,冲她微微一笑,算作打招呼。
简凌坐到办公桌前不一会儿,他们讨论的话题就偏向了另一个诡异的方向——他们开始假设自己是温莎,面对另一半需要器官进行移植的情况,他们会怎么去应对?
结果除了那个女医生和谢时以外,其他人都不愿意捐赠器官。
以高海为首的几个男医生,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