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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愿望,你这辈子都别想达成。”盖聂将落霞剑的剑尖轻插在面前,袭来的剑气一遇上落霞剑即被弹射得四散。
“是吗?”梵天变怪声怪调地笑着,伸手朝身後弹指。
早在清晨就已下山回乡的水儿,被人拿刀架住,在林子的另一端出现。
“小姐……”水儿两腿不停打颤,惶恐地向梵瑟求救。
梵瑟大惊而起,忙不迭地对盖聂大叫:“盖聂,快救她!”
盖聂先送了两剑给梵天变,趁梵天变的身子晃晃後退时,他两脚一瞪边飞向水儿,边用落霞剑扫去围住水儿的人。
梵天变一站稳,立刻往另一个方向飞去。梵瑟看他往自己而来,赶紧拨腿而跑;眼看梵天变就快赶上,她忙转了一个方向,来到凤阳山上最险峻的地方,也就是盖聂曾经落崖之处。
梵瑟在崖前及时止下脚步,一回首,满脸残笑的梵天变已在她身後。
一放走水儿,盖聂连气都没换,便追着梵天变的踪影而来。在林子的远处,他看见地上梵天变经过造成的痕迹时,手上的落霞剑已先一步朝梵天变经过的方向射去。
“梵天变!”他追着落霞剑边对梵天变大喊,而妖性十足的落霞剑比他更快,在他还犹不及抵达时,落霞剑已找到它的目标。
梵天变才想对进退无路的梵瑟伸出手,身子猛地摇晃了数下,觉得背後和胸口如被火燃烧着;他瞪大眼往下看,他一直盼望能得到的落霞剑,此刻已如他所愿地在他身上。
“我……我的沆下第一名剑……”他颤着手去抚摸胸口的剑,脚跟踩落了一块松软的岩石,使他猛然往下滑落,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捉住一根老藤。
梵瑟掩着唇不停摇首,喘息着走至崖边。
“为什麽……你要用这种方式得到?”她跪在崖边低首问一手拉着老藤、一手握着剑的梵天变。
梵天变放开剑,朝她伸出手,“陪我死。”
“我要陪的人不是你。”她坚定地说着,眼眶却溢出泪水,首次在他的面前落泪。
“你是我的永远。”梵天变望着她带泪的容颜,心中轰然狂喜,伸手接住她犹未冷的泪水,极力地想将她一块儿带入黄泉。
“我已经走出你的棋局,你该放开我了。即使你再爱我,你永远都是我的兄长……今生,我真的无法给你任何回报。”梵瑟弯下身,双手落在落霞剑上。
“把剑还给盖聂吧,把这些爱恨都忘掉;你已折磨自己太久了,不要再让你自己痛苦了好不好?”
“我的永远……”梵天变两眼睁得大大的,他要创造一个永远,而他的永远,就是眼前这名为他落泪的女子。
梵瑟的泪落至他的脸上,“哥哥,这场令所有人都痛苦棋局落幕了,来生,你一定能遇上让你锺爱的好女子,你不会再爱得那麽心痛那麽心碎……你今生所付出的,来生一定会有人完整地回报给你,你的情、你的爱,她都会放在心底,你所想要的一切,你都会在她身上得到……”梵天变冷硬的心,有一角在她的泪水和话语渐渐崩裂、柔软。
“我的来生,会有梵瑟吗?”他动容地按着她的双手,自己抽出落霞剑交至她的手上,不舍地伸手拭着她的泪。
“你会遇见的……”梵瑟的脸庞上漾出他一直渴望,只为他而展露的笑颜,成全了他今生最大的心愿。
梵天变眼眶流出今生的第一滴泪,勾留在她脸庞上的手指轻抚过她的唇,终於捕捉住了他今生唯一想要的笑颜……他握藤的手失去力气地缓缓松开,瞠大着眼,带着无限的惆恋与希望,无声地落下山崖。
“瑟儿!”盖聂飞奔而至时,被梵瑟跪在山崖边的身影吓得肝胆俱催。
梵瑟泪眼迷蒙地回头,他立刻紧紧地环住她的腰,把她拉离山崖远远地,将她带进怀安抚他差点吓停的心。
梵瑟一言不发地将为他拿回来的落霞剑放回剑鞘,难忍伤心地靠在他的身上。
“瑟儿?”盖聂轻摇着她,看见她颊上未乾的泪水时,难忍地为她吻净。
梵瑟转过脸吻上他的唇,在他的唇尝到泪水的味道,也尝到他深爱她的味道。她伸长了两手环紧他,紧密地,把他和她的吻和爱联系在一起。
盖聂抚着她的脸庞,“累了吗?”
“累,我好累,带我走。”像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般,她累极地倚在他的怀,再也不想动。
盖聂一把抱起她,“走吧,我们一块儿离开这。我们还有该去的地方,那个地方,不会再让你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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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个无字辈者暂时居住帅六扇门地底,天气,又反常了。
打从盖聂进入坐在凉亭那些人的视线起,那一票人就不停地用双手扶住频频往下掉的下巴。
盖聂小心地将因赶路而疲累的梵瑟放下,先让她安坐在花园的小椅上,再到凉亭拿走大夥儿原封未动的茶,亲眼看着梵瑟喝下水解渴润喉後,抬手替她顺着有些紊乱的长发,并在她的耳边殷殷保证他只离开她一会儿,马上就回到她的身边陪着她。
“交差。”盖聂几乎是用轻功飞奔至凉亭,冷淡地对杏眸圆睁的左容容丢下这句话。
“办……办得不错。”左容容缓慢地点着头,她虽没像身旁的卫非、蔺析、朝歌他们一样张大了嘴,可是也结结实实被这个做出不可思议行径的盖聂吓得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盖聂见她点头後,转身又要回去梵瑟的身边。
“盖聂。”左容容叫住他,脑子又灵活地转动起来,“我要你另办的一件事呢?”
她到现在还没看到他那柄落霞剑上该有的宝石,这样地想跟她交差?
盖聂冷眸一瞪,“我不会把那块宝石放回我的剑上。”那块宝石是梵瑟的宝贝,他说什麽也不拿回来放在剑上当无用的装饰。
“东西……在她身上?”左容容若有所悟地转眼看着花园,他带回来的那个比花还美的女人。
“我给了她,你想怎麽样?”盖聂不客气地环着胸,准备随时再向她发火。
左容容出乎他意外地摇首轻笑。
“既然那颗宝石在她身上,而她又在你身边,这次算你完成任务,本姑娘不想怎样。”她订的标准本来就很松,何况规榘是她自己设的,只要她心情好,她要怎麽改都成。
“郎州第一美人果真名不虚传,天仙绝色。”在初时的讶愕过後,卫非抚着下颚,啧啧有声地对花园的美人赞叹。
吃过苦头的朝歌马上警告卫非,“卫非,你再多看那女人两眼,盖聂会挖出你的眼珠子。”这的人还不知道盖聂对那个女人的占有欲有多强,不小心点说话,只怕盖聂又翻脸不认人。
“喔?”卫非笑笑地挑高眉,看向脸色可以冻死人的盖聂。
“往後你想当瞎子去摆算命摊吗?”盖聂按着两手,关节按得喀喀作响。
“我还不想改行。”卫非敬谢不敏地笑拒。
盖聂把冷脸逼向他,“那就少看她,少理我们,还有,你也少管我的闲事。”这一次他去执行任务,事後才知卫非多管闲事地支使了三个人来帮他,回来以後,他不要继续给人盯着。
“是,请慢走,你的美娇娘还在那边等你。”卫非笑咪咪地拱着手,请他赶快回去那个美女身边,免得冷落了大美人。
盖聂再瞪了他一眼以为警告,才转身快步奔回梵瑟的身边。
盖聂一过去,凉亭的四个人又个个直盯着在花园的两人,好半刻,整个亭子没半个人开口说话。
“太敏感了。”蔺析看了花园正上演的一幕,两手频搓着自己的双臂。
“嗯……”朝歌捂着嘴,尽力不要把胃的食物给吐出来。
“你们还敏感?”卫非看着他们两个奇怪的反应,好笑地撑着下巴问。
蔺析伸手指向正抱着梵瑟柔柔亲吻的盖聂,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盖聂那个怪样,你看了不会起鸡皮吃搭吗?”谁都知道最恨女人、最不信女人的就是盖聂,而他今天却抱着一个女人回来,还反常地做出不可能会产生的举动,这种异象,教他怎麽不敏感?
卫非沉吟了一会儿,“嗯……是让人有点反胃。”盖聂那个样子的确是很惊悚,也让人觉得全身不畅快。
“你看你看,他又来了。”蔺析指着花园火辣辣的亲吻场面,忍不住发毛。
“我好想吐……蔺析,给我一些止吐的药。”朝歌求救地拉着蔺析的衣服讨药。
蔺析一掌拍掉他的手,“吐死你好了!还不是你把我的药搬去救那个女人,害盖聂带个老婆回来卿卿我我。”还敢跟他拿药?下次再怎麽跟他求,他也不给!
“喂,谁人无老婆啊?难道你不对你老婆那样?”朝歌忍不住站出来替盖聂说句公道话。
“会是会,可是把这种情景摆在他那张冰人脸上……”平日都是一张冷脸又鄙视女人的盖聂突然变成这样,即使那个女人再美,这个画面怎麽看都不对,反而让人看了……“看了就反胃。”凉亭的三个男人一致地吐出相同的答案。
朝歌说完,发现好像多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怎麽多了一个声音?”他回头找着,发现那个与他们大有同感的人正是左容容。
卫非关怀地盯着左容容雪白的秀容,“左家妹子,你也不舒服?”难道连她也看不下去?
“我也受不了盖聂那个样……”这个改变太大了,她要过一阵子才能消化消化。
“都是你,是你派他去找老婆的!”蔺析把矛头一转,直指向派盖聂出门的左容容。
“我是希望他在完成任务时,顺便把他的心结解一解。”她是叫他去杀人,又不是叫他去找老婆!而且她也只是想把盖聂根深柢固的心结化解掉而已,怎知道会招来这种转变?
蔺析瞪着花园你侬我侬的两个人哼声冷笑,“他的心结岂只是解了,他还大解放了!”
“有谁料得到他的本性是这副德行?”朝歌很头痛地抚着额,如果往後都要看盖聂对梵瑟那个样,他会肉麻死。
“卫非,你事先有算到这一点吗?”蔺析问着什麽都会算的卫非。
“没有。左家妹子你呢?”卫非坦诚地摇头,转头问也很会算的左容容。
“我也没有。”她要是早知道,就不会派盖聂去郎州了。
“乐毅那小子呢?”兰析数了数凉亭的人头,发现少了一个。
“对了,他怎麽不在?”朝歌也纳闷着;那小子跑去哪晃了?
“我已经另派任务叫他上路了。”左容容重新振作起来,对他们公布答案。
“这麽快?你叫他去什麽地方?”蔺析的疑心四起,盯着左容容想她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你要他去行刺谁?”朝歌也很防备地间她。
“无可奉告。”左容容扔给他们四个字,细致的唇角微微上扬。
蔺析忙催着卫非,“卫非,算一算那女人做了什麽。”
“左家妹子最近算得比我还勤,而且她已经在防我了,我算不出来。”卫非两手一 摊,无能为力地笑着。
朝歌简直不敢置信,“你也有算不出来的事?”卫非会破天荒的说这种话?
他神算的招牌被这个女人砸了?
“这世上能叫神……”卫非朗声说了一半,不着痕迹地改口,“能叫神算的人,不只有我。”
“她也能当神算?凭她?”蔺析一脸的不屑与不信。这个女人柔柔弱弱的又没什麽来头,她也能屈指算出天机?
“蔺析,那女人跟卫非有得比。”朝歌忙转正蔺析错误的观念,拉他到一旁去详叙那个左容容是怎麽帮上盖聂的大忙。
两个不知情的人一到旁边去,卫非的脸庞顿时隐去了笑容。
“终於出手了?”他心底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