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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味深长地盯着她,那神态,直到很多年之后,都还会出现在卓亚菲的梦里,清晰如画。
看着卓亚菲消失的背影,金永亿叹息一声,举起颤抖的手,开始寻找别墅自爆装置。
真正能够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那是圣人,而他金永亿,不过就是一个蛋糕里的学徒 罢了,每一次做奶油雕花的时候,他的手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生怕会毁掉整块蛋糕的美丽。
而 此刻,他所要摁下的,是结束生命的摁钮,怎么可能不哆嗦呢?
这么想着,他原谅了自己的懦弱,把手放在摁钮旁边,生怕一个不小心,在卓亚菲还没有到达安全地带之前,就碰触到了摁钮。
走廊里的脚步声已经消失,她此刻应该已经跑到别墅门口了吧?他闭上眼睛,继续数数:6,5,4,3,2……
他正要数到1的时候,身体被人猛地从侧面推开,跟着有人用身体将他压倒在地上,同时将他的手臂一拧,他感觉右臂脱臼了。
“啊!”他忍不住低声惨叫,叫声未绝,另一只手臂关节又被卸掉。
“唔!你这死丫头,死都不肯给我个痛快,非要我活着受折磨?”尽管头朝地被压着,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嗅到了她熟悉的气息。
“没错,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掉的,相对于你所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来说,那种死法太便宜了。”卓亚菲咬牙切齿道。
“都35秒了,你怎么敢偷跑回来的?就不怕我真的引爆?”金永亿用力别开头,侧脸着地,很艰难地问。
“我知道你会多给我5秒的,这足够我脱掉鞋子,蹑手蹑脚潜回来。”卓亚菲的眼睛亮闪闪的,像只灵动的野猫。
“你这个疯丫头,真像个不顾一切的赌徒。”金永亿又恨又爱道。
“没错。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在特训班的时候,有个外号,叫魔女。”卓亚菲得意一笑。
“你在那边,也有爱人,对么?”金永亿迟疑地问。
“我……”卓亚菲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他打断。
“够了,别说,我不想听。我宁愿相信,你是一个没有男人爱的魔女,而我,是第一个现你可爱的男人。”金永亿孩子气地说。
“切!幼稚!真喜欢自欺欺人。”卓亚菲不屑道。
“砰!”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亚菲,你没事吧 ?之前我们就想进来抓捕他,但是这个别墅的防护系统似乎和自爆系统连在了一起,加上又联系不到你,所以不敢随便乱闯。”尉迟芬芳一脸焦急地问。
“姐能有什么事?切!大惊小怪!”坐在金永亿腰上,拿他做人肉垫子的卓亚菲很自豪地抬起头。
尉迟芬芳从地上拽起金永亿的时候,现他两只胳膊都脱了臼,有些不解地问:“亚菲姐,你至于么,卸掉他两条胳膊?”
“哼!你知道什么?他一根手指就能毁了一切,包括我和所有的证据,我当然不会让他有一根手指可以动弹的。”卓亚菲说。
就在此时,金永亿忽然身子朝后一仰,一只脚尖儿倒钩到了桌面上,另一只脚朝着座位底下那只红色摁钮踢过去。
卓亚菲大惊,赶忙飞身去阻拦,但还是迟了一步。
这一切生得实在太快,尉迟芬芳根本反应不过来。
但是最后关头,金永亿的那只脚忽然收了回来,犹豫忽然改变了方向,惯性的作用大过了他一只脚的承受能力,身子重重地落在地上。
“大哥,拜托您别再玩儿这么惊险的动作了,好不好?”卓亚菲一脚踩在他的肚皮上,恨恨地说。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只要我愿意,随时都能炸飞你。”金永亿眨眨眼,得意地笑。
124京城相遇
两个月之后,金永亿以贩毒罪、走私军火罪、私藏枪支罪、制造贩卖假药罪等,数罪并罚,判处死刑。
他手下的庞大的贩毒组织以及众多的成员,也因为他的积极配合交代,在短短的一个半月之内,悉数落网。
然而就在执行枪决的前一天,金永亿越狱了,自此不知所踪。
边城某个小镇子上新开了一家蛋糕坊,老板一人身兼烘焙师和收银员,忙得不亦乐乎。
很多人劝他再雇一个店员,他总是笑呵呵地说,小本买卖,一个人能做得来。
一年后,他娶了镇子上一个未婚先孕受不了闲言碎语准备去投河的姑娘,使她免受大家的白眼,并且对待她的孩子视如己出,他一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镇上的人渐渐明白,难怪他会娶一个有孕的姑娘,原来他不能生育。
只有那个成为他妻子的姑娘知道,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她,又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
抓捕这个组织成员的过程中,邢军生立了大功,一人擒获了核心人物文秘书,他在这个组织里,就相当于一本活档案,很多大Boss都不认识的下线,都是跟他单线联系的。
结案之前,邢军生请求霍少将允许他将自己的非法所得送给崔小米姑娘,好让她可以不用继续去做那种工作,但是霍少将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邢军生为此埋怨他太过死板,横竖都是赃款,用来救济贫病的人有什么错。
霍少将则板着脸说:“同志,咱们是国家军人,不是梁山好汉。没有纪律,就算是铁打的硬盘,也会变成散沙一片。”
一周之后,崔小米满怀感激来找他道谢,说是受到了无名氏寄来的二十万手术费,还得到了医院提供的志愿者无偿捐献的肾源,她妈妈的手术成功了。
邢军生跑去质问他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钱,霍少将则一本正经回答:“偷的。”
“不过,是偷的我老爸给我结婚买新房的钱。放心,我老爸钱很多,以后我没房子结婚,就搬去他家住,他要是嫌烦了,自然会直接弄一套房子,然后撵我出去的,嘿嘿!”霍少将笑得十分狡黠。
“你老爸是何方神圣?怎么会有这么多钱?”邢军生顿时感到好奇。
“霍挺松,听说过没?”霍少将风轻云淡道。
“啊?!全国屈一指的房地产大亨?”邢军生惊得差点儿跳起来。
“嘘!这可是个大秘密,我可不愿意让人知道我是他儿子,不然走哪儿都得雇保镖。”霍少将神神秘秘道。
“就您?一个特训班的高级教练,也好意思雇保镖?您培训保镖还差不多吧。”邢军生一脸鄙视。
“哈哈!都差不多啦!”霍少将开怀大笑。
“能一样么?雇保镖和训保镖?真是的,什么世道!好事儿都叫你们有钱人给占全了。能干的老爸,生下了更能干的儿子。”邢军生心里颇为不平地嘀咕。
“你这是典型的仇富心理,要不得啊要不得。我老爸要是听你说他儿子比他能干,他一准拿大耳刮子抽你,在他眼里,我就是霍家的不肖子,是败类,我妹妹霍青茹才是他亲生的,宝贝疙瘩。”霍少将摇摇头。
“切!当哥哥的还嫉妒妹妹?”邢军生再度鄙视他。
“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而且,提前给你个忠告,有机会见到我家霍青茹的时候,你最好退避三舍,不然你准会后悔的。”霍少将一脸严肃说。
邢军生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为此,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以至于从此后,霍少将的每句话,他都会牢牢记在心里,一个字都不敢忘。
大一初始,乔炎炎再度遭遇了姜文涛的疾风暴雨式的追求,她简直忍无可忍。这个男人凭什么把女人都当成他掌心里的玩物,想追就追,想劈腿就劈腿,想放弃就放弃。
偏偏女生宿舍的社管大妈,被他的悲情故事所打动,说他妈妈当年坚决反对他和她好,所以乔炎炎才被迫跟他分手,现在他妈妈去世了,乔炎炎又恰巧考到了京城,他的几年相思,总算是有了结果,只是乔炎炎一时间不肯原谅他,所以他才会不厌其烦地来找她,为的就是请求她的原谅,再续前缘。
为了取信大妈,他还特意拿出人大的学生证来给她,社管大妈固执地认为,一个人大三年级的优秀学生,有着如此英俊的外貌,又有着如此执着的爱情观,理应给他开绿灯的。
无论乔炎炎怎么说他曾经劈腿云云,大妈都坚决不肯相信。
“姑娘,不是我说你,现在这么好的小伙子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你没注意到么?他每次来,有好多姑娘都盯着他看呢,只要他愿意,随便能勾到三五个,可他呢?根本不看别的姑娘一眼,就专心坐在门口等你,这样的小伙子你说他花心,我死都不信。”大妈说着,看她的眼神甚至于有一些疑
惑,那意思分明是,姑娘你该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
好在大妈也观察了一段时间,乔炎炎每次都是独来独往,要么就是跟女生一起进出,从来没见她跟哪个男生亲密过,所以她一厢情愿地认为,这姑娘一定是还在生当年的气,不肯原谅这个可怜的小伙子。
被姜文涛围追堵截弄得心烦,周五下午,放学之后,她就犹豫着,不想回宿舍。
正巧室友汪玲玲对她出了邀请:“乔炎炎,今晚我一个小办paRTy,让我约几个北大的女生去,好让哥儿几个开开眼,我们院子里那帮人从小都不学好,能考上大学的没几个,考上北大的就我一个,所以,他们对于能够考上北大的女生,尤其是外地女生,就更好奇了,因为你们考北大,难度要比我们本地人大好几倍。”
“你的小,人地道不?你知道的,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害怕惹是生非,否则我早回宿舍去了。”乔炎炎迟疑道。
有关姜文涛的事,她不得不对舍友坦白,否则她们肯定会邀请他进宿舍等她的,所以汪玲玲自然也清楚她现在的处境。
“放心,我们一起和尿尿泥长大的,他对你敢有半点儿不敬,我一准儿跟他老妈说,罚他跪一星期的搓板!”汪玲玲很豪爽地说。
同宿舍的女生里,乔炎炎最喜欢的就是汪玲玲,这姑娘一股子泼辣豪爽劲儿,为人十分的干脆利落,这是一般女生都做不到的。
就这样,乔炎炎连衣服都没换,穿着一套蓝白相间的运动服,就跟着汪玲玲去参加聚会了。
到了地方,乔炎炎顿时呆住了,这里是一座二层楼的别墅,光是楼下的会客厅,就有一百多,难怪人家把paRTy选在自己家里,而不是酒店里呢。
一进门,汪玲玲的小就凑了过来,原来人家是挺精神一小伙子,根本不像汪玲玲说的歪鼻子斜眼没正形儿,只是穿着打扮有些潮而已,尤其是顶着那一头银白色的毛,活像电视上的庞克。
“玲子,哎呦呦!你可来了,我盼星星盼月亮把脖子都快弄成长颈鹿了。”小伙子夸张地说。
“你不是一直说想见见北大的女生么?这位是我的室友,医学部的乔炎炎。”汪玲玲说。
“医学部的才女莅临,寒舍蓬荜生辉呀!鄙人周启,幸会幸会。未来的医师大人,将来我要是长个瘤子什么的,您可要手下留情,下刀的时候轻点儿。”周启笑嘻嘻道。
“您这儿都叫寒舍,那我们从前住的屋子连茅草棚都不好意思叫了。放心,我主修的是儿科,没机会给您割瘤子。”乔炎炎见他风趣,也忍不住幽了他一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