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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和我同来的那个人,他去哪里了?”钱乐乐朝坐在书案上研习医书的大夫问到。
那大夫抬头,望了眼她,又望了下窗外的日头,摸着胡须,想了想,说到,“他托老夫看着你,好像说等一会儿就会回来,你再等等他吧。”累
有了大夫这句话,钱乐乐这才稍微安心了些。她又缩身窝了回去,不想这才瞥到盖在自己身上的那件衣服居然是裴三郎,她抿抿嘴,神色淡了几分下去,没有在说话。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裴三郎才兴匆匆的从外面奔了回来。看到钱乐乐醒了,他低头认真的查看了她的脚一番,抿唇,很是认真的问到,“还疼嘛?”
“不疼了。”钱乐乐勾唇浅笑,给他一抹放心的微笑。
“那我们现在回去吧。”她眸光闪烁间,似有一道流星划过天幕,璀璨至极的明亮。她怔了怔,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所以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他眼睛已经恢复到平常的明锐。
“好。”她撇撇嘴,点了点头,其实心里想问他,现在他们的院子不是被风南洛那醋坛子给占了嘛,他们这个时候还能回哪里去。不过看着他认真做事的模样,她这话还是没有问出口。现
裴三郎付完药钱,抱着她离开了药馆。天慢慢的暗了下去,呼呼的风吹过来,还是带着几分凉意。钱乐乐窝在裴三郎的怀中,听着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心里哀叹了一句,世事无常啊,昨天她还有一个小窝,还能窝在里面滚床单,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闷
裴三郎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最后他的脚步才在一座破败的民居前停住。他低头,带着些许的歉意勾唇对钱乐乐说到,“我身上现在没有多少的钱,只能暂时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这个地方我下午来过,观察了一番,这个地方偏僻,经过的人很少,所以挺安全的。而且我下午已经把这里收拾了一番,现在只能暂时委屈你住这种地方了。”
裴三作为一个“逃跑专家”,他是俱备了丰富的野外自救经验,所以这次的逃跑对他来说,也只是沧海一粟而已,找个房子避身什么的,对他来说也是很简单啦。只不过因为这次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女子,而且是他极为看重的女子,他恨不得把自己身上有的东西,都给她。可是现在这环境……唉,他实在是太怕委屈了她。
他低着头,像是个犯错的小孩子在聆听大人教训一般,安静的等着钱乐乐的接下来的话。
钱乐乐瞥了一眼面前那破败的茅屋,茅屋已经很破旧,四面的墙和他们以前住的那院子差不多,也是用黄泥和着稻草做的泥砖,茅草屋的一边或许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已经坍塌了一半下去。
钱乐乐撇撇嘴,满意的说到,“这里不错哦。”她这话可是大实话,虽然这茅草屋实在是不咋地,但是对于他们俩人现在的境况,她心里可是算的瓦亮瓦亮的。
她身上是没有一文钱,而裴三郎的钱去掉刚才看大夫的钱,估计也不超过一两银子。现在他能找到这种不用钱而且还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她心里觉得挺值的。
“你喜欢,就好。”裴三郎快速的瞥了她一眼,松了口气,便把她往屋子里抱去。
这屋子或许是因为他打扫过的原因,并没有钱乐乐想象中的那么脏。他把她抱到一个干净的石炕上,拉过一条崭新的被子,轻轻帮她盖好身子。这才挺直了脊梁,站在床炕边,轻声的对她说到,“现在只能暂时委屈你了,不过即使这样,在你脚还没好的这几天,你也不能乱动。要拿什么东西,或者想喝水什么,跟我说,我会帮你的。”
“大叔,谢谢你!”钱乐乐仰头,迎上裴三郎的眼睛,咬着唇瓣,轻声的说到。
“没关系,如果真的要分这清,那也是我要先谢谢你。”裴三郎从她的莹润的眸光里勉强的挣扎出来,又勉强克制住自己的私心杂念,“别想太多了,我们现在俩人可是连在一起的。”
夜深,屋外不知什么时候下去了大雨,冬雨寒凉的有些透骨。
屋内燃着的火堆,明亮而温暖。裴三郎把钱乐乐抱到地上,俩人围着火席地而坐,虽然地上铺着厚厚的稻草,却依旧没有阻挡不住地面传来的阵阵寒意。
“你在等一下,很快的就可以吃了。”裴三郎回过头,对她笑了笑,明亮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让他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的俏皮。
钱乐乐抿抿唇,双腿微微弯屈,抱做一团。说实话,这个时候,她可真是怀念自己没有穿越前的生活了,夏天开着空调吃着雪糕,冬天窝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吃着零食,也不是那么冷。现在来到这个地方,唉……
裴三郎看她冷得抱做一团,他便又往火堆上多加了几根柴火,让火烧得更旺些。
“大叔,我们来讲话吧,要不然很闷啊。”为了转移自己的视线,钱乐乐努努嘴,看着燃烧的火光说到。
“好。”裴三郎低着头,又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木柴。他沉着眉头,想了下,说到,“你为什么不跟那个王爷回府呢?”
“这个啊……”钱乐乐瞥了他一眼,笑靥如花的说到,“据说风南洛有好多小老婆,在还没有娶那个沐婉词时,他那王府里可是莺莺燕燕一片啊。还好那个沐婉词有手段,能够收服住风南洛,他这才稍微收敛些……”
“哦。”裴三郎垂眸,低声应了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所以啦,我还是在外面待着好了。”想到风南洛那张脸,钱乐乐便恨得咬牙切齿,他那样的就是一匹种马而已,说不定哪天就得个什么病,然后死翘翘了,让她跟着那死种马一起生活,说不定到时她就会被他给传染了什么病。
“大叔,不要说我,还是说说你吧?”钱乐乐偷瞄了裴三郎一眼,嘿嘿一笑,很是八卦的问到,“大叔啊,你有喜欢过哪一个女子嘛?”
裴三郎心蓦的一慌,漏跳了几拍,手中拿着的木棍便直接掉在地上,他慌忙的拾取那跟木棍,喑哑着模糊的声音说到,“没、没有,像我这样一事无成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呢?”
他心里有万分的愁苦,可是却无法直接开口。
她现在的丈夫,是皇亲国戚,
喜欢她的人,好歹也是什么贵族公子。
可是只有他,
他无门无户,根本不知道自己明天的路在哪里?
这个时候,他何苦拉上她来和自己吃苦呢。
“大叔,你太谦虚了。”钱乐乐伸手在裴三郎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拍,勾唇浅笑着,“像你长得这么帅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人喜欢呢?你不要骗我,快快从实招供!”
温暖的火堆燃着火焰,一些烧焦的木炭上,明灭着鲜红的火星。裴三郎微微侧过头,跳动的火光便映衬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他低声,似是喃喃自语的说到,“就算喜欢我的人再多又能怎样,我喜欢的那一个人却并不喜欢我。”
他的话说的虽然很小声,但还是被钱乐乐给听到了。她睫毛一眨,撇撇嘴,怎么也想象不到像裴三郎这样的帅哥,还会有这么悲戚的一面。不过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她觉得她还是应该稍微安慰他下,“大叔,没关系的。喜欢就去追,你不追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啊。”
爱情神马的最难以琢磨了,最要讲究先机了。要是每个人都像裴三郎一样,喜欢一个人不说,就闷在心里,那再好的爱情也会跟他说byebye的。
裴三郎没有回答她的话,他抬眉迅速的望了她一眼,看到她那莹润闪着光芒的眸子,他几不可见地顿了下,眼睫微垂,装作若无其事的做着手中的事。
短暂的静默后,钱乐乐以为他不会再回答自己的问题,不想这个时候裴三郎却是忽然的开了口,来了句,“我和她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钱乐乐挑挑眉,眼波转了一下,不要说她思想很黄很暴力,这不是有前科嘛。风南洛那醋坛子男女通杀的事情可是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初风南洛不也是隐忍着他对墨御的情愫嘛,对她这个“可疑的情敌”采取了疯狂的报复行为。
现在裴三郎这么一说,她的脑袋瓜连忙又歪了起来。她望着裴三郎,不住的摇头惋惜着,心中却忍不住叹息到,这年头,好看的男人为什么都是gay啊。
“大叔,你喜欢的人不会是……”她俩眼放光,炯炯有神的望着裴三郎,试探性的想要问他是不是gay,可是这话听在裴三郎的耳朵里,却成了另外的一层意思了。
“不,不是,我喜欢的人现在离我很远。”他心一慌,以为钱乐乐看破了什么,于是连忙结巴的回答着,浓密而长的睫毛低垂,给人一种深沉的感觉。
“大叔,我当然知道你喜欢的人不在这里了。”钱乐乐叹了口,垂了垂嘴角,深吸了口气,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对裴三郎说到,“大叔……其实我刚才又想了想了,既然你都说不可能了,那你不如趁着现在的这个机会,把他给忘记了。”
“为什么?”裴三郎眯了眯眼。
钱乐乐轻咬了下自己的唇瓣,想了下,最后才用一副语重心长语气说到,“大叔,其实男人和男人之间互相喜欢也没有什么错。可是……就说风南洛那醋坛子吧,其实他可是男人通杀的哦。他也喜欢男人的,可是他不也还是娶了一帮的老婆回府嘛。咱们没他那么有钱,怎么的你也应该娶一个老婆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什么……你、你……”裴三郎又气又恼,恶狠狠地瞪了面前的女子一眼。他倒是很想把她的脑袋敲开看看,也不知道她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居然会认为他喜欢的人是男人。这也太荒唐了!
“我喜欢的是……女人。”屋外风雨依旧肆虐,雨苦风狂,裴三郎说这话的时候,却是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啊。
“我知道了。”钱乐乐咋咋舌,低头,表示知错了,可是她的目光却偷偷的往火堆那里瞄去。
裴三郎看她这副低头认错的模样,心里哪里还舍得怪罪她。他淡淡一笑,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起身,便往屋里的角落走去,提了一捆木柴回来。眼前的一幕,又让人不住的摇头了……
只见钱乐乐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拨开冒着火星的炭灰,将里面埋着的红薯拔出来,她轻轻的吸了口香气,便伸手要去捡地上的红薯。
“当心烫!”裴三郎心一动,提醒的话脱开而出。
可是,那边钱乐乐的手已经被烫的缩了回去,裴三郎想也没想的把手中的木柴一扔,奔了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认真的检查着,她白皙莹润的手指尖微微有些发红,好在没有气泡。
“你没事吧?”他眉头蹙着,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没有怎么的。”钱乐乐给嘿嘿一笑,尴尬的摇了摇头。她心里郁闷的想着,自己最近肯定是犯小人,要不然怎么这么倒霉啊。
皇宫,灯火辉煌。风敛轩坐在书案上,望着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失神的看着。他觉得整个人像是要虚脱了一般,十分的无力。
院外大殿门口,跪着一大帮请辞的群臣,他们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