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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强被气得狠了,本来是想带着乔慕冬出来,让大家认识一下,结果最后乔慕冬倒是人人皆知了,却搞出一个难以收场的局面。
付晨山和周雪岚母女俩陪着凌强先回去了,乔慕冬和何喻都被带去了公安局做笔录。
等到乔慕冬出来时,已经快到凌晨了。
他走出公安局大门,见到何喻一个人坐在路边的花台边,默默低着头。
何喻并没有抬头,他只是听到脚步声,就知道乔慕冬出来了。
乔慕冬走过去,紧挨着何喻坐下。
何喻情绪很低落,非常低落,自从他去欧韵嘉公司上班之后,乔慕冬便没有见到何喻难过成这个样子。
欧韵嘉给他打过电话安慰他,告诉他没什么,可他还是陷入那种低沉的情绪中难以自拔,晚宴上的画面一遍遍在他脑海里浮现,安琪的话,凌芷露的话,旁边人的神情。其实没人在笑,但是他记忆中,好像所有人都是一张冰冷的笑脸。
何喻将头靠在乔慕冬肩上。
乔慕冬伸手揽着他,另一只手掏出一支烟来叼在嘴边,然后用打火机打燃。乔慕冬把点燃的烟递到何喻的嘴边,“抽一口。”
何喻被烟呛得咳了两声。
乔慕冬这才想起何喻身体还没完全好,于是把烟收了回来,自己抽了一口,把烟雾吐在何喻脸上。
何喻抬手在脸前挥了挥,咳了两声说道:“抽二手烟死得更快。”
乔慕冬将他搂紧了些,说:“没事。”不知道是说抽二手烟没事,还是说死得快没事。
何喻把脸埋在乔慕冬怀里,说:“今天你又不冷静了。”他没有责怪乔慕冬的意思,在那种情况下,他自己都无法冷静,怎么有办法要求乔慕冬冷静呢。
乔慕冬却狠声道:“可惜没打死那几个瘪三。”
何喻有些不明白,“你说我跟他们无冤无仇的,干嘛就是不放过我呢?”
乔慕冬抬起手,使劲儿揉了揉他的头,将他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的。
何喻说:“你妹妹指使的吧?我一直不明白,她怎么就那么恨我了,我也没得罪她啊。”
乔慕冬说道:“别理她,以后一起来收拾。”
何喻仰起头,“我不想去上班了。”
今天这么一闹,他的事情肯定会传出去,全公司的人以后都会知道他坐过牢,他实在是不想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乔慕冬伸手摸他的脸,“不想去就不去了,在家里玩吧。”
何喻说:“可是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工作。”
乔慕冬低下头来看他,“不然我们自己搞一个公司来玩儿?”
何喻忍不住轻笑一声,“别闹了。”
“走吧,”乔慕冬拉他起来,“先回家了。”
何喻牵着他的手,慢慢往前走,“打车吗?”
乔慕冬忽然说道:“等一下。”
前面有一条河,穿过崇丰市中心,蜿蜒而过。河两边有白色的石栏,栽满了柳树,长长的枝条垂下来,风一吹,就轻轻晃动。
夜深了,河边一个人也没有,因为是涨水的季节,所以水流的声音不小,在这夜晚尤其明显。
乔慕冬拉着何喻走到河边。
何喻奇怪道:“干嘛?”
乔慕冬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根手链。
银色光泽的钻石手链,何喻吃惊地看着乔慕冬,“你——”
乔慕冬捏他的脸,“从你这个傻子身上摸出来的。”
何喻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胸口,“她什么时候放过来的?”
乔慕冬道:“你扶她的时候吧,不知道,我没看到。”
何喻仍然很惊讶,“那你知道怎么不说?你还敢带着去警察局,你太大胆了吧!要是警察以为是你偷的怎么办?”
乔慕冬“哼”一声,“警察不会知道的。”
“那现在怎么办?”何喻问道。
乔慕冬说:“管她怎么办?慢慢找去吧。”
说完,他一抬手将手链扔进了奔流的河水之中,一点水花也没激起,瞬间消失不见。
乔慕冬拍拍手,拉着何喻,“走,打车回家。”
☆、第 56 章
何喻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安稳;反反复复做梦;一时间恍惚又回到了狭窄昏暗的牢房里面,身下是硬木板床;下铺睡着一个可怕的恶魔一般的乔慕冬。
何喻惊醒过来,一片黑暗中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胸口重的喘不过气来,他用力推了一下;发现原来是乔慕冬横过来的一只手臂压在了自己胸口。乔慕冬没有被他推醒,迷糊中有些不乐意;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将何喻箍在自己怀里。
何喻没有再挣扎,而是将头埋在乔慕冬胸口,闭上眼睛。后来断断续续又做了几个梦;梦里面总是重复许多被警察抓起来;在看守所被讯问,以及在监狱里生活的画面。他很难受,翻来覆去却怎么都摆脱不了那些梦境。
天亮了之后,何喻坐在床上,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欧韵嘉辞职。
结果电话还没打,倒是欧韵嘉先打了个电话过来。
乔慕冬被电话铃声惊醒,看到何喻披着睡衣坐在床上,接通了电话。
欧韵嘉仍是态度温和,问何喻怎么样了。
何喻答道:“没什么,谢谢关心了,老板。”
欧韵嘉觉得挺对不起何喻的,要不是昨晚自己硬要拉着何喻跟自己一起去,也就不会碰到这些事情了,他对何喻说:“干脆休息两天吧。”
“啊?”何喻怔怔的,辞职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
欧韵嘉说:“正好你身体也不好,展会忙了这么两天,好好休息一下。额外补假,不扣奖金。”
何喻说道:“那好,谢谢老板。”
“客气什么,”欧韵嘉说,“别胡思乱想,既然放假就放松一下好了。”
何喻确实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于是再次像欧韵嘉道了谢,然后挂断电话。
他对乔慕冬说:“老板放我两天假。”
“才两天啊?”乔慕冬伸个懒腰。
何喻说:“那我辞职,以后都不用去了。”
“别,”乔慕冬说,“你再考虑一下吧,两天就两天,我们出去玩一趟吧。”
何喻说道:“才两天,能去哪里玩?”
乔慕冬说:“你别管,我来安排就行。”他只是想带何喻出去散散心,不让他在家里胡思乱想。
何喻心里也挺乱的,觉得能出去走走也好,至于去哪里,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
两个人说走就走,都不用上班,也没什么别的牵挂。
倒是乔慕冬上车的时候,凌强打了一个电话来,乔慕冬看到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何喻坐上副驾驶,奇怪地看他,“怎么不接电话?”
乔慕冬摇摇头,把手机按了关机。
何喻见状,笑了一下也把手机拿出来关了。
乔慕冬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发动了汽车。
只有两天时间,不能去太远的地方,不过崇丰市周边的小旅游景点也不少,要想找到既好吃又好玩的地方更是轻而易举。
乔慕冬没有说要去哪里,何喻也没有问,看着他将车开上高速。
这里似乎昨晚下过一场雨,地面还是湿润的,何喻将车窗按下来,空气也是湿润的,凉风不断迎着面扑打而来,格外清爽。
车子在隔壁霖水县下了高速,何喻撑着头,问他:“去水云镇?”
水云镇是属于霖水县的一个小镇,也是崇丰市附近出名的古镇。其实全省许多古镇何喻以前都去过,感觉都差不太多,古香古色的建筑,一条蜿蜒流淌的大河,两边青翠丘陵环绕。
水云镇何喻也来过,还是读大学的时候,跟班上同学一起来的,当时全班三十多个人,只有两个女生,一个是班花,一个是系花。那一次来是周末,人山人海,却同样因为同行的人多,格外热闹有趣。
当时跟何喻一个寝室的邱傲喜欢班花邓巧莉,在几个兄弟的鼓动下,买了一个戴在头上的花环送给邓巧莉,后来大家去坐船,邱傲自然而然坐在了邓巧莉的身边,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聊,从水云镇回去之后,就正式在一起了。
那是一段对于大家来说,都挺美好的回忆,在何喻坐牢之前,邱傲还一直跟他保持着联系,似乎那时候是准备跟邓巧莉结婚了。可惜,何喻来不及参加他们的婚礼,就出了事,之后再也没了联系。
看到何喻发愣,乔慕冬问他:“想起了什么?”
何喻摇摇头,笑着说道:“想起了几个老同学。”
这一次过来不是周末,也不是水云镇景色最好的旺季,所以跟何喻记忆中那一次不一样,显得格外清静。
乔慕冬在古镇景点入口外的停车场停好车,然后戴上墨镜和遮阳帽,牵着何喻的手一起朝古镇景区里面走去。
何喻有些好笑地看着乔慕冬,从刚才走出停车场开始,一路上就不停有人目光朝这边瞟,乔慕冬这架势很像是哪个私下出游的大明星,高大的身材格外引人注目。同样的,别人也会注意到两个人紧牵着的手,不过乔慕冬显然不在意,于是何喻也就坦然当做没有看到。
古镇的街道上全部是一家紧挨着一家的商铺,因为游客不多,所以生意也冷清。饭馆和客栈外面都飘着旗帜,有人站在门口拉客,每经过一家小饭馆,都有人招呼道:“吃饭吗?”
乔慕冬先去找了一家客栈订房间,因为不是什么高级酒店,房间条件自然也不会很好,乔慕冬只能选了一个标间,两人进去看到勉强还算干净,就定了下来。
然后这才悠悠闲闲地一边逛一边找东西吃。
乔慕冬似乎是事先打听过的,直接带着何喻找到一家卖豆花饭的店,那家店的老板娘是个美人,一笑起来,脸颊上两个酒窝清晰可见。
店里的饭菜味道很不错,老板娘笑着和他们聊天,说豆花都是她老公点的,许多年的手艺了,口碑极好,网上都有专门推荐他们店的帖子。
乔慕冬刚吃完一碗饭,评论了一个字:“好!”
何喻手肘支在桌子上,撑着头,微笑看着乔慕冬。
下午干脆租了一条小船,让船夫划着船,两个人两把躺椅,躺在甲板上晒太阳。
乔慕冬又把他的墨镜戴上了。
光线有些刺眼,何喻侧躺着,闭上眼睛。太阳烘烤在身上,有些热,但是河面上又凉风阵阵,轻抚过身体,正是最舒适的感觉。
乔慕冬把小船包下来,让船夫随便划,他们想躺多久躺多久,到时候按小时收费。
小船一摇一晃,晃得何喻几乎要睡着了。忽然,旁边一辆快艇驶过,平静的河面陡然翻起一阵浪花,小船剧烈摇晃两下。
何喻下意识伸手去抓船缘。
乔慕冬坐起来,摘下墨镜,大声吼道:“操!找死啊!”
那快艇早已经远去了,快艇上一船人正大呼小叫,怕是谁也没有听到乔慕冬的吼声。
何喻伸腿过去踢了他一下,“行了。”
乔慕冬躺回去,又戴上墨镜,“什么行了,一群欠收拾的。”
何喻又踢了他一下,“跟你说行了。”
乔慕冬被他踢毛了,伸腿过去一脚踢在何喻的躺椅上,“踢什么踢!”
结果这一下劲儿使得有点大,何喻的躺椅险些被他踢翻了,本来就是小船,这一翻几乎何喻整个人都翻到河里面去。
好在乔慕冬反应快,伸手连人带椅子给捞住了。
何喻心里怦怦跳个不停,怒瞪着乔慕冬。
那船夫在船尾划船,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