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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寂不答,又听阿痕道:“袂央这孩子,我看很像当年的我,眼下,我也不希望她受折磨,但元神入体,多多少少会与她本体产生争执。”阿痕顿了顿,抬起眼帘,怔怔地看着烽寂,道:“你能帮她吗?”
“如何帮?”烽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他若对濒临生命危险的袂央置之不理,倒也是合情合理,他与袂央毫无任何感情所言,甚至可称得上敌人。但,此刻的烽寂,却是这般问。
阿痕一边擦去眼角的泪水,一边道:“我传你一道口诀,待会她若恢复自己的意识,你就教她念,她若走火入魔,疯疯癫癫地四处奔走,你就想个法子将她制住。”
烽寂颔首,眼前的阿痕语气悲凉地道:“那就多谢。”说罢,一道口诀竟似活了一般,飘入了烽寂的眉心,阿痕轻声一叹,便是闭上双眼,躺在了烽寂的怀中。
第六十一章 回神
烽寂此时面色依然冷淡,怀中的人对他来说,似乎不是一个人似的,只见袂央忽然又在怀里挣扎了一下,随即便是睁开眼来,一把将烽寂推开。
烽寂悴不及防,也不知道袂央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挣脱烽寂之后,袂央宛如着魔一般,仰天长啸,接着便往烽寂冲去,看样子,似乎是想与烽寂厮杀一场。
疾风不断,烽寂连忙往后飞去,身子飘在空中,袂央本是不会腾云驾雾,此时的她许是有阿痕前辈元力的缘由,眨眼间便飞身而起,向烽寂推掌而来。
回想之前阿痕所说的话,若是袂央一直疯疯癫癫的话,就得想办法制住她,想到这里,烽寂立马使出栓魂索,疯癫的袂央便觉得身子一沉,整个人便往地面滑落下去。
袂央眼神恨恨地看着烽寂,咬牙切齿,“你要对我做什么?你是觊觎我的元力吗?不会让你得逞的!”
显然,袂央还未恢复意识,见烽寂向她走来,不停挣扎,双肩发抖,眼神变得有些恶毒,但更多的是防御的本能反应。
顷刻间,便见一道金色小字符从烽寂手中缓缓冒了出来,飘进了袂央的眉心,袂央身子一震,如雕像一般定在原地,愣愣地看着烽寂。
接着,烽寂伸手触着袂央后背,像是在给她输送元气一般,袂央神色也不再似之前那般疯疯癫癫,精神也不再那么亢奋,她双眼渐渐迷糊,转眼便倒在了地上。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黎明将至,晨风万里,烽寂单手抱着双臂,眺望着远方,而在他的身后,躺着一个昏睡的女子。
直至初阳渐渐升起,第一抹阳光洒在袂央身上,她双目紧闭,依然还是没有醒来。
身前伫立的男子,他一袭白衣猎猎,不由自主转过身去,目光落在了袂央的身上,这时,他和她一样,皆是如此平静。
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他二人了无争执,没有什么互相的厮杀,那么,会不会也是很好的一件事呢?
朝阳的光辉照耀在烽寂左半边脸上的面具上,银白色与金色相互交织,地面上倒影着他挺秀的影子,清风回荡,青丝与衣袂往后飘飞。
日上三竿,紫亦崖如往日一般很是宁静,似乎昨晚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迷迷糊糊的袂央,终于睁开了双眼,睁眼的那一刻,阳光刺进双眼,令她感到有些生疼,除了眼睛带来的疼痛,全身上下犹如千斤乱石击打过似的,痛得她每每稍微动一下,都会牵扯到筋骨,锥心刺骨的痛,紧紧地将她包裹。
她昨晚经历阿痕元力注入,就仿佛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当烽寂的模样映入袂央眼帘,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怎么一回事,当下本是吓得快要跳起来,无奈全身痛得厉害,只能傻乎乎地呆在原处,双眼有些发傻地看着烽寂。
“你……你怎么又来了?”袂央怯怯一问,神色很是害怕。
烽寂听袂央开口说话,判断出她意识这些已然恢复正常,当下转过身去,变回了往常那般的生疏和冷漠,“你难道一点都不记得了?”
袂央低眉沉思,努力回想着,依依稀稀才想起昨晚了无困意之时,自己是如何走出山洞,然后又是如何听见石壁里封印的阿痕神识在说话,到底最后,她终于回忆到阿痕前辈的元力注入了自己的身体。
“啊!”袂央低呼一声,低下头打量着自己的全身,然后又抬起头来,对烽寂说道:“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是今早还是昨晚?”
“昨晚。”烽寂如实说道。
“那么,你都知道了?”袂央蹙紧双眉,有些焦急地等待着烽寂的答话。
烽寂并不颔首,但话音还是冷冷地道:“我知道,有一个叫做阿痕的女子,将她毕生元力传授予你,眼下,你体内拥有着她的元力。”
“阿……阿痕前辈?”袂央疯癫之前,并不知道那女子名唤阿痕,此时听烽寂提起她的名字,自然觉得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她名字的?她亲自予你说的吗?”
烽寂回过头来,冷酷的侧脸,袂央看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为何,此时的她心突然跳得有些厉害,连忙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她不是你们云玑派的前辈么?你怎么连她名讳都不知道?”烽寂淡淡一问,眼神变得有些戏谑。
袂央摇头,道:“我入云玑派刚满半年,门下的前辈,我自然不是很清楚。”她顿了顿,脑海里立马回荡着那阿痕生前的哀怨,阿痕似乎对她口口声声的师兄很是痴情,想到这里,袂央便道:“我和阿痕前辈接触还不及一日,我只知道,她的心里一直念着一个人,就是她的师兄,但……我也不知道她的师兄是何人。”
烽寂自然不好奇云玑派十几年前的男女八卦,当下也不多话,沉默地站在紫亦崖边,背对着袂央。
见烽寂不说话,袂央坐在地上,看着他挺秀而又修长的背影,白色衣衫随风飘舞,袂央愣神了一番,而后神色变得有些尴尬地说道:“鸟人,你怎么会又来这紫亦崖呢?”说话的语气,不再如之前的那般飞扬跋扈,而是语气平和,似乎,袂央不再将他视为敌人。
烽寂见袂央态度变得极好,自然是觉得有些诧异,不过他又提防起来,因为身后的这个云玑派小弟子,虽然法术不强,但是鬼花样倒是很多,如若放松警惕,她约莫会突然对自己偷袭也说不定。
于是,烽寂依然保持原来的冷酷,毫无任何表情地说道:“我路过而已。”
果然,袂央适才刚刚酝酿的好脾气,立马灰飞烟灭,只听袂央轻哼一声,有些愤怒地说道:“路过?谁信?你当我是三岁的孩童不成?”说起这话,袂央竟是挣扎地站了起来,指着烽寂大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过来打探仙盟三派情报的吧!”
“仙盟?情报?”烽寂冷冷笑了一声,“这么说来,你们所谓的正道三派,今日汇聚于此?”
“你!”袂央认为烽寂本不知道此事,然而她又这般说了出来,感觉是自己泄露了仙盟行事的情报,当下后悔不已。
烽寂似乎明白袂央此刻心中所想,便道:“不用自责,你不说,我都知道。”话音语气一转,烽寂正色道:“没错,我来云玑派,便是想来瞧瞧堂堂仙盟三派聚首,也不知道会不会很热闹。”
不知何时,烽寂说话,也喜欢加上了“堂堂”二字。
袂央气得直直跺脚,气势汹汹地走到烽寂身旁,两眼瞪着他道:“休想!我想,你还未走出这紫亦崖,怕是早已丧命云玑派了。”
“要不要打个赌?”烽寂宛如来了兴致。
袂央一奇,奇怪地看着烽寂,两眼有些担忧、又有些焦急,她往后退了一步,道:“打什么赌?”
“就赌我敢不敢去你们云玑派的轻离大殿,一睹你们正道风光。”
“你!”袂央气结,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烽寂冷笑,“不敢吗?”
“不赌!”袂央说出这二字,不知道是害怕云玑派的情报被魔门之人窥探,还是担心烽寂被仙盟三派擒住。这般莫名其妙的担忧,袂央连自己都不清楚。
就算烽寂神通再多么的广大,但若是要去轻离广场,他面对的可是正道三大门派的人物,所谓寡不敌众,正是这个道理。
“我不赌,我不赌了,你别去,好不好。”袂央放下之前的架子,有些恳求地说道。
第六十二章 隔空驱物
烽寂缓缓往紫亦崖尽头行去,也不答话,袂央周身疼痛,瘫坐在地上,劳累感袭来,使得她不到片刻后又昏睡而去。
时至夜幕降临,袂央又醒来,只不过这一次,她浑身上下比之前更有力了。
“你怎么……还不走?你是一直在这儿吗?”见紫亦崖边,夜色下一袭白衣的烽寂,袂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身前的烽寂沉默不答,宛如一雕像一般站在崖前。
晚风回荡,袂央后背有些发凉,她站起身来,往自己背上摸去,她本是想抽出云笙剑,而此时只觉得背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袂央便四下张望,找寻自己的云笙剑。
夜空繁星点点,银月高悬,夜风凉爽拂过袂央脸颊,她恍惚之下,发现前方不远处的空地上,一把发着淡淡蓝色荧光的长剑正在安静地躺着。
袂央心中大喜,飞奔过去,身后的烽寂听见袂央动静,当下便将目光落在了袂央身上,只见袂央伸手一挥,那把淡蓝色荧光的云笙剑,竟似听话一般,立马飞天而起,快速地飞到了袂央手中。
袂央咦了一声,将云笙剑紧紧握在手中,她细细端详手中的云笙剑,对于适才云笙剑突然通了灵性,袂央实在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将云笙剑背负在身后,袂央又折回紫亦崖边,见烽寂两眼直直地看着自己,她不由得心中一凛,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怯怯道:“你这人走也不走,就这般看着我作甚?”
烽寂被袂央一语戳中,便是移开了视线,语气冷淡地说道:“想不到,短短一日,你竟自然领悟隔空驱物了。”
袂央一奇,不解道:“隔空驱物?什么意思?”
“你不是得到了一个前辈的元力么,想不到这元力竟会让你自然进入修真的第三阶段。”
袂央一怔,心中除了疑惑,还有惊喜,回想之前在《修真通识》上看的修真十一个境界后,烽寂口中所说的第三阶段,想来定是通灵之境吧。
通灵之境,利用灵力驱使周边一些物体,便是隔空驱物。
“真的吗?我真的晋阶通灵之境了。”袂央欢喜不已,眼下,早已忘掉了眼前的烽寂是翼望之城的神风使,她早已忘记眼前的这个人与自己还有些恩怨难清。
烽寂轻身飞起,站在了一处比较高的树枝上,感受着夜晚不断涌入紫亦崖的微风,衣衫翻涌,发丝拂过他的脸庞,俊脸在这般朦朦胧胧的笼罩下,如梦如幻。
“你确实是进入了通灵之境,看不出你还是块修真的好材料。”烽寂话音冷漠,如往日那般毫无任何感情,袂央听在耳里,不禁感到有些刺耳。
“哼!”袂央拍了拍胸脯,趾高气昂地说道:“别瞧不起人,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然后夺回我的秘笈。”还好,袂央还是没有忘记烽寂是她的死对头,也没有忘记烽寂是她修真的目标。
“到底这两张纸蕴含着什么天机,我真的很有兴趣。”烽寂悠悠地说道,接着便将怀中的两张秘笈拿了出来,月色下,他盯着秘笈看了片刻,又道:“难道,只有秘笈的主人才能启动它蕴藏的玄机?”
袂央见两张秘笈在烽寂手中拿着,当下情绪有些激动,她恨不得立马冲过去,将烽寂打个趴下,然后光明正大地从他手中夺回秘笈。
“明明这两张秘笈很是普通,你非要将它想得很是复杂,这不是吃饱了没事做吗?”袂央此刻气得脸都红了。
烽寂愣了一下,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