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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放在眼里,那就是间接证明了她是听雪轩幕后老板的女人,旁人自当是碰不得的。
“老婶婶,请问伱是要找果儿的吗?”舞衣无视周围众人的痴心的目光,敛眉又问了李嬷嬷一句。
李嬷嬷这才回过神来,对着舞衣客气道:“是,是的,姑娘。”虽然舞衣的身份是低贱的戏子,但是她却让人产生不了一丝一毫的轻视之心。这不仅是因为她长得美丽,更因为她举手投足间的风华气质比那些大家闺秀还要得有优雅。谈吐间的神韵更是没有戏子的一点轻佻浮躁,而是稳重有礼,落落大方,实在让人无法轻言鄙视。所以一向自诩了不起的李嬷嬷也对这个身份低贱的戏子客气有加。心里更是越发觉得舞衣是个了不得的。
“那嬷嬷里面请,有什么话要说告诉我就好。”舞衣微微一笑,极尽璀璨光辉,好似阳光折射在水晶波面上,发出的光彩让人瞬间心悸摇动。
李嬷嬷被舞衣这样动人的微笑晃动了心神,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了,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跟着舞衣来到了听雪轩后院的一处屋子里。
“老婶婶,坐。”舞衣一边脱去自己身上的戏服,一边招呼李嬷嬷坐在一旁的炕几上。
李嬷嬷颇有些受宠若惊,她见舞衣已经换下衣服,正穿起一件家常的绯色绣缠枝莲纹嵌蝙蝠纹稠面褙袄,心中更是暗暗吃惊。
这件衣服的料子一看就价值不菲,舞衣一个小小的戏子怎么可能穿得起?她的身后定是有着身份不同寻常的人。看来美人早就被人金屋藏娇了,外面的那些公子哥儿可就没有机会了。
李嬷嬷“啧啧”两声,突听到舞衣温和道:“老婶婶,这带妆之容对您不敬。我带着也不舒服,您且稍等我片刻。我梳洗干净之后再与伱闲谈。”
舞衣说的客气有加,就算李嬷嬷此刻想早点回府也没有了法子,而且她也很想看看这舞衣卸了妆到底是什么样子,还有没有现在这么惊艳,于是点点头道:“好。舞衣姑娘伱慢慢来,我不着急。”
舞衣冲李嬷嬷粲然一笑。便转身进入了内室。
舞衣一走,李嬷嬷便从炕几上起身,开始打量起这个屋子里的摆设。屋子很大,足有百坪,可以跟三小姐的院子想媲美了。她现在所处的屋子是待客的堂屋,屋子正中央挂着一幅水墨山青的壁画,李嬷嬷不是文人雅士。看不出这幅画画的好不好,但是她知道上面的落款,是前朝着名的大画家李安文的作品,听说他的画,就算是一把小小的折扇都要卖出至少五十两的银子。
李嬷嬷盯着那副价值不菲的山水画看了半响。更加确定了舞衣背后的那个人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就算不是王爷世子。也是个家产万贯的公子哥儿。
屋子中央有一个大大的红木桌和四把红木椅,也是名贵的材料做的。李嬷嬷又在堂屋转了一圈,堂屋里的每一样摆设,大到摆设用的落地花瓶,小到案几上托茶用的杯盘都是精致细腻,价值不菲的。
“啧啧,这人长得美,命运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要不是身份差了些,凭她的长相就算是选入皇宫当贵妃都绰绰有余了。”
“老婶婶。”舞衣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她的声音冰寒森冷,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温和和魅惑,让李嬷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老婶婶,以后这种话还是记得不要乱说,舞衣身份低贱,又怎么能入宫当贵妃呢!”舞衣的脸色阴暗,手指紧紧地握着了一起,说到贵妃两个字的时候更是咬牙切齿,眸中的恨意陡升,样子十分的可怕。
所以李嬷嬷转过身来的时候,着实被舞衣阴狠的神色吓了一跳。
“舞,舞衣姑娘……”李嬷嬷颤颤出声,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美人。得罪了戏子不要紧,要是得罪了她背后的那个人,说不定她就要倒大霉了!
舞衣已经收敛了心神,纵使心中的恨意和痛意没有消减半分,但是她的面色已经平静如波,看上去又恢复了刚刚温和善良的一面。
“老婶婶,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伱不要站着,坐吧!”舞衣扬唇淡淡一笑,那笑容恰到好处,既不显得疏离又没有过分热情让人觉得虚假。
李嬷嬷也搞不懂这个舞衣怎么忽冷忽热的,不过舞衣的那个笑容实在是好看,她没有办法拒绝,只好按照舞衣的意思,坐到了一旁的红木椅上。
卸了妆容的舞衣并没有显得黯淡失色,反而是另外一种不同的味道。没有了刚刚的魅惑勾人,秾艳妩媚,而是显出了些大家闺秀的淡雅,却又不似她们淡雅的毫无个性毫无生气,而是在那淡雅中透出些微的妩媚和绚丽,两相矛盾的描绘组合到她身上却显得那么得自然那么得动人。
她个子高挑,肌肤雪白,因为没有化妆,那肌肤好似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白皙剔透间有着浑然天成的粉红蕴透其中。嘴唇微翘,眸子狭长,自有一股风流媚态蕴含其中,勾人魂魄。
“老婶婶,您来找果儿有什么事?”舞衣对李嬷嬷的失神没有丝毫的感觉,她的这幅长相的确过于美艳,从小到大不知迷倒了多少人。可是她全都不在乎。她最在乎的,最希望迷倒的那个人却对她没有丝毫感觉,那么她长得这么好看又有什么用?
或许是因为她长得还不够美吧?她的确是没有那个人好,从小到大都没有她美,那个人的美貌才是全天下第一的。所以他爱了她之后,又怎么还会看上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就算她努力学会妖娆,学会娇艳,学会所有女人能够让男人心动的招数,还是没有得到他的一丝青睐。
可是她不在乎,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只要他身边有她,只有她就行。她愿意就这样跟着他。守着他的回忆过一生。
“舞衣小姐,舞衣小姐……”李嬷嬷的声音打断了舞衣的深思,她瞬间回过神来,看着李嬷嬷道:“老婶婶?不好意思,您刚刚说什么了?”
李嬷嬷并没有因为舞衣的出神产生丝毫不慢。相反倒被她脸上刚刚的心痛彷徨和失神弄得心里痒痒的,八卦之心顿起。很想知道这舞衣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长得这么美的女子万不会是一般平明百姓家的孩子,而但凡是身份尊重的人家,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来当一个戏子呢?
不过李嬷嬷也只敢在心里好奇,她是不敢真的去问舞衣的,舞衣虽对她客客气气的,但是她能够深刻感受到她骨子里的冷漠。
“我说我来找果儿姑娘有事,请问舞衣姑娘知不知道果儿姑娘在哪里?我这儿有一封信要交给她。”
“信?”舞衣蹙眉。谁会给寒玉写信?要找寒玉直接去王府就行,何必辗转反侧来听雪轩?而且居然还是打着果儿的名义,要不是她有一次无意间听寒玉提起过她的这个小名,她根本就不知道果儿就是寒玉。
“谁写的信?”舞衣忍不住问道。
李嬷嬷被问的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舞衣。墨月让她一定要将这封信亲自交到果儿的手上。要么就把信交给听雪轩的老板,其他的人一律不能给。不过既然这舞衣是听雪轩幕后老板的女人。应该没什么不可以的吧?而且她也实在是觉得此事有些麻烦,本以为只要轻轻松松将信交给果儿就行,谁知道中间却出了这么多的岔子,浪费了她这么多的时间,她要是回府晚了,必定要被人怀疑,指不定别人还以为她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为了二十两银子和一支簪子就把自己置于那种危险的境地,实在是很不值得。
这么想着,李嬷嬷就对舞衣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她道:“我是户部尚书莫府的管事嬷嬷,今日来是奉我家小姐的命来找果儿姑娘有要事商量的,不过果儿姑娘既然不在,那嬷嬷还请舞衣姑娘将这封信转达给果儿姑娘。”说着,便从袖中摸出墨月给她的信递给了舞衣。
舞衣的眼角跳了跳。莫府?!
居然是莫府的小姐要找寒玉!哪个小姐?为什么要找寒玉?她跟寒玉又怎么会认识?寒玉这个人性格极其的乖张,就算她跟她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依旧摸不透她的脾气,更不能跟她倾心相对。她曾经很努力地想要跟寒玉成为闺蜜,以此来更进一步地接近严默,可是寒玉却不给她丝毫机会。表面笑着,心里却疏离着。而此刻,这个素不相识的莫府小姐居然知道寒玉的小名,而且居然还知道听雪轩这个地方,可想而知她跟寒玉的关系是不一般的!既然跟寒玉关系不一般,那么……她是不是也认识严默呢?
舞衣这么想着,便伸手接过了李嬷嬷递过来的信。因为害怕,她的指尖甚至有些许的颤抖,这样一封小小的信握在手中,她却感觉好似千金之重。希望里面不要有什么她不想看到的内容。她努力了这么久,不能被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打败!
“嬷嬷,请问是伱们府上的哪位小姐?我也好跟果儿说明。”舞衣撑起笑脸,掩去眸光深处的担忧和不忿,柔声问道。
如此温婉无害的笑容,谁都不会有所防范,所以李嬷嬷直接回道:“是我们莫府的三小姐。那就拜托舞衣姑娘了。”
莫府的三小姐……
舞衣蹙眉,却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英亲王府和莫府离得很近,她只知道莫府人丁单薄,多是小姐。似乎这三小姐……还是个嫡女。
这么一想,舞衣不禁更加的担忧和害怕。从一品大员家嫡女的身份去当王爷的继室,算是下嫁了。万一他们真有那方面的谋划,淑太妃不会拒绝的。她到时候就算从淑太妃那边也无从下手。
舞衣一直都知道严默在谋划什么东西,所以她刚刚在听到莫府的时候才会这么吃惊。可是她一直不信严默会那么做,毕竟他心里深深爱着的人是那个女子,又怎么可能为了达到目的去娶别的女人背叛她呢?可是她转念又一想,正是因为他爱她,所以为了她做什么都愿意不是么?
她的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着,抓的她胸口发闷。直接喘不上气来。她真的不想自己深爱的男人即将要成为别人的丈夫!就算是别有目的也不行!要报仇有很多方法,为什么偏要用这一种!
“舞衣姑娘。伱怎么了?”李嬷嬷看着舞衣,见她抓着胸口直喘气,眼泪盈盈挂在羽睫上,似乎马上要垂落下来。
这是怎么了?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瞬就变成了这样?李嬷嬷很不解。不明白这个舞衣的情绪为何如此多变。刚刚还冲她冷脸,现在又似乎要哭了。
舞衣的胸口犹痛。她听到李嬷嬷的话,也只是自己的反应是失礼了。于是她连忙站起身,撇过头擦擦自己眼角的眼泪,对李嬷嬷道:“真是劳烦嬷嬷走一趟了,我送您出去吧!我一定会帮您把这封信转交给果儿,您就放心吧!”
舞衣又恢复了正常,这让李嬷嬷更加是一头雾水。不过她也不打算多想,把事情办好了才算正道。现在反正有舞衣会转交,她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那二十两和发簪也算是拿的心安理得。
“行,那就麻烦舞衣姑娘了,我先回去了。”李嬷嬷由舞衣的带领下走出了后院。舞衣又找了名小厮将李嬷嬷送了出去,自己则匆匆回到了屋子里。
她迫不及待地要看那封信。要看那封信是不是真的写着什么让她惶恐让她害怕的内容。希望是她想多了,希望是她杞人忧天!
可是舞衣却不知道由于她的焦急,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