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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急忙记录下来,且拼命记忆。
有年龄较长,熟谙世事的医学生已经察觉到,恐怕今日林院判亲来授课,就是因这新来的女学生了,不知她是何种身份,竟会得林院判如此重视?
一个时辰的课程终于结束。虽然中间有数次短暂休息,林院判亦无体力可以连续讲解一个时辰这么久,许多时候会停下让众学生记忆思考,提些问题。但大多数学生还是觉得今日一课学得很累,主要是因为林院判不仅讲解《鉴典》上的内容,更引出了许多其他专科内容。
五月趁着休息,抓紧背诵《医宗鉴典》。她左边借书与她的学生闭目休息了一会儿,见她还在不停翻书,不由问道:“姑娘不觉得累吗?想要学成也不急于一时,这只是其中一部,还有其余九部呢。”
五月道:“我没有书,先背下来再慢慢听先生讲解。”
那学生是前一年入教习厅的,见她急迫便笑道:“一时半会儿哪里背的下来,这第一、二部我已经读得熟了,就借姑娘回去研读吧。”
五月心道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自己过目不忘为好,初来乍到可不能太出风头。刚才听林院判讲解时,她也拿出钢笔来记录,虽然于她来说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事。于是她点点头:“多谢你,不过我还是趁现在多看一会儿,好早些还你书。”言毕继续往下记忆。
她却不知,因着林院判亲来授课,她又是极为年轻,已经在这些医学生间引起特别的关注了。
那学生还与她说话:“我姓陈,耳东陈,姑娘贵姓?”
五月无奈,人家借书与她,她总不能太过无礼了,这本《医宗鉴典》还是等到下午或是晚上自由研习的时候再背吧。她只得合起书答道:“免贵姓叶。”
第二堂课换了一位授课先生,所授的是专科内容,今日讲解的是正骨科。待两节课程结束,已是正午时分了。
文素华知五月初来,连食堂在何处也不清楚,一下课就向五月所在课堂走了过来,远远看见五月正要招呼,却见林院判叫住了五月与她说话,不由得自嘲地一笑,自去食堂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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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后五月再次谢过那位陈学生,带着书走出课堂,见隔壁也已经下课,便在人群中寻找文素华,这时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叶姑娘。”
她回头一瞧,讶然道:“林大人?”
昨日替她考试的三人中,唯有林院判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印象,想不到今日听他授课,倒是觉得他谈吐风趣,涉猎颇广,于医道也有其独到见解。
林院判道:“初次上课,又是从第二部开始的,叶姑娘可有听不懂的地方?”
“没有。”五月道,“林大人讲得很明白。”
他又问道:“叶姑娘初来教习厅,怕是不知食堂在何处吧?”
五月答道:“是,不过只要跟着大多数人走,也就知道了。”她还可以问别人午饭在何处吃,如果找到了文素华,她也可以带她去的。
林院判笑道:“那倒也是。”
五月见他说的都是琐事,不知他来找自己到底是为何事,又不方便直接问,只得站着与他对答了几句。
林院判见学生都散得差不多了,才问道:“叶姑娘,不知令尊是否也从医?”
五月道:“是,学生自小跟着家父学医。”
林院判微笑道:“恕我冒昧询问,令尊是否名为昊天?”
五月暗暗讶异,一时想不通林院判是从何得知爹爹的姓名。她由赵尚书推荐,太医院登记了她姓名、年龄与籍贯,却不曾登记过她父母之名。
最初一瞬间她以为林院判与张家人有关,然而张家人只知爹爹相貌与姓名,唯一见过自己的张家人还是在她十岁时见着的,不可能才见已经长大的自己几面,就猜得出自己是叶昊天之女了。难道林院判是爹爹当年在安京行医时所识?可是即使是旧识,也不可能见了自己两面就认出来的,毕竟自己与娘亲长得更像一些。
五月想到爹爹来安京时要求隐姓埋名,自然是不想与京城旧识相认,想必他于当年之事还是心中介怀。出于谨慎,她摇摇头道:“家父名讳不是昊天。”
林院判不曾露出失望神情,反而笑道:“昨日我见叶姑娘针灸手法,有些与众不同,与我当年一位旧识所用手法一样,又都是姓叶,便冒昧猜上一猜。”
五月心道他果然是爹爹旧识,原来是从针灸手法上猜出来的,难怪今日他特意留下自己问话了。不过她刚才已经否认,只得否认到底:“也许是巧合吧。”
林院判又道:“也或许令尊改了名字。叶姑娘若是假日回家,不如问问他,是否还记得当年友人林向笛。”
他都如此说了,五月只得应道:“是,学生记得了。”
?
五月向林院判问了食堂所在,找到食堂后发现这里和小饭馆差不多,可以点菜。与小饭馆不同的是还可以买定食,价钱相对便宜些。不过她来得晚了,定食已经卖完,她便买了两个馒头,向食堂里望了一圈,见文素华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吃饭,就拿着馒头过去坐在她对面。
文素华抬头瞧了眼她手中的馒头,淡淡问道:“林院判没有请你吃饭么?”
五月讶然道:“院判也在食堂吃饭?”
“自然不是,院判有院判吃饭的地方。”
“哦,林院判只是看我新入教习厅,问了我几句是否习惯。”
文素华稍微扬了一下眉毛,似乎不信她所言,不过也不再追问:“这里定食预备不多,若是来得晚了就买不到了。”
“嗯,好在还有馒头。”五月咬了一口馒头道,“文姐姐,你下午准备研习什么?”
文素华道:“我要把上午的功课复习一遍。”
五月想起上午上课时情景,问道:“文姐姐,我们上课时所用的书是哪里买的?”这些医书,每次印制一版也就几百本,普通的书局更不会卖,并不是随便想买就能买到的。
“教习厅里有书局,吃完饭我带你去。”文素华瞧了眼五月手中咬了一半的馒头,又道,“不过书卖得很贵。”
?
教习厅里的书局,所卖全是医学经典与相关书籍,五月问了一整套十册《医宗鉴典》的价格,不由暗暗咋舌。自她在安京为那些官员女眷出诊以来,其实赚了不少钱,赵夫人收她做干女儿后,每月也给她例银做零花的,不过她想把钱存起来,存够了之后去把爹爹写的病例整理出书。
这些医书,其实她看一遍就能全记住,为此花上一两银子,似乎太过浪费了。
可是书局的书不能随便翻阅,五月便向文素华提出借她的书来看。文素华答应了,不过要求五月不能把书带出她们所住的房间,也就是只能在下午与晚上自由研习的时间读。这于五月来说,并无不同,便高兴地允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五月在教习厅的考试和学习,何如是参考部分太医院资料,再加上想象所写,可能会有疏漏或是有错误的地方,尽我所能地合理些吧。】——
☆、南延相亲
五月进入太医院教习厅学习的第二日;冉隽毅与冉隽修一起出发回南延。
冉隽毅本来想过就算强迫也要把隽修带回家,反正他现在心疾已愈;不用像以前那样因为怕他心疾发作而束手束脚。不过叶五月顺利考进太医院后,隽修反而主动提出回南延之事。
他不用猜就知道,隽修是为了回去向父母恳求答应他与叶五月的婚事。
在隽修手术结束后,他曾给叶昊天送去一大笔银子,名义上是手术费用,其实他与叶昊天都心知肚明那是什么钱。叶昊天当场拒绝了;让他找五月询问手术实际花费是多少。
他并不曾去找叶五月,她一心要嫁入冉家,自然是不会收下银子,只因嫁入冉家之后;所获会更丰。他去找了肖恩。肖恩做事倒也地道,把所有花费列了清单给他,只肯收必须收的手术费,拒绝了多出来银两。
至此,他们冉家不欠叶五月的了。
?
经过十几天的车程,冉家两兄弟回到了南延冉府。
冉夫人知他们这几日就要回来,早就命人收拾好房间,换了应季的被服。这日下午,她听闻他们已经到了,便匆匆迎出来,在前厅一见隽修就掉眼泪,拉着他说话。
冉隽修安慰了她几句后,抬头发现二哥不见了,对冉夫人道了句:“我去见父亲。”便匆匆过来冉绍峻的书房。
冉绍峻虽早从信件上得知隽修手术成功并恢复良好,但亲眼见隽修现在模样,脸色再无当初苍白,从门外疾步走进来时,也不曾喘得更急,他心中的感受到底不同。冉绍峻平时行事沉稳,但此时也忍不住站起身,从书桌后走了出来,向着隽修迎上几步。
父子两隔了两步站定,冉绍峻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小儿子,眸中渐渐带上些许笑意。
“爹,我这次回来……”
冉绍峻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回来就好,晚上有个欢迎宴,都是家里人。对了,你现在能饮酒了?”
“应该能,不过……”
“不过什么?既然好了,晚上就喝一点吧。你一路过来也累了,先去休息,有什么话晚上再说吧!”冉绍峻说完向着门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冉隽修见二哥不在书房,本想提及与五月的婚事,却根本没有机会,只能等晚上父亲心情好的时候再提。
谁想这日晚间,冉绍峻所谓的“家宴”却来了三位客人。
其中两位冉隽修认识,是他的姨父姨母,这位姨母和冉夫人是隔了不知有多远的远房表妹,以往是住在州府的,偶尔会来南延住上一段时间,姨父姓纪,却是极少来的。第三位则是年轻女子,眉目与这位姨母有五分相像,之前他虽不曾见过,但他知道这位姨母是有个女儿,今年大约是十五或是十六岁。
见了这三位客人,他隐约猜到这“家宴”的目的,只是当着客人的面不好说什么,也只能客客气气地作陪。
宴后,冉夫人去安排客人的住处,冉绍峻和冉隽毅、冉隽修都留下没走。
冉绍峻也不和隽修提那表妹的事,隽修是聪明人,估计已经猜到几分,何况这事自有冉夫人去和他详细分说。他只问隽修恢复情况如何,刚才客人在的时候,他劝隽修喝了两杯酒,向他们表明了隽修心疾已愈,此时却还是有些担心。
冉隽修道:“两杯淡酒无妨。爹,我如今能够痊愈,全因为五月,还有叶先生和肖恩他们。”
冉绍峻微一点头:“确实要重重酬谢他们。”
“爹,我不是要说酬谢之事。我和五月的婚事……”
冉隽毅突然打断他的话道:“我已经向他们付过酬劳了。”
冉隽修道:“你付与肖恩的手术费本就是他们应该收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