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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去罢了。”
“真的?”织敏才不信。她这个蠢大哥对于“爱情”还真低能,连自己反常举动背后代
表的意义都不知这,她有义务提醒他。
“那你的‘或许’未免也太多了。”织敏的眼中倏地流露出精明的光彩。
“把话说清楚。”秦仲文隐藏在心中的怒气又冒出头。
“就怕你不问呢。”织敏挑衅地瞧着他。“你最近的反常举动众所皆知。除了昨晚的舞
会以外,还有服饰店的故事也很精采。你以为这些事情都可以用‘或许’两个字搪塞过去
吗?”
见他不说话,织敏大胆的继续说下去。“你‘或许’不肯承认,但你分明爱上了浣芷。”
“你想太多了。”秦仲文沉下脸,怒视着织敏。“浣芷只是我的情妇,我的宠物。我不
可能爱上自己的宠物。”
织敏听了火冒三丈。什么宠物!浣芷是人耶!这一刻,她为浣芷感到悲哀。为什么她会
爱上她大哥这种冷血怪物?
“怎么没有?你就是最好的例子。”她决定了,她一定要帮浣芷要到自由,脱离她大哥
的魔掌。
“如果你不是我妹妹,你这句话会为你赚来一个巴掌。”秦仲文怒喝,眼中满是肃杀之
气。
“你尽管打呀!”她豁出去了,该是有人挫挫他锐气的时候。“你口口声声说浣芷是你
的宠物,我看你才是离不开宠物的主人!你为什么不敢对自己承认,你是跌入爱河了?难这
要你承认爱上一个人真有那么难?”纤敏愈吼愈大声,连坐在秘书室的方绍凯都听得一清二
楚。
“你逾矩了。”秦仲文的声音利得可以杀人。
“我是逾矩。”织敏承认。“既然你不肯从你的高塔走下来,不肯承认你爱上浣芷,那
么最低限度,你也该还给她自由。”
“我说过不可能!”秦仲文的眼底又卷起风暴。
织敏简直不敢相信她大哥的自私。难掩心中的失望,她忍不住大喊:“你真是个彻头彻
尾的大混蛋!”她停下来喘口气,继续开炮。“你既不肯爱她,也不肯放她,你正在磨损她
的精神,你知不知这?迟早有一天,你会发现她再也不是当初的拾浣芷了,因为拜你之赐,
她会变得空洞!你尽管用你自私任性的热情留住她好了,到最后她只会剩下一具空壳!”
这番话让秦仲文不知该做何反应,他直觉的反击,“你说够了没?说够了就给我滚!”
“我会滚!”织敏跺步走向门口,握住门把,不曾回头。“大哥,别再坚守现代贵族那
一套了。高处不胜寒,你不累吗?承认爱上一个平凡女子并不为过,莫要让无谓的自尊心阻
挡你的爱情。”
说完,她甩上门离去。
秦仲文烦躁地爬梳着头发,织敏临走前的一席话悄然攻占他的心头。
他爱上了浣芷?不,不可能!爱上自己的宠物,只会使他沦为社交界的笑话。但是,心
中那股慌乱感又是所为何来呢?他不蠢,十分清楚自己心中的异样情愫正慢慢扩散。
该死的织敏!
他燃起一根烟,心神不宁的按下对讲机。“绍凯,取消下午的所有行程。”
不知怎么地,织敏的突然造访,激起他心中一股很强烈的不安。他烦躁的熄掉烟,拿起
桌上的汽车钥匙,往地下室的停车场走去。
她不在公寓,她去了哪儿?
秦仲文愤怒的发现到浣芷不在公寓的事实,这让他的惊慌有增无减。
他拨她的行动电话,发誓非找到她不可。
不通。他瞪着手中的话筒,心中那份如火燎烧的挫折感让他不由得发狂,遂将整具电话
连线一并扯断丢向墙角。
“浣芷!”他大吼,彷佛这样做她就会出现。
但她没出现,只有空汤的回音。
“浣芷!”他再次大吼,几乎要把屋顶掀了。
正站在门外的浣芷惊慌的翻着皮包找钥匙奇QīsuU。сom书,生怕还没找到钥匙,里面的家具就让秦仲文
给砸光了。他到底在吼什么?她不过是去了趟医院,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啊。
电话?惨了,她的行动电话没开,难怪他要生气。
“浣芷!”又在吼了,不过,这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一样,似乎带有一些惊慌?
不,不可能,一定是她的想像。
好不容易找到钥匙,她一进门就看见满地的碎片,整组法国进口的葡萄酒杯在他的怒手
之下化成废物。
她不由得叹气,这人生起气来真像个疯子。
今她感到意外的是秦仲文的表情。当他看见她时,不是她想像中的狂怒,而是一种类
似……放心的表情?不曾吧,一定是她眼花了。
接下来,她更感到惊讶的是他的动作。他倏然抱住她,俊脸在她的颈边厮磨,彷似万分
眷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去哪里了?”他将她带至膝上,紧紧地圈住她的腰在沙发上坐定。
“去医院。”她凝视他的眼眸,发现他有点不同,好像多了一些不安。为什么?
“你今天不用工作?”
“织敏刚刚找过我,我相信她也找过你。”他的眼神透露出复杂的讯息,浣芷没能看懂。
“她要我还你自由。”他的黑眸倏地黯沉,脸色也跟着转僵。“你知道这件事?”
浣芷点头,不太敢看他暴怒的脸。
他愤很地支起她的下巴。
“你就这么想要自由?”他的目光几乎要烧穿她。
“我……”她不想,可是她没脸说出口。
“我不准。”他狂烈地吻住她。“我不答应。”他粗鲁的扯开她的衬衫,几乎是用撕
的。“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休想从我身边带走你!”
他的箝制弄得她好痛,她快不能呼吸了。
“不要这样!”他的狂乱令她害怕,让她想逃。“放开我,让我走!”她使尽全力挣扎。
这句话却使秦仲文原本就悬着的心更加不安。
“不准走,永远都不准!”他几乎失去理智,不顾浣芷的挣扎,硬是将她拖向房间,抛
上床。
“你不要这样,我会怕。”浣芷抱住自己,泪流不止。她是真的害怕。秦仲文一向是个
热烈的情人,但无论如何的激狂,总还能克制住自己。但现在的他犹如一头发狂的野兽,她
不知这该怎么应付兽性大发的他。
秦仲文走近床边,眼神狂野,彷佛是一匹黑豹。
他爬上床压住她,将她的双手分扣在头侧,带着万分危险的笑容朝她的脸逼近。“你尽
管怕好了,反正你一向怕我。”说这话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光芒,教浣芷再次怀疑
自己是否眼花口
“你冷静点……”他的眼神令她倏地闭上嘴。在那其中的困惑是她从末见过,而且……
令她觉得惊奇。
“你爱我吗?浣芷。”他的声音低沉,蚀人筋骨。在他多变的情绪之下,浣芷愣了好半
晌,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爱我吗?”他再次询问,眼睛紧紧扣住她,不让她逃开。
她爱他吗?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不过这是她的秘密,她不会傻到再一次拿自己的真心去
唤他无情的嘲笑。因此,她选择顾左右而吉他。
“我只是你的宠物,没资格爱你。”她偏过头,不肯看他。
“不许敷衍我!”他将她的头扳正,迫使她面对他。“有没有资格由我来决定,你只要
回答我的问题。”
他总是这样。到头来,她仍是他的玩偶。只是他玩上瘾了,不只要她的身体,还要她的
灵魂。
“你为什么这么残忍?”她忍不住又哭了。自从遇见他以后,她几乎要政名为孟姜女。
“我爱不受你对你而言又有何差别?”
他也不明白。他只清楚的意识到,他要她爱他,她必须爱他。
“说你爱我。”他吻上她裸露的肩,在她的白晰上留下鲜红的印子。
她投降了。在他难得的柔情攻击下,她彻底瘫化为一湖春水,任由他激起涟漪。
“我爱你。”她娇喘连连;他的大手正在她赤裸的皮肤上洒下一连串的魔法,救她无法
抵抗。
他喜欢她的回答。
荡开一个浪子式的笑容,他坏坏的扣住她的臀部,抵近他的灼热。“你会留在我身边?”
好热哦。她张开迷蒙的双眼,看到秦仲文那张王子似的俊脸,正挂着恶魔般的笑容引她
往她狱坠去。
“我会留在你身边。”她弓起身体,情欲就像爬满全身的蚂蚁般不断叮咬着她。
“永远?”他慢慢的向她压近。
“永远……”她呓语。
汹涌的情欲波涛很快地席卷热情相依约两人。
在夕阳余晖中,他们沉沉地睡去。
在此同时,织敏正忙着打电话交出秦仲文和浣芷这两颗烫手山芋。
浣芷实在很怕看到母亲那张充满疑问的脸。
她明白自己不能再这么逃避下去,但她要如何向母亲说明她的处境?
最糟的是浣翎也被迫要和她一起说谎,而她们两姊妹的支支吾吾更是引发母亲的疑虑。
她明白母亲一直对医药费的来源感到困惑,尤其是她和浣翎扯了半天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更加令她感到怀疑。
但她能说吗?她能告诉母亲,她的大女儿现在是别人的情妇,因为如此,她才有钱动手
术,有钱住头等病房,有钱保住一条命?
天晓得她不能。她若说出事情的真相,恐怕母亲会拿把刀杀了自己,以免看到女儿的窘
态,而这也是她最怕的事。
她母亲是极端保守的妇女,对于贞洁那一套八股观念,有着莫大的执着。受母亲的影
响,她自小对“贞洁”这两个字也憧憬得很,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她情愿把自己累得半死也不
愿出卖肉体的原因。
讽刺的是,这两个曾经令她感到骄傲的国字,现在竟成了勒住她脖子的绳索。浣芷疲累
的闭上眼睛,任自己瘫在公寓沙发上。
她好累,对于一切感到厌倦。一个接一个的欺骗;她迟早会被自己编下的一大堆谎言压
死。
抵挡不住强烈的倦意,她沉沉的睡去,直到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摇醒。
“你回来了?”她孩子气的揉着眼睛,越过秦仲文宽阔的肩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七点
钟;他今天回来得特别早。最近他很忙,老是加班。
“为什么不到房间去睡?”他攒起眉头,不悦的看着她单薄的身子。“天气这么冷,睡
在客厅会感冒,你没常识吗?”
他的关心令她感到惊讶;更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的下一个动作。
覆上她肩头的西装外套温暖了她的身体,也温暖了她的心。她偷偷打量他忙着开暖气的
背影;他真的好帅,连背影都是那么迷人。
她拿起他的西装外套深吸一口气,上头的体味让她禁不住漾开一个微笑。那是属于他的
味道,独特而迷人。
她没料到这个小动作会让秦仲文捉个正着,一晃眼间,他已经来到她面前,带着满脸的
促狭,不正经的消遣她。
“我的体香好闻吗?”他的微笑是轻松的、温和的,不若以往的嘲讽及冰冷。
“好……好闻。”她满脸通红的回答,觉得好糗。
他的笑容扩大,大手一伸,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自她手中拿掉,甩向门边。
“何必那么委屈于闻外套?”他半压住她,诱惑性十足的将她的螓首压向自己的胸膛。
面对他伟岸的身躯,浣芷只觉得头昏脑胀,连呼吸都快忘了。
“我向你保证,我的身体绝对比西装好闻。”
那的确很好闻。而且因为太好闻了,使她如坠五里雾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