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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些银子。沈丫头也说把这些东西弄好了,卖给医馆和药房,到时候还请哥哥嫂子帮她一把,做生意也不容易。”
“放心,能帮趁的我们肯定帮趁。”
沈妍向武氏和陆氏道了谢,问:“舅奶奶,这套宅子卖多少银子。”
陆氏没考虑,就说:“卖给你就一万四千两银子,要是换成别人,少了一万五千两,我们是绝对不卖的,这也是看我们家姑奶奶的面子。”
“舅奶奶,听三奶奶说你们这套宅子也空置十来年了,这一年光修葺维护宅院、洒扫清理、疏通水道,还要养仆人,也要花几百两银子吧!”
“可不是,这一年下来,这套宅子光花费银子也不少呢。一开始制药作坊没做起来,就想着做别的营生,也舍不得卖,现在也不想弄作坊了,就想卖出去了事。”陆氏观察沈妍的表情,又说:“这么大宅子,房子又很新,要在城中心,至少要两万两银子。就是因为位置不太好,又有熟人的情面,才要一万四千两。”
沈妍不想再废话,直接说:“这套宅子一年花费也不少,闲置无用,还要往里搭钱。咱们都知道这宅子的位置不好,真正想在京城买五进大宅的人也不会在这位置买。再说这宅子里面三进是住宅,外面是成排的抱厦,除了想开作坊,要是光住人,也不会有人买。我看上这套宅子,是因为我有用,确实合我心意。所以,还请舅奶奶多加考虑,我只能出一万三千两银子,要不也只能放弃了。”
“这……”陆氏看了武氏一眼,面露犹疑,凭白少了一千两银子,她当然不愿意。可沈妍分析得头头是道,这也是这套宅子一直无人问津的原因。
“时候不早,舅奶奶也要和家人商量,我们就不久留了。”沈妍站起来,又说:“舅奶奶若是觉得我给的价格合适,就让人告诉三奶奶,我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这件事早点订下来,武家和我都不用再为这套宅子挂心,大家清静。”
三人避开宅子的话题,又寒喧了几句,才各自回府了。武氏让沈妍与她同乘一辆车,一路上跟沈妍说了许多话,有些话题确实另沈妍增长了见识。
日落西山,沈妍主仆才回到青莲院,已是又累又饿。听看屋子的丫头说平氏让人找了她几次,让她回来过去一趟,沈妍不想动,就派了黄精去询问因由。
黄精很快就回来了,带回来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姑娘。两人一进到沈妍的院子,就跪到石阶下哭哭啼啼,弄得沈妍莫名其妙。
“她们是谁?这是怎么了?”
“回姑娘,是姨娘让奴婢带她们过来的,说……”黄精面色微红,欲言又止。
沈妍连忙询问,“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快说。”
没等黄精说话,同黄精一起过来的姑娘就说了事情因由,听得沈妍直皱眉。
这姑娘姓刘,中年妇人是她的母亲,母女是中州人氏。刘姑娘因拒绝哥嫂给安排的婚事,刘大娘又维护女儿,母女就一起被她的哥嫂赶了出来。她们千里迢迢到京城却投亲不遇,走投无路,只好到武烈侯府打零工维持生计。
徐老太太正寿日那天,海氏等人原要算计沈妍和平海苟且。平海进到山水阁就催情香的毒,后来稀里糊涂被人抬到后花园的假山中,又稀里糊涂强拉这姑娘解了毒。事后,平海答应娶这姑娘为妻,这母女见木已成舟,就同意了。
此次徐家大整顿,碰巧平海又出了这事,三人就全被赶出了徐家。平海去求徐慕轩跟徐家的管事们说说好话,让他和刘家母女继续留在武烈侯府当差。徐慕轩认为他所作所为丢人,一直不理不睬,住进太学,就是对他避而不见了。
平海恳求徐慕轩几次无果,只好来求平氏帮忙,想继续留在徐家。而平氏觉得自己人微言轻,就想给平海一些银钱,让他带刘家母女回金州去。平海觉得丢人,不想回金州,三人的营生也没着落,只好再来求平氏。平氏无法推脱,就把这件事留给推给沈妍,这沈妍来安顿平海和刘家母女。
沈妍深知徐慕轩和平氏的性子,徐老太太正寿日那天的事确实闹得很大,他们不想趟这池浑水,也情有可原。可平海毕竟跟他们有亲,当年,又是追随徐慕轩才来得京城。再说这件事错不在平海,他也是被人陷害设计的对象。在京城大家族找份差事不容易,他不想丢掉,而刘家母女没了差事就要流落街头。
“白芷,给他们拿十两银子。”
“姑娘,我们不想要银子,银子花完还是没着落,我们想有份差事。”刘姑娘赶紧给沈妍磕头,怕沈妍用十两银子打发了她们,就再也不管了。
沈妍觉得刘姑娘不错,总比先收下银子,花完了,再来找她们要的人强。
“我知道,时候不早,你们先拿上银子出去。”沈妍把银子交给刘姑娘,又说:“你问问平海,他是不是非在武烈侯府当差,到别处当差行不行。他要是不管在哪当差都行,就让到后侧门找一个叫来旺的小厮,给我递个话。”
刘家母女明白沈妍的意思,接过银子,连声道谢。沈妍让白芷送她们从后侧门离开,并跟守门的小厮打个招呼,以便到时候传递信息。
沈妍觉得平海各方面都不错,徐家不用他正好,她这里正愁无人可用呢。等她的生意做起来,让平海去当管事,把他培养成左膀右臂,也能少操很多心。
如果武家嫌一万三千两银子少,不想卖那套宅院,她就打算让平海到各处看看,找更合适的地方。她不能随便出门,外面有人帮她忙碌,也省得她麻烦。
武家很痛快,第二天就给武氏递进话儿来,同意一万三千两的价格。但宅子里有三房家人,男女老少大概有二十多口人,一并卖给她,再让她加五百两银子。
沈妍欣然同意,她正愁没人可用呢,这么大的宅子,也需要用不少下人。这些老家人都熟门熟路,又是家生子奴才,无须培养,买下来就能用。
平海让小厮转告沈妍,说在哪当差都行,但要带上刘家母女一起过去。沈妍很高兴,给平海回了封信,说了大概情况,让他去打听修缮房屋的材料。闲瑕无事,沈妍就开始画图,宅院如何装饰修缮,她心里也有了大概的思路。
武氏摸不清沈妍的底细了,又怕沈妍的生意做起来会把她甩掉。不停地跟沈妍套近乎,只要她有时间不是来青莲院闲坐,就是让人把沈妍请到她的院子里吃喝。沈妍知道她的顾虑,跟她写了一份合作契约,她这才放心了。
过了两天,武氏又找了借口带沈妍出门,在街上绕了几圈,就直接去了那套大宅院。沈妍同武家签订了宅院买卖的契约,到官府盖了印签。她付了银子,武家交了房契,连同那几房家人的卖身契也一并交给她了。
那几房家人过来见过新主子,给沈妍磕了头。沈妍详细了解到他们每一家的情况,把平海和刘家母女介绍给他们。除了平海之外,她又提拨了几个管事,给每个人都分了工,让他们按她画的图纸修缮宅院,为开办生产间做准备。
宅院买下来了,也收购了一些花草,还需采购一些工具和其它原料。只要房子修葺好,归真给她培养的人手到位,她的生产间就可以开张了。
她天天被关在深宅大院里,想出门还要找一个充足的借口,很不方便。光靠后侧门的小厮传话,也容易惹人怀疑,一不小心不知又要闹出什么是非。
现在只是准备阶段,交给平海等人去做就行,她不必天天去看。若是开始生产,她必须亲自呆在生产间,至少需要一个月,下人和伙计才能熟悉起来。
她们炮制的花草药材可以通过济真堂转卖出去,卫生巾、精油和化妆品如何销售,是自己开铺子还是把售卖权交给济真堂,这也是个大问题。未雨绸缪,现在,沈妍就要考虑这个问题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理不出头绪。
怎么能随便出门?这成了沈妍当务之急必须解决的首要问题。
……
四月芳菲将尽,榴花含苞待放,已有星星点点的红晕点缀绿梢碧枝。
还有七八天就到端午节了,按这个时空的习俗,端午节是仅次于年节和中秋节的大节日。家家户户都忙着做过节的准备,深宅大院更沉浸在喜庆的忙碌中。
什么时候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端午节来临也不例外。
“这算什么?我还没死,就当我是死人了吗?”松阳郡主气恼愤恨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紧接着又是一阵摔杯砸碗的暴碎声,吓得下人赶紧低头敛眉。
“母亲,你消消气,父亲也是一时糊涂,被狐媚子迷住了,等父亲回来,我们问清楚再做打算也不晚。”徐瑞月连声劝慰,又无可奈可跟着叹气。
武氏和沈妍结伴来给松阳郡主请安,刚进到月亮门,就听到吵闹声。她们互看一声,不方便冒然进来,赶紧叫一个婆子进屋去传话,两人等在门外。没等武氏询问,就有下人来讨好,跟她们讲述了松阳郡主哭闹的原因。
原来,徐老太太寿辰刚过,松阳郡主正在养病期间,徐秉熙就从礼银中拿了三千两银子,去给万花楼的艺妓芙蓉姑娘赎了身,并置了一套宅院,养在外面。
徐瑞月听安宗照说了此事,就来告诉松阳郡主。松阳郡主叫来徐秉熙的几名小厮查问,果然有其事,昨晚就跟徐秉熙大闹了一场,直到今天,此事还未平息。
“三奶奶,沈姑娘,郡主请你们进去。”
武氏和沈妍又互看了一眼,都有点纳闷。松阳郡主是好强要面子的人,出了这种事,肯定不愿意让她们知道,怎么不把她们打发了,反而让她们进去请安呢?
两人进到花厅,给松阳郡主行了礼,又分别和徐瑞月见礼。
权阳郡主脸色很不好,但仍强作笑颜,跟她们说了些家长里短的闲话。徐瑞月没说话,用带有掠夺性的阴阴的目光上下打量武氏和沈妍。
“听说三嫂和沈丫头这些日子走得很近,今天我才发现你们长得还挺相似的。”徐瑞月用半阴半阳的语气说话,让人听上去很不舒服。
武氏笑了笑,说:“都在一座宅院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谁跟谁走得远哪?二姑奶奶没听说过长得相似就是有缘份吗?看来我跟沈丫头缘份不浅。”
沈妍静静听她们说话,也不吭声,她不想跟徐瑞月这种人浪费半丝唾液。要说徐瑞月也是名门旺族的娇小姐出身,怎么就这么上不得高抬面呢?
徐瑞月见武氏言辞不善,又转向沈妍,摸了摸她的衣服,笑着说:“我听说沈丫头压箱底的好料子不少,也拿出几块来让我们做身衣服,等过节穿。”
听说?亏徐瑞月说得出口。上次安纹打得查抄邪物的旗号,把沈妍房里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她珍藏的布料、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