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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阵!”一个云影唤道,便见八名云影纷纷轻身一跃,身子悬浮在空中,八名云影的位置连线起来显然形成了一个八角星阵,他们口中默念口诀,八道青光挥洒,一个清晰的八卦图阵赫然出现在空中,眨眼间,密密麻麻的剑影宛若雨下,剑影宛如星辰绚丽耀眼,冲向蛇群中的每一条赤练蛇。
其他云玑派的弟子们都未闲着,当下亦是纷纷挥出手中长剑,掐指结印,无数赤练蛇发出古怪的呐喊,继而便是化作滩滩血水,腥臭不已。
琴声铿锵,似乎弦断,那女子闷声一哼,袂央便看见一个人影从远处的树丛中倒了下来。
众人有些警戒地靠近,才发现那女子已然全身发紫,那迹象好似毒发身亡,又似被这操纵蛇群的法术反噬。
总之,那女子是死了。
袂央深吸一口气,只听耿邱道:“现下虽然得以消停,但魔门中人不会就此罢休,前方的路必定更加惊险,众弟子可要留心了。”他顿了顿,又道:“适才我们几个云影心里传音做好了交谈,打算分队前往,不然的话,一直保持大队伍行走的话,反而给了魔道将我们一举歼灭的机会!”
第一百一十章 小娘子
经过耿邱那么一说,云玑派八个小队便分别行动起来,众人的方向皆是一致,只不过不是在一起行动,还有他们的路线也稍微做了调整,每一队的行走的路线自然不同。
虽然分散行动,可以避免魔门之人一举歼灭,但分开行动,力量自然变得分散,难免也会有些危险,因此各队的成员比以往更要警惕百倍,时刻准备着对付突如其来的危险。
第二日的行程,空气的气氛比昨日要紧迫不少,袂央踩在飞剑上,全神贯注地往前飞着,身旁的几位师兄和独孤梓思同是默不作声,态度严谨。
御剑飞在云层之间,看雾气缭绕不断,耳畔风声呼呼刮个不停,在这七月流火的季节里,袂央竟是觉得身子有些冰凉,但为了赶路,也只好忍着。
跨过白於山脉,接着便是抵达了潮海河岸的附近,此刻的时日已经接近天黑,一天的时日竟是这般匆匆过去,好在一路上也未遇见什么阻拦。
不过,有时候,有的阻拦往往出现在黑夜之中。
低头望去,模模糊糊可见下方有一道江河横亘,河岸两侧树木青葱,其间还有云雾轻浮,夜幕下的河水,泛着点点光芒。
耿邱蹙着眉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本想继续往前飞行,但见此刻快要入夜,便对队中的五名弟子说道:“现下我们下去休息一下,明日再行赶路,我想,再过一天左右,若没什么意外,便可抵达上古战场了。”
袂央他们五名弟子点头答应,便缓缓降低各自的飞剑,在那条河边的丛林中休息起来。这潮海河岸,夜间里汩汩水声不断,丛林间鸟雀欢快地鸣叫着,暖风不断,袂央觉得这里的一切是如此的宁静安详。
天边悬挂着一轮尖尖的月牙儿,浮云散去,许是月牙的月光太弱,满空黑漆,没有星辰。
袂央靠着一棵大树打坐调息,睁眼看向眼前的夜色,心中念想着,今夜若是这般一直宁静下去该多好,她希望不要再有什么危难发生。
一旁的霍影缺手中拿着卷轴,细细看着前往上古战场的路线,默不作声,什么话也没说,袂央细细端详了他好一阵子,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弟子这么不喜说话。
耿邱抱着自己的长剑站着靠着大树,时不时会抬眼四下换扫,想来他也不敢放松丝毫戒备,眼下每个人都在警惕着。毕竟有时候,太安静往往是暴风雨的前奏。
看着眼前的四名队友,袂央心中凄凉一叹,“若他们是我青木苑的四位师兄该多好,若是他们在这里,现下一定是秦师兄和三师兄叽叽喳喳地在说个不停,气氛也不会像现下这么凝重和冰冷了。”
袂央感到些许沮丧,听着潺潺水声,袂央站了起来,对耿邱说道:“耿师兄,我想到河边洗洗脸。”
耿邱先是一怔,沉吟半晌后,才点头答应道:“也好,可别走远了,遇见什么紧急之事,记得放烟花箭,我们看见会马上过来的。”
这么熟悉的话语,这么熟悉的场景,曾记去年袂央同姬夜离他们一同前往雨泽林之时,袂央想到小溪边,那秦昼亦是对袂央说过这番话。
往昔之事,好似发生在昨日一般。可是为何,时光匆匆毫无声息,竟是这般过去了一年?
袂央嗯了一声,便转身向河边行去。身后的独孤梓思不由得看了袂央一眼,似乎她也很想到河北洗把脸似的,但见袂央已然前去,一时间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闭上双眼继续打坐。
河面吹着很和煦的微风,袂央在河边蹲下,接着微弱的月光,袂央看着水里的倒影,此刻的水中的袂央,竟是显得有些憔悴。
缓缓伸手去拨弄着水花,袂央有些发怔,虽然前往上古战场的决心依然坚定,但念想着若是在上古战场碰见不该遇见的人,那又会是怎么样的场景?
这么久了,当日紫亦崖烽寂教袂央御剑之术的场景,依然深深地存留在袂央的脑海中,她如何地忘也忘不了,可是,她又是多么想忘记啊。
若再次与烽寂相遇,他们应该不再似在紫亦崖上的那般和谐,而是正魔不两立,拔剑相对,拼个你死我活了。
一旦这么想着,袂央的心就宛如五味瓶翻,好不是滋味。颓然的一声感叹,袂央抬眼看向远方夜色,忽而感到身后袭来一股淡淡的凉风。
风?曾几何时,袂央已然记住,有那么一个人,一旦他要出现,便会清风阵阵。
袂央不由得紧张起来,心跳加速,耳根都有些灼热,她似乎是在期待什么,但又有些惧怕,害怕即将出现的那个人是他。
如此反复矛盾的心情,令袂央懊恼不已。
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恍恍惚惚的袂央,眼中一花,水里的倒影竟是变作了烽寂的摸样,袂央身子一震,心跳得更快了,连忙挥起拳头去打乱了那平静的河面。
“哟呵?”
身后传来一声戏谑的笑,那笑声,袂央可以听出是一个男子。
袂央再次石化,一时间头都不敢往身后望去,果然有一个男子过来了,只不过,应该不是袂央心中想的那个。因为,袂央知道,那人是很难一笑的。
见袂央没有转身,前来的男子无奈感叹了一声,继而便是缓缓向袂央行来。伴随着暖风,袂央感受到那男子越来越靠近自己,当下便立马战将起来,祭出飞剑握在手中,转过身去。
“你是谁?”话一说出口,一个黑衣男子映入了眼帘,袂央脸微微变得有些发白,眉头拧成了一团,眼前的人,怎么有些眼熟?
来人眉毛轻挑,露出一副轻浮的神色,嘴角洋溢着无尽的笑意,一双明眸盯着袂央不放,笑道:“小娘子,一年不见,怎地把为夫我忘记了?”
墨焰!
袂央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盼不来烽寂,竟是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墨焰盼来了!袂央暗叫不好,当下立马从袖中抽出烟花箭,准备点燃。
墨焰见状,飞速地随手一挥,只见袂央手中的烟花箭化为乌有,再也不见了踪影。
袂央大惊不已,抬起头来,愤怒之极,鼓起腮帮子骂道:“你这个人好生奇怪,当日在黑熊妖面前,你不是想要了我的命么?现下过来又这么唤人家!”
墨焰闻言后,先是一愣,继而一张美貌的俊脸上笑容再现,嘿嘿笑道:“小娘子莫生气,那日我对你出手,可不是要杀你,而是想试试你的实力罢了。若是为夫伤着了娘子,还望小娘子莫要计较才好。”
袂央听着墨焰口口声声“小娘子小娘子”地叫着,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咬着皓齿,骂道:“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你的娘子,你莫要乱叫!”
墨焰见袂央如此生气,反而有些兴奋,当下朝袂央走来,袂央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见袂央如此,墨焰便停滞起来,道:“一年不见,小娘子长得愈发漂亮了,连生气的样子都是如此惹人爱,怎叫为夫不喜欢?”言毕,又是干笑了几声。
袂央气结,胸口起伏不已,墨焰此刻在她的眼里,宛如市井上的无赖流氓,全身上下哪里有冥渊阁右护法的气质,简直就是流里流气得天下无敌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准吓她
墨焰眉宇之间充满了温柔,此刻他又向袂央走了几步,惊得袂央双肩有些瑟瑟颤抖,虽然自己也有一身修为,但眼前面对的可不是一般人物,而是堂堂冥渊阁的右护法啊!他能和烽寂并肩而立,自然修为不必烽寂差到哪里去。
这般想着,袂央便对墨焰产生畏惧,当下话音有些吞吐,壮起胆子说道:“我且告诉你,我们的人就在附近不远处,信不信我把他们都叫过来?”
墨焰听罢,先是双眉微扬,故意露出惊讶之情,道:“小娘子真的如此狠心?一定要置为夫于死地不可么?”
袂央使劲摇头,正要开口,却听墨焰哈哈大笑,“小娘子这般摇头,意思是不想为夫死啦?好嘛,好嘛,我们小夫妻何必要打打杀杀,现下月色不错,不如坐下来赏赏风景也是好的。”言毕,又向前行了一步。
袂央气得双颊红得如一只大柿子,骂道:“谁说我不想你死,我摇头是要你不要喊我娘子,我说过多少遍了!”
见袂央愈加生气,墨焰便是越来兴趣和兴奋,当下亦不怪袂央的担忧和可怕,继续向袂央行去。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可真的叫人了!”其实袂央想点燃烟花箭,但此刻又有些矛盾,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点。
袂央不停地后退,眼看若再退一步就要掉进河里,那墨焰依然逼近,袂央一急便往后退了一步,不料忽然感觉到脚下一空,只见袂央整个身子马上要落入河中。
袂央一声低呼,退得很急,此刻她都还未反应过来,忽然一阵清风袭过,袂央竟是感觉到后背有人轻轻一揽。袂央咦了一声,以为是墨焰揽着自己,但抬眼望去,却见墨焰吃吃笑着,看着自己。
袂央一时间便掌握了身子平衡,轻轻使力,便往前跃去,完好地站立在岸上。袂央好奇是谁救了自己,可是回头观望,却没有发现是谁。
墨焰看见袂央一脸惘然,却也没有点破,只是神色收回了适才的轻浮,有些正色道:“你不用去叫你们的人过来,我今夜到此,可不是来阻止你们的,我另有要事。”
袂央一怔,心想这个墨焰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又听墨焰道:“现下你可以走了。”
袂央感到奇异,抬头看着墨焰,但想着他肯放自己走,心里便微微一松。想起不远处的耿邱师兄们,袂央忽然很想点燃手中烟花箭,不过立马制止了这样的想法,她想,若是连同耿邱他们将这墨焰除去那便是好的,但就怕在无法将其制服,反而自己折兵损将,那可就是吃了大大的亏了。
除此之外,袂央不想声张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适才救了自己的那阵清风,有着烽寂的感觉,无形中,袂央感到烽寂就在不远处,她竟是觉得适才正要落入水中之时,便是烽寂救了她。
可是,他又为什么不现身?袂央不由得感到些许黯然和失落,或许,是她多想,那阵风也有可能根本不是烽寂。
“快走吧。”墨焰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眼神不由得往林中暗处望去,见袂央还未走,墨焰又道:“小娘子还不走,是舍不得为夫?”
袂央听罢,又是心中来气,连忙轻哼了一声,拔腿便走。
待得袂央的背影消失在墨焰的视线中,墨焰不再扬起嘴角,而是嘴唇轻抿,转身往树林深处行了几步又忽然停住起来。
渐渐的,树林深处现出一个黑影,他背对墨焰,看不清长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