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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方便出面阻止汪孝贤起复,但能授意沈承荣来做,最后的骂名由沈承荣承担,这不是慧宁公主一贯的做派吗?沈承荣活着就是用来背黑锅的。
汪仪凤重重叹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你舅舅一家正打点行装,准备明天起程回永州,我也想回去看望你外公,若他撒手人寰,我也要给他守上几个月的孝。可我不想带诏哥儿长途跋涉,你项伯伯忙碌战事,我怕他……”
“把诏哥儿留给我照顾吧!项伯伯就是不忙碌战事,也不能照顾孩子呀!”
“也好,你照顾诏哥儿我也放心,那我就和你舅舅一家一同回永州。”
白肉团子被接到平家,一点也不怯生,两只黑亮的大眼睛骨碌碌直转,面对全新的环境,他又是新奇,又是兴奋,连喊带叫表达自己的心情。
自平慕轩离开金州,平氏天天闲得无聊,只靠做些女红打发日子。见到白肉团子,她就很喜欢,白肉团子赏了她一个口水吻,平氏更加高兴。她怕沈妍不会照顾孩子,就让白肉团子和奶娘、丫头住进她的院子,正好方便照顾。
有平氏照顾白肉团子,沈妍也松了心,安顿好他们,她回到自己的院子,越想就越憋气。自汪仪凤母子京城告状,沈承荣受了重挫,时隔七八年,他又欠收拾了。慧宁公主不是喜欢让沈承荣顶罪吗?沈妍就想趁机狠狠教训沈承荣。
她思虑了很久,心中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她让丫头拿来纸,给沐元澈和平慕轩一人写了一封信,沐元澈那封连夜送到了前线,平慕轩那封明天通过驿站转送京城。如果这两个人聪明,计划顺利实施,这次一定让沈承荣吃不了兜着走。
天空迷迷蒙蒙,令人压抑沉闷,雨水淅淅沥沥,洗刷一座城池经年的回忆。
时间过去了两个月,这两个月很平静,连前方的战事都安定下来了。沐元澈带兵与西魏大军在距离松城县五十里的隘口对峙,两方都以防守为主,谁也不主动发起攻击。两国都在等对自己有利的时机,一旦再开战,会更加猛烈。
前方无战事,济真堂的药只供民用,军需减少,沈妍就轻松多了。她除了打理济真堂的事务,就是和白肉团子玩,日子过得平静详和。
“姐姐、姐姐,领、领领……”白肉团子冲沈妍伸出小手,快走几步,扑向沈妍,沈妍把他抱起来,他踢闹折腾,嗷嗷直叫,非要下地走路。
“你不要抱他,小孩子正是好动的时候,轩儿小时候也是这样。”平氏接过白肉团子,轻轻把他放到地上,领着他的小手慢慢学走路。
沈妍在白肉团子脸上捏了一把,“小毛孩子,挑三拣四。”
“打你,臭姐姐,臭……”白肉团子骂完沈妍,藏到平氏身后,抱住平氏的手,笑得小脸开花,撒娇说:“姨母好,姨母最后,我喜欢……”
平氏很高兴,抱起白肉团了转一圈,众人也跟着笑出声,白肉团子笑声更高。
“你娘走了有两个月了吧?来信了吗?家里的事怎么样了?”
沈妍摇摇头,目光暗淡,低声说:“估计情况不太好。”
汪仪凤一直没信来,前几天,她收到沈蕴一封信,说汪孝贤病情稳定了,可朝中参奏汪孝贤等人的折子越来越多,因为西魏的战事,皇上留中不发,但借机斥责过几个曾经给汪孝贤说好话的官员,连项家都冷淡了。
沈妍很少跟平氏说汪仪凤娘家的事,就是有时候说到,也有所保留。平氏向来不喜欢多管事,沈妍也不想让她忧心,好多事都对她隐瞒了。
这个时空,信件传递缓慢,消息更是闭塞。朝中参奏汪孝贤的人增多,皇上冷淡项家的事传过来,估计已是两个月之前的旧事了。那时候,估计平慕轩还没收到她的信,她的完美计划还没展开,那些人还能蹦跶几天。
“姑娘,有人找你,说是铺子里出事了,让你过去看看。”婆子进来传话。
平氏很担心,忙问:“出什么事了?快叫传话的人进来。”
“娘,你不用担心,铺子咱们都经营这么多年了,能有什么事,我去看看。”
沈妍来到大门口,看到来传话的人是项怀安的侍卫,皱眉一笑。她冲侍卫使发眼色,示意他先走,又叫白芷和黄芪套车,她坐上车,直奔府衙。
侍卫正在门口等她,看到她下车,就直接把她领进了后花园的水榭。水榭的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沈妍一阵恍忽,来得比她预想得快,可她心里却无半点欣喜。
项怀安和沈承荣正对坐饮茶,看到沈妍进来,项怀安笑了笑,眼底闪过几丝尴尬。沈承荣没认出沈妍,上下打量她,毫不隐藏看到美女的惊艳。
平慕轩太给力了,他在太学院读书,沈妍给他写信,是想让他制造舆论、著书立说,吸引朝堂官员和京城百姓关注与西魏的战事。再华丽丽地撰写几章长篇大论,抨击那些不关心领土得失、百姓安危,只计较个人恩怨的官员。
沈承荣出现在金州,决不是接任金州知府,很可能是要上前线,收复边郡和平安州。他是文官,让他来前线做什么?不是成心折腾他吗?
项怀安抬了抬手,隆重介绍了沈承荣,“这位是沈大人,与沈将军一家,现任兵部侍郎,负责为战事押运粮草、调转军需。沈大人在京城就听说济真堂为前线供应的药物不错,路过金州,就想见见济真堂的掌事,本官就把你叫来了。”
沈妍知道项怀安想捉弄沈承荣,她也乐意加把火。单凭平慕轩的文章不可能把沈承荣调到前线,这其中一定少不了朝廷党派和大人物背后帮忙。
她满脸微笑,上前深施一礼,娇声说:“民女平妍妍见过沈大人,都说沈将军威猛善战,原来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沈大人一家真是父子英雄。民女的济真堂能为前方将士提供药物,实在荣幸。”
“免礼。”沈承荣很高兴,显然是沈妍那番话拍得他很舒服。
项怀安冲沈妍使了眼色,说:“你先退下,以后沈大人自会找你。”
“是,民女告退。”沈妍走出水榭,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几个侍卫匆匆跑来。
“大人,前线有紧急军报传来。”
“拿来。”项怀安跨出水榭的门,面色沉谨,大步向岸边走去。
沈承荣跟出来,看到沈妍靠在桥栏上,又仔细打量一番。沈妍知道沈承荣还没认出他,故做娇羞一笑,也不理会,扭起杨柳细腰,向岸边走去。
“出什么事了?”沈承荣也快步跟到岸边询问。
“西魏真是狡猾,他们留十万大军在松城县面与沈将军的兵马对峙。又让人从平安州北部的山林里开出一条小路,直通西南省府城隆州,现在离隆州只有几十里了。圣旨不到,布政史大人也调不动西南大营,只好向沈将军借兵求援。”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西魏果然狡猾,这一次的战事恐怕就不那么简单了。
第八十五章 坑爹
平安州、边郡和金州呈三角形,边郡和金州在一条直线上,相距三百里。平安州和边郡在一条斜线上,从平安州到金州,必须从边郡绕路而行。
西南省的首府隆州则跟平安州在一条直线上,相距三百里,中间隔着山岭和密林,还有几条河流穿插其中。从平安州到隆州没有直达的官道,两州之间或有穿山过岭的山路小径,也是运送私货的贩子们踩出来的,极为隐秘。
西魏国在松城县南面驻扎十万大军,与沐元澈的兵马对峙,又另调兵马走小路攻向隆州。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任沐元澈骁勇善战也措手不及。
隆州一马平川,富庶繁华,因多少年来从无兵祸,守军也少,现在城中只有三万兵马。西南大营距离隆州二百里,有十万大军驻扎,可朝廷有禁令,不见圣旨,兵马不动。西南省布政史“请”不动西南大营的兵马,只好向沐元澈求援。
此时,湖岸上的凉亭里除了项怀安和沈承荣及他们的亲卫随从,还有沈妍在场。项怀安很详细地向沈承荣介绍了西南地势和调兵情况,并没有避开沈妍。
沈承荣听说战事起,就昏了头,也顾不上理会沈妍在场听他们说话是不是合适。沈妍正想了解战事情况,也不把自己当外人,躲在一旁静静听他们说话。
“西南布政史为什么不向朝廷求援?隆州距离西南大营二百里,调动西南大营的精兵强将多方便,何必辗转几遭求沈将军呢?这不是舍近求远吗?”沈承荣又气又急,他根本不在乎沐元澈的死活,而是关心他自己的安危。
本来,他在京城的日子过得舒舒服服,正谋划怎么阻止汪孝贤起复、打击项氏一派呢。太学院几个学生撰写了几篇华丽的词赋文章,到处传印颂读。文章旁征博引,以古论今,讽刺那些不顾家国安危、只计较个人恩怨的朝臣。
结果,沈承荣“中标”了,这段时间他蹦跶得最欢,朝堂上关注他的人也最多。西魏挑衅,平安州和边郡失守,诸多朝臣都为战事操劳忧心。而他做为皇亲国戚,居然为了一己私怨,打着大义灭亲的旗号,参奏自己曾经的恩师。太学院的学生已将矛头指向了他,不教训他,慧宁公主肯定会被人戳脊梁骨。
他在工部侍郎的位置上坐了七八年了,正琢磨着如何高升呢,一道圣旨把他从工部平调到兵部。又把到前线调拨军需、慰军督战的“肥差”交给了他。他本是文官,却做起武将要做的差事,一个“钦差”的头衔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
临行前,皇上找他密谈,大概意思就是把这份差事交给你是信任,做好了肯定升你的官。而慧宁公主则说他惹了大麻烦,到前线避避风头,等京城平静之后再回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皇家的奴才,是黑锅专业户,是朝堂的试刀石。
项怀安见沈承荣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可笑,眼底闪过讥讽,“沈大人为官多年,还不清楚地方官府、城池守军和大营驻军三者的关系吗?地方官府和城池守军平时互不相干,遭遇外敌攻城,两方才需联手御敌。大营守军没圣旨不能离开驻地,否则以反叛之罪论处,这一条自开国就写入大秦皇朝的律法了。”
大秦皇朝的开国皇帝本是前朝西北省驻军大营的统帅,实力渐渐强大后,就打着勤王平叛的旗号,带兵入京,夺取帝位。建国后,开国皇帝怕各省驻军大营的统帅效仿他,就颁下法典,一再言明没圣旨兵符,驻军统帅私离驻地等同反叛。
项怀安冷扫了沈承荣一眼,又说:“外敌当前,没接到圣旨,死板的驻军统帅也不会出兵,为人仗义或是与地方官员交情不错的统帅或许会边调兵边上折子陈情,皇上是不是治罪,要根据情况而定。此次隆州被围,西南大营不出兵合乎法理。沈大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