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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夏侯墨长臂一出将梅姨娘圈进自己的怀里,英武的俊颜中多了一丝柔情,而梅姨娘也紧紧环住他的腰身,依偎在他的臂弯中。
容琳最见不得他们在自己眼前秀恩爱搂搂抱抱的,不过任她无论怎么大声怒斥着都没用,人家根本不鸟她。
一夜过后很快就迎来了新的一天,九王府在宫里也是有自己的眼线,怡轩赶在了执事太监端着毒酒去天牢的前半个时辰就到了天牢。
“姑丈、老夫人,毒酒穿肠过肚疼痛无比,表嫂特意配了这药丸能够使你们走得舒服些,这是她的一片心意,也是能够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你们服下吧!”
夏侯墨却拒绝了:“不用,我征战沙场多年受过无数次的伤,今日不过就是一杯毒酒而已,那点儿痛忍忍就过去了,我用不着这个。”
怡轩可是带着沐月交给他的使命而来,怎能任他说不吃就不吃呢!
“姑丈,我知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不怕那点痛,可这是表嫂一整夜没阖眼配制出来的,你就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服下吧!”
夏侯墨听怡轩这么说便不好再推辞,接过药丸来吃进了嘴里。老夫人荣华一生,没有吃过苦,最怕痛了,没有丝毫拒绝。梅姨娘先给两个儿子服下再自己吃下一颗。
对面牢房的容琳见他们一个个的都吃了能够减少痛苦的药丸,急得伸出手去也想要:“怡郡王,我的呢?快给我!”
“你的什么?”怡轩转过身去看着容琳明知故问。
容琳先是一愣,心知此时有求于人家,便尽量放低姿态:“就是你刚才给他们的可以减缓服下毒酒后腹痛的药丸啊?”
怡轩伸直双手展示给她看:“没有了,表嫂就只配出了这五颗药丸。”
“什么?她没有算我的那份儿?”容琳此时心里真是悔不当初一直找沐月的麻烦,不然如今也不会连个小小的药丸都求不来。
怡轩见她那张死鱼脸就解气,他回过头来问夏侯墨道:“姑丈,我这就要出去了,你们有什么未完的心愿让我替你完成吗?”
夏侯墨只提了一个请求:“能给我笔墨纸砚吗?”
这个对怡轩来说是小菜一碟,只不过令怡轩没想到的是夏侯墨用文房四宝不是上书给皇上,也不是给夏侯正这个唯一的孙儿留下遗嘱,而是写下了对容琳的休书。
“姑丈,这……”怡轩接过夏侯墨写完的两张纸来。
“把这个休书一张给护国公府送去,一张给沐月收着,你告诉她,容琳死前就已经不是夏侯家的人了,死后不许她葬入夏侯家的祖坟,也不必替她收尸。”夏侯墨说到做到,容琳傻眼了。
“不!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容琳再怎么哭喊也没用,她在临死前成了弃妇。
怡轩倒不介意跑一趟腿,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道:“姑丈早就该这么做了,侄儿一定办好这事儿。”
老夫人又交待了两句,让怡轩转达沐月,让她好好抚养夏侯正。
怡轩走后不到半个时辰,执事太监就端着一大壶毒酒来到了天牢,除了容琳大哭大闹最后被人直接灌下毒酒以外,夏侯墨和老夫人他们却是安安静静地自行饮下毒酒,然后一个个地倒了下去。
李嬷嬷跪在地上哭别主子,直到仵作验尸后,李嬷嬷才和运尸的人一起出了天牢,到了大门口就看到沐月披麻戴孝的抱着儿子正跪在五口红木棺材的前面。
“大少奶奶,老夫人和大将军他们都已经去了,呜呜……”李嬷嬷跑过来跪在沐月的面前沉痛地诉哭着。
沐月垂眸看着儿子,淡淡地说道:“正儿,咱们接曾祖母和你爷爷回家吧!”
夏侯正应景的哇哇哭起来,周锦绣和苗玉兰一左一右的搀扶起沐月来,命人将夏侯墨和老夫人他们的尸体一一入棺抬回了已经被解封的将军府。
沐月当日就办了丧礼,只可惜除了秦家的人以外,没有任何人来奔丧,下午便让他们入土为安了。
见秦大夫人说着说着就开始掉泪,夏侯老夫人心里也难受,无奈地说道:“反正已经瞒到了现在,我看就先这么着吧!能瞒多久是多久,现在月儿亲自给孩子喂奶,她不会留孩子一人在家自己出府去的。至于正儿的满月宴,我去跟月儿说只请咱们两府的人来热闹一下,就不邀外人了,等到正儿的爷爷和他爹回来再大办。”
大夫人抹了抹泪水:“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身为月儿的母亲,我真的很感激您如此替孩子设想周到,请受我一拜!”说着她就起身深深的向老夫人福了一礼。
“亲家母,勿需多礼,快快请起!”夏侯老夫人忙抬手相扶。
她俩商定之后,大夫人便亲自回家跟公婆说了外孙过满月的事,未免有人说漏嘴,秦老太爷只带了老太太和沐阳过去将军府参加夏侯正的满月酒,临走前还一个劲儿的教沐阳千万别提他姐夫。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沐月抱着小家伙出来接受两家长辈的祝福之时,将军府突然被御林军团团围住,一道问罪的圣旨突如其来……
秦大夫人也是一脸忧容:“是啊,我来将军府半个月,天天听她念叨着贤婿的好。还说这月贤婿没有写信回来,肯定是战事吃紧忙得无暇顾及,满是对贤婿的体谅和思念。我真的怕她一旦得知贤婿阵亡的事后会受不了!”
☆、第308章 暗度陈仓
一些百姓路过将军府时,看到门口挂着白灯笼,两边的石狮子被包裹上了白布,原本烫着金字的门匾已被卸去,再往里面看,来回就那么几个人走动,连奏哀乐的都没请,显得颇为冷清。。
“这才几天光景啊!将军府就倒了,以后就剩下少夫人和小少爷这孤儿寡母的了,真是可怜啊!”
“夏侯家是罪有应得,谁叫他们家的二公子投敌卖国呢?活该如此!”
“唉!夏侯大公子深受皇上器重,出征前就任卞京的九门提督了,他又是皇上的亲外甥,听说只要得胜归来皇上就要封他为大将军了,真是可惜了他那样的人才,竟然被自己的亲弟弟给害死了。”
外面的人小声议论着,有同情之言,也有说活该的。
府内设了灵堂,五口红木大棺摆放其中,沐月独自一人跪在灵堂前烧着冥纸,苗玉兰和香芷陪在她的身边,此时夏侯正被周锦绣抱进房里喂奶,秦大夫人陪着小外孙。
九王爷和秦老太爷站在灵堂外面说话,怡轩则一直紧张地盯着棺材,生怕夏侯墨和老夫人他们突然睁开眼而露了馅。
“圣旨到!”一声拉长音的公鸭嗓从门口传了进来。
大家都很奇怪皇上又下了什么旨意,苗玉兰和香芷扶沐月起来走到灵堂外跪地接旨。
皇上不过就是要彰显自己的宽厚仁义,感念夏侯烨这个亲外甥为国捐躯,他对沐月和夏侯正这对孤儿寡母照顾有加,特赐封沐月为荣国夫人,从一品诰命享王妃之俸,且将夏侯家被查封的产业一半归还给她们母子。
沐月当然不会为此而高兴,明面上的那点儿产业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姑且不说她自己名下的宝祥和荣祥两大商号,就单说夏侯烨的秘密产业早就不知道是将军府家产的多少倍了。
心里再不屑现在也不能表现出来,她依礼接了圣旨:“谢皇上恩典!”
太监总管宣读完圣旨后进灵堂上了柱香,见到夏侯墨一家五口了无生息的全部躺在红木棺材中不免哀叹,对沐月道了句:“死者已矣,夫人节哀!”之后他便去跟九王爷问安。
福管家把太监总管送出府后,沐月让人封棺,怡轩真怕那密不透风的棺材会闷死夏侯墨他们,他不知道的是青杨和向问天他们早已将棺材打了几个孔。
当天下午日落西山之前将军府就发丧出殡了,众人陪着沐月来到了夏侯家祖坟的墓园,却看到青杨捧着骨灰坛子跪在一口大红棺旁边。
沐月一改之前的沉默猛的冲了过去,她站在青杨面前眼睛直勾勾地定在那骨灰坛子上,直到青杨对她说:“少奶奶,这是大少爷的骨灰。”
“相公!”沐月悲凄的一声呐喊惹得旁人都为之落下了眼泪,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接过骨灰坛子紧紧的抱在怀里哭出声来。
见她哭得伤心香芷便想上去劝慰,苗玉兰却拉住了她:“就让她好好哭一场吧!”
香芷倒也明白苗玉兰的意思,沐月这几天沉默得很,连一滴眼泪都没在人前掉过,她真怕女儿把伤心难过都闷在心里会憋出病来,现在哭出来倒也是好事,便站在原地看着沐月哭,她也跟着抹泪。
最后沐月哭得都快虚脱了,苗玉兰赶紧扶住了她,打开水囊给她喝了两口,又让她含了参片提气。
等到沐月缓过劲儿来便将那骨灰坛子抱进那口大红棺中却久久不肯让人盖棺,仿佛那棺里面真有夏侯烨的肉身一般,眼神当中充满了不舍和眷恋。
眼看太阳斜下了,大家不得不强行拉开了她,苗玉兰和香芷都劝她为了儿子也要坚强,还是早些让夏侯烨入土为安的好。
六口红木棺依次沉入土坑中,沐月心痛万分地跪在那儿,亲手为夏侯烨拨下第一捧土,接着青杨和向问天很快就把夏侯烨的坟掩埋好立上了墓碑,至于其他人的坟则是草草了事。
沐月给夏侯烨烧了很多的金纸元宝,还有纸房子、纸衣裳、纸马、纸剑等等,简直是吃的穿的用的一应俱全。本来她是不信这些的,但真到了这种时候,她宁愿相信这些纸糊的东西烧掉以后能让夏侯烨在另一个世界不愁吃穿过得富足。
犹如热焰的晚霞映红了天边,沐月一行人离开墓园后,两个御前侍卫隐身在暗处看着墓园中那六座新坟小声说着话。
“你说这一家六口都死了,现在只剩下少夫人和小少爷孤儿寡母的,皇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非要咱们一直暗中跟过来!”其中一人抱怨着。
“谁知道皇上心里怎么想的啊!怪只怪咱们哥俩倒霉摊上这么一个差事,守在人家祖坟外面真他娘的晦气!”另一个人也不愿意干这活儿呀!
“哎!我说……”先前说话那人用胳膊肘拱了一下搭档:“要不咱们找个小酒馆叫上两盘酱牛肉和小菜喝两盅?”
另一个人也是个嘴馋的,稍微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成,反正守着死人也守不出花儿来,倒不如先吃饱喝足,等酒劲儿散了再回宫去复命,说不定皇上还夸咱们呢!”
“走!”先前那人与搭档一拍即合,俩人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夏侯家的祖坟墓园,孰不知就在他们走后,同样隐在暗处的三当家现身走出来,看了看没有半点儿动静的新坟笑了笑,吐掉含在嘴里的一根干草运起轻功来飞身到树林深处,骑上他拴在那里的马就赶了回去。
进了将军府一见到沐月便忍不住疑问:“月儿,你是怎么猜到皇上会派人跟踪到墓园的?”
沐月谦虚地回道:“我哪有那么聪明能猜到皇上还有后招儿?原本以为就算皇上不放心,可先是仵作后又是太监总管亲自来验看应该是打消了疑虑才对,谁成想他对夏侯家如此不放心!”
九王爷抿了口茶放下杯盏抬眼看向沐月道:“昨晚天牢里发生了劫狱之事,皇上难免多生一分戒心。不过我想他派人守在墓园多半是针对夏侯哲的,毕竟夏侯家遭逢巨变皆因他一人而起,说不定他会悄悄前往墓园,皇上应该是派人在那儿守株待兔。”
沐月倒也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