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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沈妍吩咐了随她去徐家赴宴的丫头,又检查了礼物,主仆几人准备出发。她们来到二门,刚准备上车,看到迎面走来的人,都吓了一跳。
“臣女参见长公主,不知长公主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慧宁公主一身湖蓝色长袍,中性穿戴,身上饰物及少,装扮得儒雅朴素且低调。她只带了两名暗卫,行色匆匆,突然出现在引凤居的二门上,令沈妍很惊诧。
“本宫路过此处,见此间寒舍不寒,特来讨杯茶喝。”慧宁公主边说边往二门里面走,好象她是引凤居的主人,一点也不客气,也不管沈妍是不是要出门。
沈妍见慧宁公主今日举止反常,叫过几个丫头吩咐一番,就追着慧宁公主进去了。到了正院门口,两个暗卫见沈妍追上来,拨出长剑,互相交叉,挡住了她。
“二位大哥,这是我的宅子,你们这是私闯民宅,王法管不了你们吗?”沈妍抬高声音嚷嚷,想惊动大步向前的慧宁公主,弄清他们的来意。
“住嘴。”慧宁公主突然转身,沉着脸注视沈妍,说:“正因为这座宅子是你的,我才会来,我来找一个人,找到自然会走,找不到,我会住下。”
“什么?你……好吧!你想找谁?我帮你。”
慧宁公主冷哼一声,“我找谁你不清楚吗?看来你也快穿越了。”
沈妍拍头叹气,暗暗皱眉,她已经知道慧宁公主要找谁了。故事即将揭开真正的帷幕,沈妍并不惊诧,反而觉得有几分欣慰与惊喜。
自她和慧宁公主讲起沐程风穿越之事到现在快一个月了,凭慧宁公主的机敏聪明,那些事根本瞒不过她,再说,她这段时间肯定一直在探查。沐元澈这些日子也没露面,想必早已被屈打成招,出卖亲爹、与他老娘统一战线了。
“你要找的人没在引凤居。”
慧宁公主走近沈妍,面色沉谨却难掩急切,一字一句询问,“他在哪?”
“我也不知道,我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沈妍说的是实话,自那日与慧宁公主摊牌之后,她就没见过老程,她已习惯老程来无影去无踪,也不关心他在哪。
“你真不知道他在哪?”慧宁公主轻哼一声,显然不相信沈妍的话。
“臣女真不知道他在哪,请公主明查。”沈妍中规中矩,客气且淡漠。
慧宁公主挥手让暗卫退下,她慢步走向沈妍,面色沉重,“澈儿都告诉我了。”
“我知道。”
“此事许多环节他也不清楚,说得稀里糊涂,我想听你说最详细的经过。”
时候不早,她若跟慧宁公主讲完整个故事,再解答一系列提问,让慧宁公主真正弄清事情的因由过往,等她再赶到徐家赴席,估计人家连残羹剩菜都撤掉了。
慧宁公主和沈妍离得很近,两人对峙而立,彼此呼吸相闻。沈妍没从慧宁公主脸上看到明显的表情,只听她的呼吸声很急促,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前些日子一直呆在生产间的地下库房里,就算他不声不响离开,也会留下一些印记。公主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有些事情听我讲不如你去看。”
“库房在哪里?”慧宁公主伪装的平静被打破了,连她的呼吸也在加速。
“我让人带你去,你先用一天的时间去看,之后我再给你讲。”
目送丫头带慧宁公主走远,沈妍松了一口气,同丫头上车去徐家。
慧宁公主来得太突然,她没有心理准备,只能暂时遮掩过去。现在她还不能讲与老程相识的过往,老程的故事不复杂,却关系重大,有些一敏感话题讲起来必须避重就轻。她要好好思虑一番,才能揭开这件事,毕竟她是局外之人。
沈妍主仆的马车停在武烈侯府的大门外,就有两个婆子迎上来施礼问候,引领车马朝徐家长房的二门走去,而门人对他们则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
门人隶属武烈侯府,而徐家长房现在是武烈侯府的旁支,两房关系本来就不好。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门人这副嘴脸再正常不过了。
听汪仪凤说,汪夫人计划给徐老太太守满一年的孝期就搬出去,大概时间订在明年五月下旬。可端华公主看中了徐家长房的院子,要把长房的几套院落装饰修缮成新房。徐慕轩是孙子辈,只需给徐老太太守九个月的孝,到明年三月,就能下聘礼娶亲了。新房要装修,二房现在就赶人了,让长房年节之前就搬走。
为项云环的一双儿女摆过满月酒,徐家长房就要搬出武烈侯府。沈妍和项云环姐妹情深,常来常往,下次再到徐家走亲串门,就要换到别处了。沈妍也知道这是她此生最后一次踏进武烈侯府的大门,别有纪念意义,不容错过。
在二门外下了车,沈妍先到正房给汪夫人和项氏请安,碰巧汪仪凤等来客正和汪夫人、项氏闲聊。沈妍一并给众人施礼问安,同她们寒喧家常闲话。见到沈妍,众人很自然地把话题转移到她的亲事上,艳羡的目光包围了她,恭贺声不断。
沈妍不想继续这样的话题,借口去看项云环的儿女,就匆匆离开了正房。两个体面的婆子带她来到项云环的院落,项云玫和项家几个女孩迎到门口,互相见礼问安。众人叽叽喳喳谈笑,拥簇沈妍,兴冲冲朝项云环的房间走去。
“妍儿――”项云环迎到房门口,拉住沈妍,满脸欣喜,眼底泪花闪烁。
“别哭别哭,产妇流泪对眼睛不好。”沈妍也很激动,赶紧替项云环擦眼泪。
项云玫揉着眼睛说:“三姐姐都哭过好多次了,我总劝她,她也不听。”
“我哪有那么娇气?”项云环揽着沈妍和项云环坐到临窗的软榻上,“刚生下他们,我就哭了一场,被太太训了一顿,每次看到他们,和他们说笑玩乐,我都会落泪。这一个月子坐下来,我都不知哭多少次了,眼睛不是还好好的?”
“你是皮实人,身体底子一直不错,可也要注意。女儿生孩子等于一只脚走进了鬼门关,你可是走了两次,一定要保重。”沈妍感觉自己此时不象大夫,而象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妈子,来徐家吃满月酒,她感动且激动,心中还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孩子呢?快抱出来让我看看。”
项云环让奶娘把孩子抱过来,又冲沈妍伸出手,说:“从怀上到现在,一直按你的药膳方子调养,感觉身体越来越结实,大少爷总说你的方子最好。”
沈妍给项云环诊了脉,又询问了她生孩子前后的饮食调养情况。项云环的脉相平和柔润,生完孩子调养得不错,现在身体亏虚不大,沈妍也放下了心。
两个奶娘一人一个,把孩子抱进来,先把男孩交到项云环手里。项云环接过儿子就递给了沈妍,又满脸幸福把女儿抱在怀里,显然是更疼女儿一些。这对龙凤胎男孩生在前面,身体壮实一些,取名越哥儿,女孩瘦小柔弱,取名纤姐儿。
沈妍抱着白白胖胖、虎头虎脑的越哥儿,越看越喜爱。她轻轻捏了捏越哥儿的脸蛋,忍不住笑出声,又轻声哼起儿歌。小家伙正呼呼大睡,觉察到有人摆弄他,小鼻子皱了皱,很不耐烦,咧开小嘴,吐出一串泡泡,算是打赏了沈妍。
“他是不是快醒了?可能要哭,你快哄哄他。”沈妍见越哥儿憨态可拘,爱不释手,怕把小家伙弄哭,赶紧递给奶娘,又抱过纤姐儿来逗弄。
“没事,他醒了,就是懒怠睁眼,除非饿了,他平时很少哭。纤姐儿就不同了,一天不知道要哭上多少次,有时候烦得我就想把她丢掉,气得太太奶奶总是训我,大少爷……”项云环说起她的儿女和家里的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泽。
纤姐儿睡醒了,睁开眼就大哭,吓了沈妍一跳。沈妍赶紧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摇晃,纤姐儿哭了几声,就安静下来,咧开小嘴冲沈妍笑,小手还抓她的头发。
“姐儿今天哭得时间最短,看来她真是喜欢沈姑娘。”
奶娘话音一落,越哥儿就张开小嘴大哭起来,清亮的声音响彻整座院落。他面向沈妍,边哭边晃动胳膊,好象在冲沈妍招手一样。沈妍赶紧把纤姐交给项云环,抱过越歌儿来哄逗,越哥儿哭声刚落,纤姐儿又接上了。
最后,两个孩子全到了沈妍手里,她一只胳膊抱一个,哪个也不敢放松,否则小家伙就会哭给她们看。活了两辈子,沈妍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讨人喜欢,很有成就感。只是,她的胳膊吃不消了,再这样下去,她也要咧开嘴哭了。
汪夫人派丫头来传话,让奶娘抱两个孩子到正房去见客。在两个孩子的大哭声中,沈妍终于获得了解放,“胜利”来之不易,她心酸都想哭一鼻子了。
“光顾逗他们玩了,都忘记给他们送满月礼了。”沈妍从荷包里掏出两对做工精致的紫金镶玉兔递给项云环,“他们都属兔,你是兔妈妈,替他们收着吧!”
项云环见沈妍的礼物贵重,赶紧道谢,收好礼物,同沈妍说家常闲话。项云玫见两人有私密话要说,就带几个女孩出去了,房间只剩了沈妍和项云环。见项云玫等人出去,项云环又谴退丫头,拉着沈妍的手长叹一声,脸色变得很沉郁。
“环姐姐,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你我姐妹多年,顾虑太多反而生份了。”
“妍儿,我知道你医术精良,你认为皇后娘娘的病还能治吗?”
沈妍拍了项云环的手,以示安慰,说:“皇后娘娘的病由几位太医负责,有宣诏我才能进宫替皇后娘娘诊断。自我从花朝国回来到现在一个月有余,皇上没宣我进宫治病,我也没关注皇后娘娘的病情,不知现在是什么状况。”
“大少爷说皇后娘娘现在就是在拖日子,随时都有可能……唉!他怕太太担心,不敢说,只一个人撑着,吃不下、睡不着,身体都快垮了。”项云环连叹几口气,又咬牙说:“端华公主要下嫁到二房,二房也知道皇后娘娘病重,快不行了。二房的风头要盖过长房,他们没事就说风凉话,把太太都气出病来了。
先前两房就分了家,老太太又没了,二房自诩是武烈侯府嫡系,根本不把长房放在眼里,动不动就要把长房赶出去。端华公主要把长房的院落做新房,宫里派人来看了几次,要不是因为还没出老太太的孝期,他们都要装修了。根本不管我是不是要生孩子、坐月子,也不管我们有没有地方住。两房本是至亲骨肉,可现在,他们早就忘记这爵位是怎么得来的了,要是皇后娘娘一死,他们……”
徐皇后还没死,可后宫早已是庞贵妃一手遮天,朝堂也是大皇子和庞家一派独大。徐家二房要迎娶端华公主,早已归入大皇子的阵营,他们得势,不猖狂才怪。
经过沈妍的诊治,徐皇后的病慢慢好起来了,后宫和朝堂的风向都在变。又走到这一步,怨就怨徐皇后命不好,生了一个自作聪明的端宁公主,还有一个庸懦蠢笨的六皇子,再加上一个极品丛生的徐家二房做娘家人,她能活一天都是造化。
沈妍揽住项云环的肩膀,叹气说:“环姐姐,这些事我们都管不了,多想也没用。不管武烈侯府有多少荣光盛名,你们最好别沾,搬出去过自己的清静日子。”
“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