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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乔慕冬反应快,伸手连人带椅子给捞住了。
何喻心里怦怦跳个不停,怒瞪着乔慕冬。
那船夫在船尾划船,这时候也操着方言大声叫道:“椅子掉下去赔钱就算了,人掉下去捞不起来我不负责的啦!”
何喻心有余悸,躺回躺椅上又踢了乔慕冬一脚,这回乔慕冬不敢再踢回去了,只听那船夫又喊:“别踢啦!椅子踢坏了要赔钱的啦!”
乔慕冬伸手把何喻捞到怀里,拍拍他的背,“算了。”
吃完晚饭,两个人沿着河边散步。到了这个时候,游客反而看来比白天还要多一些了,沿着大河两边,有许多小摊贩贩卖花灯和孔明灯,灯上可以写字,花灯点燃了顺水漂流而下,而孔明灯则会放飞到天空。
何喻抬起头时,见到天上已经飘了好几展孔明灯了,像是明亮的星星一般,漂浮在夜空中,越来越高,直到消失不见。
小贩们不断招揽生意,乔慕冬随手拿起一盏荷花灯,问:“多少钱?”
小贩说:“五块钱。”随后立即递了一支笔过去,“可以写字。”
于是乔慕冬拿起的那盏灯就没有放下,他揭开笔盖,正要写字时,见到何喻凑上来看,不由侧了侧身子,说:“走开。”
何喻愣一下,“不给看?”
乔慕冬挥挥手,“躲远点儿,自己拿一个去写,别看我的。”
何喻哼一声,“不看就算了。”他挑挑拣拣,也选了一盏花灯,然后走到另外一边,埋着头写字。
乔慕冬先写完,用打火机点燃了灯里面的蜡烛,走到河边,轻轻拖着花灯放进水里,直到看着花灯漂远,岸边够不到了,他才站起来,朝何喻这边走过来。
何喻写了几个字就停住了,他不知道接下去的话要不要写,或者该怎么写。忽然,乔慕冬走过来伸手就要抢他的灯。
何喻当然护住了不肯给,说道:“乔慕冬你要不要脸!我都没看你的,你也别来看我的!”
乔慕冬从身后抱住何喻,他手臂长,一把就抓住了何喻藏在怀里的灯。
何喻怕他给抓坏了,放开了手。
乔慕冬拿过去,看到何喻就写了乔慕冬三个字,接下来写了一撇就停住了,不知道那个字是什么字。
乔慕冬说:“怎么写了那么久都没写完?拿去继续。”
他把灯递还给何喻,让他继续写。
何喻说:“写完了,不写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将托在手心的花灯点燃。
乔慕冬跟着他走到河边,看他将灯送进水里,在他身边蹲下来,“怎么不写完?”
何喻看着灯漂远,说:“写完了啊,没了。”
乔慕冬不死心,问他:“本来打算写什么?”
何喻笑着不说话。
乔慕冬说:“算了,估计和我写的东西一样。”
何喻伸手捡起个小石头丢进水里,“你写了什么?”
乔慕冬哼一声,“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何喻于是也说:“不说算了。”
晚上回到客栈,何喻去洗澡,乔慕冬非要缠着他一块儿洗。
自然是洗着洗着就擦枪走火,乔慕冬将何喻按在浴室的墙上,借着沐浴露的润滑,从后面进入他的身体。
何喻有些别扭,主要是觉得小旅馆不怎么干净,手掌撑在墙上,不肯将身体贴上去。
乔慕冬低下头,吸吮他的后颈和耳朵,听到何喻不停粗喘,呼出灼热的气息,他的手掌沿着他的胸口不断抚摸,最后握住他身下硬物,轻柔摩挲。
何喻舒服地仰起头,在乔慕冬肩上轻轻磨蹭着,乔慕冬埋下头去,在他发间轻柔地吻了一下。
何喻抬起一只手,摸着乔慕冬的侧脸,然后努力转过头去,想要与他接吻。
乔慕冬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低下头,就着身体相连的姿势,两个人轻缓而炽烈地亲吻着彼此。
第二天上午,退了房从客栈出来,两个人又闲逛了一番,何喻买了一把大蒲扇,洋洋得意地扇着,狠狠打压了一把乔慕冬墨镜遮阳帽的风头。
中午依然是在镇上吃的饭,乔慕冬看何喻心情好了很多,下午才开车离开。
汽车驶上公路,何喻忽然说了一句:“能在这里买个房子过一辈子也好啊。”
乔慕冬说:“我听说有许多大城市里的人,跑到丽江那种地方去,开一间客栈或者开一间酒吧,就那么过一辈子的。”
何喻听了,忽然有些羡慕,“这样一辈子也挺好的。不过丽江的房价也不便宜吧?”
乔慕冬摇头,“不清楚。”
何喻设想了一下将来,两个人总不能拿着凌强的钱跑去丽江买房子过日子,恐怕凌强会被气得一路追杀过来的。所以说幻想只是幻想,人终究还是要回到现实。
回到市里吃晚饭,然后开车回家。
站在家门口的时候,乔慕冬问他:“辞职吗?”
何喻这时候已经回到了现实,说:“不辞,继续干吧。”除非真被排挤到过不下去日子了,否则什么风浪自己没有承受过了,再煎熬也煎熬不过监狱里面每天被人觊觎着自己屁股的那段痛苦经历了。
乔慕冬说:“你想做什么去做就好。”
说完,他拿钥匙打开房门,两个人同时有些诧异地发现客厅里亮着灯,凌强正背着手看挂在墙上的一幅画,这时候回过头来,说了一句:“回来了?”
☆、第 57 章
凌强的突然到访;出乎两个人的意料。乔慕冬看到何喻下意识往后退一步;于是抓住他的手一起走了进去。
凌强其实来的不久,他给乔慕冬打了几个电话都打不通;于是才会在晚上亲自过来了一趟。乔慕冬跟何喻同居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只是一直睁只眼闭只眼,没有说过什么。今晚过来;家里没有看到人,凌强本来打算等一会儿便走的;结果刚好赶到乔慕冬和何喻一起回来。
凌强并没有因为乔慕冬牵着何喻的手一起走进来而生气,他只是平静地说道:“你坐下来,我们谈谈。”
房子是当初凌强叫人给乔慕冬准备的;其实这也是他第一次来。整个房子里面处处都有人生活的痕迹;比如说沙发上还扔着前天晚上乔慕冬换下来的衬衣,茶几上也乱七八糟放着书和笔记本电脑,但是整个房子从装修设计到配套家具电器,却都还是凌强当时叫人准备的样子。乔慕冬并没有按着自己的喜好对房子哪怕进行过一点点改造,就连自己的照片都没有挂一幅,感觉起来,他更像是把这里当做了酒店。
凌强对乔慕冬很执着,这份执着放在别人眼里或许都有些看不懂,就像明明有付晨山那样听话也有本事的女婿在,为何他还是一定要坚持让乔慕冬回去,并且愿意把他辛苦建立的凌云双手送上交给这个忤逆的儿子。
乔慕冬愿意和他谈,但是也没有放开何喻的手。
反而是凌强,客气地对何喻说道:“请问可以回避一下吗?”
何喻对乔慕冬说:“我去楼上。”
乔慕冬一手揽过他的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去吧。”如果面对凌强让何喻觉得不舒服,他并不打算勉强何喻留在这里。
何喻沿着楼梯走上二楼,他没有走远,在楼梯往走廊的拐角处,抱着腿缓缓坐了下来,从这里可以听得到楼下两个人的谈话。
凌强并不打算和乔慕冬谈何喻,上一次和乔慕冬谈何喻的问题,两个人不欢而散,现在他认为时机还不合适,所以不打算再提。他跟凌芷露不同,他对何喻这个人并没有太明显的恶感,如果真要说什么感情,那大概就是看不上。
凌强这辈子看不上的东西很多,他看不上爱情,尽管他自己也爱过,但是他不认为那是人生必须的情感,所以他选择了抛弃这一生唯一爱过的乔文馨,转身和对他当时事业有帮助的周雪岚结婚;同样的他也有些看不上女人,所以他从来不认为可以把凌云交给凌芷露,在与周雪岚多年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过后,也对他的妻子失去了任何的感情;至于对何喻,一是因为何喻曾经在凌云挪用公款那件事情,在他看来无异于偷盗,二是因为何喻和乔慕冬的关系,他觉得何喻把自己当做一个女人一样依附于另一个男人,本来就已经不存在自尊这种东西了,那么他更不需要去尊重对方。
大概就是因为看不上,凌强没有使过强硬手段去分开他和乔慕冬。他曾经言辞强烈要求过他们两个人分开,但是并没有成功,后来他却是逐渐想通了。他一直觉得乔慕冬是他的儿子,年轻时如何风流都无关紧要,总有一天他能看得清楚自己的路,当他看清他所面对的凌云帝国是如何巨大的时候,他就会跟当年的凌强一样,明白什么爱情那些东西,都不值一提。
乔慕冬与凌强面对面坐着,他没有说话,等待着凌强来开场。
凌强说:“你前天在宴会太过分了,不合适。”
乔慕冬无所谓地耸耸肩。
凌强说:“就算他们冤枉了你的朋友,你也该表现出自己的气度来,时刻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乔慕冬忽然有些不理解地看着凌强,他看得出来那些人拙劣的手段,他知道何喻是被冤枉的,但是他可以装作不知道,依然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站在中间扮演者裁判人一样的角色。
乔慕冬问道:“你怎么不干脆跟那些人一起推何喻一把,我相信你巴不得看着他陷在那种百口莫辩的惨境。”
凌强前天被气得不轻,他自己也许久没有那么失态过。这一次晚宴是整个崇丰市电子信息产业协会筹办了许久的,要为之前的展会落下一个完美句点的重要宴会,而凌强,则想借助这个机会让大家都认识一下乔慕冬,让大家知道以后凌云真正的接班人。
可是乔慕冬最后跟那几个人动手打那一场架,毁掉的不只是这个宴会,也会给他未来的事业埋下一个影响可大可小的障碍。
这些都是凌强所不希望看到的。
这时候听到乔慕冬的问话,凌强竟然笑了笑,“我们是父子,我不想为了一个外人跟你伤和气。不过有句话我现在也可以告诉你,你觉得你们会长久?那根本是不可能的笑话。”
何喻在楼上,听到他这句话,忍不住抬起头来。
乔慕冬不信,他哼笑一声,“你凭什么这么说。”
凌强说:“凭我活了几十年,人生百态见识过不少。等到你真正成为凌云的主人,站在这个城市的最高的顶峰,你低下头去看,所有的人都会一样渺小,小到你根本看不清。楼上那个男人,到时候也不过是站在地底仰视着你的其中一个人之一,而因为他以前犯过的事,他永远没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你们都是男人,不会有儿女,不会有血缘的牵绊,到了那时,你就会明白我今天说过的话。”
何喻两只手撑着头,愣愣看着前方陷入黑暗中的大片阴影。
乔慕冬静静听凌强说完那一席话,最后不过是哼笑一声,“我不是你。”
凌强笑着说了一句:“你还年轻。”
因为年轻,所以还相信爱情;因为年轻,所以还不能体会到金钱和权力的滋味。
何喻听到乔慕冬一直沉默,忽然就觉得揪紧了心,他觉得凌强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个世界或许有天长地久永垂不朽的爱情,但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他和乔慕冬在一起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未来会走向什么方向,谁也不知道。乔慕冬退一步还有他的亲生父亲,还有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