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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恰好师傅煮好了面,端到那边桌上,听到他们的话,便顺口问了句:“两位大侠说的银书生可是天下第二的那个银笔书生?”
“可不就是他!等等,莫非师傅你见过?”大汉喜形于色,连声催促师傅快说。
师傅挠了挠头,干笑道:“我是没见过啦,不过逍遥茶社新出的江湖轶闻里写到,近日金盆洗手的银笔书生似乎重出江湖了。三天前有人见到他在栾州玲珑阁出现过,似乎在找阁主叶无心。”
“栾州?太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两个男人发出一阵震天笑声,而后倏地拍桌而起,操起刀就向外走。
“哎哎,大侠,这面不吃啦?”师傅追了出去。
那两人一眨眼间已经走了好远,只隔空丢来一串铜钱,师傅手忙脚乱地接住。边数便往里走,经过范轻波那张桌子时又被叫住,“敢问师傅,这玲珑阁是个什么地方?”
师傅将钱塞到怀里,笑眯眯地回答:“是江湖上最著名的一个做机关暗器的门派。”
“那银书生找人家阁主做什么?”
“姑娘有所不知,叶无心叶阁主呢,有个名号,叫鬼斧神工,据说银书生那把银笔就是经他手的。我就知道这些,都是听逍遥茶社的茶博士说的,再多也没有了,嘿。”
“哦,谢谢师傅。”
范轻波抹了抹嘴,放下几个铜板,冲师傅感激地一笑,而后若有所思地离开面摊。
从那日见到她的手臂,到失踪,到重出江湖的传言再到玲珑阁什么的,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联系才对。莫非……这书呆子被她吓得心智不清重出江湖了?不对,这逻辑不对。等等,玲珑阁,机关暗器,银笔……难不成书呆子被她吓得跑去找外援,准备改进武器来收妖?!
虽然这个可能性令人黑线了点,但起码逻辑是有的,而且配上书生神奇的脑回路……
天哪,她是不是该准备准备跑路了?
这么一想,保险起见,范轻波果断决定回家卷铺盖。
她使出当年校际运动会跑一千五的劲头,足下虎虎生风,快马加鞭连跑带喘的,终于回到青墨坊。刚到画巷巷口就嗅到了一丝异常。大白天的,居然一个人影都没有?
惴惴不安地继续往回走,到巷尾,远远的看到书家大门敞开着,心里一个咯噔。再看自家门口,她敏锐地发现门上多了些东西——这个时空收妖有挂灯笼的仪式?
“啊——”
一道凄厉的喊声从屋内传出,她心胆一颤,是犯病!怎么回事?难道书生以为犯病同她一样是妖怪?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再顾不得危险了,范轻波飞奔进门,冲向声音发源处,颤声喊道:“不要,不关犯病的事——”
26
26、千金难换此书生 。。。
现在……是什么状况?
任由范秉抱着她的大腿哭得天地鬼神惊,看着满屋子的七大姑八大姨,范轻波脑子有些打结。原本预想的屠杀画面并没有出现,冲进屋的刹那只看到屋内杂乱不堪,摆满了箱箱盒盒。
“主人你回来就好了!这些人好过分!他们擅闯民宅意图逼良为娼!呜呜呜……”
逼良为娼?把范秉卖去当小倌?哪家鸨子这么有勇气接收?
“妹妹啊你可回来了,快来看看,这两块布,你喜欢哪一块?”
“小范看看我手上这块,这块好!”
陈家嫂子和五姐一人手上捧着一匹布叽叽喳喳地问着,那大红的颜色晃得她眼晕。
“两块都不要!哼!”范秉呲牙裂嘴地对两人吼了回去。
“哟,舍不得你家主人啊?乖啦乖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反抗不了的。”
见屋中人笑作一团,范秉又一脸气急败坏,范轻波面色开始变得古怪。她一把拉起跪在地上抱大腿的范秉,护在身后,皱眉道:“怎么回事?你们要卖范秉是不是要先问过我?价钱总得我说了算吧?”
噗哈哈哈哈哈……
屋中的街坊们笑得更厉害了。范秉扯了扯她的衣角,“不是卖我,是卖你。”
“卖我难道不是更该先问过我?”范轻波瞪眼叉腰,随即发现不对,“卖我?卖给谁?”
“给夫子啊!”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顺着众人视线望去,那个进屋以来她一直企图忽视却无法忽视的人,就是失踪了许多天的书生。只见他仍是一身儒衫,却有些风尘仆仆,俊秀斯文的脸上有一抹红晕。他见她望向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倏地想起什么,突然探手入怀。
这动作莫不是在掏兵器?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扯过范秉挡在身前,丝毫不记得前一刻她还在喊着“不关犯病的事”。
书生从怀中拿出一张折子,望着她,目如清水,盈盈微澜,上前一步,双手奉上。
“这是什么?”不像暗器呀……这呆子怎么又恢复最初的模样了?难道他忘了那天见到的?
书生抬眼迅速地看了她一眼,又腼腆地低下头,“聘书。”
“聘书?什么聘书?你家私塾要招人?”范轻波狐疑地从范秉身后探出头来,接过聘书,边打开边精打细算地说,“身为京城最炙手可热的掌柜,我身价很高的,你们家私塾薪资水平如何?有没有保险退休金什么的?休假——妈呀这是什么!”
折子如烫手山芋,被她抛了出去,书生连忙接住。“是聘书。”见她仍是一脸迷糊,于是又道:“纳征之聘书,至于礼书,在下已经交给陈家嫂子了。”
纳征……聘书……礼书……
“装什么糊涂啊死丫头,夫子这是在过大礼呢。”
陈家嫂子拧了一下她的胳膊,终于把她拧醒了。这泥马是传说中的三书六礼啊!
范轻波一下子推开围在身边的人,直直走到书生面前站定,“你要娶我?”
触到她恶狠狠的眼神,书生嘴唇一抖,还是坚定地说,“是,在下要娶范姑娘!”又弱弱地补了一句,“你、你眼神再凶也吓不到在下的……”
“你——”说正事呢你卖什么萌!感受到背后无数灼热的视线,范轻波全身一僵,随即咬牙拉起书生,“你跟我来!”
“啧啧,小别胜新婚呐!”
“年轻人体力就是好~!”
很快的,这些戏言就被他们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她把他拉到一道死巷子里才停下。
此刻范轻波算是明白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这书生是真的对她毫无芥蒂。不过事情并没有因此变得更好一些,下聘书,过大礼,这书生是要弄假成真,将她逼上梁山啊?
“范姑娘,我们这样跑出来,会不会有些失礼?”
书生喏喏地问着,感觉被她握住的那只手臂都要麻掉了。
“失礼个——”对着书生小白兔般无害的脸,她突然觉得那个屁字怎么也吐不出来,憋闷地甩了甩头,才继续说,“你带着一帮人私闯民宅就好有礼么?”
“这……在下是来下聘书的,自然不同。”
范轻波哼了一声松开他的手,整个人靠到墙上,脚点着地,由下往上望着他。直到他面红耳赤又开始下意识眨眼睛才问道:“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书生温温软软的声音在巷子中响起。“在下回了一趟故乡。”
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她踹了他一脚,不是很重。“不要抽一鞭子走一步,说清楚点。”
他隐隐觉得她对他态度好像变了些,心中有些忐忑,继续说道:“在下先前同范姑娘说过的,需得回乡下,寻到同宗长老作为书家长辈写聘书礼书,还有载族谱一干杂事也需要一一办理。”
“等等,你什么时候同我说过这些?”
书生的脸红了红,低下头,“就是在那晚……”
范轻波慢慢直起身子,圆目撑大,“你那晚说的就是这些?”她脑子打结没听到以为不重要的话就是这些?慢着——“你在看到我的手臂之后想的就是这些?!”
书生的脸更红了,“在下看了姑娘的身子,自当……”
声音很快被范轻波激动的言语盖过,“这根本不是负责不负责的问题好不好?我是问你感觉!你看到我的手,我的手那个样子,你,你就没有其他想法?”
“其他想法?”书生不明白她为什么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于是小心翼翼地回,“呃,肤如凝脂?”
五姐说女人都爱听好话,莫非范姑娘在意的不是身子被看,而是被看完后他没有夸奖?
范轻波一口血差点喷出来,“谁要听这个啊!你难道不觉得我很白吗?!”
不对,这话说出来怎么也有些怪……
“是佷白。”书生愣了好久,潜心研究佷白和他说的肤如凝脂有什么区别。
范轻波又开始磨牙了,正琢磨着寻他身上哪一块肉下嘴时,听到他一句疑惑的嘟囔:“白……难道不对吗?书中写女子如珠如玉,不正该是白皙通透的?”顿时怔住。
“你,你,你……”你了半天,却哑然语塞。
书生见她似乎不生气了,心中一喜,觉得时机到了。他从随身布包中捧出一个盒子,珍而重之地递给她,而后满脸期待地望着她。
“这是什么?”
“叶无心说你看到了必会同意嫁给在下。”
叶无心?所以这个盒子是他出现在玲珑阁的原因?她满腹疑团地打开盒子,在他那样期待的热烈注视下,手竟有些发抖。盒子里,用手绢包着的,是一只连指的银流苏手链。她困惑地抬头,只见书生神秘地一笑,低头为她戴上手链与指环,然后退到她身侧。
“手握拳,然后用力拉一下最长的那条流苏。”
虽然完全摸不着头脑,她还是依着他的话,抬起手,拉了一下最长的那条流苏,没反应。
“用力点。”
“哦,拉断了不要叫我赔哦。”
她讪讪地说着,用力地扯了一下流苏,只听嗖的一声,无名指上的指环瞬间射出一支银针!
“啊!”她惊喜地跳了起来,“这这这,这是传说中的暗器?”说完又迫不及待跑到对面墙边看那支银针,“好神奇!对了,银针有没有毒的?”
“只是迷药。”书生摇头,见范轻波开心模样,也笑眯了眼。
可开心了没多久,她突然谨慎地回头,表情异常严肃,“如果不小心射到自己怎办?”
书生莞尔一笑,为她解释其中机关。
原来这玩意儿还有个大开关,平常没事的时候关着,任你怎么拉流苏也射不出银针。尽管如此,范轻波还是觉得不保险。把玩了一会儿就想褪下来,“还是不要了,无功不受禄。”
唔……为什么摘不下来?明明刚刚书生戴得很容易啊!
“范姑娘,这并非无功不受禄,是回礼。你赠以木簪,在下回以银链。”书生笑得有些腼腆,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