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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身子在椅子上不自然的动了动,然后命人抬过来三把椅子,让三人坐下。
慕容宸等人依言落座,心中皆有很大的疑惑,纵使想了几个时辰,他们也不知道父皇究竟将自己几人叫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慕容江先顾自整理了一下尴尬的心情,然后摆出一副有些生气的样子看着下面的三个人说:“朕问你们,今日早朝的时候,你们都在想什么?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心不在焉?”
听到慕容江问的是这件事情,慕容宸几人都一愣,彼此看了看对方,谁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慕容江看到几个儿子这般样子,知道他们定有什么事情是瞒着自己的,一种耻辱感便油然而生,而且还有瞬间扩大的趋势。
他是帝王,是无所不能的帝王,全天下人的生死大权,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所有人的事情,他都应该知道,在他这里是没有秘密可言的。可是,眼下这三个儿子,竟然也有事情瞒着自己,他不允许,他绝对不允许。
“你们不说,是想要朕来替你们说吗?”慕容江虽然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是不代表他不会使一些手段让他们自己开口。俗话说的好,兵不厌诈,他就不信他们会什么都不说。
慕容偐一听皇上的话,心猛地一揪紧,他抬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慕容宸,又将目光落在了慕容明的身上,只见他脸上的神情也不怎么好,心中更是疑惑。父皇难道真的知道“玉肌膏”的事情了吗?
“父皇,”就在慕容偐和慕容明还在思考皇上究竟想要知道什么事情的时候,慕容宸突然站了起来,朝着慕容江鞠了一躬。“儿臣确有一事要禀明父皇。”他将目光落在坐在自己右边的慕容明的身上。
触碰到慕容宸投过来的目光,慕容明感觉自己的心猛的揪紧。身体里的神经也瞬间绷紧,有一种极度不详的预感充斥了他的心头。
慕容宸嘴角微挑,又转过头你,看了看左边的慕容偐,朝着他点了点头,让他放心。然后才对着高高在上的皇上说:“不知父皇可还记得六年前。太子殿下与儿臣到国庙祈福。却遭遇蒙面人刺杀的事情?”
皇上一挑眉头,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诈,他们还真的有事情要交代。只是不知道慕容宸究竟想要说什么,为什么会提到当年遇刺的事情。
慕容偐一听到这话。已经确定慕容宸要说的绝对就是这玉肌膏的事情,可是皇兄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件事情怎么可以让父皇知道?他本想要阻止,但是一想到慕容宸刚刚给他的那个叫他放心的目光。他便又放下心来。
皇兄做事总有皇兄的道理,只要知道皇兄绝不会害自己就行了。
皇上虽然疑惑,但还是点点头说。“朕记得,当时偐儿回来的时候,受了很重的伤。而且…。”一想到慕容偐被废掉的那只手臂,他身为父亲的心里就会隐隐作痛。他宁可受伤的的是自己。
“是。”慕容宸又接着说:“太子当年的伤很重,一条手臂落下了很长很深的疤痕。那也是儿臣一直最心痛难过的事情,所以,儿臣一直在想办法。要用什么方法可以将那条手臂医治好。”
皇上叹了一口气,嗓音有些低沉。“都已经那样了,又怎么可能会恢复?除非…有那玉肌膏。”一想到玉肌膏,皇上就很后悔,当年为什么将全国上下的玉肌膏都征缴上来,又都焚毁了,不然偐儿的身上,也不会有那样一条伤疤。
听到皇上正一步步的走近自己设下的套中,慕容宸嘴角微挑,也叹了一口气说:“是啊,可是这玉肌膏是禁药,整个天麓都不会有。”皇上点点头,表示也很无奈。
慕容宸的眼睛突然一亮,然后又接着道:“可是,黄天不负苦心人,五年前,儿臣率军攻进锦辰国皇宫的时候,却让儿臣找到了一瓶保存完好的玉肌膏,所以…”慕容宸将目光落在慕容偐的身上,不再说话。
如果慕容江听到这里还不明白慕容宸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他这么多年的皇上就白当了。慕容江激动的站起身,看了看慕容偐,又正好看到慕容宸朝着自己点头,他便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走到了慕容偐的身边。
慕容江颤抖的伸出双手,握住慕容江的手臂,将他的袖子掀起,只见一条光洁白皙的手臂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哪里还见五年前那条狰狞的伤口?
“父皇…”慕容偐看着慕容江眼中的心痛神色,心头也感觉酸涩,嘴唇有些颤抖。再说不出其他,只能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摆。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当年的伤痛竟然也会让父皇这般难过。那段时间他一直以为,他是这个世上最痛苦的人,虽拥有万千,却连这一条手臂都没有办法保住。
如今,他却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他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父皇,有事事宠着自己的母后,还有一个将自己捧在手心的皇兄,一个自己疼爱的女儿。他慕容偐拥有这么多,今生夫复何求?
“父皇,私自将禁药带回宫中,都是儿臣的错,若您要怪罪,请您怪罪儿臣,不要追究太子,他最初也是毫不知情的。”慕容宸丝毫没给皇上说话的机会,又趁机说:“如今,五皇弟府上的侧妃身上也有很重的伤疤,想要向儿臣讨要一些玉肌膏,儿臣顾念兄弟手足之情,所以,也擅自做主,给了五皇弟一些。”
皇上微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慕容宸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低着头对着慕容江说:“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儿臣恳请父皇责罚。”
☆、第二百八十章 人走了
“傻孩子…”慕容江眼中有着感动,伸出双手,将跪在地上的慕容宸扶了起来,“你能有这份心,父皇就很开心了,又怎么会责怪你。”
他说:“父皇能看到你们兄弟之间这样的相亲相爱,相互关照,真的很欣慰。”他又转过身,将一只手拉着慕容偐,另一只手拍着慕容宸的肩膀,说道:“父皇不求什么,只希望你们兄弟之间可以和和睦睦,可以平平安安,父皇也就满足了。”
“父皇…”慕容宸和慕容偐两人的眼中也有动容,他们彼此看了看对方,都不再说话。
自古无情帝王家,多年前慕容江便对这句话深有体会。他是嫡子,一出生,便理所当然的被立为当朝太子。先皇有十二个儿子,他排行第五,先皇在位的时候,他的年纪还小,那些个兄弟们便使尽浑身解数,来争夺他的这个太子之位。
虽然他没有争夺之心,但是出生在帝王之家,被立为皇储,就自然而然的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成为众矢之的。即使自己再不想去争夺,也没有办法避免。那是一个充满血雨腥风的噩梦,是他最最痛苦的回忆。
一波一波的暗杀,一次一次的算计,让他不得不成长,否则就只剩下灭亡。最后,他变得越来越冷血,可以冷眼面对杀戮杀人如麻。
他的心境变得越来越可怕,由开始时的弑兄杀弟只为保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到后来对权力的渴望,对至高无上的皇权的渴望。
只是,他真的不希望这样的事情。会再次发生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他不希望看到他慕容江的儿子也都是这般的冷血。如果说,在这几个皇儿中最担心的的是哪个儿子,便是五皇子慕容明。
四皇子慕容亮是宫中的一位嫔所出,那嫔在诞下慕容亮之后,便因感染风寒。医治无效而香消玉殒。
慕容亮一出生便没有了母亲。皇上又没有将他过继给皇后,一个没有母亲照顾的皇子,在宫中很难生存,以至于一些无良的宫人便势大欺主。对他多有怠慢。
在慕容亮五岁那年,他因为贪玩淋雨而生了一次风寒。伺候他的宫人们却玩忽职守,没有及时发现。致使御医前来诊治的时候,慕容明已经烧得太严重,即使后来抢救回来。从此也留下了呆傻的毛病。
而六皇子年纪过小,即使争权夺位,也还过早了一点。倒是只有五皇子慕容明,是一个既聪明,心机又重,野心又大的人。虽然现在慕容明的年纪还小,但是单单是偐儿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还好还有宸儿帮助偐儿。这样。就算他真的离开了,也可以放心。
慕容江心中明白。慕容偐心地善良,若成为皇上,定会顾念手足之情,对所有人都手下留情,放他们一马。
而慕容宸又一心只想做一个闲散人,无心皇权,虽然五年前因为那个女人的离去,而有所改变,但是恐怕也只是一时,并不会被政权束缚。
然而慕容明,若他即位,恐怕以他的为人,定不会留下曾经与他为敌的人。斩尽杀绝,是慕容江绝对不想看到的,所以慕容明绝对不可以成为皇上。
不过,争夺皇位那毕竟是未来的事情,他现在的身体还好,现在唯一期望的便是这几个儿子可以在他活着的时候,不要搞什么小动作。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
慕容宸几人自是不明白慕容江心中所想,几个人心中皆若有所思。慕容明冷眼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眼前真情流露的父子三人。真是一副父慈子孝,和乐融融的图景呢,让他这个外人都感觉到莫名的羡慕。
慕容明只觉得自己的心中正燃烧起一股无名的怒火,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手指的骨节处泛白,他现在真的恨不得将那几个人全部撕烂,将这副图景彻底的摧毁,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就都下去休息吧。”慕容江拍了拍慕容宸的手臂,说:“尤其是你,赶了一夜的路,也该累坏了,早点休息。”有什么话,还是明天再说吧,今天…不适合再谈。
“是。”三位皇子应了一声之后,便退出了大殿。
慕容明眯着寒眸,淡扫一眼眼前的二人,嘴角漾起一抹讥讽的笑,“没想到二哥是这么关心我们这些做弟弟的,皇弟真的是好感动,尤其是那玉肌膏的事情,皇弟一定要谢谢皇兄了。”
慕容偐清楚的看到慕容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慕容宸整个的生吞活剥了,活像慕容宸将他的孩子杀了,妻子夺了一样。
“五皇弟这话说的可就见外了。”慕容宸脸上也摆出一抹淡笑,他说:“我慕容宸身为你们的哥哥,自然应该爱护弟弟,你们有什么事情,我怎么能看着不管,让你们受责罚?”
“五弟在这里谢过皇兄。”慕容明朝着慕容宸躬身一拜,起身一甩衣摆,转身便朝着殿下的台阶走去,身影模糊,渐渐的消失在夜色中。
“哼,想要算计别人,恐怕他还嫩了一点。”慕容宸眼中满是不屑。他慕容宸只是不喜欢耍手段,不然哪有他慕容明做大的机会?
“皇兄…”慕容偐还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慕容宸摆了摆手,便只好作罢。今日多亏了皇兄,若不是皇兄挺身而出,保护了自己,他日被有心之人捅了出来,他的太子之位失了不要紧,他以后就没有办法再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了。
慕容明踏着月色,沿着漫长的回廊朝前漫无母的的走着,心中既愤懑又郁闷。慕容宸果然厉害,竟然三两句就将他的计策全部打乱,还在父皇的面前。摆出一把好兄长的样子,博得父皇开心。
真是失算!
慕容明右手握拳,狠狠的凿在身边的廊柱上,只听到咚的一声闷响,一条淡淡的血迹,便朝着他的指缝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