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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不安的心,因为此番解释,而稍感平定。
轻轻地,我长舒一口气。
“胡言乱语!”拓跋信陵冷笑,“若真有刺客,父皇怎会毫无外伤?!再者,本王掌管殿前禁军司,断然不允许刺客轻易出入。左右监门卫亦重兵把守皇宫,戒备之森严,无人能闯。”
惊惶于严厉斥责,延瑛哭得愈发无措,她心有余悸点头道,“不敢欺瞒殿下,奴婢真的看见刺客!虽然他蒙着脸,可…… 可眼神甚为凶狠。”
“韶王殿下……”始终伴随拓跋信陵左右的钦天监,终于开了口,“微臣以为,刺客之事应证了先帝文宗朝的凶谶。” (笔者注:谶 chèn,预言)
顿感不详,我疑惑问,“什么谶言?”
“杨昭仪有所不知,微臣近日来夜观星宿,察觉轩辕、毕宿二星光芒渐隐,心宿主星沉移下坠,北落师门却缓慢上升……”低眉垂睑,钦天监温子升低声道,“文宗朝时期,曾有一位高人预知,当心宿与北落师门互转方位,即意味帝王运数有变。《监星遗补》亦记载十六字谶言—— 苍龙已逝,白虎无心。朱雀折翼,玄武当立。”
“玄武当立?”毫无情绪起伏的话语,蓦地岔入,“温子升,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妖言惑众?! 眼下刺客偷袭,不但不穷兵追击,反而诅咒‘苍龙’已逝?! ”
回首,我对上一双氤氲了黑浓怒意的眼眸。惊讶,我亦是淡淡惊喜,“姐夫?”
身形颀长的拓跋平原,一袭玄黑衣袍,目光执拗而坚决。与生俱来的皇族血统,赐予了他霸道专权,“来人,拿下温子升。”
话罢,数名银光胄甲的千牛卫禁军侍从闯了进来。
“五弟,何必急于捉拿五品钦天监?你执掌左右监门卫,究竟有没有认真护卫圣上安危?若是,为何皇宫禁苑被刺客擅闯?若不是,为何禁军侍从各个神情肃穆、似有备而来?” 阴沉嗓音听不出任何波动,拓跋信陵扬了扬眉,笃定道,“即便诚心捉人,应擒拿砌词作假的昭仪—— 杨排风!”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继续更……
朱雀与玄武(下)
捉我?!
洞悉我的惊愕与疑惑,拓跋信陵起身离榻,大步流星至延瑛身旁,“本王问你,刺客可是近身左袭?”
被问得猝不及防,延瑛支吾着不确定道,“是…… 是左袭。”
“若近身左袭,剑尾伤痕理应朝向外侧,绝非内缘。再者,刺客蓄意伤人力道必然凶猛,伤患应当深可见骨,并非皮肉小伤。” 侧过脸,丘陵君微眯的眼眸猛然抬起看我,“若无杨昭仪私心庇护,小小奴婢岂敢谎话连篇、蓄意蒙蔽本王?!”
他的斥责,令我哑口无言。
“王爷,奴婢并无欺瞒,的的确确有刺客出入。”延瑛惶恐道,“奴婢天生胆子小,仓皇间,或许混淆了记忆。”
“还敢强言狡辩?”拓跋信陵挑眉,直讽平原君,“五弟,既然你率领千牛卫禁军来到甘露殿,索性捉拿杨排风,押送天牢以正视听。”
话罢,几名禁军侍从欲欺身逼近我。
“没有本王命令,谁敢对昭仪无礼?”以身体护挡在我前方,拓跋平原君面色漠然,“韶王夜半入宫,且在甘露殿外大声喧哗,一则惊扰圣驾,二则具备引开昭仪、引来刺客的险恶动机。真要追究,你亦有无法洗清的嫌疑。”
“嫌疑?你怀疑本王暗中指使刺客谋害父皇?!”拓跋信陵不恼反笑,“五弟的言论,分明刻意栽赃。满朝文武皆知,威武将军素来为你卖命,你偏袒杨排风,等同于偏袒杨府。”
“偏袒如何?徇私又如何?是韶王认为我没有本事确保臣子安危?抑或你想一而再、再而三从我手里夺人??无论是何居心,劳烦韶王掂量掂量自己有无只手遮天的能力。”平原君从容不迫,却语出惊人,“事出突然,杨昭仪遭受惊吓必定难以安眠。今夜,请你移居长秋殿。待到父皇清醒,有无刺客之事自然水落石出…… 至于钦天监温子升,出言冒犯在先,妖言惑众在后,即刻押送廷尉。 ”
“既然你存心偏袒,我亦不轻易受人摆布。”拓跋信陵冷冷提醒,“若执意带走杨排风、温子升,只怕五弟你未有机会走出皇宫北门。”
“你我既为皇子,身份对等。本王倒想瞧瞧,谁敢祸乱朝纲?”置若罔闻般,平原君拂袖转身,朝往外殿。
“杨排风,你不准走。”不悦喝斥,丘陵君倏然拦阻于我面前,硬生生把我拽回他身边,“你既为昭仪,只能留住甘露殿,岂能前往皇子幼年处所?”
噗死你这垮山丘陵君! 康庄大道不走,难不成甘愿被你押送天牢?努力挣脱他的钳制,我拧眉道,“韶王,非礼勿动,请你放开我……”
言辞,猝然歇止于整个人被拓跋信陵以绝对蛮力甩出。 手足无措倒退几大步,我的脊背硬生生撞在墙上,疼得龇牙咧嘴。尚未回过神,脚步不稳的我不知绊在哪位倒霉鬼身上,措手不及地碰撞到落地宫灯—— 沉闷响动,皆因庞大笨重的玄鸟宫灯摇晃两下,便向我砸落而来。
“当心!”
恍惚间,耳畔聆听到拓跋平原的急切提醒。下意识地朝旁边避闪,无奈体虚气短,刚刚挪移半步,一股沉重力道袭来,我骤感剧痛的同时,右腿腓骨似在悲鸣。
泰山崩于前却色不改?
放屁!骨折如我,已经泪流满面、哭嚎无力~~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