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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大嫂如是说,刘夫人眉头一皱,拍着手便叫了起来:“若是她每月连三百两银子都赚不回来,那我岂不是要倒贴?这又叫我如何能答应?”
“五弟妹倒是好算计。”郡守夫人嘴角露出冷冷一笑:“文君赚的钱全要悉数上交与你,赚得多了自然全被你占了,若是赚少了你又不愿意贴补,世间哪有这样的好事儿?我且不用宗妇这身份来压着你,就问问在场几个妯娌,看看她们赞成不赞成?”
刘家几兄弟和几位夫人看着刘樑和刘夫人的眼神都是极端不满的,看得刘樑夫妇不禁打了个哆嗦。
“你看看你们夫妇两人,愹儿病成这样子都舍不得给他延医请药,是不是都钻进钱眼儿里边了?不管了,这事儿我就做主了,阿春,去拿笔墨过来。”郡守夫人脸上有薄薄的怒色:“文君,你那铺子的收成就自己管着罢。”
陆小琬心中大喜,撇了一眼旁边刘樑夫妇一副蔫头蔫脑的模样,深深向郡守夫人拜了下去:“文君谢过大伯娘做主。”
PS:由文君当垆的故事来说,汉代女子应该可以在外经商的,喜欢正剧走向的菇凉包容下啦,若是拿了后世的男女大别来考据陆小琬,那我这小说也不用写了,(*^__^*)嘻嘻……
作者有话要说:
☆、知轻重嫁妆得保
一线温暖的阳光从祠堂的天窗照了进来,明晃晃的映在郡守夫人的脸上,让她的脸如同镶了一道暖黄的金边一般,显得格外的温柔。陆小琬站在她的面前,心里掂量着该怎么开口说第二件为难事儿比较好。
“还有一件事儿,便是我的嫁妆。”陆小琬掂量了下,迟疑着开口了。
很明显这个问题比上边那个问题更令人关注,几位长辈们眼前顷刻间便晃过了那温润油亮的紫檀木家什,毕竟那些实在太打眼了,由不得让人不记得。几个人眼睛互相扫了下,都露出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不消说,这位弟弟和他夫人在儿子新婚第二日便打起嫁妆的主意来了。
刘夫人愤怒的看了陆小琬一眼,一口牙齿都几乎要咬碎——这个不相识的夯货,在家里答应得好好的,一出门便找人给她撑腰,想反悔不是?她总归是住在家里头的,看回去以后自己怎么收拾她!
陆小琬温柔的笑着对众人道:“婆婆怜惜我年纪小,不会打理,所以主动提出来帮我掌管嫁妆,文君也是感激涕零。”回头看了刘夫人一眼,陆小琬脸上全是感激的神色:“只是文君想着怕旁人误会了婆婆的一番好意,到时候外边传出去说婆婆侵吞了儿媳的嫁妆,又是如何难听,文君又怎敢让婆婆背着这样的骂名?”
听到陆小琬赞扬自己,一心为自己名声着想,刘夫人心里舒服了些,装出一副慈爱的模样道:“我还不是怕你打理不了才这般做?拼着让人误会也就罢了。你现儿又准备要开铺子,自然更没心思去打理这些的,不如我在家帮你管着便是了。”
刘樑的几位兄嫂听了刘夫人这番话,只是心里冷笑,侄媳妇陪嫁过来的都是金玉器具和紫檀家什,既无店铺,又无田庄,这样的嫁妆还需要打理?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分明是刘樑和他老婆打算把侄媳妇的嫁妆据为己有找的由头罢了。郡守家里虽说不上富可敌国,但也颇有些财力,对刘樑这做法自是不屑,而其余兄长皆是眼热,见他无端端便要进一大注财物,心里愤愤不平。
“婆婆说得在理,可文君却想着不如这样更妥当。”陆小琬朝几位长辈行了个礼道:“文君把嫁妆悉数交予婆婆掌管,但把嫁妆单子交给宗祠里德高望重的长辈收藏着,若是到时候文君要动用嫁妆,便可由这位长辈替文君出面向婆婆讨要。这样一来,婆婆就只是行了替文君保管的事儿,别人也不会再说什么,婆婆的名声自然就无碍了。”
郡守夫人听了陆小琬的话,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心道好个机灵的丫头!知道嫁妆放在婆婆那里是羊入虎口,没有回来的时候,干脆横下一条心,把嫁妆单子拿了出来交给自己保管,自己做为宗妇,就算眼热,也没办法去从刘樑夫妇手里把嫁妆抠出来,而刘樑夫妇若是想要侵吞儿媳妇的嫁妆却也是个难题,毕竟嫁妆单子在自己手里,他们又怎敢把那嫁妆昧了去!
这边刘樑和夫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两人的眼珠子只盯着郡守夫人,希望她不会答应陆小琬这个请求。刘夫人清了清喉咙道:“文君,你这孩子也忒不体贴人了,想你大伯娘乃荆州刘氏的宗妇,每天有不少的事儿要打理,又哪里能分出时间来帮你保管着这嫁妆单子?还不快些回去,莫叫人看了笑话。”
此时刘樑的二嫂却不紧不慢的开口了:“五弟妹说的哪里话!大嫂作为宗妇,做的事儿便是处理族里的日常庶务,这事儿不正得归大嫂管的?”抬眼看了看陆小琬,刘二夫人点点头道:“好一个体贴孝敬的新妇,为了怕婆婆难做人,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既顾全了婆婆的名声,又能让婆婆达成心愿,真正是个灵巧人儿!”笑着望了望郡守夫人,刘二夫人细声细气的说:“是不是该抄一份嫁妆单子让侄媳妇自己也留一份呢?”
郡守夫人眼角扫了一下刘二夫人,知道她是怕自己在中间得了好处,于是也笑着说:“我正有这意思呢,还没来得及说,二弟妹便提出来了。二弟妹果然是心细如发,难怪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我们在外边看了都爱呢。”
陆小琬见这些贵妇人眉眼带笑的说着话,话里话外都带着机锋,心里虽觉得累,可还是能听出来她的提议被接受了,甚是开心,于是也笑着对几位长辈道:“长辈们这般为文君着想,文君感激不尽。时候也不早了,不敢耽误各位长辈的时间,还请大伯娘随我回府去做个见证。”
郡守夫人瞅了瞅刘樑夫妇脸色灰败,站起身来道:“文君,你既然是我刘家媳妇,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自然要关心着,五弟,五弟妹,你们前头带路罢。”
刘樑夫妇见事情无可挽回,只能耷拉着脑袋走出了宗祠,陆小琬满心快活的看了看刘樑夫人的背影,朝几位伯伯伯娘行了一礼:“多谢长辈们厚爱,文君的店铺开门之日,定会给府上送些店里的出产,略表文君的谢意。”
刘氏几兄弟见陆小琬这般识大礼,一个个都很是满意,催促着郡守夫人快快跟去刘府,替侄媳妇坐镇,免得被刘樑夫妇下了手去。郡守夫人挽了陆小琬的手道:“文君,你放心,伯娘不会让你吃亏的。”
陆小琬本来已经准备了一份厚礼,打算来贿赂郡守夫人,现在看她如此热情,却又犹豫了。她原计划是按着她和卓武后边拟的嫁妆单子清点嫁妆,然后把原来那份嫁妆单子给郡守夫人,到时候自己跑路回临邛时,非得叫刘樑夫妇大大的破一次财才行。要能让这个计划实施成功,最主要的就是要靠郡守夫人,现儿她见这位伯娘不像是个贪心之辈,不知道送厚礼会不会弄巧成拙,所以有些拿不定主意。
两人一路走了出来,郡守夫人见了陆小琬那辆豪华的马车,啧啧称赞了一番,顿了顿话头,又问到了她带来的陪嫁:“听说你带了百来号陪嫁来荆州,刘府又如何能安置得下?”
陆小琬不知她问这话什么意思,只能揣摩着回答:“家里陪嫁了八十口过来,本来还说要在荆州置办百多人的,可刘府确实院子太小,也就没买了,原来那八十多个,文君也未曾见得,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郡守夫人感叹的拍了拍陆小琬的手道:“文君,有些事儿可不能糊涂,毕竟关乎自己的利益。伯娘也不是想挑拨你和你公婆之间的关系,只是想告诉你,人可千万别太实诚,有些事儿你就该像今日一样直接摆出来,否则自己吃亏了也只能憋在心里,难道你就不会觉得憋得慌?”
陆小琬是个机灵的,听了郡守夫人这番话,心里大喜,知道这位大伯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于是装出一副很柔弱的模样道:“文君受教了,日后倘若有什么事情,自然要来找伯娘的。”
春风吹起了郡守夫人鬓边一缕秀发,她慈爱的朝陆小琬笑了下:“文君,你不远千里嫁来荆州也不容易,愹儿又是这个模样,你心里本来就很苦了,若还有人要欺负你,伯娘绝不会放手不管,定然会帮你撑腰。”
来到刘府,由郡守夫人带来的管事和刘府管事一起对着嫁妆单子把陆小琬的嫁妆清点了,除了那套紫檀木家什和一些铺盖衣物,其余皆一件件的放进刘家的库房封存起来。刘樑夫妇两看着那金灿灿的饰物和白玉翡翠之类,眼睛直冒火,一想到只能看看,却不能挪用,心里更是火大,巴不得能把那嫁妆单子抢了过来,揣到怀里不放,只是畏惧着郡守的势力,又畏惧着宗妇亲自跟了过来,两人站到那里,额头上的汗珠子滚了下来,把衣襟都沾湿了。
陆小琬等嫁妆皆进了库房,从管事手里接过嫁妆单子,转身向郡守夫人走过去,在行走的时候,悄悄从袖袋里摸出原来的那张嫁妆单子,双手恭恭敬敬的呈了上去。郡守夫人接了过来,看到那么多精美陪嫁,也是暗暗赞叹,召了管事过来道:“把这单子抄一份我带回去。文君,这份你还是自己保管罢。”
管事拿了单子便跪坐在小几上写了起来,才写了几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分明没有见过那些东西,为何又出现在这单子上边了?可既然是主家吩咐下来的,自己也只管照办便是,于是不再考虑,游龙走蛇的把那份单子照抄了一遍交给郡守夫人。
陆小琬见那份单子到了郡守夫人手里,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笑着对她说:“伯娘,文君还想麻烦你一件事儿。”
“你说便是,不必客气。”郡守夫人把那嫁妆单子放进了怀里,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想请贵府管事帮我去荆州城转转,在比较热闹的地段租下一个铺面,我想着手开始准备开店的事宜。”陆小琬心里已经计划了个七七八八,她要在荆州开一家成衣铺子,利用她艺术设计的专业优势,打造荆州汉服品牌。
“这有何难?”郡守夫人点了点头,转身吩咐管事带了如霜出府去帮陆小琬去聘店面,然后向刘樑夫妇辞行:“五弟,五弟妹,你们家可真是娶了一位好媳妇儿,一进府便急着想帮你们分忧解难,他们小两口的嚼用不用你们操心,这可是去了一桩大事呢!”
刘樑直着脖子道:“若是一定要分得这么清楚,那便每月交饭米银子过来便是!”
陆小琬笑眯眯的看了看刘樑,阳光照在她脸上,更显得白里透红,就如春风里的桃花一般:“公公,婆婆,我的侍女昨日也曾去了家里的厨房看了下,说里面狭窄不堪,怕是做不了这么多人的饭食,我准备今日下午便请工匠来在院子里砌个小厨房,以后公公婆婆也不必操心我们的饭食了。”
这样一来,刘樑夫妇又少了一笔可以克扣的银两,刘夫人气得瞪了刘樑一眼,拂袖而去,刘樑摸了下老鼠胡须,也悻悻然的跟着夫人大步走去了主院。郡守夫人看了陆小琬一眼,赞许的说:“文君,这便对了,正是要如此强梁,否则你定会被你公婆欺负得死死的。”
陆小琬脸上一红,没想到这郡守夫人还会夸奖她,低声说道:“伯娘,您真好,就像我阿娘一样对我好!”说罢从袖袋里摸出一