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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才摇头闷哼,“在府衙打探消息哪那么容易?你别着急,不管他们讨银子还是要租金,你都先拖延。他们现在不只得罪了黄师爷,还得罪了郑知县,郑知县是谁?那是武烈侯府的人,身后是太子爷、是皇上。不管姓沈的丫头跟谁有关系,谁敢得罪皇上?黄师爷让先消停一段时间,过一年半载再收拾他们。”
平安撇嘴冷笑,“娘不用发愁,等我明年考中童生,再中秀才、中举人、中状元,把铺子弄到手还不是小事一桩?姑母的身份不清不楚,轩哥儿又是个病秧子,能有什么出息?他们根本不值得我们担心,现在最关键的是我们怎么结交郑知县。若能通过他跟武烈侯府搭上关系,那我们可就万事无忧了。”
王氏握着平安的手,一脸欣慰的笑容。她这个儿子很聪明,又能分清轻重深浅,读书也不错,将来肯定有出息。她之所以想把铺子弄到手,想霸占平氏母子的家产,就是想弄到钱为儿子的前途铺路,为两个女儿准备嫁妆。
王秀才也很高兴,忙说:“安儿说得对,只要搭上武烈侯府,那就是太子的门生。将来无论是安儿,还是我们王家的子侄,都能到太学读书,出人头地很容易。黄秀才说郑县令最喜欢金钱女色,要想跟他结交也不难。”
平安眼珠子转了转,说:“郑县令是武烈侯府的人,将来一定要高升的,大丈夫喜好美色本是风雅事,怎么能说是好色呢?我有一个主意,不知……”
“什么主意?”
“娘,你不愿意可不能骂我。”平安拉着王氏的手撒娇,说:“娘,我们结交郑知县,送点银子,人家也看不到眼里,芙儿很漂亮,也不小了,不如……”
“这、这怎么行?”王氏知道平安想让平芙去给郑知县做妾,马上变了脸。
“有什么不行?我觉得安儿的主意不错,你七叔肯定支持。”王秀才开导王氏说:“芙儿给郑知县做妾,有黄师爷和王家人帮衬,肯定能得宠,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我们家和武烈侯府搭上关系,对安儿和王家子侄的前途也有帮助。”
“这……”王氏听王秀才这么说,心思活络了,又怕平芙不愿意。
“娘先想想,外公,我去姑母家一趟,让他们知道跟我们要帐很不明智。”
听说平安来了,平氏很高兴,忙带平慕轩迎出去,她希望侄子登门是破冰之举。平安看到平氏,连礼也不行,跟他们说话的语调都透出不屑。平安自幼疼爱这个长侄,见他这种态度,心里很难受,平慕轩更是气得暗暗咬牙。
“姑母,听说你要跟我家讨银子?真没想到你这么短见。轩哥儿病病歪歪,平山平海难成大器,我是要金榜题名的人,将来你还不指望我为你养老送终?”
“安哥儿,你……”
平安冷哼一声,又说:“欠你的两千两银子我家是不会还的,药房的铺子明年连租金也不会再给你,你要是不服,尽管去告状。不瞒姑母说,我们家很快就能结交到京城的贵人,轩哥儿是没出息的,姑母还是放聪明些。”
“滚,滚出去――”平慕轩气得抡拳跳脚,眼泪都流出来了。
平氏又气愤又伤心,捂着嘴痛哭,连骂平安的底气都没有了。看到平安得意洋洋而去,平氏紧紧抱住儿子,哭得昏天黑地。
“轩儿,你一定要给娘争口气,一定……”
平慕轩咬牙点头,为了不让人看不起、不再受欺负,他下决心争这口气。
数九寒日,冰天雪地,平慕轩夜夜挑灯、日日苦读,连喧哗热闹的年节都好象不属于他一样。汪仪凤见他这么刻苦,也倾囊相授,把自己的所知所闻全教给他了。读书沈妍帮不上忙,只能精心为他们调养身体,给他们良好的后盾和保障。
岁月如流、光阴似箭,转眼春暖花开,生机勃勃。
第六十五章 双喜
杨柳萌翠,桃李吐蕊,金州城的春天来得很早,仲春二月就春意盎然了。
之前,平二舅租种平氏那一百亩的小庄子种药材,地里埋有川芎、丹参等药材的根茎。还回来之后,沈妍仍打算种药材,除了原有的川芎、丹参等几种祛风药材,她想增种金芪、白术等补益类药材,再种如红藤、龙葵等解毒类药材。
原来平二舅只是种植药材,再贩卖出去,这其中利润微少。沈妍计划把种出的药材用先进的方法炮制好,直供药房,还可以制作冲剂、丸药直接服用。从种植到成药都由自己来做,获取的利润可就非一般的丰厚了。
地是平家的,庄子的管事和佃户也是平家的,制药也要以平家的名誉,获利当然也是平家的。但她不会白白操心跑腿,亲兄弟明算帐,免得稀里糊涂大家麻烦。她打算技术入股,理所当然分丰厚的一份,建立自己的小金库。
是利益驱动,又是自我展示,一开春,沈妍就在庄子里忙开了。
她正给佃农讲种植药材的诀窍,看到汪仪凤和下人漫步走来,她让佃农就位忙碌,自己去迎汪仪凤等人,“娘,您怎么来了?”
“你不是说保养要以吸纳地气为主吗?我看天气不错,就到野外来吸地气。”
“好,我陪您走走,摘些桃蕊柳芽,回家做点心。”
平慕轩去参加县试了,三天考五场,明天才能回来。这段时间教他读书也把汪仪凤累住了,他去参加县试之后,汪仪凤休息了两天,今天才有时间出来。
“娘,轩哥儿能通过县试吗?”
“怎么?你不相信娘的学识,只要不在满城县考,没有突发情况,一定能。”
县试是读书人的第一个关口,在县衙考试,由知县主持。做为边境城池,金州城情况特殊,府衙不举办县试,只承办府试,金州城的学子全部被被分到县里参试。金州城周边有满城、邢南、邢城三个县,金州城的学子们按抓号分配。
一家人都担心平慕轩被分到满城县,沈妍还去找了苏师爷,请他通融。苏师爷说等抓号的结果出来之后再说,结果平慕轩被分到邢南县,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轩哥儿一定能通过。当年,你外公讲课,娘经常偷听,他的本事娘也学到了六七成,他教的都是秀才举子,娘还教不出一个童生吗?”
看到汪仪凤自信满满,沈妍慢慢放宽了心,母女游玩采摘,好不自在。
众人的心血没白费,平慕轩也很争气,县试顺利通过,名次还很靠前。平氏想摆酒庆祝,被沈妍拦住了,四月还有三场府试,等府试通过、考中童生再庆祝也不晚。平慕轩又投入到刻苦攻读中,一家人也跟着操心忙碌。
平慕轩通过县试,成绩还不错,这对平氏的娘家人是一个不小的刺激。王氏奔波游走,发动娘家人,并借黄秀才的关系到处打听,想知道平慕轩是不是作弊了。平二舅一家态度正相反,上门巴结,被平氏不冷不热打发了,也没捞到好处。
平安在满城县参加县试,也通过了,听说成绩并不理想。县试成绩出来的第三天,一顶小轿把平芙抬进满城县衙,给郑县令做了第十八房小妾。成为郑县令的第十八个丈母娘,王氏反而消停了许多,她苦心盼儿子考中童生。
时光匆匆,在众人纷忙劳碌中滑过,三月暮春悄然而至。
一年前,沈妍穿越到这个时空的时候,正是三月下旬,具体是哪一天,她不知道。难得的重生纪念日,她没心情也没时间庆祝,只在心里默默感慨。
四月初,平慕轩要参加府试,共考三天,考三场,还有几天的准备时间,全家人都进入了一级战备。沈妍除了为府试奔忙,还要协助孙嬷嬷和平氏打理力所能及的家务,种药材的庄子离不开她,另一个庄子的农务也需要她指导。
终于把平慕轩送进了考场,平氏等在考场外面,满心焦灼。府试这三天是全封闭的,考完才能出来,等在外面也没用,帮不上忙,也送不出消息。
沈妍把平氏劝回家,宽心的话说了一堆,又跟汪仪凤交流了平慕轩的学习情况,心里才有底。她要去庄子,看到平氏坐立不安,干脆也叫上她们一起去。与其等在家里着急,还不如到庄子散散心,乡村野外的风景还不错。
平家的两个庄子挨得很近,除了几家管事和庄头、佃农和长工都住附近的村子里,离庄子有一段距离。沈妍计划在两个庄子中间的荒地上盖一排简易房,能遮风挡雨就行,做为佃农、长工们临时午间休息的地方。
其实,沈妍计划盖简易房只是暂时使用,她想把荒地养熟了,倒时候翻盖成结实的房子,用做炮制药材的工作间。此处离水源很近,地方大、树木多,采光通风都很好,而炮制药材就讲究采天地之气,这里最合适不过。
沈妍把计划告诉平氏,平氏不支持,这两个庄子都在满城县地界。上次的事得罪了黄秀才和郑县令,他们暂时消停了,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暗中出手。
平氏的顾虑自有道理,两个庄子赚不到多少银子,投入加大,真弄得血本无最更心疼。强权之下,沈妍也办法,只好把计划压后,等待有利的转机。
“妍儿、妍儿――”
正午的阳光洒在平慕轩稚嫩俊美的脸庞,熠熠生辉,连他手中成束的野花都灿若云霞。沈妍很吃惊,他今天考最后一场,怎么到庄子里来了?
“你怎么来了?”
平慕轩跑到沈妍面前,拉着她的手转了一圈,把野花递给她,才说:“今天是最后一场,考墨义,问义十道,比娘给我举的例子简单多了。我辰正进场,巳正就答完出来了,娘说你在庄子里,我就过来找你了。”
“这么说你考得不错,另外两场考得怎么样?”沈妍满脸笑容,很高兴。
“第一场考诗赋典故还不错,第二场的经史子集不太好,第三场也不错。”
“有两场考得好就行,娘说你一定能考中,放心吧!”
今年,金州府及其下辖的四郡十二县共有三百名学子,县试取二百名,府试只取六十名。按比例来说并不低,只是平慕轩才十二岁,就怕因年幼而进误区。
“十天后放榜,娘说不管考过考不过,我都可以玩十天。”平慕轩挽住沈妍的胳膊,面喧带羞涩,低声说:“妍儿,你陪我玩,咱俩说说话。”
“好,我拿些点心果品,咱们到柳树林野餐。”
现在的平慕轩与以往截然不同,以前的他是一个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心地不错,行事出语拈酸古怪,喜欢任性而为。经历了一场牢狱之灾,他好象长大了许多,被人赤果果(裸裸)的轻视,他下定决心争一口气,人也变了。
他现在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但心思却很重,不轻易去表达,有时候也在刻意掩示。做为小男朋友,沈妍更喜欢现在的他,可也需要她多费心思。
两人做在河边的柳堤上,边吃东西边说笑,话题更是满天飞,无所不聊。自平慕轩打算考童生开始,他要刻苦攻读,沈妍也天天有事要做。两人虽说住在一座宅院里,却常常三五天也见不上一面,见面也说不了几句话。
现在,他们可以自由自在说笑,无拘无束玩乐,甩去功课劳务的羁绊,在景色优美的乡间郊野奔跑追逐、嘻戏打闹,玩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