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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兰!”缪祺晗对缪祺兰怒目而视。“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你知道,这样的话,会让妈妈多伤心吗?”
“抱歉。”缪祺兰站起来,决定做结束陈词,果然,她是一个不知感恩的冷血动物:“缪祺晗,感情不存在谁对谁错。”
“你说什么啊!明明是爸爸的错!”缪祺晗跳了起来。
一个巴掌拍不响。可很显然,如果现在说这个,看缪祺晗的架势,肯定没完没了,跟这种小丫头片子纠缠这个……除非她傻了,她刚刚就说错了,不该说那句的,该直奔主题。“两位,和律师约好商讨离婚协议的时候,请预先通知我,作为你们婚姻的第三方受益人,我希望能够清楚地了解,你们离婚后,对我目前的生活有多么大的影响。就这样,我先回房间了。”接下来,你们爱怎么吵、怎么闹都没关系,所有的房间都是隔音的。对于八点档的剧集,她虽然已经N久没有准时收看了,但也猜得出大概一哭二闹的过程,台词么,应该也是换汤不换药。她也早过了看这种苦情剧的年龄,生活压力太大,还是看些开心的,脱离现实的剧集比较适合她。不过现实临头,她还是回去先列张清单,找个律师咨询一下,她成年了,缪家完全可以要求她自付学费和生活费的,她才二年级,还有八年,八年,谁又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到时候,她也只有退学一途。无论是在哪个年代,没有钱都是不行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她的人生会因为这次的八点档剧集而有所改变吗?
全屋人一时傻眼,很显然,没人想到缪祺兰听到这个消息居然会是这样的反应。缪祺晗高声尖叫:“缪祺兰!”
未雨绸缪
第二天一早,缪祺兰按时下楼,走进餐厅,感觉到一阵压抑的气氛。缪祺风依然处于父母即将离异的这个极其突然的打击中,未曾恢复,眼下一层淡淡的黑影,看来昨晚并没睡好;缪祺晗看到走进餐厅的缪祺兰,马上对其怒目而视,以此表达她对妹妹昨晚行径的极度不满;缪祺瑞看向缪祺兰的眼光依然是令人无解地复杂;缪炎衫的眼神在缪祺兰看来似乎有些献媚,大概是受到的压力太大,而这个女儿是唯一一个没有在第一时间指责他的;缪姜鸿敏看向小女儿的眼神更是复杂,有些委屈,有些怨怼,更多的是不解。
处在这样的视线下,缪祺兰又怎么可能淡定地吃早餐,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屁…股刚沾椅子的她,再次站了起来:“早上有测验,我先到学校去了。你们慢用。”然后扬声,“01,早餐帮我打包。”直接走出了餐厅。
“我也去学校,我送你,祺风,一起走吗?”缪祺瑞也站了起来。他现在脑子也是一团乱,这个消息太过突然,他一时也反应不过来。
“我饱了。”缪祺风一脸无精打采,推开了座椅,他面前的碟子里还留有大半食物。
来到校门口,正巧遇上亚历山大。凯斯:“缪学长、缪同学,祺风。”凯斯笑呵呵地打招呼。
“你好。”缪祺风抬抬眼皮,依旧一付要死不活的样子,继续向教室走去。
“他怎么了?”凯斯奇怪地问道。
“不小心淋到狗血,受到了刺激。所以今天一整天的心情可能都不太好,你多担待。”缪祺兰拍拍凯斯的肩膀,然后向自己的教室走去。
“狗,狗血?不是吧!噗哧哧。”凯斯捂嘴猛笑。
缪祺瑞向凯斯点点头后,先去了学生会。左脚踏进会长办公室,就看到了两张担心的脸,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缪祺瑞的左脚又缩了回去,“我,呃,不小心沾到了狗血,去换件衣服。”
“如果想打一场,随时可以来找我。”戚皓言的话从屋里传出来。
“谢谢。”缪祺瑞轻声回答。
这天,麦伦的老师和周边同学都发现,缪家四子中的三个极度失常,不是答非所问就是极易暴怒,浓郁的黑色环绕在他们周围。虽然从一些同学的口口相传之下得知,缪家兄弟在上学的路上倒霉的都沾到了狗血,可是,这也没什么啊,洗个澡,换件衣服不就好了?还是说有什么隐情,缪家人对狗血特别过敏?
如果说缪家兄弟传出的是令人费解的搞笑情节,那么缪家姐妹被传出的就是令人惊悚的劈腿版本。昨天有同学亲眼看到商誉学长和缪家妹妹在丹泽市约会,是妹妹,没有姐姐!而当有人向缪祺晗求证的时候,怒火中烧的缪祺晗一句:“我没有这样冷血的妹妹。”为各种版本的姐妹情仇增添了更多的遐想空间。差点导致缪祺晗的暴走。直到下午,戚皓言出面说明,并非商誉一人,昨天,他们都在,陪缪家姐弟考驾照,然后又警告如果再传出这种谣言,严惩之后,才将这件事情压了下去。
放学后,缪祺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疲惫地揉揉太阳穴。今天一天还真是够了,到处是指指点点的,或明或暗的目光。如果等家里两位离婚的事情传出去之后,有段时间不太平了,就不知道她可不可以在家里上课啊。家?缪祺兰突然嘲讽地一笑,不知道还能住多久。真是麻烦,好不容易看着退学的阴影离她越来越远,又闹出这戏码,老天爷难道不知道,打击过多,很容易让人破罐子破摔的吗?
当缪祺兰站起来,准备回家的时候,她手上的通讯器响了起来,看看通讯器上的人名,缪祺兰略微愣了愣,姜哲,嗄,想起来了:“外公?”
“祺兰,放学了吧。外公在校门口,陪外公喝会儿茶怎么样?” 姜哲和蔼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来。
她可以说不吗?人都堵到校门口了,“马上到。”可是为什么单独找她?缪祺兰不明白。
跑到校门口,一辆令人侧目的悬浮车停在那里,车门口笔挺地站着一位副官。
“缪小姐。”副官打开了车门。
“谢谢。”缪祺兰钻进车内,“外公。”
“嗯。”姜哲拍了拍自己的身边的皮椅,让缪祺兰坐在他身旁。“开车。”
令缪祺兰更没想到的是,姜哲选中的喝茶地点不是什么高档的茶楼,而是缪家的书房。“坐吧。”
在缪祺兰眼里,这个外公身材保持得很好,一头漂染地白发,很有股子潇洒的味道,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气氛之下,说不定她会好好欣赏的。只是现在,缪祺兰想不出,这个外公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或者说,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关注的。
在缪祺兰打量姜哲的同时,他也在姜哲这个外孙女。一张像他女儿的脸,一双像那个混蛋的眼睛。体能偏优,文科极差,可以说是两个极端的怪异成绩,也算是麦伦的一大怪生吧。
“祺兰,可以说说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想法吗?” 姜哲双眼紧盯缪祺兰。
“哪件事情?”
“你父母打算离婚这件事情。”这个小女儿就是冲动,他早就说过她好多次了,要她不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公务上,已经为□,为人母了,至少要多关心关心老公和孩子,祺瑞这个孩子再懂事也不代表她可以不问不顾。现在出事了吧,还要他一大把年纪,操这份心,大的他不担心,事情还没到难以挽回的地步,离不离得成还是个问题,他的女儿他知道,嘴上嚷着离婚,那是雷声大,要不然,缪家的老头早就从月球冲过来,把儿子暴打一顿了。他现在担心四个小的。祺瑞是老大,也稳重,刚刚听口气,面对这样的打击,已经在迅速的恢复中;祺晗从小就粘她的母亲,把她当成自己的偶像,容不得别人说母亲半点不好;祺风似乎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这三个都属于正常反应,只有这个祺兰,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没想法。”
“没想法?”
“没有。”缪祺兰依然没有抓住重点,不知道外公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没有想法的你,却要在他们离婚的时候替你自己找个律师?外公非常的好奇,你能说说为什么吗?”
“他们既然决定离婚,那么肯定是有不可协调的矛盾存在。以外人的眼光来看,对于他们的恋爱史、婚姻史、矛盾的因果一无所知的我,该有什么想法?以子女的身份来说,我们更不可能去指责自己的父母。我找律师的理由更简单,术业有专攻,我只想弄清楚他们离婚之后,我必须要面对的困难,未雨绸缪而已。”
“未雨绸缪……吗?” 姜哲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这个外孙女想要脱离这个家的企图,他的眉头锁了起来,看来这个外孙女的问题比想象中的要严重。
准备离开
也许是姜中将说了些什么,缪姜鸿敏并未搬出去住。不过同一屋檐下的夫妻二人似同水火,或者说是单方面的,缪祺兰好几次凑巧看到,缪炎衫想对老婆说些什么,可缪姜鸿敏直接无视,擦肩而过。
另一个令缪祺兰意外的是,这对夫妻最近的回家率高得惊人,让她都在怀疑,以前他们是真的都在忙国家大事,忙到都不能按时回家吃顿饭吗?不过这并不重要,重点是,他们现在的经常性回家,反而给家里带来极度压抑的气氛。缪祺风是每天脸黑如墨,说话的口气更是冲到不行;缪祺瑞冰冰有礼,出口都是敬语;缪祺晗不用说,标准的缪姜鸿敏式辅助燃剂。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缪炎衫自然找上了,唯一一个看上去保持冷静和理智的缪祺兰。
“祺兰,你要相信,爸爸最喜欢的人还是你的妈妈。可莎莉她……她是爸爸的旧识,她有困难,爸爸不能见死不救是不是……”然后是乡土剧、狗血情、仙人跳,案例一、二、三、四、五。这就是以前看多了警匪片的后遗症吗?不用眼前的父亲大人再多说什么,缪祺兰就可以用两三句话得出后续剧情。在那个时候,她就在想,这些人,为什么都那么地看不穿,想不穿?一个在她看来很简单的事情,到最后却变得不可收拾,眼前又是一例。
“祺兰,你可以理解爸爸的,是吧?”缪炎衫一脸期待。
这算是历史重演吗?当年,她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灾难性的两年,老妈说老爸在外面有女人,老爸说老妈更年期到了,奶奶火上浇油,说是男人,都是有某方面需要的,于是暴跳如雷的老妈指责奶奶要拆散他们夫妻,然后奶奶又对她说,她的妈妈如何如何辛苦等等。如果是个不明内情的外人,肯定会指责她的母亲,不知道尊敬自己的婆婆,而她,或许正因为那是自己朝夕相处的母亲,所以更清楚她的为人,好强,嘴巴又笨,容易吃亏的老实人。结果就是整整两年,她耳朵里充斥着父母对对方不满的怨怼。他们不吵架,还被小区年年评为五好家庭,那时候看着门上贴着的五好家庭的红条的时候,感觉真的是好讽刺。或许,那个时候她是从心底里不希望他们离婚的吧,所以,年少的她,不知该如何劝解,在那整个空间充满雷区的时期,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很容易被断章取义,然后被完全扭曲成另一个意思,引爆炸弹……所以,她只能全部接收,听进耳里,咽进肚子里,不发表任何意见。
一日遭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在听到两人要离婚的时候,她才会急不可耐地跳起来吧。她怕自己也卷入离婚进程的扯皮之中,联邦的婚姻法里,离一次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看来,似乎是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