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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安,她拉着李嬷嬷的手,急切地想要讨一个法子。
李嬷嬷心里当然是有点想法的,不过她不会笨到立刻就提出来,只是温声安慰道:“太夫人别急,许是老奴想岔了也不一定,咱们等侯爷把消息打听的准确一些,到时候再作打算还不迟。”
“可是我这心里实在怕得很…。” 姚氏也知道不能太慌乱,却又怕万一没能及时做出决断,会害整个侯府被那个没用的庶子牵连,她将来去了地下也无颜见到列祖列宗。
“不会的,就算侯爷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可是还有四皇子啊,四皇子那么喜欢三姑娘,自然不愿意见到她受委屈,也一定肯替侯府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的,毕竟这又不是侯爷犯下的错,不是吗?”李嬷嬷老神在在地劝解着姚氏不稳定的情绪。
姚氏仔细想想,觉得李嬷嬷的话一点也没错,心里那份惴惴不安才定了下来,只是有些懊悔当初没有一分完家就让二房搬出府去,要是那时就分得一乾二净了,管他二房在外面怎么胡作非为,别人也不会一下子就联想到长兴侯府头上。
这次的贪污案在京城里引起不小的风波,因为众多大小官员的入狱,有许多与他们平日往来的人都急着撇清关系,也有些人是一边观望着情势一边暗中把小心思先收了起来。
每当大难临头时,总能显出一个人平日的风评如何,顾世凯虽说向来为人低调,却也有几个真心往来的朋友替他担心着急,甚至暗中帮着处理许多危急情况,就是他的岳父王汉阳也是隔日一早就先派人过府安抚王氏的情绪,只让她耐心在侯府等待消息即可,顾绍宸的未来丈人韩国公也在几日后派人捎来顾世凯于牢中尚且安好的讯息,又言明让顾绍宸有需要时就直接上韩国公府找他。
而顾若寒因为父亲突然发生这样的大事,她也没什么无心再往淮安侯府去学习,只是心里对顾若蕾然才学不到几个月就不得不因故中断学习的情况感到有些难过也极为无奈。
毕竟她们身为儿女,不管平时再怎么不懂事,此时也万万不能还像以前一样的过日子,不然人家会说他们不孝顺,妄顾父亲的安危,所以顾若寒琢磨着得先找时间带妹妹到淮安侯府向淮安侯夫人表达姐妹俩必须暂时停止学习的歉意。
原本王氏以为自己怎么样也该亲自带着两个女儿过府向淮安侯夫人赔罪才是,可是她连着几日吃不好睡不稳,整个人的气色都不若以前那样好了,又担心人家会不会对她有所顾忌,害怕她是要上门求情的,到时或许不会为难她什么,但往后两个女儿要再去那里学习女红,恐怕也是不成了,不得已只得让顾若寒自己带着妹妹去淮安侯府。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最近某柔太长舌啦,所以暂不一一回在童鞋的留言回复中,一律在这里回评了。顾大小姐一定会有好结果滴啦,某最近已经有些头绪了,不过…看太多杂七杂八的文之后…反而卡了自己的文…悲催中o(〒﹏〒)o。古代的男人的确是十个有八个不值得人爱,无论婚前婚后都是一样,君不见许多咱们看过诗词歌剧之中,那些所谓的才子佳人浪漫情,其实热度只有三分钟…有的搞不好还不到这么久╮(-_-)╭,而他们的专情绝不像现代姑凉们以为的从此修身养性当和尚,相反的,他们大多是抱着爱妾怀念…前妻(或者亡妻??),所以真的不能太相信他们﹙ˊ_》ˋ﹚。
☆、第四十七章
淮安侯夫人乍见两个小丫头突然到来,脸上仅仅闪过些许讶异,尔后又似有些明白她们的来意,她也知晓如今京城里因贪污案而起的暗潮汹涌,因此大约猜到顾若寒的想法,却是面上未显半分异状,只是亲切地招呼两个人坐下,问道:“寒儿甚少在上课之外的时间过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
“沈姨想来也知道这一段时间京中发生的大事吧,我父亲如今被关在大牢里,我和小蕾…。”顾若寒羞愧地低头说道。
“嗯,怎么了?是不是需要我帮什么忙?”淮安侯夫人自是附和地点头说道。
“暂时倒没有什么需要沈姨帮忙,只是突然发生这种事,我和小蕾一时半刻也没了心思继续学习,所以才厚颜来向沈姨请罪,将来或许有一段时间不能过来您这里了。”顾若寒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语气里满是愧疚地说出来意。
“是吗?我可以理解妳们俩的心情,眼下这般情况,妳们即使是人来了,大概也是心不在焉的,不过小蕾的女红才刚学上手,若是就这么停下来却有些可惜,我想…依妳如今的程度,其实在家里教她一些基本的技巧也是绰绰有余,不如由妳先教导小蕾学习针法,顺便自己还能多些机会复习,趁着这段时间在府里好好熟练女红,如此等日后能再恢复上课时也不至于生疏太多。”淮安侯夫人心想两人的来意果是如此,倒也没有过多地为难这对小姐妹。
“这倒是一个方法,寒儿只想着小蕾的女红学不了,以后不晓得会有多吃亏,却忘了我自己也是能教她的,还得多谢沈姨的提醒,也多谢您能如此体谅我们。”顾若寒暗松一口气,她当真忘记自己也能加减教导妹妹女红针法的这件事,看来这两日已经被父亲的事给急慌了手脚,幸好师傅提醒了她。
“其实要是真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妳也不必客气,好歹咱们有几年的师徒之情,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袖手旁观的。”淮安侯夫人看着顾若寒微显不安的神情,便又开口说道。
“贪污案的案情一直尚未明朗,皇上到底看待这件事也还是未知数,其实只要他们能明辨秋毫,父亲就应该不会遭什么大罪,不过一个治下不严的罪名总是免不了的,寒儿不敢奢求别的,只希望父亲能平平安安回到家里就够了。”顾若寒无力地撇撇嘴角,淡淡地说了目前她知道的情况,然而对于是否需要帮助一事,却是半个字都没有说起。
“嗯,妳一直是明白事理的孩子,这件事若能这样收尾确实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淮安侯夫人点点头,说道。
“沈姨,既然我们的来意已经向您说明白了,我想我和小蕾还是早些回去,哥哥这几日忙着在外面打听父亲的事情,又要担心父亲在牢中会不会被那些人故意折磨,压力已经不小了,母亲的情绪偶尔还是很不稳定,我们若没有陪在她身边,我心里总是觉得不安。”顾若寒想着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便起身向淮安侯夫人辞别。
淮安侯夫人也没有挽留,只是叫来婆子送她们姐妹到大门边,直到见她们上了马车远去为止。
冯文卿因为当时手中正在忙另一件案子,得知顾绍宸兄妹的父亲被收押禁见时,事情已经过去两三天,该抓捕的官员也都进了大牢,只等着被审查涉案程度的大小,冯文卿尚不知道顾家的情况如何,却是先动用了在大牢内熟识的牢头,请他尽可能地给予顾世凯那一间牢房的人一些便利,然后匆匆来到长兴侯府寻找顾绍宸。
这日顾绍宸刚出大门就被人给拦住了,当他看到拦住他的竟是冯文卿时,心里又略生出一丝讶异,其实先前不是没想过要找冯文卿帮忙,毕竟人家在刑部任职,经手的许多事务又是与大理寺息息相关,想要知道点内部消息自然也容易许多,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冯顾两家有隙,万一临川郡主知道冯文卿帮了他们家的忙,不知道会不会怪罪冯文卿?这种明显会为难朋友的事,他却是做不出来的,所以就一直没去找冯文卿替他打听父亲的消息。
不过如今人家既然上门来了,他想着冯文卿因公务需要时常会进出牢房重地,想必在大牢里也认识几个狱卒,如果仅是请他帮忙关照父亲在牢中的生活,应当不是什么难事吧…。
“你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来找我帮忙?非得我亲自来一趟不可吗?”冯文卿有些埋怨地瞪着顾绍宸,却见他脸色憔悴,心中着实不忍之余,又想到在侯府中苦等消息的顾若寒,不知是否也是如此焦虑心急。
“大理寺下令禁止有人进牢中探访,所以我一直到处托人打听父亲的情况,并不是没想过找你,只是…我怕郡主娘娘不会希望你在这种时候出面帮这种忙,也不想将来有个什么万一时,会因此牵连了你。”顾绍宸暗暗地将藏在桌下的双手紧握,无力地回道。
“你说这是什么话?我们之间何须如此见外?何况…。”冯文卿本想说依他与顾若寒的关系,帮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又想着顾绍宸因爱妹心切,一直对他有所顾忌,若是坦然直言,说不定顾绍宸便不肯接受他的好意了。
“我知道你也绝对不接受我的拒绝,不如这样吧…我想你在刑部里任职,应该认识几个看守牢房的狱卒,你也知道目前是不准亲眷进牢探视,而我母亲又极挂念父亲的情况,我们兄妹几人亦是如此,那天六妹还在念着不晓得他们会不会随意对尚未定罪的人用刑?万一…。”顾绍宸抬头看向语气急切的冯文卿,许久才轻声说起每当他们一家人枯坐家中时,那种莫名的担忧恐惧。
“我早知道你们会担心伯父的情况,所以一知道这件事之后,就立刻叫人到狱中打点好关系,让他们在能力可及的情况下尽量宽待伯父的起居,只是我听说和伯父同住一室的官员有不少人,就怕他们能做的也有限,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今早已经听说张大人严命那些查核光禄寺账目的官员要尽早查明一切情况,好早日着手进行更进一步的调查,若是无罪者便会当即放人,伯父一向清明,相信不久就能有好消息的,还有你是家中长子,千万得为了伯母和几个弟妹保重自己才好。”冯文卿轻轻叹了一声,温声地劝了几句。
“这个我自然会的,我是担心假使皇上非要办父亲一个罪名,只怕我们在侯府的日子又要不好过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过几年的平静日子…。”顾绍宸的眉头紧蹙,万一父亲被皇上免职的话,只怕以往那样受人白眼的日子又要回来了,到时他该怎么做才好?
“如今一切都还是未知数,皇上也未必真的会对所有官员赶尽杀绝,不过短暂的苦难是必然的,我想若能让皇上轻轻放下才是最好的结果。”冯文卿倒是想直接进宫替顾世凯求情,只是尚不知大理寺那里的情况如何,他未敢冒然行事。
“那怎么可能?父亲是光禄寺少卿,上头仅有一个高他一级的光禄寺卿,他怎么样都不可能没事的,不过我不担心别的,只担心万一父亲被罢官免职还是轻的,若是连我和四弟将来科考资格都被夺取,那才是大问题,前不久的时候,外公才跟我提过明年也许会举行一次制举,又说因是由皇上亲自出题主考,所以只要录取便不必苦等吏部铨选合格就可以出仕了。”顾绍宸黯然地低头,双肩无力地垂下来。
“既是如此,你何不安心在家准备来年科考,而且伯母和六妹他们也需要你的照顾,至于伯父的事就交给我,你觉得如何?”冯文卿轻轻一叹,虽是提了意见,还不如说他就是准备一肩把这件事替顾家兄妹扛下来。
“那怎么可以?我身为人子,如今父亲在牢中受苦受难,生死难料、前途未明,就是坐在家中也无心书本,还不如在外头四处打听打听案子的进展和父亲的情况,等到整件事情有确切的消息之后,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