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袂央却变得有些执拗起来,道:“我就不信,没有修为就无法破解,川大哥,你告诉我,到底我该怎么做?”
倪川穹却在这个时候睁开眼来,愣愣地看了袂央一眼,而后恢复淡然地说道:“你想个办法把双耳蒙住,然后眼睛闭上,一直往前走。”
袂央反应过来这是倪川穹在指引她破法阵,当下低下头去,伸手撕开了自己的衣带,揉作了两个小团塞进自己的耳朵里,接着她闭上了双眼,抓紧了身旁的倪川穹手臂,带着他缓缓地迈出了步子。
没走几步,袂央一奇,“往前走?向哪个前面走呢?”
见没有回应,袂央还觉得纳闷,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双耳被蒙住了,倪川穹话语本是虚弱,就算倪川穹有言语,她也难以听见他说什么。
“往前,一直往前就是了。”袂央心里暗暗说道。
二人走了几十来步之后,袂央只觉得一股劲风袭来,紧接着便是自己额头传来一阵疼痛。
“啊!”袂央叫痛,身子往后退去,倒在了地上,惊吓之下,她睁开双眼,只见她和倪川穹倒在了一处,而眼前却是一片排列成一排的树木,树与树之间紧密相连,密不透风,想来适才袂央定是一头撞在了树上,才会使她额头疼痛。
袂央揉了揉额头,转眼过去看着一脸惨白的倪川穹,心道:“不好,川大哥本就重伤,还这般与我困在此处,时间越长越是对他不利啊。”想到此处,袂央爬到倪川穹身旁,急道:“川大哥,你撑住,你撑住啊。”
袂央连续呼唤,终于见倪川穹嘴角动了动,但听不清他说什么,袂央明悟后连忙将塞在耳朵里的布团扯了出来,便听见倪川穹缓缓说道:“这法阵令人迷幻,只要不去看不去听,那么就很难陷入幻境,我叫你闭上双眼蒙上耳朵,便是因为这个。可是……眼下的这道堵住我们去路的屏障,却是需要法力祛除的……唉,只可惜我此时元力已尽,无能为力。”
袂央听罢,垂下眼帘,心中又袭来一阵愧疚,她又暗暗感叹:“若是我会法术该多好啊。”
倪川穹也不睁眼,安安静静地躺在一旁,感受到袂央沉默不语,半晌后他开口道:“你也不必担心,或许守门的弟子会发现我们也难说的。”
“可是,你的伤,若是耽误了可不好的。”袂央转过头来,看着倪川穹。
却见倪川穹咧嘴苦笑了一番,淡淡道:“不碍事的,这伤虽重,却也要不了我的命,只不过若一直不来,我们就只能一直躺在这里了。”
这迷幻阵里的风依然在呼啸,周遭的树木还在变动,不停来回飘荡的人影在袂央和倪川穹身旁划过,灰色的天空,没有一丝明亮。
“真的出不去了么?”袂央呆呆地看着灰色的苍穹,突然大声地喊道:“天王爷爷,求你显灵,让我们出去吧!”
清脆又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四周的空寂,在这找不到出口的迷幻阵中不停地回旋,久久之后才能散去。
而后,袂央轻轻躺在了倪川穹的身旁,她的力气似乎已经完全用完了,这个时候,她一躺下,便昏睡了过去。
倪川穹依然闭眼,睫毛微微触动了一下,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唇角又微微动了起来,“几位师兄,你们现下又在哪里?”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了,云玑派门前设下的迷幻阵法还困着两个少男少女。也不知道是谁先发现的,云玑派终于有弟子前去法阵中探查异样。
几个穿着云玑门派服饰的弟子,后背长剑,纷纷步入法阵。昏睡的袂央似乎有了一些知觉,但她却是无力睁开双眼,迷迷糊糊的可听见:“啊!快看那里,真的有两个人被困在这法阵里了!”
“我们快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这不是青木一脉的弟子倪川穹吗?怎么伤成这样?还有旁边的这少女又是谁?”
“什么都别管了,尽快将他们带出法阵才对,还有我们得通知下青木一脉的姬夜离姬师兄。”
几个弟子将袂央和倪川穹带出了法阵,而后走到云玑派大门前停了下来,袂央和倪川穹身子半靠在石壁上,依然昏睡不醒。
“好了,先去通知姬师兄。”
第十章 初入云玑派
几个云玑派的弟子看见大门前倒着两个人,当下奔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说着不停之后,他们还是没有将倪川穹和袂央带回屋中。
半晌,只见远处走来三个男弟子,大门前的几个弟子见他们走来,便道:“青木脉的师兄师弟过来了,让他们过来看看。”
袂央和倪川穹身前的弟子交头接耳之后,便转身对前来的三个弟子中的为首的一个男弟子拜道:“姬师兄好。”
为首的那男弟子名唤姬夜离,是云玑派青木一脉的大弟子。
姬夜离微微点头,只见他一身长袍,衣衫上的图案和身后弟子衣衫的图案一模一样,只不过他的图案色彩要暗一些,而身后的两个弟子的图案要浅一些。姬夜离道冠竖起的长发垂在脑后,一双细长的桃花眼清澈见底,鼻梁高挺,轻抿着的嘴角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
“啊!这不是小穹穹吗?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姬夜离身后的两个个弟子连忙大声喊道,接着便扑了上去,摇动着倪川穹的身体。
青木一脉的两个弟子围在袂央和倪川穹身旁,姬夜离却是漫步走了过来,他端详了倪川穹,又端详了一眼袂央,神色淡然。
“啊,小穹穹啊,你别吓师兄我啊,我的心肝经不起你这么折磨的,快快醒来!”其中一个青木弟子嗷嗷叫道。
“我说禽兽你别这么夸张,穹穹没事的,只不过体力和灵力耗尽而已,修养一个月,定会还你一个活泼乱跳的小穹穹。”另一个男弟子说道。
而那个被叫做“禽兽”的男弟子,两眼放光,道:“方不知,你说真的,你敢人格担保吗?”
方不知摊手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而站在“禽兽”和方不知身后的姬夜离却有些责备地说道:“秦昼,方不知,别说了,快将川穹抬回青木苑。”
“是,大师兄。”
原来那个被叫做禽兽的男弟子名字叫做秦昼,想来是秦昼谐音和禽兽有些相同,才会被方不知这么叫唤。
“咦,这个女孩怎么办?”方不知和秦昼将倪川穹抬起之后问道。
被询问的那姬夜离眉头一蹙,正在思忖,却听一旁的秦昼又嗷嗷大叫起来,“啊,小穹穹啊,你快告诉我这个少女是你什么人?为什么你适才的一只手还搭在她的肩上啊?你不要我了吗小穹穹?”
方不知差点站不稳了,连忙道:“禽兽,别丢人了,快将小穹穹抬回青木苑才对。”
秦昼撇着嘴,似乎很是委屈的样子,不情愿地移动着步子,往前走去,他和方不知走了三步不到,又转过身来,正要想问他们的大师兄,那个少女该怎么办。映入眼帘的一幕却令他们大吃一惊起来,只见他们的大师兄姬夜离将袂央抱在怀里,向他们走来。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姬夜离冷冷地说了一句。
“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嗷!!!!我眼睛瞎了吗我眼睛瞎了吗?我们的大师兄竟然抱了一个少女!”秦昼又不安定起来了,在一旁狼嚎大叫。紧接着秦昼松开了双手,适才他分担着一半的重量立即全部移向方不知的手里,一时间,方不知没有接住倪川穹,倪川穹整个人便扑倒在了方不知的身上。
“禽兽!你信不信待会回到青木苑之后,我可饶不了你!”方不知叫苦之后,便将倪川穹背在身上,站了起来。
却见秦昼双膝下跪,抱头狼嚎道:“大师兄,你竟然会抱女子!连镜水一脉的那些仙女般的师姐师妹你都瞧不上的啊!为何……为何……啊!是不是我变成了女子你也会这么抱我啊!嗷嗷嗷!”秦昼一时变得泪流满面,嚎叫得前仆后仰。
姬夜离却是毫无表情,冷冷地道:“方不知,别管他,我们走。”说罢,大师兄抱着袂央,方不知抱着倪川穹越走越远。
“嗷嗷!你们别走!等等我!”秦昼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大师兄和方不知已经走得老远,连忙爬了起来,追了上去。
第二天清晨,袂央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敞的屋子,除了摆放的一张大床之外,屋子中心还摆着一张方桌,桌上的香炉正在燃烧着香料,满屋子的檀香味令袂央身心舒爽。
袂央支起身子,坐在床上,她伸手摸了摸挎在腰间的灰色布包,顿时便摸出了之前白发婆婆给她的翡翠玉佩,她把玩在手里,端详着这枚玉佩,只觉得这玉佩浑身散发着晶莹的光芒,上面还刻着一个细小的“烟”字。袂央又从布包里拿出了一只绿色珠子,这珠子是之前在赶尸客栈,尸体狂暴时从它口中掉落下来的。袂央并没觉得这珠子有什么奇特之处,但这些天来也没将它扔掉。
袂央打了一个盹儿,将玉佩戴在了脖子上,将它掩入衣襟里,而后将绿色珠子收回布包中,下床走出门外,院子里石桌边上坐着的方不知和秦昼,看到袂央走了出来,他们连连向袂央投来目光。
“姑娘,你醒来了?”首先说话的是方不知,袂央看着他清瘦的脸轻轻点头,道:“这里可是云玑派?川大哥呢?”话语间,袂央发现秦昼一直楞着双眼看着自己,口中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他在说着什么。
秦昼一听袂央称呼倪川穹为川大哥,当下哼哼说道:“还川大哥呢,我不允许你这样叫他。”方不知面色一沉,真的有一拳将秦昼打飞的冲动,他低声道:“禽兽,师父老人家都说了要要好好对待这姑娘,你别给我丢人了。”接着方不知又对袂央说道:“姑娘,小穹没事,正在他房里休息呢。”比起秦昼的阴阳怪气,方不知说话要正常不少。
“我能去看他吗?”袂央问道。此话一出,秦昼“嗖”地一下站了起来,眉毛倒竖,一边挽起衣袖一边说道:“别怪我待客不周了,眼下我得为争取小穹穹而斗争了,师弟你别拦我啊别拦我。”说罢,秦昼对袂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们的小穹穹?快说不,不然我把你杀了。”
袂央登时变得瞠目结舌,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秦昼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忙道:“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对川大哥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他救了我,我把他当哥哥看待,你……你别生气……千万别误会了。”
秦昼听罢两眼放光,有点怀疑地说道:“此话当真?”袂央立马点头。只见秦昼兴高采烈起来,手舞足蹈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一旁的方不知气得脸都绿了,他抚去额上的虚汗,道:“哎呀妈呀,我怎么有这么丢脸的二师兄?”
这个时候,一个身材挺秀的男子立在院子门口,他衣衫上印着同方不知和秦昼一样的图案,只不过他的要深一些暗一些。
“大……大师兄?”秦昼停下自己的手舞足蹈,对门口的姬夜离喊道。方不知和袂央齐齐看去,方不知连忙拜了一礼,“大师兄。”袂央学着方不知的动作,也是对那大师兄拜了一拜。
姬夜离面如止水,淡淡地对袂央说道:“我师父叫你过去,你随我来吧。”言毕,他转身离去。
袂央一怔,心想自己拜入云玑派的机会来了,当下重重点头便跟了上去,姬夜离又转过身来,对方不知和秦昼说道:“你们两个也来吧。”
一路上袂央跟着他们绕了好几次的回廊,又穿过好几个院子,便来到了青木苑的前院——静明堂。
迈进静明堂,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正椅上,他模样总体来来不算俊朗,只不过胡茬却令他显得沧桑起来,变得有几分意味。他淡清色的袍子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腰间还别着一只淡黄色的酒壶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