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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宸倒是没多大变化,依旧是面瘫脸,极少在府里晃悠,大部分时间都在城北的一处院子里,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至于兰七,同样看不出什么,因为他一贯都是面带温文尔雅的微笑,君子如玉,待人接事都很温和。
花小莫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瘦下去的脸颊又个胖了回去,隐约有种超过从前的架势,身体也圆了不少。
这天他坐在床上逗孩子玩,手戳戳孩子的脸颊,对方就会发出咯咯笑声,挥着两只小胖手想要抱。
“儿子,我是你爹爹。”花小莫把孩子抱在怀里,低头蹭蹭孩子的鼻尖,在他小嘴上亲了一下。
拿着木勺打算给孩子喂虎奶的南风面部肌肉一抽,看着花小莫的眼神古怪极了。
玩得起兴的花小莫把孩子脖子上挂着的平安锁拿起来晃动了几下试图集中对方的注意力:“叫爹。”
孩子抓住花小莫的小手指不撒手,那双不大,但是格外清澈纯净的小眼睛滴溜溜的望着花小莫,口水顺着嘴角滴在衣襟上面,笑个不停。
花小莫青着脸擦掉他嘴边的口水,让南风喂进去一小口虎奶,又继续诱导,“叫爹。”
“主人,他还没满月。”南风觉得作为一个下属,是时候说点什么了。
“知道啊。”花小莫笑眯眯的说道:“教育要趁早。”最好在那四个男人之前把孩子教育好。
手指勾着孩子的圆下巴,花小莫笑弯了眼:“娃,来,叫爹。”
看着全族人的希望笑的比外面花圃的向日葵还灿烂,南风这会好想扔掉木勺逃跑。
花小莫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询问:“南风,你知道世上最冷的地方是哪里吗?”
眼中一闪而过讶异,南风也没多想:“主人,是白砉山的雪,那里是属下族里最高的一处山脉。”白砉山无人踏足,除了族人,再无其他人知晓。
花小莫心里划过一丝微妙的念头,不动声色的掩盖眼底的情绪波动,脑中回想起那个很好听,又很熟悉的声音。
王,你知道世上最冷的地方是哪里吗?
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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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岁寒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1502:33:11
jen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1422:24:40
么么哒~爱你们~
要完结了,某丧心病狂的作者完结恐惧症加拖延症犯了,嘤嘤嘤~表抛弃窝~
☆、66
孩子的名字在花小莫异常坚持;不惜跟四个男人翻脸的情况下决定了下来,·乳·名小毛;大名花小毛;那天当他趴在小床那里捏着孩子的脸兴高采烈的说出这个消息;“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小毛了。”
谁知迎接他的不是孩子的咯咯笑声,而是哇哇大哭;怎么哄都止不住;最后还是兼当奶爹的南风给抱走了。
花小莫为此蔫了一整个下午,他直觉累感不爱。
冥冥之中,有些事无论你怎么回避都无法,仿佛一切都是所谓的命数注定。
一个小人物就算穿到另一个陌生大陆,接触了几个风华人物;靠山一个比一个强大;但终究改变不了贪生怕死的事实,花小莫根本不想去什么白砉山,先不说路途遥远,就那个诡异的梦已经让他怯步。
可小毛病了,古怪的病,不痛不痒,就是酣睡,这种迹象在满月后渐渐明显。
往往一天下来,多半时候是睡着的,偶尔喂着奶·水的时候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直打瞌睡。
南风说族里的老祭司或许能医治,但需一片金峪花的花瓣,世间极为罕见,他年少时无意翻阅族里藏书楼的书籍,得知在白砉山深处生长那种花,但这只是祖辈记载,族里无人敢去验证,只因那座山过于陡峭,很难攀登。
以前有年轻一辈出于好奇和自大,相邀结对去试图踏足,却从半山腰处摔下来,多半当场丧命,从那以后,白砉山就是一座孤山,偶有族人路过,都会加快脚步离开,唯恐缠上厄运。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如果没做那个梦,花小莫在听到南风的话之后肯定迫不及待的收拾行李,盼着及早动身。
梦这东西都是跟现实相反的,以前没少听老一辈说,但是怕就怕出现什么意外,花小莫那几天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
直到十来天后,花小莫才从那种挣扎状态走出来,他把从来到这个大陆后发生的一切理清了一遍,发现了一个事实,无论过程多么悲催,结局好像都是圆满的,所以他想赌一把。
其实即便他想退缩也不可能了,小毛的情况愈发严重,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着小毛胖乎乎的小身板,断不会以为有任何难治之症。
端午是一年当中毒气,恶气最盛的一天。
有习俗将艾叶悬于堂中,剪为虎形或剪彩为小虎,贴以艾叶,妇人争相佩戴,以僻邪驱瘴,用菖蒲作剑,插于门楣,有驱魔祛鬼之用。
只不过今年的端午对花小莫几人来说就略显匆忙了些,一辆四匹马拉的马车停在河边,驾车的壮硕男子容貌普通,内敛精明,正是秦毅的死忠许茂。
他先是扫视了一圈方圆之物,确定没有隐患之后冲马车喊道:“爷,此处可做休息。”
车帘子从里侧掀开,秦毅跳下马车,兰七,白宸,落九霄,南风随后。
许茂松开缰绳让马去附近吃草,他则是去寻些干柴,顺便打几只猎物回来。
马车里花小莫窝在榻上打了个哈欠,低头去看侧躺在他怀里的小家伙,那双平时没有焦距却对外界好奇而睁大的黑眸这会儿已经静静的闭上,微微嘟起的小嘴也不再吐泡泡巴望着玩咬·咬,越加白嫩的脸蛋已然粉扑扑的染了红晕,唯有那时不时弯动一下的小胖手指头在显示着,小家伙睡着时还会做美梦。
花小莫伸手戳了戳他露出锦被的肉屁股,小家伙从鼻腔里发出嗯嗯的声响,撅撅嘴继续酣睡。
支着头,花小莫不可思议的砸吧嘴,真神奇,小毛一天一个变化,眉眼全张开了,红红的脸蛋也白皙了起来,全身都是肉呼呼的,可爱极了。
哎,只可惜,眼睛鼻子嘴巴没一处跟他们几个相似的,这真是个让人蛋疼的事实。
“小毛,醒醒。”轻拍小毛的脸蛋,软软的手感就像是触摸到了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他忍不住想捏一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只手已经捏住小毛两边的脸颊扯了几下。
熟睡中的小毛哼哼几声醒了,而后就“哇”的一声大哭,花小莫手一抖,连忙抱怀里不停哄着。
奈何他喉咙都发干了,小毛还在扯着嗓子哭,花小莫脸色渐渐黑了,古怪的感觉这孩子故意看他笑话一样。
小毛的哭声把马车附近的几个男人都给愣着了,哭这么响亮,难道是饿了?
落九霄继续躺树干上懒洋洋的摘果子,至于白宸跟兰七,师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做出大同小异的抿唇动作,似是有些为难。
坐在火堆前拿略粗的树枝拨弄着柴火的秦毅朝远处的青衫身影喊了句:“小毛哭了。”
南风闻言立刻跑回来,把弄来的艾蒿放地上,匆匆去河边净了手回到马车那里,焦急的问:
“小毛怎么哭了?”
花小莫不敢提起是他把小毛弄哭的,眼神躲闪不定,语气倒是淡定:“他自己哭的。”
末了又鬼使神差的补了一句,“我没捏他的脸。”说完就后悔的想抽自己一下,抬头冲南风干笑。
南风把小毛接到自己怀里,手掌轻抚小毛的脸颊,将他脸上的泪水擦掉,低头吻着他的额头,熟练的轻哄,声音温柔。
小毛抓着南风的一缕头发,嘴角的口水全蹭在了他的衣襟上,许是靠近了熟悉的气息,没一会就安稳了下来。,不哭不闹,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南风,咯咯地笑个不停。
作为孩子的亲爹,花小莫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内心一万头羊驼狂奔着呼啸而过,我擦!要不要这么虐?!
狐疑的看了直勾勾的盯着他,那眼神像是要在他身上挖出个洞来的少年,南风嘴角动了动,把小毛的被子理好,犹豫了会,刚要说点什么就被身后的动静打断。
花小莫跳下马车站在兰七面前,委屈的撇嘴,“阿七,小毛哭了,不是我弄的。”
“嗯。”兰七含笑的眸子微挑,摸摸花小莫的头发。
心虚的花小莫瞥了眼南风怀里的小毛,压低声音贴着兰七的耳边:“阿七,你说小毛怎么就只跟南风亲啊?”话语里酸味甚浓。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际,少年柔软的身体贴着他,几乎能嗅到对方身上的独特气息,兰七呼吸不易察觉的紧了一分,不着痕迹的后退半步,“许是南风照顾小毛的时日多些,往后我们多跟他接触就好。”
花小莫耸拉着嘴角哦了一声,也没注意到兰七的状况,走到火堆那里,蹲下来去看秦毅。
挺奇怪,简直莫名其妙,这人为什么会跟他们去冰原,长途跋涉不说,还有未知的危险。
虽然在伏羲山打了一炮,但他不会肤浅的认为秦毅对他起了心思,因为在府里住的那段日子,他们没多少正面交流,更没有什么过近的接触。
手伸进衣襟里面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花小莫皱起眉头,阿七说玉极为珍贵,皇宫里都不会有。
侧目斜睨一眼少年,秦毅轻挑剑眉:“有事?”
花小莫摇头,良久后他听到自己很小的声音,“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怀着一丝侥幸,以为对方没听见,花小莫准备逃跑,就听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你不知道?”
花小莫张了张嘴,他应该知道吗?
“那块玉佩是我母后的家传之物。”秦毅眸色深沉抑郁,却又带着几分仇恨。
“我这就把玉佩还给你。”被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杀意给吓着了,花小莫紧张的咽着口水,手伸到脖子里抓到红绳,刚要取下来就听威胁警告的沉肃话语:
“你敢摘下来试试。”
王爷,你到底几个意思?花兄莫哭笑不得,只好收回手,盯着秦毅坚毅的侧脸发了会呆,两人再无丝毫沟通。
安静的气氛让花小莫浑身不对劲,他站起身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跑几步停下来回头看一眼,确定秦毅没露出异常表情后,花小莫松了口气,他跑到树底下,仰着头看落九霄。
红色衣袍随意的散开一个弧度,银白色发丝顺着树干倾泻而下,男人苍白的脸庞在斑驳的阳光下
如同透明的玉。
呆了呆,花小莫咽了口唾沫,“扔下来几个。”
落九霄勾了勾唇,衣决飘动,从树梢飞下,如同一只灵巧的飞燕,抱住花小莫飞回树上。
倚在落九霄怀里,花小莫伸手把离得近的果子摘了,用落九霄的衣摆擦了擦咬了一口,甜甜的汁·水在口腔弥漫开,顺着唾液融入腹中,花小莫舔舔唇上的甜味,摘了几个果子扔给树下的兰七和白宸。
迟疑了一下,又摘了两个果子扔到秦毅那里,结果秦毅侧头,两人目光撞上,花小莫眼睁睁看着果子就要砸到秦毅的脸,他心里咯噔一下,不忍直视的偏头,耳边戏谑的声音响起:“他要是被果子砸中,恐怕会自绝经脉。”
花小莫嘴一抽,也是,这一路上遇到强盗土匪,一律全是秦毅出手,杀伐果断,阎罗王是可怕的。
吃了三个果子,花小莫享受的眯起眼睛去看微蓝的天空,没来得及感叹岁月静好,就感觉屁·股那里有什么东西,“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