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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那沉思中的老人突然脸色一变,“当初老爷极力反对小姐嫁入皇宫,果真是没错的,那个熠王,还答应我们说定不会让小姐受委屈,这捞什子的蛊毒,指不定是哪个妃子干的。”
一想到这里,秦叔更加后悔当初没有以命相劝小姐,最后才导致了小姐殒命深宫,让老爷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本来要将小姐及刚出生的少爷带回来,可惜小姐最后的遗愿,便是让少爷留在熠王身边,哪知道,那个男人,不但没能做一个好丈夫,更是没有做到一名好父亲。
沐瑾一眼便知道秦叔在想些什么,对着白芷微微摇了摇头。
“少爷,这次,老夫就算是拼了老命,也一定会帮少爷找出解蛊之法,如若不行,那么我药王谷,势必捣了异族老巢,让那种蛊之人自缢于面前!”秦叔的眼中满是坚定。
……
“爷爷,那个弑焰的小子确实厉害,我随便拿种草药放到身后,他都能闻出来!”婀娜手中拽着一把草药冲进了秦叔的屋子里,只见他正摊开着一本书籍,旁边放着一个药罐,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爷爷,你在干嘛呢?!”婀娜刚要伸手去碰那些药末,就被一双大手拍了一下,“丫头,别动,这可是爷爷我研究了三个晚上的东西!”
婀娜被吓得赶紧收回了手,不由得看向那本摊开的书籍,只是瞄了几行,就被秦叔拉走了,“小丫头片子,去,看看白姑娘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婀娜嘟着嘴巴,爷爷也不知道在查什么,神神秘秘的,不过一想到要去见那个倾城女子,心中就不由得紧张起来。虽说白芷的表情总是淡淡的,可是那样的容颜,多多少少都会给人带来一种距离感。
咚咚咚。轻轻叩了叩门,“白姑娘,你在吗?”
过了许久没有人回应。婀娜将耳朵附在门上,“白姑娘?”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清幽的房内安安静静,空无一人。奇怪了,去哪了呢。
宁静的院子里,沐瑾拉着被蒙住眼的白芷来到了一个地方。
“瑾,你要带我去哪?”微微笑着,沐瑾很少会作出这样的动作,就好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柔美的男子紧紧的牵着女子的手,慢慢地引导着她,“就快到了。”
四周微风习习,空气中传来阵阵香气,沐瑾带着她下了阶梯,便扶住她的肩膀,“小芷,坐下来。”
白芷伸出手去,好似摸到了两根藤条,沐瑾小心的让她坐了下来,身下的凳子居然会移动,白芷双手便扶住了那藤条。秋千?
藤蔓上爬满了植物,这香气,是玫瑰吗?
身后的男子轻轻推了一下,白芷的身子便在风中缓缓地晃动起来,一把解开蒙住她双眼的布条,大片的白雾展现在白芷的脚下,青山入云,还能看见一条如银绸一般的瀑布在远处由天上直泻而下。白芷分明看见,整座山峰下绵远的白云,山脚的一切隐约可见,自己的眼前,居然是一道高耸入云的断崖,这秋千,便系在崖边的一棵大树上。
“瑾?”白芷惊讶的转过头去,那柔美的男子正温柔地看着自己。
这座小筑就建在断崖边上,特地在这里开了一个庭院,秦叔说,母妃小时候,就很喜欢在这里荡秋千,因为,她能在这里俯瞰群山,不论有怎么样的烦心事,在这样壮阔的风景下,都能一扫而空。
一览众山小,人的胸襟,也会变得豁达。
秋千突然一重,身后的男子一个跃身,便落到了白芷的身后,环住了她的腰,摇晃的秋千系着两个相依的背影,身旁的男子柔声问道,“小芷,可愿意在这里,与我共度一生?”
白芷转头看着那完美的侧脸,可是沐瑾的目光,却盯着眼前的那一条入云的瀑布,隐约可见微红的脸颊。
“瑾,你身上的毒……”
沐瑾微微眨了眨眼,“那,等蛊毒解了,我们便成亲,可好?”
求婚?!
白芷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这样两个字。鲜花有了,风景有了,心爱的人有了,还差个钻戒……刚想到此处,只听见沐瑾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夜澜他,已经把避毒玉给你了吧。”
白芷疑惑地抬起头来,“嗯?”
“那是母妃留给我,说要送给将来的王妃的。”
嘴唇微张,原来,定情信物早就被自己戴在身上了?白芷的脸忽的一下便红了,只见那男子慢慢低下头来,深情地看着自己,那璀璨的眸子,带着一丝恳切,看得白芷不敢直视。
那,这个求婚,也算圆满了。轻轻点了点头,身子立刻落进了那温暖的怀抱,柔软的触感停留在额头,而后是鼻梁,而后是眼睛,然后是……
“呀!”婀娜一看见那画面,立刻尖叫地转过身去,“我,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你们继续,继续……”
两人不由得为之一愣,尴尬地放开了彼此。
“婀娜,有事?”沐瑾有些无奈,可是看见白芷那难得脸红的模样,真是不太舍得放开她。
小女孩慢慢转过身来,双手捂住眼睛,“爷爷,爷爷叫我来找白……少夫人。”本来是打算叫白芷白姑娘的,可是看见刚刚那样的场景,还是叫少夫人好了。
白芷轻轻捂了捂自己的脸颊,垂着眼没有看身旁的男子,便慢慢下了秋千,“我,去看看。”
理了理衣衫,走到婀娜身旁,对着她淡淡一笑,便朝着院外走去。
婀娜的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出刚才的画面,那真的有种神仙眷侣的感觉,不知为什么,她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着,脑海中居然想起了一个人,不由得左脚一跺,“哼,死冰山。”
白芷疑惑地停下脚步看着她,婀娜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人,不由得干笑了两声,“咳咳,少夫人,那边。”
冰山?白芷立刻想到了那个冰冷的男子,看向前方逃一般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门吱呀一声打开,秦叔早已在里面等候。
婀娜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秦叔就立刻从袖中拿出了一样东西。“白姑娘,这是老夫几日来研制的解药,可以在少爷毒发时服下,便可减轻他的痛苦。”
白芷接过那个小瓷瓶,“只有这个吗?”研制了几日,却只能做出个止疼药?
“咳咳。”秦叔的表情有些惭愧,“是老夫无能,此蛊书籍记载甚少,老夫翻看了多时,确实有找出一副药方,但是能不能根治,老夫实在没有把握。”
屋里陷入一片沉默。
“白姑娘,少爷,今后就拜托你了。”老人的声音略带沧桑,让白芷不由得看向他,只见那布满皱纹的双眼竟然含着点点泪光,“少爷小时候,吃了不少的苦。”
“‘分心’这种蛊毒,只是促成了少爷性情大变,其实,魔君何尝就不是少爷呢。”秦叔的话让白芷有些糊涂,他这是什么意思。
“为何少爷会认为自己的离王,为何少爷又会认为自己是魔君。软弱善良的离王,残忍冷酷的魔君,两个人,何尝不是一个人呢?”秦叔仔细地看着白芷的脸色,自己这么说,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
“少爷定是憎恨着自己的软弱,才会在蛊毒的刺激下分裂出了魔君的性格,可是自己心底又不肯承认他内心冰冷的一面。”秦叔的话让白芷明白了几分,“你是说,夜澜其实就是沐瑾为了掩饰其内心阴暗的一面,设置的身份?”
秦叔的眼中闪着光亮,“白姑娘聪明。”他走到左边,示意白芷坐下来,便继续说道,“一个人顶着另一种身份做事,是不是更加没有忌惮?少爷的内心深处,是不肯承认这样的自己吧。”
白芷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老人,他对沐瑾,如此了解。
“所以,当夜晚的魔君出现时,少爷真的把自己完全当成了魔君,而‘分心’这种蛊毒,很好地将这一点利用了起来,形成了所谓的两个人。”
白芷顿时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
“如果少爷肯承认真正的自己,我们是不是可以反其道而行?不是用解开‘分心’来帮助少爷变成一个完整的人,而是先帮少爷变成完整的人,这样‘分心’会不会就迎刃而解?”秦叔轻轻叩了下桌子,其实他这样说,也不无道理。
当白芷走出屋子的时候,心情说不出的轻松,就好似被乌云遮住了的太阳,慢慢地出现了一般,让她豁然开朗。
沐瑾就是夜澜,夜澜就是沐瑾,不肯承认内心深处真正的自己,而是自行创造一个身份,来让内心的自己利用这个身份做事,以此来让自己心安理得。
白芷不由得笑了笑,沐瑾,是狡猾吧。可是,却忍不住心疼他,确实不知道他的儿时是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才会造就了这个性格,想恨,却不敢恨,只能创造另一个自己,来完全内心深处的仇恨。
手中紧紧拽着秦叔给的药方,上面有一味药,只有凤军所住的山谷才有生长。
正要朝着承恩所住的院子走去,却听见外面传来了动静,几名家丁紧张的朝着门外奔去,白芷随手抓住了一个正要从身边越过的家丁,“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回少夫人,有人闯谷了!”
白芷不由得望向门外,闯谷?依据那日沐瑾带他们进来的路线,难道说那样的迷阵也能用来硬闯的吗?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来了行内人。
一挥衣袖,白芷便追了出去。
诡异的笛声在幽谧的林间响起,无数的毒蛇在草丛中游走,两名身穿黑紫色紧身衣的男子便由这群毒蛇开路,居然朝着正确的路线前进。
不远处的大树上,婀娜紧张地看着渐渐靠近阵中的两人,那些密密麻麻的毒蛇看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实在是太恶心人了!一般有人闯谷,她第一个会冲出去血拼,如今是一大片的毒蛇,她怎么也提不起勇气去独自面对。
“怎么,傻了?”身旁突然响起的声音把婀娜吓了一跳,“你,你来干什么!”看着身旁的冰冷男子,为了掩饰刚才的窘态,小女孩愤怒地大叫了起来。
“想把毒蛇引过来?”长风不由得瞪了她一眼,果真,有几条敏锐的毒蛇正朝着他们的方向游来。
婀娜不由得狠狠地咬牙,这两个男人太狡猾了,居然靠毒蛇引路,都知道动物的感官是敏锐的,照这样看来,他们很快就会来到阵中,不快点阻止是不行的。
“我,我去把那笛子抢过来。”刚要跳下树,就被长风拦住了,“你去,只能喂饱那些毒蛇。”
“什么,你……”你看不起我?话还没说完,只见清风拂过,身边哪还有长风的影子,那个男子早已出现在前方。
嘶嘶——无数的毒蛇吐着信子,好像在感受中空气的细微流向。
两名男子时不时四下张望着,这药王谷确实隐秘,花了他们好大的功夫,才找出了这个方法,这一次,就算是硬闯也要闯进去。
四周弥漫着大雾,突然之间,其中一名男子手臂一痛。
“怎么了?”另一个异族人奇怪地问道,只见身旁的同伴疑惑地捂住正在流血的手臂,“好像,有人袭击了我。”
远处的婀娜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这些异族人果真头脑有毛病。
嘶的一声,另一个异族人的胸前划开了一道,两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